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情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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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怕它呢."
练霓裳听到小唯在自己怀里发出类似娇嗔的呢喃声,禁不住大笑出声.她本性就是爽气之人,只不过这百年来的阴郁让她变的不像自己.
她脚一用力,带着小唯飞上树梢.身体轻的如只雨燕.
"你真该是只狐狸.有时怀疑你没开窍是假,故意装无辜来媚惑于人."练霓裳望着小唯轻声说,指腹滑过其的眉宇.微微的用力.
小唯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的望着练霓裳,似没有明白那话的意思.她干脆搂住练霓裳的脖子,把脸蹭到那白发中.
"我本来就是狐狸啊."她噘着嘴说,手指绕着练霓裳的白发,含进嘴里.
"我的头发不是你的食物."练霓裳说,到也没去阻止那过分孩子气的动作.
"可."小唯歪着头,思虑.口齿含糊的说."可这是甜的."
练霓裳摸了摸小唯湿濡濡的头发,把那娇小的身体往自己身上耸了耸.从自己的意念宝戒中取出了大衣,给她披上.她的手因打斗留下后遗症性颤抖.她这辈子,几经血腥沙场.从没有想过,此刻会停留在这么个地方,为一个还是孩子的妖兽.
一双小手悄然的握住了练霓裳的手.
"霓裳,你别害怕啊.我会保护你的."小唯坚定的望着练霓裳,恐怕连此时她自己也不知道.对于练霓裳她有着本能的好感.
害怕?练霓裳微愣后在心中轻笑.当她还是孩子时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她是跟着狼群长大的,吃的是生肉.要不是被师父领养了,她现在也一定是个怪物.
她其实就是个怪物.就该杀了眼前的狐狸,取她的内丹.这样的话她的内伤早好了□□,更不用冒着元身被伤的危险去黑怪那救人.
练霓裳望着怀里小唯,俯下身.长发从两边倾泻下来,散在两边.她吻了小唯的额头.感觉那娇小的身体在自己怀里慢慢舒展开来.
"妖女!"
又是这个声音,每次都出现在关键时刻.练霓裳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你把小唯怎么了?!"看着两人满是泥水和血迹的样子,蜥蜴脑海里闪过的是练霓裳杀人不眨眼的传言.于是再也忍不住,对准练霓裳劈头就打过来.
"不要!蜥蜴!"小唯挣扎着挡在练霓裳面前,让蜥蜴的掌硬生生的停下."霓裳才不是妖女!刚才是她救了我."
"小唯!你怎么这样执迷不悟!她这个人比我们妖怪还不如!你怎么能相信?她救你?说不定那抓你的人都是她的同伙!"蜥蜴不能理解的质问着平日如妹妹般的小唯为什么要这样维护着练霓裳.
小唯说不出话来.她的背紧靠着练霓裳,她试图让自己的气平顺下来.她不是不明白解蜥蜴对自己的关心和保护.但是她不接受他处处针对霓裳.练霓裳伤害自己并不是有意,而且她还冒着这样大的危险来救自己.
心抽搐.胸口翻涌.目光刹时一片黑暗,陷入晕眩.张口便是口鲜血.
"呜."小唯痛苦的蜷缩起身体.
"小东西."白发把小唯的身体定固在自己的手臂中.手指快速点在她各大血脉上,封锁住那突起的血脉倒走.
"怎么会这样!"蜥蜴跑进向练霓裳吼道,极力控制自己不像练霓裳攻击."你多小唯做了什么?"
小唯紧闭着双眸,唇被自己咬出了血,指甲深入了泥土.身体却向上仰起,再重重的落下,痛苦的喘息着.似克极力抵抗着自己不被什么吞噬.
练霓裳皱了下眉,靠近小唯剧烈抖动的身体.她念着佛咒.青火在其手上燃烧."出来!"随着她的低斥.一团黑雾随着青焰出了小唯的身体.朝着沙漠里隐去.
"连这都来了?"练霓裳望着闪向沙漠的黑雾,皱紧了眉头.
"管好她."练霓裳对蹲在一边抱住小唯的蜥蜴说,眼睛一刻也不曾从那黑雾上离开.翻越,起身,便是百丈高.
她这一追就是半天工夫,却还是没能把逼出原形的黑雾给打散.回到洞窑却见到小唯气喘着忙碌.
"这是在做什么."连霓裳倚着石壁问.
"补猎前的预防啊."小唯见练霓裳回来,欣喜奔过来.
"捕猎?你们去捕猎?"
"当然不是啊."
"那就是有人要猎杀你们?"练霓裳挑眉问.
"是.霓裳不要出去.会被他们当作妖怪的.那些人又迷信又迂腐."小唯皱着眉说,那样子,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妖.
"迷信?是该啊.你不就是只小狐狸?"练霓裳接过小唯递过来的被褥,并把被子铺好.手一停,觉得自己做这些事真好笑.
她竟然忘记了.只要她愿意,她的宝戒里什么都能拿出来.
小唯鼓着脸露出尖牙."我这小狐狸就先啃了你."说着就扑上练霓裳,在她肩上蹭着.却根本不是在咬,而是用脸摩擦着.
练霓裳抱住赖自己身上的小唯,笑着任她耍性子.这家伙也就这点悟性.
牧草上铺上的毯子和棉被.是她们从不远处的农舍交换来的.说是交换,就是拿了别人的东西,再把自己的东西放一样上去.
"这样就不冷了啊.霓裳睡里面.我睡外面保护霓裳."小唯蹲在床铺上摇晃着她的尾巴说.
"就你还保护我?'练霓裳笑着走进,把小唯推进被子里面.身体像条鱼般的滑进了被子.
"霓裳.我会陪着你的.虽然我一直是一个人."小唯从背后抱住练霓裳.发出咯咯的开心笑声.
"你现在有我."练霓裳转身把小唯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她望着山窑的黄壁.
"小唯现在有霓裳."小唯在练霓裳怀里呆呆的呢喃,半响后咯咯的笑开了."小唯现在有霓裳了!"她钻进了练霓裳温暖的怀中紧紧回抱住."霓裳.霓裳."
"嘶."练霓裳本能的发出疼痛的声音.
"霓裳!你受伤了!"小唯望向练霓裳的手,看见黑血从手臂上流下,衣袖早已湿透.
"被那黑怪的阴风伤到了,没什么大碍."练霓裳望着自己的手说.缓缓抬头.见小唯一脸的关切.
"当然如果小东西愿意把你的血让我喝点,好的可是能很快啊."练霓裳说,她本就处于半人半妖的状态.容颜之所以还能保持年轻的貌美,就是因为所练的心经以及定期吸食血的原因.而今天吸食的还是修行百年的狐妖.
小唯点头.望着靠近自己的练霓裳.感觉到那呼吸喷在自己的颈上.湿润的舌添着自己白皙皮肤下的青色筋脉.
"放松啊,小东西."练霓裳对准了地方,咬下口.
"霓裳."小唯虚弱的声音嘶哑的小声叫唤.手脚并用的垂打."好疼,霓裳."
"好象不止一口."练霓裳再三忍耐停止继续吸允的冲动,把小唯抱进自己的怀中.手指抵在那伤口处,用力安下,顿时热力进入,伤口开始修复.
"霓裳?"小唯睁开朦胧的泪眼,大口的喘息着.
练霓裳把小唯的身体搂进自己的怀中.
"真想毁了你."她说.声音清冷.怀抱却又紧了几分."你不会懂的."练霓裳吻上小唯的唇.伤口被用力的按住挤压.奇怪的感觉一波波的冲击着小唯,带着阵阵无言的晕眩感.
是自己明白的.明白的,对吗?小唯仰起头,看见自己眼眸中印出的人.
毕竟还是只幼兽.独自成长内有人带引.什么都靠自己领悟.分不清什么是真假,对谁都防备着.又很容易对人示好.而这个人,对自己是笑就笑,是怒就怒.
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响.洞窑里,却是细声软语.
夜深.两人相拥而眠.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情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