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梅林的决定 ...
-
Chapter 3
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鼻子前轻蹭着。哈利费力地睁开眼，还没等完全清醒过来，就和一白色不明生物眼贴眼地对上了。
“啊~~~~~~”那东西突然狠狠啄在了哈利的脸上，哈利一声惨叫，从地上跳了起来。
“哼。”又是那熟悉的冷哼，哈利僵硬地转过头去，果然看到德拉科正冷笑着举着魔杖站在一旁，而且那魔杖显然不是对着自己的。再僵硬地打量四周一番，外加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哈利这才意识到似乎出了点问题。
周围一片雾白，什么都看不清，好似处于云雾之上，又好似处在一片梦境之中。而那白色不明生物正盘旋在上方，大大的翅膀平平展开，似不住飘落无数星光。而细看去，竟是一只凤凰，圣洁无比。
“咳咳。”讨厌长时间被人忽视的第三人忍不住出声提醒了。哈利转过身去，发现一个头发白白、胡子白白、甚至眉毛都白白而且拖到地上的老人，正坐在一突起物上看向两人。
“你最好赶紧说实话，你到底是谁？”德拉科再次挥动了魔杖，却发现像根小树枝一样完全没有作用。但还是平举起来，借已掩饰心中的震惊。
“我说过了我是梅林，还叫我怎么说实话呢？”老人无奈地摊了摊手，那白色凤凰落在他的肩头，亲昵地啄着他的耳朵。
“什么？！”哈利大骇，向后退了一步。这玩笑太没水准了吧，梅林？那个梅林？
“哎，你们这俩孩子，一点意思都没有，怎么就这种反应？”这位姑且称之为“梅林”的老人挠了挠下巴，托腮做皱眉状。“我为什么就不能是梅林呢？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叫梅林，名字不是我起的，但我也不想改啊，难道不叫梅林就可以了吗？那叫什么好呢？彼得？汤姆？杰瑞？戴维？还是大卫？……balabalabala……”
哈利和德拉科不由对视一眼，十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眼前这老头肯定是脑残，要不就是自己疯了……
凤凰似乎也受不了了，稍重地啄了一口，总算阻了他滔滔不绝的口水。梅林清清嗓子，做出了一副深沉稳重的样子。“嗯嗯，该说正事了。我找你们来呢，其实是有很重要的事。”
沉默片刻，发现根本没有发问的意思。梅林抬眼望过去，这才发现两人压根没听他说话，自顾自地在这个虚无的空间里探查起来了。
梅林顿时嘟起了嘴，抬手一挥，两人立刻像牵线风筝一样飞了过来，坐在了不知怎么冒出来的椅子上。
“对老人要有点礼貌好不好，再不认真听就直接把你们俩扔下去。”梅林板着脸有些不高兴。而哈利和德拉科却暗暗心惊，这老人并无魔杖，手法如此更是奇怪，而且按刚才的检查，这里确实像个封闭的空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吵了十年，一点水准都没有。这回好不容易有点意思，怎么又弄得那么无聊？”说着，梅林看了眼德拉科，微微摇了摇头。“说实话，你们这剧情真没意思，我都睡着无数次了，除了那切片面包蛇脸男刺激点，其他的和幼教片差不多。”
哈利再次觉得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为什么一句都听不懂呢？德拉科也好不到哪去，眉心皱得紧紧地，但表情明显没哈利那么傻。
“这次把你们弄来其实是为了满足我的心愿。”梅林突然扭捏起来，脸上微红，绞着手指似乎有些难为情。一个老得看不出年纪的人还摆出这种样子，也真是难为他了。“老剧本我真的看够了，你们两个如此有潜力，没好好表现太可惜了。所以，我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重新来过，重新演绎出新的剧本！”
掷地有声的话语，可面前两人却一头雾水，盯着他半晌没说一个字。梅林皱皱眉，转过头似是和凤凰商量了片刻，又看了过来。“那我就替你们做决定了，马上把你们送回去！”
“等等，到底什么叫重新来过？”德拉科终于率先回神，抓住了这个关键字眼。
梅林“嘿嘿”笑了两声，“就是字面的意思。很好吧，多有意思啊，新的剧本啊，新的故事啊，会有多少完全不同的情节，想想就期待得要命啊。”
“可是……”德拉科没有忽略掉梅林眼中的心虚，不好的感觉爬上心头。而梅林的笑容忽的变了，带着些意味深长，也带着点……勾引……（囧）
“你难道不想改变一些事情吗？比如阻止死亡，比如挽回很多事。我的孩子，你就不想改变那失之交臂的爱恋吗？”
“我的孩子，你真的不想抹去心中的痛苦与孤独吗……你的泪水，太多了……”
“住嘴！”德拉科猛然站了起来，怒吼出声。这下倒让哈利暂时忽视了所有疑问，不解而又似乎有些明白地看向了德拉科。
“你什么都不懂！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说……”德拉科好想畅快地反驳回去，马尔福家族的男人绝不会那样软弱，德拉科•马尔福绝对不是一个软弱的男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每个字都不是虚假的……
“故事虽然不由我写，但我却看完整了所有。不过，人老了，也真看不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这回确实是出自我的私心，但看到一个最完满的结局，或许不止是我一个人最大的心愿吧。你们俩要好好把握，一切的一切，全在你们手中。”
梅林说完又是一抬手，周围的景顿时开始模糊。白色的雾气弥漫开来，模糊了视线，更模糊了意识。
“我不明白……”满心的疑问已说不出口，哈利竭力睁着眼看向梅林。可是，脑中的思绪被一根根抽离，无法再思考任何问题。
“不要，不要……”德拉科迷蒙的双眼噙的是泪水吗？脆弱得快要破碎。那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不要，不要继续痛苦……
“作为补偿，我会给你们机会，让你们实现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梦。德拉科，相信你自己吧，你可以做到。”
梅林已和周围的白雾融在了一起，混沌一团即将归于最初的形态。哈利终是抗不住要陷入黑暗，但是，一句话还是悠悠地飘入了耳中。
“哈利，不得不说抱歉，死亡只能由你来阻止，我却无能为力……”
“Oh-No~”一声惊叫再度骚扰哈利已快失去意识的大脑。“Sorry，看来出了点小问题，哈利，你就忍几天啊，喔哈哈哈哈……”
就好像是做了一个悠长的梦，又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大战，浑身酸痛得连动动手指都异常困难。
哈利睁开眼，发现对着的竟是漆黑的夜空。而下一刻，一张带着半月形眼睛、鼻子长长的老人脸遮住了视线。
“嗒叭哩咯（邓布利多）！”哈利激动地喊了出来，可是一开口竟是依依呀呀的儿语。哈利一怔，动了动舌头，连牙都没长齐……
“小哈利。”邓布利多伸出手指摸了摸哈利的小脸，又侧过头去看向麦格，没有意识到刚刚还很精神的婴孩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焉了个彻底……
原来不是因为太累而动不了手指，是本来就被包得动不了……
“他们说，伏地魔绕去了高锥克山谷。他们是去找波特夫妇的，谣传莉莉和詹姆都——都——他们都已经——死了。”麦格教授抽着气说，抬手捂着胸口。
“我知道……我知道……”邓布利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是沉重。麦格教授踉跄了一下，声音颤抖地接着往下说。“还不止这些，他们说，他还想杀掉哈利，可是没有成功……”
哈利已经听不下去了，如果这不是可笑的梦的话，那他已经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重新开始，这就是所谓的无能为力，这这这……这真是让人火大！
老天啊，你怎么不干掉那个老不死的梅林！吃饱了撑的来这么一出挑战人神经的戏！Oh My God！
好好的风华正茂的二十岁青年一下子变回了牙都没两颗的婴孩，这打击实在有些大，导致哈利都没有留意邓布利多和麦格的对话，还有些许的不同之处。
“莉莉的妹妹已经迁到亚洲了，而詹姆那边也早已没了亲属，那我们或许应该从巫师界找一个可以收养小哈利的家庭。”麦格教授紧了紧包着哈利的小被子，开始从脑海里搜寻可以列入选择的巫师。
“韦斯莱家怎么样？阿不思。”麦格教授给出了最终的答案，而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看向远方。
“伏地魔只是暂时离开了，小哈利需要在一个安全而适合的地方成长。”低头看了看垂着眼好似睡着了的小哈利，邓布利多不由笑了。“而且我想，我们不应该再给韦斯莱夫人增加负担了。”
“是啊——是啊，当然您是对的。”麦格教授张了张嘴，不得不表示他说的是对的。“阿不思，那你认为该怎么办呢？”
“古老的魔法，才能保护哈利，只有那个地方了。”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似是做了决定。而麦格教授忽的捂住了嘴，一脸不可置信。
“阿不思，那是不行的，他是食死徒，他是伏地魔的人！”
“他曾经是，但他已经澄清了，我相信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柠檬雪糕逗了逗哈利，邓布利多愉快地放入了自己口中，轻松地好似在谈论天气。
“好吧，今天早上魔法部确实是接到了他的澄清讼词，可是，阿不思，我认为那只是借口。”麦格教授锐利的目光从柠檬雪糕上扫过，薄薄的唇不由抿的更紧，看上去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信任远比猜疑容易，米勒娃。”抱紧婴孩，邓布利多转身往长长的楼梯走去。“而且，改变一些事远比毁灭一些事有价值。现在，我想我们还是先把小哈利交给波皮照顾比较好。”
“阿不思！”麦格教授的表情明显告之了她的不满，可是邓布利多已经离开了。麦格教授眉间拧得紧紧的，还是跟了过去，继续试图说服他。
哈利浆糊一样的大脑终于迟钝地回神了，也终于可以思考刚才两人对话的部分内容了。没有德思礼夫妇，嗯，天大的好事；这里是霍格沃茨，嗯，不错；要把他交给谁收养？嗯，没听懂……
古老的魔法、食死徒、信任……一个个词在哈利的脑中飞舞。可是，婴孩的身体容不得他思考太多，很快就陷入一片迷糊的睡梦之中。而即使是睡着了，哈利也不忘对那该死的梅林咬牙切齿——为了看故事，就这样整他，这玩笑未免开大了吧！对了，不知马尔福那小子怎么了，莫不是也变成了这样？梅林那最后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忍几天？完全不明白……
婴孩含着嫩嫩的手指安稳地睡着，邓布利多拂了拂他的额发，露出那淡淡的闪电形伤疤。
“噢，阿不思，这地方就是——？”麦格教授低声说着，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指尖从那闪电上划过。“他一辈子都要带着这道伤疤了。”
“没有办法吗？
“即使有办法，我也不会去做。伤疤今后可能还会有用处，我左边膝盖上就有一个疤，是一副完整的伦敦地铁图。”邓布利多的话又换来麦格教授的瞪视。“好了，让小哈利好好睡觉吧，明天我们就带他过去。”
“做个好梦，哈利。”邓布利多轻轻带上门，飘逸的长袍随风划出柔和的弧度。
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喃喃地翻了个身，含住了自己的小手指。淡蓝色的光球柔柔护住小巧的摇篮，带来温暖，也带来安定。
窗外漆黑的渐渐消散，黎明即将到来。新的开始，就在眼前。
与此同时，在某个未知的空间里，一个全身都白白的老人正笑的灿烂。他面前悬着一只细长的羽毛笔，自动且快速地在空中画出道道痕迹。
“故事开始了，真是期待呢。”摸了摸胡子，老人又笑了，眸中光芒闪过，绽成未知的虚无。“加油吧，我的孩子们……”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梅林的决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