61、一切为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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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词回到了人群中间，露出了一抹微笑，她笑得很狂妄，笑得很自信，笑得很颠倒众生。
但中原武林的人却一个都笑不出来了，因为正是这样一个美丽的让人怀疑真实的女子，先前连破数位武林高手。也不见得她武功有多巅峰，甚至，比的一样样都不如她的对手。而她却是胜了，不论用的什么法子，事实就是她以一个全胜的姿态站在这里。
“乘热打铁好了。马上进行最后一场比试吧，我都等不及了。”
等不及完成这破竹之战。
等不及回到中原。
等不及回到他的身边。
等不及……完结一切的事后，安心的在他身边做他的妻。
若是没有这样的信念，又如何能够在这样几乎不可能的破竹之战中过关斩将，一路杀到了最后。为的只是想尽快的结束，也为的是必须要结束。
若是没有他，无论她坚强傲骨到何种地步，她毕竟是个女子，是个情深意重的女子。她始终是想着时刻陪伴在自己的郎君身边，相濡以沫。
凌逸云站在她的身边，看到她笑意盎然的样子，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你的笑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在你身边保护着你那么久，你的一举一动无不牵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每当你笑得越发灿烂越发自信的时候，往往是你最害怕的时候。
你总是用你的笑来掩饰一切，因为你笑得太美，以至于每个人都被你的笑容迷恋住，包括我。但谁又会想到，你却是总用这样的笑来蛊惑着众生。
我也知道你害怕着什么。
你害怕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再也无法回头。你害怕你会在最后一场战斗中输了，然后前功尽弃。你害怕中原武林的人威胁到你恩师的生命，你害怕他们夺走你恩师半生的心血。
你害怕你一旦输了，便不能活着回到他的身边……
即使是雪光居主，也能在你心中占据着那么一大片的位置。那么我，是否有一个角落？我不奢求多少，我只需要那么一个角落便好。
既然你露出了这样的表情，那我又如何舍得让你失望？即使为你付出了生命又如何，即使你看不到又如何！只要我对你好，只要我问心无愧，什么都不再重要。
“我在你身边，最后一战，即使我死都不会让你输。”凌逸云淡淡地道。
李莲词没有看他，嘴角的笑意越发盎然：“师父们教了你什么？”
“无极诀。”凌逸云淡淡地道。
“一天就学的会吗？”李莲词秀美微蹩，无极诀天下只有两位居主还有死去的鬼面童子之外谁也不会，他们竟然舍得传给一个外人？难道说，他们已经收了凌逸云为徒？
不，即使收了他为徒，这无极诀需要几十年才能练成，怎么可能一夜就有成效？
仿佛猜透了她的想法，凌逸云的嘴角竟然浮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虽然无极诀不是一日而成，但也不是没有另辟蹊径的办法。只要你胜了就可以了，这是每个人的期望。”
李莲词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急忙问：“冰影居主用了什么办法？”
“不是冰影居主，是你的师父，雪光居主。他用一种剧毒逼出我内在所有的潜能，能让我在一日之内功力三倍于现在，能让我一瞬间甚至天下无敌。我本来武功就不弱，三倍，甚至足够打败雪光居主。”凌逸云淡淡地道。
“副作用呢？”这样厉害的毒，怎么可能没有更严重的副作用？李莲词瞪大了眼睛，她几乎不敢往下听。此刻的她根本不介意凌逸云突然变得多厉害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她担心的只有……他会如何的下场！
“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凌逸云淡淡地笑着，笑得那样的云淡风轻。
李莲词的泪几乎一瞬间就夺眶而出，她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却被凌逸云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莲词啊，你可知道，即使你在前几场比试中都侥幸的获胜了，这最后一场，是最难的一场。你知道吗，中原那些人，随便两个绝世高手都可以打败你。你不会甘心输的，雪光和冰影居主也不愿看到你输。而我，更不想让骄傲的你失望。”凌逸云从未笑得这样灿烂，他向来冷漠如冰，第一次笑的样子竟然很是好看。但这一丝的笑容却几乎让李莲词心碎。
“我就像是你的影子在你身边守护着那么久，影子的责任就是保护主人。你若是输了，你的生命，还有你最珍视的人的生命都会转眼即逝。如果不能保护你，不能保护你最重要的人们，我又如何配得上做你的影子？如果不能保护你让你活着站在那个人的面前，我又如何能再看到你最真挚的笑容？你可知道，只有面对那个人的时候你的笑，才是这全天下最美丽的东西。”
“也许谁都会败在你那样的笑容之下吧……虽然我曾经很努力的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和你只是金钱的关系，只是主仆的关系。但是我似乎做了很多逾越身份的事，也付出了过度的关心了。”
他从未说过那么多话，而此刻的他就像在交代遗言似得，把这辈子最多的话都对着她说完了。
而李莲词的眼眶也渐渐的湿润，她的世界开始模糊起来。骄傲如她，竟然泪满巾衫。她甚至不去做任何一次努力，因为她知道凌逸云不会骗他，更知道雪光居主的那个毒，已经无解。
“逸云……”李莲词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怎可如此愚蠢？何苦，何必！”
凌逸云迎着风而立，站在对风的地方，为她悄悄挡住吹向她的飒飒寒风。他就像风中伫立着最高大的那棵树，为她遮挡着一切风雨。
“莲词。”他温柔地唤着她，“如果没有师九陌，也许有那么一天你会发现你生命的角落中会有一个我默默的关心你，守护着你。也许我会奢望有那么一天，你会被我感动。可惜，爱情这东西总是有先来后到的，只怪我认识你晚在他之后。我一点都不恨他，他是王爷，他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而我只是一个杀手，我怎配得上你这样的凤凰？”
此刻，面对死亡他只有坦诚。
如果不是这一次的机会，也许他一辈子都只是个影子，她也不会知道他的感情。而面对死亡的时候，什么都便无惧了。
“至少我能做到一件他做不到的事，我能为你而死。如果那年你不曾雇我，如果那时我不看你的眼睛……”
不看你那双魅惑众生的眼睛。
“也许，今天我还是一个杀手吧……行尸走肉。”
是你，给了我灵魂。是你，给了我一次成为活人的机会。是你，唤醒了我冷漠的心脏。
“但是，我不会后悔。”
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年，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日子。
说完，他转过身，一袭黑衣飒飒如风。他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爱你。”
三个字，埋藏在心中最深处不去触碰也惧怕去触碰的字眼，此刻说出来的时候，他顿时笑了起来，笑得那样轻松，笑得眼泪都要流了下来。
“逸云！”李莲词脚踝上的铃铛叮铃一阵清脆，她的身影已经落到了他的面前。一双温暖的双臂已经缠绕到了他的腰间，一股淡雅的清香扑面而来。
“对不起……”她的泪，一滴滴地打落在了他的胸口。他只觉得胸口滚烫滚烫的，像要把他整颗心脏都燃烧殆尽。
“对不起……”她哭得更伤心了，呜咽声中夹带着嚎啕。
“对不起……你让我用什么来还你……”
“用你和他的幸福。”虽然留念怀中的温软，但凌逸云还是温柔地推开了她。一双星眸深深地望着她，“答应我，要幸福。”
不远处，一袭白衣如月。师九陌手牵着“千里”的缰绳伫立在原地。他心牵着李莲词的安危不顾日夜的赶来，而当他到达的时候竟然看到她眼眶通红地恰好抱住了凌逸云。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一切为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