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流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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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小区是上世纪末建的房子，多年来也没有过维修，岁月加上房主的更换时间太快了，破旧、阴暗，是它的常态。
在这座力求新颖、光鲜亮丽的时尚之都，芸芸小区的存在，让人诧异。
芸芸小区，在人们遗忘的角落，深深扎根在这，见证了这繁华都市的起起落落。
芸芸小区其实就只有一栋楼，地下室加地面楼层，总共六层，住了三十来户的外来租户，是的，他们都是外地人，房子原先的主人都不住在这了，只把房子租出去，收取一笔可观的租金。
曲蔚站在门口看楼梯间，他什么也看不见。他凭着直觉，慢慢走进去。
但很快，他晃着退出来。曲蔚使劲抬起僵硬的双腿，艰难转身走向旁边的花坛，他一步托着一步，经过杂草丛中仍在挣扎的粉白色花。
花坛后的一切，让丧尸化的曲蔚，心中突然出现一阵涩意。
花坛后是旧楼的地下室，黑黝黝的入口，曲蔚还差一步，突然他眼前一闪，一个矮小身影扑向他。
他避身不及，直直倒在花坛的杂草上，压倒一片。
一个老婆婆的突然出现，让曲蔚始料不及。
更甚至老婆婆已经成了丧尸，在突袭不成，老婆婆直接正面攻击他。
老婆婆佝偻着腰，尖细的指甲，举在胸前，爪子上的黏稠的血，沾上它的衣服上，满是皱纹的脸上完全变成青色，上一次饱餐的血，还在它的脸上，干成黑红色的一块。
它让曲蔚惊恐的是，它能正常行走，速度极快的来到他跟前，明显僵硬的程度比他要小。
老婆婆撕吼着，伸直爪子猛抓向曲蔚，老婆婆青紫的嘴巴，流着长长口涎。
内心的愤怒，促使曲蔚拼尽全力，猛的弹起，爪子如刀般，狠狠扎进它的脖子。
冲击太大，丧尸向后撞倒了入口的电瓶车上，曲蔚也被带着往墙上撞去。
它怒吼着，爪子抓住脖子上的爪子，扎进去，它一直狞笑着，任由爪子在脖子上搅弄，青色的皮肤被划破，露出可怖的黑肉。
变成丧尸后，它们再没了血液，心脏停止，外表狰狞可怖，远不如内里的腐败糜烂。
老婆婆丧尸没打算放过他，一把抓开插进她脖子的爪子，张开腥臭熏人的嘴巴，一把黄牙，抓起曲蔚的胳膊，就狠狠咬进嘴里。
曲蔚整支胳膊，落入丧尸之口。
作为同类，曲蔚很是不解，为什么要攻击他，又被咬了一口后，曲蔚躬曲干瘦的两只手，用尽力量推开它恶心的嘴巴。
曲蔚看与它拉开距离，猛的怒吼奋起，双腿抬至半空，攻击下盘，但曲蔚太僵硬了，速度太慢了。
曲蔚还未踹出，它猛向上跳起，利用自己的重量，死死压着曲蔚。
它甚至压住曲蔚的头，直接在他脸咬了下去。
曲蔚看着近距离接触的丧尸，还有耳旁轻微咀嚼他脸上肉的声音，这让他大为恼火，虽然他没有痛觉，却不能忍受同类的冒犯。
尤其是对方还想要吃他。
曲蔚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我活着被人踩，死了还被丧尸欺负，我是有多废呀！”。
丧尸咬了第一口后，贪婪的目光一直盯着眼前的弱小同类，这附近已经没有食物了，不是逃走，就是已经死了，让它没有食欲。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让它想下口的，这可是难得一次饱餐的机会。
丧尸压在食物身上，不断张大嘴，想要咬下更多的肉。让它不解的是，它一口比一口大，但咬下的肉却越来越小，啃食的牙齿还在一个个掉。
丧尸不放弃，继续趴在他脸上啃。曲蔚看到了丧尸掉牙齿，当即大笑，一抖一抖的吼：“吼吼吼(没用的家伙)，吼吼吼吼(咬不动我了吧)”。
丧尸坚持咬他的肉，哪怕牙齿没了大半，也不放过他。
警告低吼：“吼……吼(咬不动，也要一直咬你)”。
爪子应声而上，死死掐住曲蔚的纤细的脖子，丧尸：“吼(咬不动)，吼吼吼(也要弄死你)”。
曲蔚没有痛觉，也不需要呼吸，这连受伤都不算。
两只丧尸就这么僵持着，曲蔚打不过它，它又啃不了他。
丧尸不放弃，丧尸非常生气，丧尸想“我就不放你！”。
曲蔚被压的没了脾气：“吼吼吼(好歹是同类)，吼吼吼吼(咬不动，就放了我)”。
曲蔚没听到回应，头一转对上一双泛红的眼睛，眼里的怒火，曲蔚可以感受到。
曲蔚忍不了，顶着压在身上的重量，挣扎的要起来。
老婆婆嘴巴还在啃，双手抓住曲蔚的脖子，用力的晃，用行动警告他。
曲蔚反应快了些，爪子努力抬起，抓住对方的手就用力往下拽。
曲蔚力气比它大得多，反应又快了些，拽下了束缚脖子上的爪子，曲蔚又猛抓住它的头发，用力把它的头往上提。
曲蔚用巧劲，在拉开距离后，“啪”的一声，反压于它，终于他掌握了优势。
他也不管别的，只一味攻击它的头，誓要打偏它，腿和脚都用上，不停地踹它。
最后曲蔚还是没有挣脱它，但他把脸解救出来。
曲蔚终于可以正常走路，可能是适应这幅身体了，曲蔚在耗了两个小时后，终于走进了地下室入口。
尽管外面太阳正盛，阳光也照不进地下室里。可能是精力不行，它不再咬着曲蔚的胳膊。
它瘫在入口处，看着弱小丧尸走进去，它瘫开身体，躺在地上哼哼：“吼吼吼吼(这儿没食物了，都是同类”。
曲蔚听了这话一愣，他看向面前的门，回它：“吼吼吼(那活人去哪儿)”。
它桀桀笑个不停：“吼吼吼吼吼(全城沦陷，还能去哪)，吼(兄弟，好饿呀)”。
曲蔚刚准备撞门，听了：“吼(滚犊子)”。
吼完，人后退一步，又快速向撞去，如此重复，一下两下。
锈迹斑斑的房门，摇摇欲坠。
很快，曲蔚凭着身体，撞倒了房门，曲蔚随房门倒在地上，房门的震动，让曲蔚脑袋一晕，但他很快爬走，走进房间。
房间很小，十几平米，环境又潮湿阴暗，久不通风，整个房间都有一股霉味。
曲蔚也不管太多，在堆积房间一角的杂物里，随手翻出一个帆布包，变成丧尸后，曲蔚感觉良好。
曲蔚又从桌上拿了几张照片，他想这房里也没有要带走的了。
照片上是一些风景，曲蔚还是人类的时候，就想好好旅游一次，变成水火不侵的丧尸后，他得实现这个生前的遗愿。
曲蔚凭着仅剩的记忆，找到自己的衣服，随手往包里，塞了几件衣服，想了想，又拿出衣服，随便叠了叠，再塞回包里。
拉上包链，曲蔚把包背上，经过门口的小餐桌，顺手把桌上的烟和打火机，拉进包里。
踩着房门，曲蔚出来了。走向入口时，看见还在地上躺的丧尸同类，打了个招呼：“吼吼(还躺着)。”
“吼吼吼吼(要你管我)，吼吼吼吼(没大没小)，吼吼吼吼(不尊老的家伙，没资格跟我讲话)。”丧尸瘫在地上，愤愤不平道。
“吼吼吼吼(生死存亡)”，曲蔚走出了地下室，而丧尸还在原地。
“吼吼吼吼(感谢放过)”，曲蔚放松离去。
丧尸这时已经站起来，它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爪子捂着快没牙的脸，寻找下一个食物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流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