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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人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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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查到的所有人的名单，那些体型比较富贵的还有在本地的我都特别标注上了。”师爷拿着一份墨迹还未完全干透的纸递给了吴渡。
“多谢。”吴渡状似无意道：“夏师爷做事效率如此之高，怪不得能够得到县令大人如此的器重。”
“吴先生说笑了，在下只不过是个替人办事的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而已。”
“师爷真是过谦了。”纪粥跟着道：“不知师爷对这个案子作何看法？”
夏师爷笑了笑，道：“请恕在下愚钝，这个案子这么久了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由头来。”
吴渡道：“不知这些些名单上的人对于这件案子，以及金员外这个人作何看法？”
“他们都一样。”夏师爷语气里带着一些无奈，“问起这些都是拼命地说自己和死者生前关系特别好，对于这样的惨案十分痛心。”
“那有没有反应比较奇怪的呢？”谢玥儿问道。
“反应奇怪的么......”夏师爷用手支着下巴开始回想之前的情况，“没有特别奇怪的，只是有一个叫生财的员外我们去他家里拜访的时候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不过也许只是在下想多了而已......毕竟之前连着下了几天雨天气怪冷的，也许是那时候生病了......”
“也是，昨天晚上还刮了好一阵的风呢。”吴渡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
在大家正讨论案情的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夏师爷已经缓步前往门口迎接了，他道：“原来是金公子，快请进来歇歇吧。”
不到片刻就看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金富贵从外面进来，夏师爷道：“金公子先坐下休息一下吧。”闻言他直接坐到了离自己最近的那张椅子上，浑身瘫软。
吴渡道：“金公子可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才来的这么晚？”吴渡的表情和语气里藏着一股难掩的兴奋。
金富贵本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他们众人对自己的态度还是选择了把话咽回去，只是语气平淡，道：“实在抱歉，因为昨天晚上风和雷电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导致前半个晚上都没睡觉，直到后半夜天气平静了些才入睡，结果睡得太死了忘了时辰，还请诸位见谅。”
“这上面的人你认识吗？”吴渡直接把夏师爷拟的那一份名单递到了金富贵面前。
在他看到“赵生财”这三个字的时候表情变得不自在起来，见状，吴渡道：“怎么了吗？是这上面的谁有问题？”
闻言，谢玥儿和纪粥也立刻凑到了跟前，夏师爷站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
金富贵道：“没什么，只是这个赵叔父。”他说着把手指在“赵生财”那三个字上，“他是在我家出事以后唯一来吊唁的。”他虽然不满吴渡对自己的态度，但是他明白比起依靠县衙里的人破案还不如去指望吴渡。
“他的身材是怎么样的呢？还有他家的家境有没有特别的好，或者是有在官场里的亲戚朋友？”吴渡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虽然夏师爷特别标注过了，但是她还是觉得再确认一遍比较稳妥。
“身高一百六七十公分的样子，体型比较肥胖，但是关于他的身份和他的亲戚朋友么......因为我之前没怎么见过他，这次见面也没有听他说起过，所以不得而知。”金富贵说着回想着自己跟他见面以来他的一言一行，“不过看他的穿着应该是不会比我家之前更有钱就是了。”说道这里金富贵的表情里又是一阵感伤。
吴渡道：“那这个名单上的其他人呢？”
金富贵道：“据我所知，是没有的。”这一点他倒是没有说谎，新帝登基以来虽然对之前的重农抑商有所放松，但是商人的地位依然不高，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富商，就算是家里真的有入仕的亲戚朋友怕不是也要第一时间和这个商人的身份撇清关系。
吴渡把之前夏师爷对那个被蜡糊住的“目”字的解释对他复述了一遍，交代了他几句和赵生财相处的时候要防备一些，然后意味深长道：“有些话也许问出来不太合适，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问清楚，毕竟我们实在查案不是再结交朋友。”
金富贵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有什么你尽管问吧。”
“那我就直接问了。”吴渡思索了一下，道：“请问在出事前几天令尊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是你们家里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闻言，金富贵眉头紧皱，坐在椅子上勾着要低着头在啃自己的指甲。他心里清楚想要搞清楚真相目前吴渡是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但是他又不敢相信他......
谢玥儿道：“我们不是算命先生，想要查清真相线索是非常必要的，我也不奢求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请你可以告诉我们一些跟案情相关的事情，你也可以对一些事情选择隐瞒，毕竟这是人之常情，但是我希望你所说出来的都是真话。”
“谢姑娘说的没错，我觉得按照常理来说你应该是比我们更想知道真相的。”纪粥上前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拍了拍金富贵的肩膀，“说实话老人家我真的非常讨厌你，但是现在我们决定以查清这件案子为要，也请你先把精力放到这件案子上，其他的仇怨我们等到结案了再去清算。”
谢玥儿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成，吴渡只是站在旁边默默看着他。
此时一旁的夏师爷突然过来打圆场，他道：“诸位切莫心急，金公子兴许只是路上太累了让他先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吧，在下觉得灭门之仇是就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报的，相信金公子也是这么想的，从金公子可以在这么大热的天从大街上跑进县衙就可以确定。”
吴渡微微颔首嗯了一声，坐到了不远处的椅子上，端起茶碗喝了两大口连带着咽下去了不少的茶叶。
“我曾经听父亲他在那天之前念叨过有谁欠了我们家一大笔钱的样子。”金富贵终于开口了，“但是好像是因为那个人之前借钱的时候抵押在这里东西父亲他非常喜欢,所以......”
“所以令尊拒绝让他还钱赎回抵押品？”纪粥道。
金富贵道：“没有，父亲他应该根本用不着这样做，因为我听他自言自语的样子借钱的那个人应该根本就没有能力还钱。”
“那个抵押品现在在哪里？”吴渡道。
“在我们家的密室里。”金富贵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因为里边确实有一些东西是父亲他通过强硬的手段得到的，所以都是很小心的收藏起来，我想那里应该没有被火势波及。”
谢玥儿因为今天的大脑已经被冲击过太多次，所以此时安静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仔细地倾听着众人的谈话。
“嗯，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去查看一下吧，带着刘师傅。”吴渡接着道：“在那之前你有没有在家里遇到其他过比较奇怪的事情？哪怕是一丁点也好。”
此时在和轮班下来的捕快一起乘凉聊天的刘师傅：阿嚏！！！
“刘师傅你不要紧吧？”
“没事，应该是昨天晚上睡觉门窗没关严受了一点风寒。”
......
金富贵开始默默回想着之前金府里发生的事情，半晌他道：“我之前有一次起夜的时候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后面盯着自己，但是跑到那个地方去看的时候确是什么都没有，兴许只是我的错觉罢了。”
“说不定还真让你猜对了。”纪粥对谢玥儿道，谢玥儿微微一笑，摆出了一副“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的姿势不说话。
“猜到了什么？”金富贵满脸疑惑地看着纪粥和谢玥儿。
“只是之前的一个猜测罢了。”谢玥儿道：“我们只是觉得如果在火灾发生之前金府的人集体中毒的话，投毒的和放火的人可以往他们是根本没有交集的两拨人来推理。”
“但是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金富贵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对了，那只耗子怎么样了？”谢玥儿道。
“谢姑娘放心，它活得好好的。”
“嗯。”
夏师爷走到众人跟前行了一礼，眯起眼睛，道：“请恕在下愚钝，不知几位推断他们是两拨人的依据是？”
“是我们发现的那个疑似是毒物的东西。”说着话，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显得平静，“因为用银针验不出来，所以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街边说书先生口中的仅流传在皇宫大内的奇毒......”
真是该死，刚才一时心急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在场，这老狐狸一看就精明得很，希望他不要记到心里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