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吃肉不会胖

8、袒露心声

　　知道从林泉这拿不到林一的联络信息，顾屿选择了动用其他手段。收到助理回复的消息时，顾屿正坐在公寓楼下的咖啡厅，将号码存入通讯录，顾屿就看到林一和一个男生从街对面走进小区。林一的笑容在顾屿眼里显得格外刺眼。随着林一两人停留的时间越久，顾屿手里杯子攥得越紧。就在顾屿忍不住冲出去的前一刻，方京墨终于摆手再见。
　　顾屿马上拨通林一的电话，“苗苗”。
　　林一还在想这个号码看起来有些眼熟，担心是之前没有留存号码的朋友，赶忙接起来。接通后却被对面的声音惊讶道，“顾-，顾屿哥？”
　　“嗯，苗苗，我回家了。你有空跟我谈谈吗？”顾屿看到林一嘴角的笑容随着自己的讲话逐渐抿平，又是一阵悲恸。
　　“好，在哪里？”林一回答。
　　“到饭点了，我带你去吃饭，我们边吃边聊吧。”顾屿提议道。
　　林一刚想拒绝，顾屿彷佛预料到，“就当是为我的接风宴。好吗？”顾屿语气里已经带上了隐隐的祈求。
　　“好，我现在就在我哥公寓门口。你尽快。”林一挂断电话，在门口踱步等待顾屿到来。
　　顾屿连忙从咖啡厅结账出来，开车缓缓停到林一身旁，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锁。林一也没有扭捏，坐上了车。
　　恰好赶上晚高峰，顾屿的车子在A市的街道上走走停停。车外鸣笛声啸啸嚷嚷，热闹非凡。车内却寂静一片。林一一直望着车窗外，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顾屿几次想张口说些什么，然而碍于目前他并不了解林一的生活，他自己想说的又不想在此刻暴露。于是，只能被迫沉默。
　　顾屿的车子停在了餐厅门口，在他要下车为林一开车门的时候，副驾驶那边传来高跟鞋落地的声音，顾屿下车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林一，却见林一不等他已经径直走上了餐厅的台阶。顾屿紧追了两步，与林一并排进了餐厅。
　　私房菜馆，每日看厨师心情上菜，在问过两人忌口后，老板就退出了包间。林一浅浅啜着金色的茶汤，终于说出了今天见顾屿后的第一句话“顾屿哥，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苗苗，我--”，顾屿道,”苗苗，我决定回来了。”顾屿内心又加了一句，“回到你在的地方”
　　“怎么突然决定回国了？”自从放弃，林一就不想再过问他的任何感情。但出于他跟哥哥的感情，林一还是决定问道，“是美国那边的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吗？”
　　“公司没事”，顾屿深情的注视着林一，“”苗苗，我只是想回来了。“
　　林一点了点头，想说既然没什么问题，也就不再发问，继续喝茶。
　　顾屿起身为林一添水，林一在顾屿靠近的瞬间感受到了男人富有侵略性的气息，身体僵直，干巴巴的说了声谢谢。林一想，果然好的前男友应该像死了一样，尽管顾屿还称不上前男友，但这突然出来蹦跶一下，自己的心脏还是有些受不了。出于想尽快结束与顾屿相处的目的，林一又问道，“顾屿哥，你还有什么其他事情要说吗？“
　　顾屿与林一相处甚久，怎么能看不懂林一下一秒就想离开的心思，但此时的他宁愿自己看不懂。
　　顾屿还是开口，“苗苗，我回来了。我是为你回来的。“林一听到此处并不感到惊讶，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她在时隔多年接到顾屿电话的那一刻就隐隐预感到会这样。
　　顾屿继续道，“苗苗，我喜欢你。“顾屿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林一放下手里的茶杯，回答道，“可是顾屿哥，我不喜欢你。“顾屿伸向林一的手在听到林一面色冷静声音果断的回答后，骤然落下。
　　“顾屿哥，如果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件事的话，我已经回答完了。我有事就先走了。欢迎你回国。“林一说完就拿起包走出了包间。
　　顾屿没有追出去，尽管这个答案他内心已经听到过许多次，但真的从林一的嘴里说出来，他还是无法接受。更难过的是，林一的语气里并没有任何他期待的情绪，爱恨怨都没有。顾屿想，自己是活该。但为什么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呢？林一之前，之前明明那么喜欢他的啊。最后，上菜后，顾屿让人打包，送去了林泉家，自己则开车去了酒吧。
　　林泉在家里突然收到餐食还很惊讶，想说自己妹妹这么贴心啊，但听到送来的人说是一位男士，只交代送到这个房间，却没有指定姓名。林泉想到了顾屿。他收下餐盒放置在自己料理台，随后拨通了顾屿那边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林泉又打过去第二通，过了好久那边才接通。接通后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告诉林泉，手机的主人喝醉了，能不能麻烦林泉过去接一下。林泉问清了地址，驱车前往。
　　在酒吧，他看到了仰倒在卡座的顾屿，已经神志不清，仍然拿着酒杯往自己脸上倒酒。林泉走过去夺过顾屿手里的酒，企图将他扶起。顾屿感受到有人拨弄，刚想出口的“滚“在看到林泉的刹那消散在唇间。林泉看到顾屿还认得人，也没接过酒保手里的水，直接将人扶上了车。
　　林泉问顾屿，“何必呢，跟你说了，你偏要--”。
　　顾屿喉间似乎带了哽咽，“我后悔了，林泉，我后悔了，怎么办？我弄丢了苗苗，我找不回来了，找不回来了。”
　　林泉叹了口气，没有回应，驱车去了顾屿的另一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