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星火（入v通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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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和杨曜进入了林栖部落，村民见乔乔再度大包小包地过来，高兴得就跟过年似的，围在路边夹道欢迎。
有村民远远望见他们来了，赶紧回家取来了要交换的物品，生怕来不及，被别人一抢而空。
所以一路上能够看到有拿着整张的牛皮的村民、还有牵着好几头羊站在路旁的、甚至还有人举着一米长的熏鱼，冲他们欢呼叫喊。
杨曜看着眼前这盛景，和他几日前来部落的萧条冷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这一切，都是乔乔靠自己的实力挣来的。
他们什么都没做，的确没有资格窃取乔乔的劳动果实。
乔乔来到了那日售卖物品的空旷比试场，发现村民们已经为她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木制桌，就像柜台一样，可以用来展示货品。
当然，杨曜自己也购买了几套模特展示架，将衣服穿在“模特”支架上，方便村民们挑选。
甚至，他还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小帐篷，让村民们可以进去换装试穿，帐篷前还特别细心地摆放了镜子。
乔乔笑着说：“前辈你准备很齐全呀。”
“我本来计划着，以后就专做服装生意来的。”杨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着周围还有穿树叶的土著，说道：“内衣、上衣裤，裙子，外套……这是很大的市场，我想专攻这方面。”
其实在带货结束后的那个晚上，杨曜便和方恺侨一样，经历了一个无眠之夜。
他思虑了一整夜，决定开拓土著人的服装市场，将现代的各色服装推广到土著部落里去。
只可惜，这些所有美好的构想，最终都化为了泡影。
他不是功夫明星，永远不可能打败身强力壮的土著人，从而赢得他们的尊重。
而他也不可能总是依靠乔乔，让她带着他卖货，这样…多少有点像吃软饭的。
乔乔知道杨曜是娱乐圈的前辈，曾经还参加过时装走秀，品味非常好，他所挑选的这些衣服，样式比乔乔之前挑选的那些，好看很多。
乔乔倒是愿意帮他，不过他自己不开口，她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提。
人和人之间的交往，还是应该保持边界感。
“不管怎么样，今天先把生意好好做起来！”
“嗯。”
杨曜站在服装展示架前，热情地推销售卖他的服装饰品。
一开始，他时不时需要乔乔当一下翻译，不过在适应了土著人的行为风格之后，不需要乔乔，他也能比划着手势、和他们进行简单的肢体交流，完全不影响货品的售卖。
杨曜的服装摊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试衣服的帐篷外面，也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看来服装生意，在土著部落里真的有非常好的前景。
而乔乔的卫生用品摊位前，人气就要稀松很多了。
一开始，大家也蛮有兴趣地向她询问这是什么，乔乔用很准确的土著语言，向他们解释了卫生巾和by套的使用。
原住民听到乔乔的解释，都不由得变了脸色。
原住民的女人们在生理期的时候，使用的是非常古老的月经带。
而且听安妮说，部落的女人在生理期几乎就不会出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认为这是一件非常肮脏和羞耻的事情，她们不能出去见人。
乔乔听了安妮这番话，越发坚定了她想要在部落里推广卫生巾的念头。
有个年轻的女孩，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在听到了乔乔描述完卫生巾使用的便利之后，眼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光芒——
“这么小一片，真的管用吗？”
“当然，它的吸附能力很好的，最重要的是干净卫生。”
“你们难道来那个的时候，都会带着这个出门吗？”
“何止是出门，还能正常工作呢，一点也不影响。当然，痛经除外。”
女孩觉得很难以置信，乔乔那个世界的女人，竟然在生理期可以出门见人！
这怎么可以呢！
乔乔对她说道：“其实这是很自然的生理现象，就像流眼泪，流鼻涕一样，擦掉就好了，难道你流眼泪的时候，就不能出门见人了吗？”
女孩似乎快要被她说服了，蠢蠢欲动地想要购买一个试试看。
但这时候，立刻有年长的妇人过来，对她摇摇头，阻止了她购买卫生巾。
太过于突破传统，肯定会遭遇阻碍。
乔乔有这个心理准备。
女人不敢买卫生巾，男人自然也没有买多少by套，有售出的，都是觉得好玩，买了试试看。
安妮走过来，对乔乔说道：“前两天我就说过，你的这些东西，恐怕很难卖出去。”
乔乔也自嘲地说：“的确，这些东西在我们的社会里，口头上都很让人避讳，更遑论是这里呢。”
“但其实我还挺支持你卖这个的。”
乔乔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们的东西虽然很奇怪，但都是好的，比如你送我的这顶…这顶…”
“牛仔帽。”乔乔提醒。
“没错，牛仔帽，戴上它打猎就很方便啊，不会被太阳直射眼睛，而且也不会晒伤皮肤。”
乔乔笑了：“谢谢你这么捧场啊。”
安妮拿起了一盒by套，说道：“其实，我们族里的男人，他们不需要用这个，反正生孩子的又不是他们，忍受生育痛苦的也不是他们，仅仅只是为了发泄快感，便让女人随意怀上孩子，甚至有刚生了孩子不到三个月的女人，又怀上的下一胎。我们这里，生育的女人，很多都会死掉。”
乔乔默声不语。
在末世，她见过太多的死亡，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
没有价值的死亡。
“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一次尝试吧，尽管不太成功。”乔乔说道：“下次，我会进一些大家喜欢的物品来卖。”
安妮急切地说道：“改变我们族人的思想，并非旦夕之间的事，但也不是毫无希望，你不要放弃呀。”
乔乔耸耸肩，无奈道：“我是来开酒店的，不是来改变你们部落的思想的，我也没有这么大的能量。之前选择进购卫生巾这些物品，也是出于商业的考虑，但现在来看，并不成功。合格的商人，应该学会及时止损。”
乔乔和原住民的对话，被摄制组请来的专业翻译打成了字幕，所以观众也能够看得懂他们聊天的内容。
她的这番话，赢得了直播间观众的认同——
【本来想嘲讽一波，没想到她自己认了。】
【这就叫说黑子的话，让黑子无话可说。】
【及时止损是正确的，如果她妄图改变原住民的思想，那才是不自量力。】
【好感度加一。】
安妮看起来似乎很希望乔乔能给部落带来一阵新风，于是继续劝道：“合格的商人，也不会只尝试一次就放弃呀。”
乔乔拿着一包卫生巾，递给了安妮：“既然想要部落能改变，那你不如从自己做起咯，有胆子试试看吗？”
安妮没想到乔乔会这样说，愣了愣，然后接过了卫生巾：“试试就试试！”
就在这时，几个年长的中年男人簇拥着酋长，走到了乔乔的摊位前，声色俱厉地警告乔乔，让她不要再售卖这种不洁的东西了。
酋长因为乔乔的打火机，一时间威望大增，这会儿对乔乔，自然也不会太多苛责，说道：“这样的东西，不适合我们的部落，请你下次带一些更能让村民接受的物品来交换吧，我们还是很欢迎你的。”
安妮见乔乔本来就要退缩了，父亲和几个族中长老又这样说，有些着急，赶紧辩解道：“爸，这个是真的很方便的，我觉得可以尝试推广一下，这样每次来那个…我们都不用躲在屋子里不见人了。”
酋长还没说话，他身边的一个脸上布满沟壑皱纹的男人站出来，用宛如干枯树叶被碾碎一般的嗓音，说道：“女人那几天，难道不该羞愧地把自己关起来吗！如此不洁的身体，竟然还敢招摇过市，这简直就是恶心、荒谬！”
他身后立刻有男人附和道：“酋长，应该把这个女人赶出我们部落，她带来了病毒，会把所有女人都传染，让她们像她一样，变成……”
“变成什么？”
不等他说完，乔乔忽然开口打断了他：“变成和我一样自由且有尊严的人吗？”
不得不说，乔乔对土著语的使用熟练程度，真是出神入化。
连全能系统666都不禁感叹，乔乔这番话，参杂了土著人的俚语和典故，一下子就能让他们听懂她的意思。
周围的女人们，表情隐隐有些变化了。
她们能感觉到身体带给她们的屈辱，月经带给她们的屈辱，那间锁着她们的小房子…带给她们的屈辱。
但是，这些屈辱不应该是她们的，而是长辈、是男人们给她们的！
是铁枷！是锁链！
“虽然我刚刚的确不打算再继续售卖卫生巾，但是你们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主意。”
乔乔看着这几个过来找茬的男人，用清朗的嗓音，高声道：“我会进购别的物品，但同时，卫生巾和by套也会继续售卖，欢迎有使用需求的女人过来和我交换。”
有女人发出一声吆喝，似乎很高兴，不过立刻就被身边的男人给瞪了一眼，偃旗息鼓。
乔乔处于报复的心态，说出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她面前的这个中年男土著。
男土著愤怒地对酋长说：“酋长，你难道不管一管这种行为吗！”
酋长拿人手短，索性说道：“按照部落的规矩，用武力说话，你能打败她，你就有资格把她赶出村子，你要是打不过她，那我也没办法。”
“哟～～”
有人开始起哄，希望看到俩人的决斗。
乔乔站在摊位边，挺直腰板，一点儿没在怕的。
中年男土著从来没有受到过女人这般直接的挑衅，愤怒之火冲上头顶，大呵一声，冲过来，想要直接掀翻乔乔的卫生巾售卖摊。
然而他还没有靠近，乔乔便揪住了他的手腕，没有多余的花招，直接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就是一组套拳，噼里啪啦落在他脸上，捶得他头昏目眩、怀疑人生。
乔乔站起身，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地上的男人——
“女人不该为自己的身体羞耻，但你…应该为你的无能而感到羞耻。”
【啊啊啊啊！帅炸了！】
【我他妈…乔琪！我粉了！】
【我也粉了！妈耶】
【她成功了，成功洗白了，而我竟然很开心？】
【不废话，黑转粉。】
男土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地上，鼻血直流。
乔乔直接撕开了一包卫生巾，丢在了男人的脸上，微笑着对周围女人说道：“这吸附性真的不错！有人想拿一包回去试试吗。”
这一套操作猛如虎，女人们直接看呆了！
而周围这些反对她的族长们，也再没一个敢上前挑战她。
在崇尚武力的部落里，只要拳头够硬，甚至都可以当酋长。
所以没有人敢上前找茬。
不过，这些男人惹不起乔乔，至少还可以管一管自家的女人。
只要不让她们购买乔乔的物品，就行了。
沉默……
此刻的人群，便是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然而，让男人们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死寂般的沉默，忽然被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
人群中，女人忽然弱弱地举起了手，用很细微的声音询问了一句——
“我可以试试吗？”
宛如黑暗中一颗燎原的星火。
紧接着，便是一个又一个女人，举起了她们纤细的手臂——
“我也想试试。”
“我也是。”
……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星火（入v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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