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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三章 吉妮维娅的幽灵(2) ...

  •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德拉科仔细观察着金妮的进展,尽可能地帮助她。她开始喝更多的肉汤,甚至开始喝牛奶,吃少量的固体食物。幸运的是,她并没有像布雷斯说得那样,她的胃开始逐渐适应,骨架上的皮肤也变得紧绷了,就像他在麻瓜世界里看到的穷人一样。

      在这几个星期里,她的体重以惊人的速度增长,让她看上去没有那么不健康和消瘦了。最后,她的胸腔、臀部、胳膊和腿的骨头都不那么突出了,她的脸颊甚至开始饱满起来,使她的眼睛看起来不那么大了。她仍然瘦得令人难以置信,很不健康,但是她看上去至少不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尸体了。甚至她的头发,经过每天洗发,使用特殊的洗发香波,也开始变得更浓密而有光泽。

      她甚至开始走路,靠在他或亚历珊德拉身上。当他想知道她的名字,把她当作一个平等的人对待时,她似乎既惊讶又高兴,这使他大为震惊。其他仆人怎么看他?他像他的父母一样,看不起仆人,认为他们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人?当然,他不是很合群,所以除了布雷斯之外,他也不认识谁,但是这意味着他们自然而然地认为他像他父亲一样是个混蛋吗?

      但那不是重点。亚历克斯——她坚持让他私下里这样叫她——和德拉科慢慢教会金妮如何自己站起来,甚至在走不摔倒或失去平衡的情况下走路。这件事一定很累人,因为她常常还没来得及走到仆人房,就已经站着睡着了,亚历克斯告诉他,她睡得很沉。德拉科不喜欢她待在那里;令他吃惊的是,当她不在身边时,他总是担心她。他每天早晨都去看她,每天晚上都把她送回那里,他离开的时候,仆人们会盯着他,窃窃私语,这使他很恼火。他担心受他照顾的人就那么糟糕吗?尤其是她来到他的身边时,已经奄奄一息了?他考虑让她待在他的房间,可事实是她需要去外面,需要看见阳光,在走廊里行走,即使这让他像影子一样跟着她,任何路过的食死徒或男性只要看她一眼,他就会骂他们。通过布雷斯冷静的话语,他意识到,他不能让她睡在他的房间里,一是他只有一个卧室,二是她跟亚历克斯和玛娅在一起很安全,三是她每晚都在他的房间里,这不合适,也很可疑。甚至他的父亲也会觉得奇怪。

      但是,几个星期过去了,他像影子一样跟随着她,他看不到她时,会一直想着她,他注意到了她身上最细微的变化。她眼睛下面的阴影渐渐消失了,她逐渐认识周围的世界,眼睛里有了光彩。

      一天傍晚,他们在花园里散步时,她被色彩鲜艳、香气扑鼻的花朵迷住了,天开始下起雨来。她惊奇地抬起头,慢慢地伸出一只手,让雨滴轻轻地落在手里,她这样做时,他意识到,她被锁在那间牢房里的那段时间里,一定没有看到、感受或听到下雨。起初,他担心她会害怕,这是有道理的,但是,她紧闭双眼,在雨中站了几分钟后,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雨,金妮。你记得雨吗?”

      她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他能看到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她抬头望着天空,展开双臂,好像要飞翔,她张开手指,雨水沿着指缝滑落,她开始大笑、哭泣或因为恐惧而颤抖,也许三者皆有。虽然除了从她肺里呼出空气的声音之外,没有别的声音,但是他看得出来,她确实记得雨,而且她非常喜欢雨。她开始慢慢旋转时,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黑暗多云的天空在她头顶旋转,直到她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他向她走去,跪在她身边,怕她弄伤了自己,但她继续惊奇地望着天空,他也在她身边躺下,不在乎头发贴在脑袋上,雨滴刺痛他的眼睛,或者弄湿衣服,他哭了起来,只是几滴无声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直到她攥紧了他的手,他才意识到他一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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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的流逝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金妮被锁在牢房里的时候,她有时觉得她似乎已经在那里待了上千年。有时候,她过去的生活似乎就在几秒钟前。这回也是一样。他们让她走的每一步都很艰难,似乎都要走一百年,然而,如果她回首过去,也就是昨天,她才被人拽出满是黑暗和石头的舒适牢房,重新回到这个新世界。唱歌的声音和银色的眼球一直在她身边,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看到更多东西,附在他们身上的面孔、性别和身体。

      首先,唱歌的声音,那个洗去她的血和污垢,喂她吃东西、照顾她的,是一个女人。她有着友善的声音,不管她是在笑,在唱,在说,还是当她入睡时在她的耳边低语。金妮接下来注意到,她有着齐耳的棕色短发,像是一丛小麦穗。金妮发现她用手摸着那些头发,让女孩措手不及,红了脸庞,她的脸上长着绿眼睛和微笑的嘴。金妮注意到她时,发现她是一个女人,她的味道、触感和长相都像女人。

      另一个人,深邃的银色眼睛,悲伤而愤怒的眼睛,她意识到这些属于一个男性。他肯定是男性,完全不同于柔软温暖女人,他的手很结实,但他的手指又细又干净,冰凉,他的身体似乎是用冰石凿出来的,因为摸上去很硬,骨感,肌肉发达。他的脸不像那个女人一样柔软圆润,而是尖锐瘦削。尖锐的眼睛,尖锐的鼻子,尖锐的嘴,尖锐的脸颊。与他有关的一切似乎都是尖锐的,就像刀刃。还有他的头发,真是奇怪。银白色,几乎和她皮肤的颜色一样,但是有光泽,长而尖锐,发梢摸起来很柔软,但看起来却令人害怕。她伸出手去摸他的头发时,他的脸没有变红,但是他开始说话了,隆隆声从他的胸膛深处响起,从他的嘴传进了她的耳朵。她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的话,把一个个词区分开,试图弄懂它们,不过她总是做不到。只有个别词语,比如□□、死亡或雨。

      雨。她已经忘记雨了。她跟他一起在外面,那个长着那对眼球和那具身体的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的胳膊突然湿了。就那么一个地方,有几秒钟的刺痛,可是接下来,她的脑袋、脖子或腿上都有了。是什么在打她?是什么咒语吗?她在流血吗?她要死了吗?但她的身体似乎没有不同,事实上,它看起来还是原样。小水滴——一定是小水滴,因为有一滴落进了她的嘴里,它没有味道,没有气味,什么也没有,只有清凉的水滑下她的喉咙,这是她躺在牢房里所渴望,却永远也不会到来的东西,它们似乎来自天空。

      她抬起头,想知道那是什么,有什么打中了她的眼睛,弄得她很痛。她眨了眨眼睛,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直到她恢复视线,看着刚才所看的地方,但是看起来不一样了。地面更黑了,仿佛被影子遮住了,像是一块黑色床单,从天上落下,融为一体,直到她分辨除了一滴一滴。不,不是黑暗,是潮湿。一切都是……潮湿的。一种冰凉、沉重、温暖的感觉,雨,金妮,你记得雨吗?什么?雨?雨。金妮。她的名字。雨,金妮。雨,金妮。金妮,下雨。金妮记得雨吗?她想起雨了吗?有吗?

      金妮抬起头,展开双臂,张开嘴巴。这是水。湿的,冰凉。它从天空落下,打在她身上。很疼,但是抚慰了她焦渴的皮肤和喉咙。她融化了,变成了雨,从天而降,轰鸣着,旋转着,像雨滴一样,落在他的眼球里,他的银色眼球,让那银色流出泪来。泪滴从他的脸颊流到脖子、肩膀、手臂和手,它落入他们相扣的双手之间,融入皮肤,像黏土一样将他们合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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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将负责马尔福先生的房间,我之前独自负责这整个侧翼,除了他的房间外,还有一些供客人使用的空卧室。这是一份相当简单的工作,事实上,你很幸运。他把房间保持得很干净,所以你要做的都是些小事:整理床铺,捡起衣服扔进斜槽,打扫浴室,诸如此类的事情。因为你还有点虚弱,不能做繁重的工作,所以我让你负责他的房间。”亚历克斯向金妮解释道,金妮只是茫然地盯着她。“你明白吗,金妮?”她问。没有回应。亚历克斯叹了口气。“你现在就看着,怎么样?”没有回应。

      她以为他们正在取得进展。金妮已经学会走路了,可以用两只脚蹒跚而行,但她还是不说话,他们得喂她吃饭,他们跟她说话时,她似乎永远都没有反应。亚历克斯不知道金妮能否听见她的声音,是否知道她在跟她说话,她一直茫然地望着远方。有时,亚历克斯甚至怀疑她是否还能思考,或者她是否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创伤,大脑已经停止工作了。不管怎样,试图让她做任何事都很困难。

      亚历克斯让女孩坐在德拉科先生房间里的沙发上,他坚持让她这样称呼自己。这个男孩也是一个有趣的角色。他甚至从不跟她或其他人过多交流。他从来没有对女人表现出兴趣。他只有布雷斯·扎比尼一个朋友。但他好像突然变得不一样了。金妮的到来似乎改变了他。只要金妮在他身边,亚历克斯都能看到他在看着金妮,观察着她,仿佛她既引起了他的兴趣,又让他担心。他显然对她充满保护欲,这个迷惘、濒死的孩子不知从哪被扔到他的手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她。他显然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好起来,如果没有亚历克斯和布雷斯·扎比尼照顾她,他可能早就已经放弃,或者不小心害死了她。他还曾经试图喂她固体食物,老天爷啊!她归他照管后的第二天,他拿了许多食物放在她面前。亚历克斯走进来时,正好碰到他让她吃东西,她差点把他撞倒,才拦住了她吃他放在她面前的那顿丰盛的马尔福晚餐。起初,他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阻止他,亚历克斯不得不解释说,金妮之前一直吃得太少,还不能吃固体食物,这样很可能会害死她,或者至少会让她生重病。

      亚历克斯看向金妮,发现她不见了。有那么一瞬间,恐惧和担忧令她的心脏跳得很快,接着,她发现这个年轻女孩去了德拉科的卧室,躺在了床上。她也许不应该让金妮躺在马尔福先生的床上,如果主人和女主人发现,他们会大发脾气,但是,她注意到了金妮耷拉的眼皮和疲惫的脚步,她决定不去打扰她。反正她自己也可以打扫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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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飘浮在柔软的云端了。她那柔软、温暖而又清凉的云朵。金妮把头埋在枕头里,依偎得更深了。这时,一只冰凉的手穿过她的发丝,一个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她认出了这个声音,噢,不,不是他,拜托,不要是他。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然后又紧紧地闭上。不。请不要是他。拜托了!“吉妮维娅,你为什么要躲藏?睁开你的眼睛,我亲爱的吉妮维娅。睁开你的眼睛。”他的声音跟他的眼睛一样,如水一般,柔滑而冰冷,冷得刺骨。残忍。残忍冰冷的声音。一个她无法忽视的声音。

      金妮睁开眼睛,他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他那头凌乱的黑发落在尖锐苍白的脸上,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的眼睛,红色的眼睛,他的尖鼻子,他高大结实的身体。它侵入了她的视野,正如他侵入了她的思想一般。他笑了起来。他的嘴唇露出了坏笑。他的眼睛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吉妮维娅,为什么你看到我这么惊讶?”

      她往后退去。她必须避开他,避开他那刺探的思想。“吉妮维娅,你不能避开我,你知道吧?”她摇着头,想要跑开,却摔倒了。她看到她之前躺着的那朵松软的云变了,整个房间都变了。不再是他那间银黑相间的房间,有着冰冷的银色双眼的他,不,这个房间是红色与黑色的,融合了他们两个的色彩,他的黑暗之心,她曾经炽热的心。红与黑,红与黑,在她周身涌动。

      “你喜欢吗,吉妮维娅?你喜欢我为你创造的房间,为我们创造的房间吗?”这句话从他那蛇信一样的舌头上滑落下来,令她不寒而栗。他下了床,朝她走过去。她往后退,想要逃跑,但是这里没有门,没有窗户,无处可去,无路可逃。“你逃脱不了自己的思想,吉妮维娅。你逃脱不了我。你现在一定已经意识到了吧?你在摇头。没有?你奄奄一息地躺在牢房里时,你以为我消失了吗?只是因为你听不到我的声音,我不再刺探你的思想,你就以为我永远消失了吗?你就除掉我了吗?”他恶毒地笑了起来。“的确,你越虚弱,我也越虚弱。你死了,我也会死。但是你重生了,所以我也重生了,吉妮维娅。重生,比以往更加强大。强大到足以把你拉进你自己的思想,侵入你的梦想,为我们创造这个地方。很不幸,我仍然被困在你那疯狂、受创的思想里。不过别担心,吉妮维娅。在这里,我们可以在一起。”他对她伸出一只手,突然,他在触碰她,他摸着她的脸,她的头发,她的脖子。她已经忘了他的触碰,只有在他的力量达到顶峰时,他才能触碰她,那时她还年轻,还爱着他,关心着他。然后她救了他。

      “不!”她睁大了眼睛。那个声音,轻柔,悲伤,嘶哑,但是她认得。她认得那个声音。认得,却不明白她说话的方式。他看着她的嘴唇发出另一个词,看着她的声音逐渐恢复,她突然又能说话了。突然间,世界变得清晰起来。突然间,她记起了单词,记起了它们的含义,记起了如何用自己的嘴和声音来表达它们。

      他又露出了坏笑。“你想念你的声音,不是吗,吉妮维娅?这样美丽的声音却浪费在如此卑微的事业上,真是令人感到悲哀。最终以失败告终的事业。为了把我藏起来,你放弃了你可爱迷人的声音。”他悲伤地摇摇头,用手抚摸着她的脸。“我也想念你的声音,你的思想。你的声音,那塞壬般的声音,只能在你自己的脑海里听到,这不是很讽刺吗?”他离她更近了,金妮扭过了头。“我的吉妮维娅。”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的塞壬,我的音乐天使,我多么想念你那迷人的歌声。为我歌唱,好吗,天使?为我歌唱。”

      她又摇了摇头,但他阴沉地笑了笑,放开了她。突然,她被抱离地面,重新落到了床上,他站在她面前,双手抓着她的臀部,他的声音轻抚着她的耳朵。“和我一起唱,好吗?你过去很喜欢和我一起唱歌。”

      “那是在我知道你会怎样纠缠我之前。”她轻声说,然后睁大眼睛,捂住了嘴。这就是他想要的,她不能给他,不能让他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的声音,他欣喜若狂地闭上了眼睛。他苍白的手握住她的手,将它拿下来,然后开始抚摸她的脖子。她突然感觉很热,很痛。她想唱歌,想释放她的声音,她被禁锢了许久的声音。金妮又试着摇了摇头,但是没用。“唱。”

      她唱了。令人难忘的黑暗音乐突然响起,她知道这是他的选择,但是她忍不住唱了起来。

      In sleep he sang to me

      In dreams he came

      That voice which calls to me

      And speaks my name

      And do I dream again?

      For now I find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is there

      Inside my mind

      她一边唱歌,一边看着他。他围着她转圈,像是跟踪猎物的野兽。他的手一直落在她身上。当她闭上嘴,不愿再唱时,他抓住她的手,把她从床上拉到了房间里。

      Sing once again with me

      Our strange duet

      My power over you

      Grow stronger yet

      他用手捧着她的脑袋,纠缠着她的发丝。她试图反抗,试图转过身去,却无济于事。他把她拉进怀里,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

      And though you turn from me

      to glance behind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is there

      Inside your mind

      他的声音有力、低沉、黑暗,它攫住她,像毒药一样害她堕落。金妮转身想要逃跑,发现她面对着一面从地板延伸到天花板的镜子。她吃惊地盯着她的倒影,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她,而是他眼中的她,她被锁进牢房,忍受折磨和沉默之前的样子。她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圆润而柔软,红扑扑的,丰满的嘴唇,深棕色的眼睛,充满活力的红发。她身着一条从未拥有或见过的裙子,丝质,低胸,缥缈,不过是一件衬裙,让她赤身露体,丰满的胸部几乎溢了出来。她已经忘了这张脸,忘了她曾经多么美丽。

      Those who have seen your face

      Draw back in fear

      I am the mask you wear

      他来到她身后,将下巴搭在她的头顶。他的手再次落到她的身上,一只手放在她的双乳之间,让她往后靠在他的胸前,之间不留一丝空隙。

      It’s me they hear

      他的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脖子上,哄她继续歌唱,她跟着他唱了起来,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和谐,他的声音低沉,她的声音轻盈。

      My/Your spirit and my/your voice

      In one combined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is there

      Inside my/your mind

      她的声音高昂起来,她不再唱歌词,而是只唱音符,唱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高,更响,他的手握紧了她的脖子。他在她耳边絮语,让她歌唱,他的声音提高了,他命令她,他和她一起歌唱,他们的声音就像他们的身体一样结合在一起。她能感觉到他的喉咙在振动,他的胸膛在起伏,他的手紧紧抓着她的身体。

      Sing! My angel of music

      Sing my angel

      Sing for me

      Sing

      Sing my angel

      Sing for me!

      她气喘吁吁地倒了下去,是出于害怕,也是因为恐惧。她倒在他的怀里,他又将她抱了起来,朝沙发走去,他把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身体,嘴唇贴着她的皮肤,贴着她的脖子。“你永远逃脱不了我,吉妮维娅。即使你死了,如果有来生,我也会一直缠着你。”她哭了起来,在他的怀里颤抖着。她没有把他推开,也无法抗拒他,但是她因他的触摸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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