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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   事实证明,欧景在这崽跟其他人家的小孩不一样,欧家爸妈觉得这儿子出去了,指定乐不思蜀,头一年会不会回家都是事,结果,伴随圣诞节来临的第一次大假,他就杀回国了,假期机票很紧张,他转了三趟机,二更半夜落地,他忘记把家门钥匙带回来了,按了门铃后,等好一会儿都没人理,他又按了一次,接着给他爸手机上发信息,您不是在跟我妈石头剪刀布吧?我是不是亲生的,这冷着呢。
      来开门的是亲妈,杨煦隔着门问欧景在,“你不是买头等舱回来的吧?”
      欧景在声音小小,听着底气十分不足,“商务舱。”
      杨煦在门内哀嚎,欧景在乐了,大声说:“经济舱!我是那么不勤俭持家的人吗?”
      “把那个\'吗\'字去掉!”杨煦吐槽,“你还勤俭持家,沾边吗?”

      还没停止生长的小孩,离开几个月好像又拔高了几厘米,与杨煦开门前预想的完全不同,这一番舟车劳顿,转来转去的,指不定得邋遢成什么样。结果欧景在板正到不行,上身内搭是件红色毛衣,胸前带着圣诞树图案,外面穿了件轻薄的羽绒服,下身运动裤球鞋,区别大些的是身量。更让亲妈没想到的是,宝贝儿子把头发剃了,还挺短的寸头,人瞬间凌厉了,气质也成熟些,迎着人进来,就是这寸头的脑袋,跟个进口猕猴桃似的,杨煦又自恋上了,“你这圆脑袋可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那会儿都叫把头睡扁,我坚持一定要给你睡成橙子一样圆润的头。”
      亲爹欧铭华站楼梯口,“你妈她是怕你万一长大违法乱纪,有颗圆头能长点颜值,以至于法外施恩,稍微能占点便宜。”
      欧景在听父母跟说相声似的在那一唱一和,摸了一把自己的脑袋,“我是不是亲生的?还违法乱纪,我这么乖。”

      这个点,离天亮还有些时间,收拾完了还能睡一会儿。说是没准备欧景在回来,可房间里一应准备好的东西可不是那么说的,被褥枕头都是晒透的香气,欧景在回来前可研究过了,国内这几天就一个晴天,书桌窗台上一尘不染,连卫生间的香皂都是圆润没有干裂的新香皂,欧景在躺回床上,他房门没关,嚎了一声,“妈,我早饭要吃大包子!”
      门廊处的感应灯都被他震亮了,杨煦回到被窝刚热乎没一会儿,那边要求又提上了,她也大声回应,“讨债鬼。”
      欧铭华拍了拍老婆,定好闹钟,“我起来解冻肉,和面,醒好面我叫你起来。”
      杨煦做饭其实不是把好手,就一项技能好,面食类技能绝佳。
      虽然家庭饮食一般没那么讲究卖相,但她包出来的包子拌出来的馅儿绝对能上五星级餐桌上售卖。欧景在小时候,杨煦经常开玩笑,家里生意要是做不下去了,就卖包子也能过一辈子。

      倒时差这事靠意志力一般比较快,买好第一班机票时,欧景在就在按国内时间生活,跟老朋友旧同学瞎聊天,逛娱乐新闻版块。这回到家,沾床他还能睡上一会儿。
      早饭时,是新鲜出炉的大葱羊肉馅包子,小米粥配萝卜干,包子皮松软烫手,馅料扎实,肉香四溢。欧景在边吃边夸,花言巧语一堆。
      亲妈在这种时间拆台,“我寻思,不该是冲着包子回国的吧?”
      欧景在吃饭没用筷子,左手包子,右手捏萝卜干,喝汤靠低头,“肯定不是,还有红烧肉、大棒骨、小葱拌豆腐···”
      “瞎贫。”杨煦还在收拾砧板和料理台,欧铭华逮着空往她嘴里塞了半个包子,她口齿不清,“中餐和我们,不值当你舟车劳顿。”
      “真不是。”欧景在举着包子发誓。
      他肯定有点什么,杨煦坚持只是现在自己还没发现。欧景在似乎是想证明自己长大了、贴心了,饭后收拾饭桌洗碗,大人要去公司上班,杨煦说:“我们都走了,你爱干嘛干嘛去吧。”
      “别啊,我想跟你去上班。”
      稀大奇,从前玩都不愿意去玩,现在要跟着去上班,既然愿意去,杨煦就带上他。欧景在这放假的时间,他的同学还只有周末,人家也没有那么闲,两天还往家跑,所以,他其实根本没人玩。他说陪爸妈上班还真不是一时热度,是连着几天都是跟着父母早出晚归,白天在公司打杂,晚上一家三口买菜回家做饭,欧铭华偶有应酬,欧景在还去接他。
      杨煦不由感叹,“真是扔出去后成熟了,一下子长大了感觉,能让人依靠了。”
      欧铭华说:“他是没人玩吧。”
      “以前没人玩,他都能宅家里自己玩,不是非得陪我们啊。”
      欧铭华也赞成妻子这个说法,“不过,我觉得他是想让自己忙起来。”

      忙起来没空想别的,那么本质是什么呢,欧景在别扭着呢,国外大学的学习氛围其实很轻松,大家课后玩乐项目很多,连学生公寓里每晚都能接连开几次party,除去自己人玩,还有一些打着聚会的名头搞得联谊会,男男女女,仿佛用不完的荷尔蒙和体力,他原先憧憬过这样的氛围,美女也确实很多,各国各肤色,他喝多过一次,跟一个肤色小麦色头发却是金色的混血姑娘接了整晚的吻,那女孩的香水味甜蜜,皮肤柔软,手臂和身体线条饱满,他跟只知道名字的姑娘陷在沙发边的角落里,身体靠着墙,注意力很集中,耳朵边听不到嘈杂的声音,他手里攥着对方的手腕,拇指按在她的脉搏处,毫不相关,欧景在当时十分诡异想到了别的女人,穆千屿,他瞬间就感觉自己疯了。
      打越洋电话太暴露需求度了,时间不用算,国内是下午,于她时间适合,于欧景在,太不适合了。后来他捏着手机,频繁找到她的号码和微信,关掉再打开,最终还是因为酒精太猛,他睡过去了。

      欧景在放假回国这段时间,除了陪家人就是陪家人,在杨煦给他买了直飞回去的头等舱机票后。欧景在才觉得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他没提前联系,去学校了,他不想让穆千屿觉得自己是专程来找她的。毕业生回校找老师的在毕业的第一年和第二年最为普遍,再之后,老生就不会再来了,所以门卫大叔不稀奇,登记完就放他进去了,迎头欧景在第一面就碰上了张主任,全校皆知张妮和穆千屿不对付,张妮问他来干嘛,欧景在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来看班主任杨蕊的,张妮说:“杨老师今天课上完了,已经走了。”
      “啊,走这么早。”
      张妮知道他没说实话,“杨老师怀二胎了,所以不带班,只上课。”
      欧景在跟着糊弄,“哦,对,我忘记杨老师怀孕了。”
      “行了,别编了,你毕业那会儿我都还不知道杨老师怀孕了,你能知道。找穆老师是吧?”
      欧景在挠挠头,张妮说:“行了,赶紧去吧,她在办公室呢,过一会儿她也该走了。”
      “为什么,这才3点多。”远没有到临下班能翘掉的时间。
      张妮似乎不想多说,叹了声气,只说:“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欧景在跑上艺术楼,穆千屿正在锁门,大衣披在身上,背影似乎宽了一些,欧景在站在离她不远处,穆千屿锁门锁老半天,欧景在喊了声,“穆千屿。”
      穆千屿正专心着呢,被他一出声,手上钥匙都吓掉了,她一转身,欧景在看清她正面,她没胖,背影变宽,是因为她右手胳膊吊着打着石膏,大衣披着,所以显得宽,是那横着的手臂撑着的,钥匙掉了,她直着上身蹲下去要捡,欧景在忙上前,“我来。”
      欧景在借力给穆千屿让她立直,他问:“门锁好了吗?”
      穆千屿对他微笑一下,“放假啦?”
      “嗯。”欧景在拧门,没锁上,他把钥匙插进去锁好。
      穆千屿的手提包放在地上,欧景在给她拎起来,“钥匙放哪层?”
      “丢进去就行。”
      包中间层拉链没拉,里面钥匙手机一些零碎的东西都混装在一起。
      一起下楼,行走间,两个人同时把问题问出声。
      “你手怎么了?”
      “你找我干嘛?”
      穆千屿用健全的手接包,“你先说。”
      欧景在比她快一步,站低一节台阶,微微抬头看她,“你手怎么了?”
      “车祸。”
      “你撞人家还是人家撞你?”
      “忘记了。”
      按她车子的安全系数来说,手臂受伤到需要吊起来,那么车子受损会非常严重,而且车祸伤不该如此单一,欧景在不用细想就知道穆千屿没说实话,至于为什么撒谎,不信任他?还是有别的原因。
      “你怎么老是受伤,之前撞破头,现在又伤了手臂。”

      欧景在似乎是成熟了,也似乎是有心事,穆千屿以为他会继续追问,怎么可能会忘记谁撞谁,他却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算了。
      走出楼,欧景在转过身,迎着她自己后退着走,穆千屿步伐很慢,欧景在倒着走毫无障碍,校道笔直,欧景在盯着她问问题,“你怎么来上班的?”
      “打车。”
      “这个点下班是直接回家?”
      穆千屿点头,“嗯。”
      “我请你吃饭吧。”
      “来找我就是为了请我吃饭?”
      欧景在调转方向,正常走路,“算是吧。”
      算是吧,穆千屿琢磨他这三个字,“那还有什么别的事?”
      “吃饭时说行不行?”
      穆千屿笑笑,给了准确回复,“行。”
      欧景在跟她有商有量,“你想吃什么?”
      穆千屿说:“你回国是因为想念中餐吗?”
      “必须的。”
      穆千屿说了个店名,欧景在在手机上找地址,有些距离,他换个软件叫车。
      两个人并肩立在校门口等车,欧景在侧头看着穆千屿的脑袋和肩膀,他还是问了,“右手受伤很不方便吧?”
      实话说肯定不方便啊,不过穆千屿嘴上还是,“还好。”
      她似乎也是为了展示还好,出租车来,她左手拎着包还去开车门,包面直接蹭上出租车身,洗刷再光洁的车整一天都在外面跑,车身上也是有灰的,欧景在看不惯她死撑,把包接到手里,手掌拖着穆千屿的背把她放进车里,安全带拉出,仗着手长脚长,他一只手扶车门,没碰到她胳膊,给她扣好安全带,关上车门,欧景在坐前排。皮包包面光洁,蹭了点灰掸掸就行,欧景在却从兜里掏出纸巾,给她把蹭脏的面仔细擦干净了。
      这要不是打着车,还有司机,穆千屿简直要问一些不合时宜的问题了。比如,欧景在,你这如此认真对待我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穆千屿提议的这家店,倒不是她多爱吃,就是这家是在她私藏餐馆名录里菜做的确实是数一数二的。时间还早,不过店已经营业了,穆千屿和欧景在是第一桌客人,菜单给欧景在点,他上来给穆千屿整了个炖汤,问了服务员确定是大骨熬的,他还点了两盅,他还想点个红烧猪蹄,穆千屿直呼,“你是内涵我吗?”
      “不是,补形嘛。”
      “滚。”
      菜单上热门菜鲜虾鲜鱼海鲜,欧景在看了好几眼没下笔,穆千屿喝着水,“骨折,不需要忌口。”
      欧景在看她,“我是在研究别的。”
      虽然不忌口,可是鱼虾这类的穆千屿的手也不方便啊。
      他选了些能直接用勺子吃的东西,不需要扒皮去壳的。
      进店后披着的大衣拿下来,室内温度很温暖,穆千屿就单穿着毛衣,毛衣是宽松版的,袖口又长些,菜陆续上来时,欧景在直起身想帮她把袖口往上卷一下,他刚接触到穆千屿,穆千屿往后一抽手,欧景在抬着的手一时落空,他似乎没预料到穆千屿会如此抗拒他,惊讶之余手没及时放下,还是那样的预备动作,场面有些难看,意识到有些过激,穆千屿又重新把手放回桌面上,“不用卷袖子。”
      她说完,欧景在才坐回位子上,这一下的举动,原本不错的气氛直接落到冰点,欧景在后续,在吃饭时只尽量照顾她,公筷把菜给她夹到碗里,她勺子一捞就行,他不再去碰触她。
      倒是后来穆千屿主动说话,问欧景在还想跟她说什么。欧景在愣神了一下,问题很简单,根本不需要吃饭时再说,并不是长篇大论,欧景在问她说自己表妹要学钢琴,问入门买什么琴好。
      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是欧景在现编的,他压根没有表妹。

      吃完饭到收银处结账,欧景在把付账码亮给别人时,抬手把桌上放糖的小塑料盘直接给碰掉了,满满的一盘糖瞬间落地四散。穆千屿根本没有时刻把自己是伤员的这件事放心里,她第一时间侧着身体半蹲下去捡地上散落的糖,那只完好的手,伸长的手臂,衣服理所当然被动作带高,露出原本掩盖在袖口下的皮肤,在门口明亮的灯光下,欧景在清晰地看到一些青紫印记。也就几秒的时间,欧景在握着她完好的那只手臂让她站起来,谢绝工作人员的帮忙,他自己低着头捡完地上的每一颗糖。
      出租车送人其实没什么意义,欧景在将穆千屿送到小区门口,他下来给穆千屿开车门,之后上车离去。穆千屿看到他离开,慢慢散步回家。
      出租车拐个弯就停了,乘客付了钱下车掉头回去,他走得不快,出租车司机满肚子疑惑,落东西了还是他就住附近?
      穆千屿的车子停在车位上,一如往常一样,停放很板正,穆千屿手上的绷带干净无污渍,就算她干净不碰什么脏东西,如此整洁的样子,说明受伤的时间很短,她既然说是车祸,不说事故处理流程就算是车第一时间就送修了,也远不会这么快就整好了。
      欧景在绕车一周,仔细观察一圈,指腹擦过车身,薄灰一层,接着他掏出手机拍好车子的照片和车牌才离开。

      欧景在回国,虽然家里人和他互相嘴上都说不稀罕,但是家里一应都是准备周全的,他回来也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给舅舅杨墨的礼物比较独具匠心,是古董店买的一台早停产的宝丽来相机,还能用,保养也挺好,杨墨很喜欢。可没承想,欧景在还有任务给他,杨墨没开工,宅家里打游戏,接到大外甥的礼物开心是开心,可没承想还有附加条件,要查一辆车的维修记录。杨墨问他是谁,欧景在死活不愿意说,杨墨威胁他说不查,欧景在不怕他威胁,还得寸进尺了,“你要非想知道是谁我也可以告诉你,不过我告诉你还得有别的代价。”
      “怎么地,相机是古董货不假,但是并不值钱,你还想敲我竹杠吗?不然,我不要了,你拿回去,胶卷机你会使吗?”
      别的代价就是还要查就诊记录,杨墨连忙叫停,“拉倒,我不想知道了。”就诊记录可比车子维修记录难搞多了。
      “那维修记录帮我吗?”欧景在一脸卖乖。
      杨墨看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行行行,给你查。”
      拿到清晰的车牌和车子照片,杨墨嘚瑟,“这活没难度啊,这牌照框上还有4S店的名字,而且这价位的车,即使不在4S店修,全市也没几家修车行配件是全乎的,再说车祸大修那更好查了。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欧景在很满意,“那你现在打。”
      杨墨想揍他,“你还真不客气。”杨墨把游戏手柄塞欧景在手里,起身去找手机,手机电量都低于10%了,他插上充电器,翻开通讯录,“不过,我想知道是谁多问一嘴也是可以知道的。”
      欧景在扔开手柄,一副要任由游戏角色死亡的样子,杨墨立马让步,“你给我好好打,我还要升级呢。”
      “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不问,不瞎问,我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尊重\'客户’隐私。”
      电话接通前杨墨搁那儿碎碎念,牛皮吹大了,电话里没有直接得到回复,说半个小时后再给。

      半个小时后,欧景在得到准确回复和翻拍的电子清单,没有维修,连小修都没有,只有规律的固定日期的车辆保养记录。
      漏洞百出,随便瞎编就来糊弄鬼的谎话。
      欧景在的成长环境,尤其是家里,声高的永远都是妈妈,爸爸在家里和煦如春风,欧铭华不是不强势,工作场合他是非常有气场且具备强大压迫感的男人,但在家里的样子,有时候欧景在也会觉得父亲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妻管严”“怕老婆”的形象,这无伤大雅,杨煦性子急,她需要也应该拥有情绪永远稳如泰山的伴侣。

      ***
      头等舱宽敞,欧景在的四肢都能得到良好的空间,座椅舒适,比回程前的经济舱座位好太多出来,但是他根本没法休息,只要不自觉想到穆千屿他的情绪就进入应激状态,他心脏里充斥着从没有的情绪,继而折磨他的大脑,会导致他愤怒且亢奋,又因为公共环境,他根本无从发泄,只能忍着。
      同一间学生公寓有不同专业的学生,欧景在之前帮助他们贴画报写宣传语参加过一个他从来都不知道的,一个有关“家暴认知月”的活动,宣传反抗家暴,宣传政府的应急处理小组联系方式,提倡健康平等的家庭关系。他当时纯属有空帮忙,还去了一天现场,看到了一些也听到了一些他平常根本不会接触的有关家庭暴力的事件和肢体冲突后的伤痕照片。
      所有的事情都有迹可循,有关穆千屿,她只是学校的合同工,她教学工作简单,她对学生没有那么上心,证据是她也曾频繁缺勤,但是她课又不多,几天不来也没人会特别在意。她又没有到上了年纪动不动就站不稳的地步,可她却撞破过脑袋,磕破过额头,连小指都曾骨折过。盛夏时天气炎热人人都恨不得一身短打,她却会长袖长裤,甚至在学校的开放日,全校女老师都穿套装穿半裙时,她却还要在腿上穿黑色网孔很密的长丝袜,严密地包裹着腿。不过因为她也会穿裙子露出小腿,皮肤一样光洁,所以也不会有人起疑,会好奇她到底是不是腿上有大块不能见人的疤。

      她可能很多时刻,就像她那件宽松毛衣掩盖下的手臂上,有着不能示人的一看就清楚是外力所致的皮肤损伤。这也是她,为什么看起来面容姣好生活单纯经济优渥,却整天仿佛被阴霾笼罩,整个人有种难以描述的阴郁面。可她似乎又很喜欢微笑,看人时说话时总要提起唇角,要彰显她毫无负担毫无烦恼的一面。
      欧景在想不通她,不明白她。
      是被情感绑架了还是如何,她是为了自我折磨还是想把这些当成一节人生中必备的修行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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