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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攀岩活动迅速的将丛然和辰俭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二人对攀岩运动的兴趣程度很高,决定下次再相约一起去攀岩。

      结束了一天的活动,二人直接前往市中心的一个比较安静私密的酒吧。

      进去后,二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角落的位置,他们默契一笑。

      “没想到辰总居然会笑,我以为辰总就是一个没有面部肌肉的冷面男神呢!”丛然和辰俭的关系缓和后,开始大胆调侃起辰俭。

      辰俭也不生气,其实他很少对其他人有多余的情绪,正面的,负面的,积极的,消极的,都没有过。因为他觉得没必要,所有人在他的世界里都是没有必要的过客。

      但不知为何,眼前漂亮的丛然让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情绪。那是一种惺惺相惜,久别重逢的感觉,这辰俭很意外。他不知道如何处理,所幸就跟着心意与丛然来到了这里。

      点的酒没多久就被服务员端了上来,丛然摸着酒杯,静静的看着辰俭,“说说吧。”

      辰俭喝了口杯的酒液,并没有开口,他在等丛然,等她先开始。

      他心思重,不想被其他人窥探隐私。秘密交换这种事他不喜欢。但今天他就是想了解一下对方的秘密,说不定他也会将自己的秘密透露给对方,就当做一个释放自己的突破口。

      “那我先来,我叫丛然,也叫春然,是一个作家”,丛然自顾自的开始,没有再看辰俭,而是看向远方,眼中无神。

      在丛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辰俭读到了悲伤的情绪,“我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小孩儿,没见过自己的爸爸,我妈妈并不喜欢我,我小时候是和妈妈在沪市生活,住在一栋小洋楼里。”

      “房间里没有什么光,妈妈不喜欢光,却很喜欢坐在拉着窗帘只留一缕光的位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从小无论吃饭还是上学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会给我钱让我自己买东西吃。等我长大一些,上了初中以后,就去买菜做饭给妈妈吃,但是我妈妈从来不吃我做的饭。

      她告诉我,不许我随便进她的屋子。她说我们就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她从来没有对我笑过,也没有鼓励过我。

      我们家离着学校特别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家附近就有一个沪市有名的重点学校,但是妈妈不让我去,而是让我去离家一个多小时的地方去借读。

      我小的时候特别天真,我居然会以为只要我好好的学习,我妈妈就能爱我,关心我,所以我就没日没夜的学习。

      那时我为了能考好成绩,在公交车上看书,在回家的路上看书,考了全班第一给我妈妈看,结果她......冷冰冰的没有任何反应。

      从小到大,每次放学周围都有家长来接送学生,哪怕是上了高中,学校周围偶尔也有接送学生的家长。

      但是我妈妈从来没接过我,很神奇吧,那时不像现在还有校车,我妈妈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居然真的放心我一个人上学放学。

      每次看到周围的家长,我真的超级羡慕。那些家长个个都把自己的孩子当做宝贝。会对着孩子笑,会把书包从他们的肩头拿下来,会关心的问孩子今天在学校做了什么学到了什么。

      还有一些学生因为调皮或着考试成绩太差被家长教训,可教训完,家长还是一脸关切的带着孩子回家。

      这些我都没有过。

      我妈没有任何表情,不会生气不会笑。

      我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柜子,连衣橱和书橱都没有,甚至连书桌都没有,我每天都是从餐桌上做作业。

      不过没关系,我特别喜欢在餐桌上写作业,因为这样我就能看到从房间里出来的妈妈。即便我妈不理我,但是只要能看到她,我就满足了。

      我以为我能一直坚持,坚持把一座冰山融化,可到了最后我才发现,原来这都是我自欺欺人的幻想罢了。

      上大学那会,她终于主动和我说话了。但她说的是......不希望我在沪市上大学,因为这样我会经常回家,她会经常看到我,这让她很困扰。

      我知道了她的想法,就填了航城的大学。

      高考完之后为了不让她困扰,我去兼职打工,我开始写文章,做家教,接一些小翻译的工作。

      我想多赚点钱,交学费,尽量不打扰她的生活。甚至把多余的钱给了她,可她一分钱也不要,说我们的情分已经尽了,从此我们谁也不要再联系谁。

      你知道吗,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我想不明白。我问她为什么,她终于有了表情,是一种厌弃的表情。她告诉我,让我不要去问一些不该问的事,管好自己。”

      丛然一股脑的说了很多,越说越激动,她有些口干舌燥,端起手边的酒一饮而尽。辰俭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劝她少喝点。

      她没有理会,招手示意服务员再来一杯同样的酒,“你知道吗,那天我遇到你,你一直都是很理性,冷冰冰的,让我想起了她。话说我已经有八年没有见过她了,我给她打电话永远都打不通,而且我大学第一年放寒假回家,你猜怎样,家里的门已经换了锁,我进不去。

      我偷偷的守在楼下,我想看看她是不是搬走了,结果我发现她没有搬走,只是不给我开门而已。

      我很生气,我质问她,结果她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我,告诉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我情分已经尽了,以后都再无瓜葛。’

      哈哈哈,我就是个傻子,全天下最傻的大傻子。”丛然一边笑一边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

      酒端上来,服务生看着边哭边笑的丛然,有些担心的询问,“需要帮助吗?”

      辰俭对着服务生说:“不需要”,想了想又对着服务员说道,“你拿点纸巾来吧!”

      服务员应了声,赶紧去吧台取来了一包纸巾,辰俭道谢,打开纸巾的包装,取出一张纸,递给丛然。

      丛然擦了擦眼泪,迷离的看着眼前辰俭,“你没表情的样子和她如出一辙。”

      “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对吗,好,我同你讲,你先别哭了。”辰俭的手抚了一下丛然的头,“我和你正好过着相反的人生。”

      他缓缓的开了口,低沉的声音令人迷醉,“过犹不及,这个词你知道吧,所有的事情,过了就会出现问题。

      你的母亲对于你过分的冷漠,但我的父亲对我却是过分的执着。

      我和你一样,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但不同的是,我见过我的母亲,她是一个有个性,独立,有追求的人。”提起母亲,辰俭的面庞挂上了温柔的笑容,这是丛然没有见过的。怎么说,她想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形容辰俭。

      “我的父亲是一个占有欲和控制欲都极强的人。谈恋爱的时候,人会因为爱情遮住眼睛,但是真正过日子时,所有的矛盾和问题都会被撕开。

      我父亲不希望母亲和其他人有过多的接触,并且和母亲多次提过希望她做家庭主妇。

      这种想法是愚蠢的,是泯灭人性的,是不可理喻的,在这种矛盾之下,母亲和父亲争吵过无数次。

      父亲的控制欲在争吵中愈演愈烈,后来他经常会跑到母亲的单位去,甚至直接进入她办公室里。

      表面上是接送母亲,实则是在监视她。他不是那种恩爱丈夫的呵护,而是一种变相压迫。早上会在母亲办公室里待很久,晚上也要在母亲下班的时候提前过去。

      我的父亲是个工程师,他的工作并不清闲。所以他会将工作带回家,就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来监视我的母亲。

      回家之后,他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去完成工作,冷落母亲,他只是需要母亲在他的监视范围内而已。

      后来在情况越来越糟之时,我的母亲遇到了她人生的一个转机。

      他们离婚的那年,母亲遇到了她的初恋。她的初恋调到她的单位,对方没有结婚,没有女朋友,是单身的状态。

      一开始我的母亲并没有告诉疑心病重的父亲,怕他无中生有,怕他闹事。

      可是有天晚上,父亲提前来母亲办公室的时候,那个男人也在,父亲认出了母亲的初恋。

      矛盾一触即发,他没有给母亲面子,甚至因为这件事顺理成章的让母亲没了工作,成了全职太太。

      因为这次事件的影响,母亲被辞退,那个男的听说调离了航城。

      那时候父亲和母亲天天争吵,母亲已然处在崩溃的边缘,对于一个独立女性来说,这如同折翼,鸟儿没有翅膀能活下去吗,显然是不能。

      母亲想逃离,想带着我一起,可是被父亲一次次的抓了回去。有一次我们都跑到了火车站,在检票的时候,父亲来了,那会儿母亲就像是看到了洪水猛兽,拼了命的在车站里跑,可惜还是被抓了回去。

      父亲给单位的领导说母亲生病了,神志不清,需要在家里照顾母亲几天,单位的项目他带回家去做。

      就这样,父亲监视了母亲整整一个月,那个月我也不允许出门,在父亲出门去买生活必需品的时候,我就留下来,成了父亲的帮凶。

      一个月后,母亲的初恋联系上了母亲,他打听了母亲的情况,怜惜母亲,一开始只是想帮助母亲脱离这里的生活。

      后来,在低端挣扎的男女彼此生出了情愫,旧情复燃,说什么两个人都要在一起。

      再后来父亲和母亲为了离婚闹得不可开交,因为父亲极端的做法,最终败诉。

      两人离婚,分道扬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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