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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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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手,黄滕酒,削葱根的手指,含朱丹的唇。
“风姑娘,我不举。”
晴天霹雳,人都让劈傻了。
褚裟淡定的丢掉绳索,他看了一眼风知薇傻眼的脸,有些嫌弃的撇开了脸,“你刚才试过了,便知道我没有骗你。”
“这怎么可能?”风知薇刚才上下其手的撩拨挑逗,加上那药的作用,是个男人都不可能没反应,“你真的……”
褚裟推门离去,他走远了才将藏在舌下的酒吐了出来。
“褚公子可是褚盟主之子?”花游瑾摇着骚包十足的金扇子走了出来,他这一身衣服写满了“爷有钱,快来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停,你可别给我讲佛理。”
“道理也可。”
“不可,不可,我只爱听银子入袋和数银票的声音。”花游瑾左瞧右瞧,啧啧称奇。
“怎么了?”
“你对风姑娘无情意?”
“当然,她杀了家父,又限我自由,如果是你,你会有情意吗?”
“会,怎么不会?风姑娘能给我赚银子,要是真替我杀了老不死的,我还能继承他的家产,自然是十分高兴。”
“是个黑心肝的。”褚裟笑骂了一句,眉眼弯弯。
“你笑起来好看,以后少苦着一张脸,让人看了不爽利。”花游瑾不知怎么的,就站在这里跟褚裟聊了起来,“你又无去处,若是不想再跟着风姑娘,不如……”
“花首富有什么好主意但说无妨。”
“我开了一个小倌馆,你要是愿意,不如去赚点银钱?”
“你挨过打吗?”
“嘿嘿,只要是能有法子赚钱,我是什么事都可做的。”花游瑾上手摸褚裟的脸,像是在估量价位,“你确实好脾气,这么说你都不生气。”
“花首富被很多人恼恨过?”
“不多,我很少和人说这么多,一寸光阴一寸金,别人想跟我说话都得给银子的。”
“我该感到荣幸吗?”
“我也该感到荣幸,天下第一美人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什么?”
“我已经把武林公害褚盟主的儿子是天下第一美人的事散播出去了,要是想看你的画像得出一千两给我万密阁。”花游瑾小心的退了几步,“别生气,我不该如此,但你仔细想想,你以后还能靠这个名头行走江湖,还是很不错的,是不是?”
褚裟身上又无武功,便没动手,既然不能动手,他也就懒得生气,转身就走了,不同这狂人计较。
可是,花游瑾这人就是有点贱,你越不想搭理他他就越来劲,直到你跟他生气了,他才高兴的拍手,于是他一路跟着褚裟,“你是不是不会生气?没道理啊,我这么气人,你真不想打我吗?”
第二天,辰时
“有病就得看,霁月一定会把你看好的。”
屋里还有一个神医言霁月,他将风知薇赶了出去,独自一人为褚裟诊治,“你把衣服脱了吧。”
“好。”褚裟抬手去解僧袍,他看着床头的纱帐,“能把这个放下来吗?”
“嗯。”
赤色僧袍落地,白色的里衣半褪,肌肤苍白又清冷,像是雪中仙鹤,鸿爪踩过,落下两点。
言霁月拿针的手颤了一下,他放下银针,俯身看着褚裟的且,纱帐盖在褚裟的腿上,他掀到一旁,“可是受过外伤?”
“不曾。”
纱帐半遮半掩,还能看见褚裟的脸,言霁月低下了头,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检查,呼吸打在了亵裤和且上,“可是受过惊吓?”
“也不曾。”
“你……”言霁月眼看着褚裟的且起来了,他想起身却被褚裟按住了手,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
“我骗她的,其实我喜男色。”
“你为何不早说?”
“我要是早说了,言神医会厌恶我吧?”
“你说谎更可耻。”
“我说过无数次,我对风姑娘她并无男女之情,是她硬是留下我,不肯放我出家。”
“是我们的不是。”
褚裟挑开纱帐,漂亮的桃花眸子直直的看着言霁月,“明明是她不尊重你我,叫你给我诊治,你有什么错?”
“我不会和风姑娘说你跟她撒谎的。”
“你知道我对你……”
“不知道,你快穿上衣服。”言霁月拿起赤色僧袍扔给了褚裟,慌张的离开了房间。
“霁月,褚裟他怎么样?能不能治好?”
“不能。”言霁月难得语气生冷的跟风知薇说话,他急匆匆的走了。
“怎么回事?”
上一任武林盟主因为作恶多端被风知薇除掉了,如今,武林需要一位新的盟主,因而武林大会即将到来,各路侠客高手纷纷而至。
小侯爷楚婴带着一众高手来了,他当然不是为了当武林盟主,他是想借助武林人士杀了风知薇,顺带重创武林,“小爷倒要看看那个能颠覆朝廷的天命之女什么样子,一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小侯爷,前面有个客栈,我们去休息一下吧?”
“把里头的人都赶出去。”楚婴抽出一把弯刀,他挑起摊上的猪肉,“你这猪肉放多久了?”
“大爷,新杀的。”
“新杀的?”楚婴冷笑一声,他翻身下马,在一众猪肉里翻来翻去,最后拿了一块血淋淋的肉挂在马鞍上,翻身上马就要离开。
“大爷,您还没给钱呢。”
“小爷吃东西从不给钱。”楚婴一脚踹翻屠夫,他单手抓着缰绳在街上纵马。
“大爷,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住店,把你们这里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让小爷和兄弟们都吃高兴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是,是,您坐。”店小二看着其他客人被新来的客人往外赶,“大爷,您这是在干什么啊?”
“我们人多,住不开,让他们给腾个地,怎么了?不行吗?”
“可是,我得罪不起那些大爷啊!”
“那你得罪的起我吗?”楚婴将弯刀插在了桌子上,“不走的就不用走了,把命给爷留下来。”
楚婴手下从二楼赶下来了一个身穿赤色僧衣带发修行的男子,他色若春花,目如朗星,唇红齿白,面如好女。
“等等。”楚婴叫住了要离开的褚裟,“你是什么人?”
“褚裟。”
“你见过这个女人吗?”楚婴从怀里拿出一张通缉令,上面画着一个奇丑无比且肥胖如猪的女子,“她叫风知薇,是相府的庶女,她因不满嫡母苛待而屠杀了风家满门,好不歹毒。你若是见过她,一定要和我说啊。”
“不曾见过。”褚裟行了一礼,风知薇不知道去了哪里,而言霁月也不见人影,花游瑾去赚银子了,留在这里的只有他和看守他的两个高手。
“把其他人都给小爷赶出去,你不能走,你得留下来陪小爷喝酒。”
“官爷,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俗人而已。”
“让你留下来就留下来,别叨叨没用的。”
“是。”
“酒呢?菜呢?”
“大爷,酒来了,菜也齐了。”
“给小爷仔细你的脑袋。”楚婴一把夺过酒坛,另一只手抓起褚裟的手,拉着人坐在了桌子前,“会喝酒吗?”
“不会。”
“那给我倒酒。”
“是。”褚裟拿起酒坛给楚婴倒了一碗,见对方一口干了,立马倒第二碗。
“兄弟们。”楚婴拿着酒碗站了起来,“待本侯爷宰了那个危害江山的天命之女,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
“谢小侯爷。”
楚婴重新坐了下来,他看了一眼褚裟,“你长这样,手无寸铁,还不会武功,不知道带个随从吗?”
“我父亲是褚时麟。”
“原来如此,那你没被人追杀吗?”楚婴眯了眯眼睛,他靠近褚裟,死死的盯着对方的脸,“你和人同行,对吗?”
“是。”
“他们都是谁?”
“神医言霁月和一个江湖女子。”
“女子?武功怎么样?”
“厉害。”
“叫什么?”
“不知道。”
“那女子就是风知薇,对吗?”楚婴哈哈大笑,“得来全不费功夫,兄弟们,埋伏好,今日我就能除了风知薇,然后为你们向陛下求个恩典。”
“谢小侯爷。”
“会弹琴吗?”楚婴展开褚裟的手,看着对方细腻的手掌。
“在下略通琴棋书画。”
“那就弹一个。”楚婴拉着一条长凳坐在了门口,他将弯刀抵在褚裟的脖子上,“褚公子,麻烦你陪着我等一等你的同伴。”
“好。”
楚婴手下寻来一把琴,给褚裟又仔细擦干净凳子,“褚公子,请。”
琴声响起,烈日当空,褚裟额头上渐渐冒出汗珠来,他身体不好,弹了一阵后因为力有不逮弹断了一根琴弦。
“我去再寻一把琴来。”楚婴站起来,他掏出褚裟怀里的手帕为对方擦汗,“在这里等着,不要走,否则我藏在暗处的兄弟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不走。”
楚婴又找来一把琴,他坐在褚裟身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对方的侧颜,时不时替褚裟擦一擦汗,“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风知薇今天去了一趟神宫,想和冷暮弃冰释前嫌,但没成功,又去了一趟静水山庄,问了关于武林大会的事,最后去锻造武器的地方看了一眼,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回来,就见褚裟端坐在门口弹琴,旁边还有一个穿着黑色锦衣的少年在喝酒。
她以为对方是特意在等自己,刚要说话就被一阵箭雨逼退,“褚裟,这是怎么回事?”
“来了?”楚婴揽着褚裟,将弯刀搭在对方的脖子上,“不要反抗,不然你的男人就得命丧黄泉了。褚公子,告诉她,不要冲动,不然会害了你的。”
“风姑娘,救救我。”褚裟垂眸看着楚婴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他的脖子被锋利的刀刃割了一条血痕。
“不用怕,我要杀的人只有她,等她死了,我带你去帝都喝酒。”楚婴舔了一下褚裟脖颈上的血迹,“你要是个女人就好了,本侯爷还未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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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且”指的是男性的某个不能过审的器官,不是错别字。
用这个字比较含蓄,容易过审,而且是古言词汇,不容易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