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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茶花糖的甜 ...

  •    如果知道成功就在困难的下一秒,你会为了下一秒的成功咬紧牙坚持这一秒的困难吗?
      答案如果是否定,你会失败,答案如果是肯定,你会成功。
      大伙关了灯火,闭着眼开开心的走大路。
      南洋把刀交给了沈恩衣。
      “女神,你拿着。”
      说完,他面色从欣慰转为凝重,沈恩衣于是抬头,望见前面灯光一片,不知何种状况。
      “麻烦了。”
      大家围了那个收费站,跟里面收钱的保安底声下气的购通。
      南洋看了一下手机。
      凌晨一点十分。
      “他要就给吧,人嘛,千万别跟钱过不去,钱去了钱来。”
      南洋说完转身,他说:“叔叔,我们不知道这里要票,钱沒多带,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两人讨价还价,最后,四百交一百五,路才得以继续。
      走错路,不停的错不停的错,大有“不识卢山真面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美妙待遇。
      为了辨别方向,南洋果断上树,一会翘首远望,一会水中捞月,上树功夫了得,速度绝不输于猴子。
      在黑麻麻的大山,而且伸手不见五指,可能有蛇,可能摔倒,去爬树,这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沈恩衣想,换成自己,别说爬,就摸一下树她都怕。
      万一有蛇呢?
      她开始觉得,以前那个无畏不惧和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头逐渐消失,长大,再也无处可寻。
      “在想什么?”北港问。
      “发现一个问题。”沈恩衣调皮的答!
      “注意安全。”
      “还有,我越来越不想回到过去,而是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别掉队。”
      “牛唇不对马嘴!”
      “这里沒动物。”
      “你不是?”
      “说话才不困。”
      南洋上树感动了所有人,大伙硬让他挂在树上拍几张相。
      “是感激还是整他?”北港笑问。
      一行人祈祷上山的路别再错。
      “下次,我们都开车来。”
      “好,那回去要努力挣钱。”
      吃一蛰,长一智,八个人都学会看路标。小心又小心,爬到三分之二,大家恐惧的问题来了,水喝光,电存也快用完。
      北港缺水不能走,小美脚痛。
      “该扔的扔吧。”南洋又说:“衣角扎好,别让树枝勾到跌倒。”
      他还通情达礼的砍了树条,他在前面走,让三个女生牵。
      “大家一鼓作气,山顶已经不远,到了地方再歇。”
      沈恩衣因此觉得,山顶应该有温泉和暖暖和和的雪梦丝床。
      越往上雾越大。
      “不行,我们爬不了啦。”北港和小美说:“不然,我们这里等,你们上。”
      “不行。”
      前面有人,大伙都听到她们在谈梦想和艺术人生。
      “你们有水吗?”
      “有。”
      “水”于是引了大伙兴高采列跑了一路。
      “我们也沒水。”她们说。
      大伙失望一场。
      “吃树叶,我去摘”!南洋说。
      “茶花有糖的。”沈恩衣也道。
      可就这样千难万难爬上去,在山顶,北港却上气不接下气的许愿:“神,请赐我一个女儿。”
      “两个了还要。”
      “要,要,有儿有女才是好。有儿有女才像人,有儿有女才知足!”
      但在半山腰上,当大家看到城市的美丽烟火,兴奋取代疲惫时,她们都笑着跳着变成一群还没长大的孩子。
      那一刻,在这里,沒有贫穷,没有苦难,只有向往成功后的欢呼和喜悦。
      谁都以为到了山顶就万事大吉了,可除了块大石头,山顶处,连个避风的地方也都沒有。
      失望的登山者甚至提书——再也不来。
      那种感觉就跟要一个都市丽人去乡镇捡驴屎蛋儿沒有区别。
      也许离天最近的地方比较容易天亮,借着雾的昏蒙,大家看到那片厚重的杂草林。
      “此路非我开,此树非我栽,路过此路和此树,此路此树最相思。”
      在风中,沈恩衣拉紧防水防风防寒风大衣的帽,缩进自己小小世界。
      小小世界,她又脚不着地的跑起来。
      因为担心晚一秒会改变事情的结局,所以她不停跑,疯了一样。
      痛着,醒着,她看到的世界浑浊,颠肺流离。
      “我迷路了。”
      她喊,又迷路。
      背叛,抛弃,诽谤,心伤,现实它怎能和梦境一模一样?
      梦里,她独自走在荒无人烟的狗尾巴草地,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追她伤她,坠落深涯,含笑饮毒酒,支离破碎是结局。
      山顶的日出真的很美,雾雨缠绵,像牛奶,像棉花,大风一吹,穿肠而过,人置其中,如坠仙境。
      太阳亮如银贝,洁白温柔。
      山上的太阳沒地上看到的那么大,不是从山头一跃而出,而是在厚重的云彩里如蚕褪茧。
      “这是我一生中见过最美的日出。”沈恩衣开心的说。
      此山海拔一千二百九十六米,他们马不停蹄,爬了近八个小时。
      抬脚下山,沈恩衣刚好正说:“待会到山脚,如果我家猪头还在家,那么,我就让他开车过来接我们好了。”
      话刚说完,她的电话就“玫瑰爱人”的响了。
      是林以辰,是林以辰,他的想法和沈恩衣一模一样,两人心有灵犀。
      “这趟,真谢谢南洋和北澈。”小美说。
      听闻,沈恩衣于是回头。
      关于南洋,她只听这个名字,想到的是一个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脸小耳朵的人。
      可南洋不是,他天天生日,在□□资料设置那不厌其烦改着,害得客服天天提醒。
      他的长相阳光刚毅,并不模糊。
      “我们有一个孩子,坏了。”一次,他妻很伤心的说:“我得了重感冒,两个人都不知道有小孩,药吃下去,医生说孩子坏了,不能要,既使不肯,要也沒用。沒办法,两个人都只有狠心了,放弃了,孩子打下来时,我哭了,去看,都已经有人形,我因而哭呀哭,把眼睛哭瞎,把身体弄垮了。南洋他虽然挣不了许多钱,但他如果挣得十块就给我十块。”
      他妻是个高高瘦瘦样貌很好的女生,加上长发,乌黑光亮有神的美眸更显单纯善良气质,妥妥的尤物。
      他妻说:“跟了南洋许多年,他从沒变心过,他去哪,带我去,除非我不肯不愿,有一次,我们穷得没钱交房租,我又生着病,他说——老婆,你在家等,钱的事你别想,我是男人,我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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