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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蚀梦 ...

  •   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少年总是美好的,让他忘记了少年,好多年。

      他于一片灰蒙中,猛的看向母亲,屋里只有三个人,一个‘不识愁滋味’,一个‘人生在勤',一个'不复当年’。

      母亲比他记忆里的年轻,一如时光里的温柔,是呀,在他的记忆里,妈妈永远停留在他十三岁时的音容笑貌,这时的妈妈,自然让他觉得年轻了。

      光彩世界的小阿意无奈的看着母亲,邱意浓眷恋看着母亲,挡不住他的思念,黑白加重了他的思念。

      思念从他的眼睛里流露,他低声喊着:“妈妈,妈妈……”一声又一声,声声未入,她永远也听不见了。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邱意浓少时读了,毫不在意,现在懂了,却为时已晚。

      但很快,他收拾好情绪,安静看着他少年的生活,以旁观者,看他这人生的短短一程。

      就在他收拾的这一刻,门被打开了。

      一个男人走进来。凤眼,个高,但温柔。

      他是他的父亲。

      梦魂纵有也成虚,那堪和梦无。

      时光在他眼前重来,记忆回朔,眼前的一家三口正在吃晚饭。

      “爸爸,爸爸,你答应这次期末进前十,就带我去城里,去鬼屋玩的”,阿意委屈道。

      “阿意,阿意再等等,再等等,等爸爸把工作做好,咱们一家都去”,邱父无奈的说。

      “阿意,再等等爸爸吧”,邱母温柔劝着儿子。

      “好吧,那我等等爸爸”,阿意扁嘴,白净小脸皱成一个小老头。

      茅草丛里,男人平静的脸,突然露出满足的笑。

      晋帅这个人,坚信自己一生放荡不羁,对事那不叫怕,叫谨慎。

      现在的他正在进行一场捕猎比赛。

      时间:未知(大概在人类出现以前)

      地点:广袤平原

      捕猎者:恐龙

      猎物:晋帅

      时间还在继续,比赛胜负未定。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闻悉月现在很幸福,他正跟安隐‘结婚’呢。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安隐于一片迷茫中,走马观花般看过他生命中诸多美好,似迷雾散去,他看到一个人,一个毛病诸多,却不自知……

      莫惊春于一片详和静谧中,从楼上向下望去,银杏叶悄然而落,对上他的眼睛,一见倾心……

      他永远不会忘记九月初下雨的那一天。

      茅草丛恢复了以前的平静。

      山林中的动物恢复往昔的活动。山中兔子毛发杂乱,颜色是在草丛中不起眼的灰棕色,在草丛敏捷迅速,几秒从这棵树,窜到另一棵树底下,小巧鼻子急促鼓动,凶残又小心地吃着地上的嫩草。

      兔子圆溜溜的眼睛,黑色的瞳孔,被红色包围,兔子继续吃草。

      突然,兔子耳朵一动,它停住吃草的嘴,身体一动不动,它正仔细听从哪里发出的声音。

      只听“吼”的一声,草丛已没了兔子,只余几滴血珠落在绿草上,诡异的双眼定定望着,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它的嘴巴又大又怪,缓慢咀嚼,慢慢吞了下去,兔子彻底不见了。

      在树干的阴影后,它重归阴暗。

      半梦半醒中,他们又重重坠入梦的河渡,沉浸期中,没过脚踝,浸过手臂,漫漫向着头顶没去。

      邱意浓正看着,一起去鬼屋玩的,兴高彩烈的一家三口,他莫名觉得冷,他看着小阿意开心的笑容,满足他的愿望,他越高兴,邱意浓越能体会到他以后的痛苦。

      “爸爸,我们进去,进去”,小阿意冲着鬼屋的大门,拉着喊着,想快快让爸爸跟他一起进去,生怕爸爸突然又要离开。

      “阿意,慢点,不急,爸爸跟你一起去鬼屋玩,”身形欣长的男人,温言哄着只到腰间的儿子,美丽的夫人,带着温柔又平静的眼眸看着父子两人,好笑听着他们的谈话。

      浅浅的茶色瞳仁,无声注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他一直跟着这一家人,他看着父亲,又看看母亲,零星几眼才给了少年的阿意。

      有过几秒,少年的他与未来的他,目光相撞,两双相同的茶色瞳仁,缓缓对视,又迅速躲开,他们自己也不能理解。

      邱父带着妻儿,来到鬼屋的售票处。售票处就在鬼屋外面,买了票,走几步就到鬼屋的入口。

      邱意浓得了免票鬼屋一日游,跟着父母绕着黄色的,一路沿着售票处到入口的路上。这段围起来的路不长。

      风乍起,吹乱他的长发,遮挡了视线,不短的一段路,他很快走过,他脸色还是白,令人不舒服的白,眼底的青黑,令人无法忽视。

      鬼屋的环境是阴暗的,连入口都透着怪异阴森,邱意浓不惧,大步跨进入口,先一家人几步,整个人步入黑暗,他回头看着他们,茶色的瞳仁彻底看不见了,眼里似染上浓丽的色彩,不懂,他但很开心。

      下一秒,他彻底不见,意识陷入黑暗。

      他很累,身上不累,但心累,也牵连了身体上。

      这一次他睡了好久,睡得分外香甜。

      等邱意浓醒来,他人还是在茅草丛里,他躺在人怀里,味道是熟悉的味道,淡淡的,他说不上来,感觉是一种很干净的味道。

      “莫惊春,春哥哥”,邱意浓使劲压噪子,喊得是情意绵绵。

      莫惊春静静瞥了一眼他,又转头看茅草去了,也不理他。

      邱意浓无赖躺在男人怀里,他翻了个身,由躺改成抱住莫惊春的腰,一只手肆无忌惮伸进衣服里。

      莫惊春在他的手过分前,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腰间环去,让两只手抱住他的腰。

      两只手都被制住,邱意浓也无所谓,只是,他偷笑。

      这时,另四人也醒了过来。

      “唔,这是什么,我怎么在茅草丛里”,这是选择性遗忘。

      “碰”“啊”“啊”,这是两人,一人低头,一人抬头,头头相碰。

      “对不起,对不起,沐言”,闻悉月捂着被撞疼的后脑勺,止不住的对他面对面坐在地上的沐言,说着对不起。

      “没什么事,我们该起来了”,沐言忍着疼,面无表情道。

      他们倒在离车子几步远的地,他们各自搀扶着,分成三队,用手臂轻轻抚开,茅草锋利的叶片,小心的两两各自搀扶着,踉踉跄跄走进车子,打开车门,进入车子。

      也不知怎的,只是倒在地上,起来却是全身麻麻的,致使他们动作缓慢,木头人似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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