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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怀疑,为什么你都不相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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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墨族的少主要用,影十一很快就驾着一个马车回来了。
奕白看着一个暗夜的人走了出来,将墨轩夜扶上了马车,安顿好。
奕白刚刚放松下来,一个暗夜的人就来到了他的身边,“奕首领,失礼了。”
奕白苦笑一声,身体在对方的牵扯下向前倒了一下,很快就稳住了身体。
“我自己可以。”他顺从的跪上了惩戒板上,并且伸出了手,任由对方将自己的手用铁链绑在马车上。
惩戒板上铺满了一颗颗小石子的,跪着上面的感觉绝对不会好受。
仅仅只是单纯的跪着,就感觉很痛苦,而这可是与马车直接连接着的,一路这样下去,无异于酷刑。
这还不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最重要的是,这种惩罚对于精神方面的惩罚。
毕竟在惩戒板上跪着的时候,所有人都可以看见,这无疑是将人的自尊完全打碎。
暗中的人咬了咬牙,看着自己眼中那般高贵的人被如此对待,如果不是刚刚奕白的暗语阻止了他,他一定会出现将对方带走的,哪怕会被惩罚。
随着车子的启动,奕白感觉到膝盖上的疼痛越来越深。
他眼眸中的神情愈加深邃,没有人可以看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的目光向周围扫了一眼,感觉到这比平时少许多的人,他的心中似乎有一抹暖流流过。
他知道这一切一定是他们做的,也只有他们,才会这般顾及着自己那可笑的尊严。
疼痛一阵阵加深,奕白早已深受重伤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种痛苦,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
从他再一次拒绝了那个人的建议之后,选择回来之后,他就知道这一次面对的绝对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或许很多时候,他真的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在整个身心都被打碎之后,仍然选择留在这里。
或许是曾经那个人离开的时候,一声等我回来。
或许是想要再见到那双温柔而又宠溺的目光。
又或许是因为在自己失去一切后,他曾经所给过自己的一份尊重。
奕白心中苦笑一声,跪在马车上,虽然还是有些疼的无法承受,可是他知道影十一真的已经手下留情了。
毕竟,没有保护好他,就算是凌迟也完全不过分吧!
“奕首领,……”
“到了吗?”奕白微微抬起头,虚弱的开口。
“是!”对方的神情似乎有些复杂,却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奕白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在他的眼中,只有一份放松。
仿佛在他的心中,只在乎墨轩夜的安危,完全不在乎自己接下来的遭遇。
马车进了一个不是特别大的别墅,这是墨轩夜的住处。
墨轩夜身为墨家的唯一的少主,却与他的父亲,也就是墨家家主的关系不是特别好,所以没有在墨家住,反而在外面找了一个地方。
马车进去之后,看见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的人,墨家家主。
“暗夜……,见过家主。”随着齐刷刷的声音,一道道身影跪倒在地。
墨青烈连看都没有看这些人一眼,就上了马车。
看着昏迷着,虽略显狼狈,但是性命无忧的人,他松了口气,不过放松之后产生的就是滔天的怒火。
“所有人,领罚30鞭。”
他的声音很平静,可这样的平静才是最不正常的。
“家主,这一切都是奕白的缘故,与他人无关。”明明很虚弱,奕白仍然挣扎着抬起头,说道。
“你认为你可以躲得过吗!”墨青烈冷声喝道。
“噬龙鞭100。”
这一句话决定了奕白的命运。
奕白心中苦笑,明明是早已经知道了的结果,为什么他的心还会感觉到疼。
噬龙鞭在所有鞭子中比较沉重,外面包裹着一层龙鳞,很锋利,一鞭抽打下去就会出现一道道细小的伤口。
“奕白认罚。”奕白淡漠的说道,声音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明明早已经知道了他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的怜惜,他也早已经不再期待了。
墨青烈没有再说什么,从马车上小心翼翼的将墨轩夜抱了下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奕白。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向着邢堂的方向而去。
临近邢堂的时候,奕白清醒了过来,“抱歉,……”
“奕首领,……”影十一张了张嘴,“我们只是暗夜,……”
进了邢堂,奕白手中的链子被打开,他看了一眼几人,向着邢堂的深处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奕白只是暗夜中的一员,可是对于他的惩罚,除了墨家家主外,只有邢堂堂主执行。
“奕白,这一次……”
“奕白护主不利,100噬龙鞭。”
“奕白,他不是你的主人,……”
“奕白不配。”
听见这一声很平淡的奕白不配,男子一阵阵心疼。
“行刑吧。”奕白脱下衣衫,双膝跪地。
“害。”男子无奈叹了口气,心中虽然对于他的遭遇很心疼,却无力改变什么。
“服用离魂了?”看着奕白左肩上的箭伤,卢平威扬了扬眉。
“嗯。”奕白平淡的应了一声。
卢平威没有问为什么,原因很清楚,不是吗?
忍着心中的不舍,卢平威一鞭鞭不留余地的抽打在奕白的背上。
鞭鞭见血,奕白下意识咬唇,剧烈的疼痛在他的身后炸开,奕白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很庆幸自己服了一颗离魂,不然这样的惩罚以他的身体绝对撑不下去的。
他如果昏迷过去了,卢平威绝对不忍心将他泼醒,那么他还要连累卢平威受罚。
100鞭并不少,不过卢平威为了让他少一些痛苦,打的很快,不一会就打完了。
打完,奕白刚刚想要站起来,就被卢平威按着,“别乱动,我给你上药。”
“卢叔,没有必要了吧。”奕白微微侧身,“伤的又不重。”
卢平威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对奕白的心疼,究竟曾经经历过多少,才导致现在的他对于这足以致命的伤,只是平淡的说伤的不重。
卢平威还记得当年那个高贵的公子,当时,他仅仅因为一些事离开了五年的时间,回来之后却一切都变了。
奕白成为了暗夜中的一员,那般卑微的跪在他的面前,让他看着那般心疼。
其实,暗夜的人从来没有罚完之后上药的资格的,也只有奕白有这个资格,还是卢平威为他拼了命求过来的。
不过就算是奕白,一般情况下也不会上药,除了卢平威亲自罚完之后才会上药,要么就是他的伤太严重了,会对完成任务造成太大的不便,才随手上药。
“是雪痕吗,没有必要,用血痕就好。”
卢平威皱了皱眉头,“血痕没有。”他目光不善的看了奕白一眼。
雪痕和血痕都是疗伤圣药,不过雪痕的药效比较温和,见效较慢,而血痕的话,使用起来比较痛苦,不过见效很快。
奕白识趣的什么也没有说,任由对方给自己上药。
“……奕白……”
“卢叔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奕白温和的笑了。
或许是从小真正在乎他的人很少,就导致他对于别人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好都那般在乎。
“……奕白……,你可曾……怪过家主?”再纠结,卢平威还是问了出来。
奕白转身,看着卢平威那有些紧张的神情,心中不免苦笑,“不曾。”
虽然回答了,奕白心中也不免有些黯然,就连你,都不信我吗?
“……”卢平威看着奕白,心中有些后悔,担心他会想多,卢平威焦急说道,“奕白,我没有……”
“我明白。”奕白说着话,已经从一旁拿起来一件未穿过黑色的长袍,穿在身上。
“我不会对墨家不利的。”奕白无力笑了笑,上前走了几步,突然咬咬牙,一声呻吟就这样被他吞下,来自全身各处的疼痛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知道,这是离魂的反噬。
明明他曾经服用过那么多的离魂,这种痛苦他仍然无法完全忽视。
“离魂的效果过了吗?”卢平威皱了皱眉头,奕白的身体状况他都可以察觉到不对劲了,可见究竟虚弱到什么程度了。
“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去向家主解释。”
卢平威拦下奕白,奕白没有反抗,或许可以说,他也反抗不了。
离魂是暗夜中经常用的一种可以激发身体潜能的药物,以确保人在受伤的情况下仍然完成任务,可是那之后的反噬却也足以让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