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岸》亦白白

13、第十三章

　　小区里的人工湖结了冰，上面还落着掉下的枯叶。
　　两个人就这么并着肩缓缓走着。
　　“哦对，郝乐佳玩回来也给你带了吃的，你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拿给你。”
　　“都有，你随时联系。”
　　就这么一问一答的。
　　“什么时候回学校？”
　　“过完十五。”
　　“这么晚出来没事吗？”
　　“没事啊在小区溜溜嘛。”
　　白筱搬来这个小区这么久，第一次觉得这绿化做的是真不错。
　　“那一起吧。”
　　“什么？”
　　白筱没反应过来。
　　“送你回学校。”
　　白筱当然愿意，满脸愿意都写上去了。
　　但还是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
　　“那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呀。”
　　何子岸看着面前这个人的表情。
　　无奈的好笑。
　　“不耽误。”
　　“那好呀。”
　　偷摸摸突然窜出来的一声鞭炮声吓的白筱一哆嗦。
　　“还是放点烟花好，有年味儿。”
　　“小时候买的新衣服老被炮子炸出个洞，年年过完年都被我妈揍一顿。”
　　“小姑娘家家的小时候还挺皮。”
　　白筱摇了摇头。
　　“这属于童年，童年兴趣爱好知道吗”
　　“鞭炮厂没你可惜了。”
　　白筱白眼一翻，还没翻完，又听见何子岸说。
　　“还是算了，你去了不安全。”
　　“别人不安全。”
　　”…………“
　　除夕夜里许多户人家还亮着灯。
　　白筱故意在落叶的地方走，听和沙沙沙的声音。
　　“你肯定是为了躲家里人才出来的。”
　　何子岸好看的眉毛挑的直直高。
　　“恩？”
　　“像你这种大龄男青年，除夕夜就是被催婚的，不然就是介绍相亲的。”
　　“唉。”
　　何子岸轻轻叹了一声。
　　“我说的对吧。”
　　“恩对。”
　　白筱眼神飘了飘何子岸的肩头。
　　伸手拍了拍。
　　“那我现在是不是帮你解决问题了。”
　　“解决什么问题了。”
　　“催婚的问题啊，你大半夜出来肯定拿我当借口了。”
　　何子岸没说话，迈着步子继续往前走着。
　　“别不回答嘛。”
　　白筱看着何子岸还是继续走着。
　　伸手拽着衣角。
　　“快说是不是。”
　　白筱觉得可能是自己晚上和家人喝了几口白酒脑子烧坏了，或者夜里灯下的气氛正好。
　　这个答案，急切的想要知道。
　　何子岸垂眼看着她，眼角正正好的搭下，少了丝清冷。
　　“恩是。”
　　所有因白筱而起的那些不明不白的感觉，在当下有了合理的解释。
　　白筱笑脸还灿烂的扬着。
　　何子岸轻叹了一声。
　　现在开心便好。
　　“对，是你。”
　　白筱听着耳边又重复的声音。
　　“那以后都是我好不好。”
　　白筱头脑昏沉的回到了家。
　　父母还没睡觉。
　　狗依然用着一小时没见仿佛一年没见的热情扑进了怀里。
　　稍微等狗平静了一下。
　　白筱扑进床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把狗吓的汪汪好几声。
　　“干嘛呢干嘛呢。”
　　白筱没理。
　　母亲嘟嘟了几句神经就回房间了。
　　就想想，还是很不可思议。
　　告白这事儿没啥大不了。
　　感情吧其实一直也就那样。
　　但何子岸没回答的那么点时间里。
　　白筱脑子清醒到了冰冻的地步。
　　这在干嘛。
　　撞不死的南墙吗。
　　尴尬从鼻子到了耳朵，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白筱第一次感觉原来告白不成想哭。
　　是真的快哭了的好丢人钻地洞吧。
　　然后就听见何子岸说。
　　好。
　　？？？？
　　白筱的泪还没溜出来听着这话又憋了回去。
　　？？？
　　瞪着眼睛眨了眨。
　　“何子岸，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我没聋。”
　　“那？？？？”
　　白筱还是怀疑。
　　本来想伸手探探他额头。
　　半道被拦了下去。
　　白筱低着头。
　　看了看正包着自己手的五根手指头。
　　有点凉。
　　看着看着。
　　白筱琢磨，原来自己的手比他热啊。
　　从兜里把另外一只手伸了出来。
　　包了上去。
　　抬头。
　　“我的手比你热。”
　　白筱还说想说，何子岸，你搭着眼角看我的样子，真好看。
　　“恩，我以后多带点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