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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好奇心需要克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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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生财正迟疑间肚子却突然发出了“咕咕”的叫声,他尴尬地笑着捂了捂肚子,闻声,二柱站了起来,忙道:“赵兄弟应该是饿了吧,你稍等我这就回去给你带点吃的过来垫一下。”
那老妇却也站了起来,道:“人在我家里呢,还能让你去拿东西来招待?!”
闻言,二柱愣了一下,忙道:“老姐姐实在是对不住,我今天光想着怎么给赵兄弟赔那一拳的罪了,确把这回事给忘了。”
“老姐姐他就是这么个顾头不顾尾的急性子,你别怪罪他。”那妇人也忙起来道。
那老妇道:“行了行了,你俩坐回去吧,我都认识你们这么多年了,二柱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呢,他的性子我还不清楚?!”那老妇说着对他们夫妻二人摆了摆手,自己径直往厨房走去。
赵生财道了句多谢,他话音刚落那老妇就拿着馍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把东西递给赵生财,道:“你先吃点咸菜干粮垫吧垫吧,我去给你煮点粥。”
赵生财连连道谢,说自己吃点咸菜干粮就够了不用再麻烦了,但是却实在是拗不过老妇,他只好道了好几句多谢,那老妇道:“别光顾着谢了,赶紧吃吧。”她扶起了赵生财因为道谢而一只弯着的腰,拉着他坐到了手边的石桌旁。
赵生财拿起里边的馒头,啃了一大口却险些被噎到,与他平时吃到的软和的白面馒头不同,这是用各种杂粮的面制成的一种又酥又硬的食物,虽然细嚼之下有一种别样的香味在里边,但是因为面磨得不够细致咽下去的时候也是相当的剌喉咙。
在他已经吃得八成饱的时候拿老妇端了一碗疙瘩汤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他用筷子搅了一下发现里边还躺着一颗荷包蛋,他顿时明白了这是老妇家里的母鸡下的蛋,他之前到处走南闯北的时候听人说过,在这种人家都是把鸡蛋收集起来平日里都是舍不得吃的,除非是家里来了客人或者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的,想到这里他又连着道了好几句的谢。
那老妇只是笑了笑,道:“你快吃吧,再谢下去就凉了吃了会不舒服的。”
赵生财闻言忙道了几句是,端起碗来吃,他回想自己这大半辈子所结交的兄弟朋友也算不少,但是真心的到底有几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需要知道跟那些人维持着关系就可以让自己的势力和财富越来越大、越来越多这就足够了......真的,足够了吗?
他吃完饭几个人又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天,老妇几人讲了讲村子里的日常和一些灵异奇闻,赵生财则讲了一些自己年轻时到处走闯所遇到的一些事情......
不觉时间已经慢慢到了亥时,那老妇抬头看了看天,惊道:“看这天色已经快到亥时了!今天月亮也明我们聊地也开心竟然忘了时间。”
那妇人也惊道:“都已经有露水了,我们还是各自回去休息吧,赵兄弟明天还要赶路呢。”
赵生财道:“今天晚上我赵生财与诸位一见如故,也算是一种缘分。”
二柱道:“嗯,老姐姐这里两位都是女子赵兄弟住着恐有不便,不如还是来我家去住吧。”
赵生财忙道:“多谢二柱大哥不弃嫌。”
“接下来应该是请赵兄弟不要弃嫌才对,家里的布置实在是简陋,赵兄弟是富贵人也不知能不能习惯,就请赵兄弟凑合一晚吧。
“哪有什么习不习惯的。”赵生财忙道,“兄弟我之前跑生意的时候还睡过野地呢。”
那老妇笑道:“行,那就依你吧。”
......
王婶与老妇送别了众人便也各自歇息,夜里王婶有些辗转难眠,其实她很好奇老妇年轻的时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来又经历了什么,在她的眼里老妇虽然与村里的其他妇人一样坐在一起谈天说地,但是再她的眼里老妇的身上总是多了一种说不出的贵气......
那老妇所认识的字其实也没有几个,但是却偶尔能念出一两句古人写的诗文来,平日里举手投足间也总是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兴许之前是有钱人家的姑娘吧......算了算了,还是收一收我这该死的好奇心,万一问到了她的伤心事就罪过了......王婶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赵生财便向众人告了别往镇上的方向走去,临走时那老妇还硬往赵生财的怀里塞了几个带皮煮熟的鸡蛋......
吴渡随便煮了一锅粥热了几个馒头便去喊纪粥起来吃饭,纪粥往厨房里看了一眼道:“小吴你这菜还没炒呢,把老人家我喊起来干嘛?”
正在一旁择菜的谢玥儿闻言捡起了一片发黄的菜叶丢在了他的脚边,道:“你说把你喊起来干嘛?!每天早上都是就你起得晚还起得磨蹭,要是炒好了菜再喊你的话,等你收拾妥当坐到饭桌上的时候饭都凉了。”
纪粥对此实在是想不出理由来反驳,只是拍了拍后脑勺,道:“你们先忙,我去去个茅房。”
“去吧去吧。”谢玥儿头也不抬地朝他摆了摆手,道:“都说懒驴上磨屎尿多,我看你是懒人起床屎尿多。”
纪粥反驳道:“你懂什么?早晨起来上茅房是可以排出身体里前一天积累了一天的垃圾的......”
“行了行了,我们都知道了。”谢玥儿赶忙打断了他越说越反胃的话,“再听你说下去我看我今天早上是不用吃饭了。”
纪粥也不再反驳,径直往茅房的方向走去。谢玥儿见菜已经择得差不多了,便把择好的菜放进了手边的一个小竹筐里,端起竹筐去舀水洗菜。
吴渡过来把地上的菜叶子拢在一起,然后用手捧起来放在了篱笆旁边,院子里的两只鸡见状赶跑过去啄食那些菜叶子,吴渡见它们离开鸡窝便小心翼翼地,假装自己只是路过,一步一步地把自己挪到了鸡窝的旁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里边的鸡蛋就跑,见它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动作瞬间松了一口气,手里拿着还有余温的鸡蛋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吴渡家的厨房虽然还是一幅破样子,但是经过众人的收拾已经勉强可以使用了,而且因为没有屋顶炒菜时的油烟味也少了许多,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至少吴渡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金富贵虽然明知不会有什么人来,但还是起了个大早去市集上买了一些肉和菜,然后去飘香楼请了一位师傅(因为有不少菜是需要前一天就开始制作的),以准备着万一有人来也好招待一下人家。即便是他已经决定好了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才开始给父亲算头七......
路上他碰到了自己之前结交的一个酒肉朋友,走路摇摇晃晃的应该是喝了不少酒,开口却是问他借钱去赌,博,金富贵说自己身上没有什么钱的时候,他却指着跟在他后面的飘香楼的厨师,道:“还说你没有钱,身后还跟着飘香楼的厨子,说,你是不是请了百花楼的哪位姑娘往你家里去了?!还不告诉我,真是没义气!现在都被我抓到了还不快带兄弟我也去快活一下?!”
金富贵道:“我没有请什么姑娘,身上也没什么钱,你今天喝醉了我也不想跟你计较什么,请你快离开吧。”
那人却是不依不饶,就在大路上大声嚷嚷了起来,道:“大家快来评评理!这个人他有钱去□□,却没钱借给兄弟用!你们大家说这还是人吗?”
话音刚落就吸引了一堆路人,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其中有一个人拔高了声音,道:“不是我说,金公子这就是你做得不地道了!你有那么多钱呢,怎么能为了一时的快活就把有难处兄弟晾在一边呢?!”
“就是!就是!”其余众人也开始纷纷附和了起来,跟在他身后的厨子替他解释道:“金公子不是因为□□才不借给那位公子钱的,那位公子今天喝多了酒,诸位听一乐就算了,可是千万当不得真。”
“当不得真?!他以前吃喝嫖赌的事情干的还少么?!我看那位公子也不过只是酒后吐真言罢了!那金富贵是给了你多少钱才让你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来?!”
“就是!就是!”金富贵的那位“朋友”也开始跟着众人一起起哄,甚至为了增加效果他还躺在地上滚了两圈。
金富贵知道他此时已经是白口莫辩,因为他曾经去调戏良家妇女还有在路边小摊吃霸王餐的时候都用过类似的手段,而那时因为他是堂堂映安镇首富金万两的儿子,所以大家就算是看到了全过程也都会为了讨好自己而把黑的说成是白的......现在父亲不在了,他们又该去享受这种践踏从高位上跌落下来的的人的快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