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城》谷小布

66、虚荣

　　　“孩子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他们两个有事难道我想吗？古话说，夫妻同心，齐力断金，夫妻两个出门在外，不是应该相互扶持相互关心相互体谅吗？何至于相依相杀，我不好，可是作为丈夫的你呢？只会一味指责！”沈恩衣这么强烈的想着，她也十分清楚地说了！
　　林以辰不说话，因为他的母亲，沈恩衣的婆婆正面目慈善地看和听着！
　　在林以辰看来，他赢了，还是那句:“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因为他的母亲支持！永远的，天既使一个不小心踏了下来，汤婆也会雷打不动的支持他！
　　而在那时，浅知的沈恩衣看来，婆婆的不语，自己赢了，因为婆婆理解，事非善恶，婆婆是一个懂理的人！
　　可在汤婆温暧的笑容下，在她看来，沈恩衣这媳妇大逆不道了！
　　丈夫训妻，丈夫一训，妻顶三句！是一罪！
　　把自己心肝宝贝带入贫瘠与危险之地，是二罪！
　　来是客，客来主不周，是三罪！
　　如果亲家有钱，这些苦也作罢！如果亲家无钱，苦是遭罪和不值，更是长期以来沈恩衣雷厉风行做事的讽刺！
　　三人沉默，各自心事，也各自揣摩！
　　下车后，林宝贝如期去了医院！沈云衣，萧祝兴高采烈，提前来接来送！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小病小痛，家长不必过于紧张，加上长途跋涉，人疲了，抵抗力差！”医生道！
　　林宝贝打过针，吃完饭，烧退人好！
　　“恩衣，要不然，你跟以辰，还有以心去你家和你妈过寿，我和宝宝，宝贝，我们三人在……”汤婆想说开旅馆睡的，想了一会，才变成去沈云衣家！
　　“我们婆孙几个，去你姐家！”
　　“我妈过寿，最想看她两个外孙，不去也讲不过去！”
　　几人饭店开始愉快的吃饭，李启霍和沈云衣一再跑来，报欠饭菜是否不合南方大客的胃口！
　　“合的！合！已经很好了！”
　　“就怕你们吃不惯！”
　　“惯的！惯！”汤婆道:“你们这儿很好，下了车以后就是公交车站，坐着车就到家！”
　　“你们那里不好吗？”沈云衣婆婆问！
　　“我们那边不好，下车后仍要走很远的路，老家呢，也很山！”
　　“再怎么山，有我们北方山吗？”
　　“有，我们老家呀也很大山，我们是老了，要不然年轻的时候，我们扛大树桶，木桩，上山割草，沿路拣牛屎粪儿！”
　　说这些话，也全是封在李启霍和沈云衣饭店良好印象与环境上！
　　不可否认，汤婆会为人得狠，她这里采用的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瞬息万变，她可以把自己编得很穷，又可以把自己营造成十分富有！
　　晚饭后到住宿，进沈云衣家时，打开门一瞬！
　　汤婆道:“哇，林宝宝，林宝贝，你们大姨丈家好好呀，简直金碧辉煌的！”
　　林以辰不屑又完笑道:“金窝银窝，也是别人的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这金窝玩几天后，还是得回到我们狗窝里去！”
　　沈恩衣总以为，既然大老远来，所有亲戚总应该走的！她们去的第二家是萧小家！
　　“这家，太小了！”汤婆道！
　　“比我新屋厕所不如！”林以辰道！
　　萧小做了一大桌菜，另外找了姑爹姑妈作陪，汤婆到处给人礼钱！李启霍儿子，李启霍父亲，李启霍母亲！萧小的女儿，萧小的母亲！
　　可北方，不兴你给我，我马上给你！而是等到离别！
　　“我们逢年过节会给红包，平时不给！恩衣婆婆这样，我们怎么办？”启霍母亲道！
　　启霍父亲说:“等他们回去，我们也包给他们便是！”
　　启霍的二哥启程运说:“恩衣的婆婆问我为什么不生二胎，我说养不起呀，别说孩子的吃喝拉撒，上学，就罚款就够人受！恩衣的婆婆说罚多少？我说一个八万，你们知道恩衣的婆婆怎么说？她说有人就有钱，就罚八万呀！才八万！她说了才！意思有钱，对她来说，八万少了！”
　　吃饭时，萧小还一个劲夸汤婆能干！
　　“她们不仅有一套全款一至三层的屋，还自己买了一个十万的地皮！”
　　众人“哇”赞了！
　　萧小又道:“她们十万地皮，刚又建成一栋四层的房子！”
　　众人又哇！
　　是赞不是吐！
　　萧小很小的屋，沈恩衣给汤婆介绍萧小的铺面时，汤婆显然已经很不耐烦了！
　　“知道！知道！”
　　她的不耐烦，在到沈恩衣家后，彻底爆发出来！
　　“恩衣，去你家，我们买什么？”
　　沈恩衣想说买大公鸡的，但想到山长水远，她于是说:“什么也都不用，你们能来已经是最大的礼了！”
　　和萧鹤的六十大寿六层蛋糕一样，大家都是非常晕车且不能坐车的！蛋糕拆零散碎，人聚乌烟瘴气！坐了汽车，又走田边！
　　萧川把车开到邻村！
　　“那边山体滑坡，车子不能去，来，来，来，我们走路！”
　　沈恩衣回家了，她领着她至爱的孩子，亲爱的老公和敬爱的婆婆，风光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是恩衣，她回来了！看人家！人家的婆婆多疼，老公多想，她的两块金子！多亮！”
　　沈恩衣走在路上，她挺直腰板！终究，两个孩子给她长脸！大城市虚伪的婆婆，丈夫给她荣光！
　　萧川舅舅下车后担了重重的担子，十几人光行一路！
　　这种虚荣幸福的感觉在临近家院与村寨时，渐渐退去！这是火灾之后，沈恩衣第一次回家，实际上，这是她第二次回来！
　　可第一次自己有了身孕，到家后父母好吃好喝饲侯着，现在，她不再是万人审让的孕妇，而是无时不在准备战斗的战神！
　　她的前面是孩子，婆婆，后面是孩子，丈夫，这种位置去看火灾后自家房屋，它显得多么寒酸，可怜！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呢？
　　沈恩衣不觉大吃一惊！
　　自己何时成了为尊严，地位，财富战斗的战神，既将开战时检查自己的装备，突然觉得它们的可怜！
　　“是高高的那幢房子吗？”汤婆问！
　　“不是！”沈恩衣雨中更是音细如蚊吟说，她突然很恨自己的隔壁邻居，你没事地基不挖，建个庞然大物做什么！
　　以她在汤婆眼里，心中高傲自大的性格，沈恩衣，这个媳妇儿，她应该住大房子的！生她养她的，必也是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