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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罗白恶毒第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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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欧式别墅楼房坐落在歌轮酒醉的城市边缘,独自矗立在山顶之上,此时电闪雷鸣,阴风怒号下,连天的树木发出痛苦嚎叫声,不久之后就要下雨了。
被压低的黑暗下,银亮色泽的劳斯莱斯在盘山路上穿过,如同鬼魅。
无可否认,这幢别墅穷奢极欲,到处都是象征钱权的摆件,可在男人的眼里,这些东西不曾有一点分量,它们不能,更不配和这里的公主相提并论。
金碧辉煌的大堂上挂着巨大的亚努科维奇吊灯,可它却总被不懂欣赏的男人无视,或许是他独特的爱好,他不喜欢打开这顶吊灯 ,只有在某些特殊时刻才打开,利用它晶莹的镜面去反射小美人的害羞带怯的窘态。
被朝思暮想的小美人缩在衣柜中,肤如凝脂的美人脸上,满满的都是恐慌,长长的眼睫因为泪水而粘在一起,靡丽色彩一直在眼尾未曾消失,皮肤脆弱而苍白。
罗白想不明白,为什么当他重新返回属于自己的时代,会遇到这些麻烦……
罗白不敢想下去了,身上深深浅浅的暧昧痕迹也彰显了男人对他的在意。
房门被倏地打开,但它并不是一下子推开的,而是发出吱呀声,缓慢敲击在罗白的心上,如同年迈老人最后的喘息。
噗通噗通 。
罗白的心脏在告诉他,他很害怕打开房门的人,不管他多么优雅绅士。
“小白,宝宝,老婆?” 有人带着森冷笑意,缱绻温柔发出自己的呼唤,“怎么不乖乖待在自己的房间呢?我说过明天带你去看伯父伯母的”
每说一句话,罗白都会涌出一大颗泪珠。
“乖,宝宝,不喜欢它的话,我再送宝宝另一套” 男人柔着嗓子。
他距离罗白太近了,只要推开衣柜门就可以看到缩起来的罗白正在怯怯的看他。
可他停住了脚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宝宝别害怕我”
罗白还是不出声,直到门被关上,可他的心还在高悬着,他咬紧嘴唇,泪水顺着白嫩的脸颊汩汩流下,他想不明白当初清风明月,周身气质疏离,傲然于其他人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啪嗒啪嗒,好像是水滴下来的声音,罗白怯生生的抬起头,这一眼,把他吓到瘫软。
衣柜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高大的身影背着光,他耳骨上的十字架耳钻格外明显,反射出晶莹光芒,精致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到小美人软软的不敢动,又扯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宝宝”
罗白摇着头,不断往后缩,圆润粉白的脚趾蜷缩。
男人爬进狭小的衣柜,手指拂过罗白的侧脸 ,“宝宝,怎么了?”
男人给了他优渥的生活,旁人不敢想象的一切在他这里都触手可及。
他没有失去自由,别墅也只是男人送给他的一座房产,他只要想,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接触更广袤的世界,当然,要和男人保持一小时两次的交流,不然男人会发疯。
可是他被限制了交流,男人的占有欲太强了,起初他以为只是巧合,可巧合变多了,就成了绝对。
于是,他失去了朋友,每个朋友见到他,都会从由衷的喜悦变成恐惧。
他不明白,难道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吗?
时间随思绪飞舞,直到那一年的岁月静好,春生意涌。
正值夏日蝉鸣时期,粉红榴花开遍枝头,霞光透过云彩,露出云蒸霞蔚的浪漫色泽,少年少女们懵懂的暗恋在高中到达最高潮,空气中到处都是恋爱升腾起的甜蜜气息。
伊兰顿国际学院总是选择在这样的日子里开学,高大精致的英式教学楼上,大笨钟发出沉重低缓的声音,一年一度的新生欢迎典礼开始了。
在教学楼上,一名样貌精致的漂亮女孩儿散着凌乱的长发,步履匆匆从三楼跑下去,校服裙摆因为柔风拂过,轻轻荡出波澜,她,或许应该成为他,因为裙摆过短,羞得娇俏面容上布满靡丽红霞。
罗白一手扶着头顶将要掉下的假发,一手拽着不断向上移的裙摆,急得眼中泛泪,粉嫩的唇瓣也抿出不高兴的弧度。
【白白,你明明可以不答应季舒予的赌约】花花可爱的正太音在罗白脑海中响起。
【我以为我能赢得】罗白长睫微垂,委屈的嘟起嘴。
【白白,再有下次就给他一拳,太欺负人了】花花快气死了。
【知道啦,花花别担心】罗白软着声音去哄花花。
见已经来不及赶到现场,罗白也不再白费力气,奔跑的速度逐渐慢下来,雪白的长腿缓步走下铺着红毯的楼梯。
花花是罗白的系统,在罗白溺水后救了他,带他进入一本名叫《恋与真少爷》的花市知名十八禁小黄书,就在罗白一筹莫展之际,花花提醒他,扮演好恶毒炮灰,一直走到剧情结束,就可以回到现实中。
刚开始的罗白拥有昂扬志气,势要发光发热,为恶毒炮灰事业做出表率,可经过一个月只见过主角攻一,其他两个重要人物从未见过的洗礼,罗白已经如同霜打的萝卜一般无精打采,甚至还在无聊中和原身的狐朋狗友季舒予打了个赌,谁打游戏输了,谁就在新生典礼上扮女生穿制服裙,不准说出自己的真实性别,毫无疑问,罗白输了。
想到这里,罗白更加生气,如果不是季舒予故意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也不会输掉的。
越想越生气。
“喂!那边的那个女生,怎么典礼开始了还在楼上逛!是哪个班的!”
罗白被迫回神,来不及反驳性别问题,赶紧提着小短裙向楼下跑,不顾身后保安的训斥,好在保安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想法,只是吼了罗白一声,毕竟这座学院能来的全部都是腰缠万贯的豪门世家,他不敢惹。
【白白,那个保安没再追了】花花出声提醒了罗白,他担心罗白跑的太快,一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
罗白点点头,速度慢慢降下来,还没来得及缓口气,黑色小皮鞋脆弱的鞋跟突然断开,罗白在一片茫然中从楼梯上摔下去,剪水秋眸中满都是恐慌。
【花花,来世我一定不会再落水了】罗白留下这句话,脑袋一歪,准备接受摔死的宿命。
可他并未倒在冰凉的地面上,而是摔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罗白闻到一股很淡的雪松味,清澈冷冽。
“小姐?”怀抱的主人声音也是清澈的,如同玉石相击,清脆好听,泛着微薄凉意。
罗白眼睫眨动,青蝶似的翩跹飞舞,又长又卷翘,“谢谢你”
白琅秋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在他有限的生活里,他只见过经常吵架的父母,嬉笑怒骂自己的亲戚朋友,很少可以和这么白软干净的人接触,心头被微微触动。
“你好吗?”罗白睁大迷茫的双眼,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维持原来的动作,像感觉不到累似的。
无可否认,救命恩人长得很漂亮,可以和明星媲美的那种漂亮,明明是勾人的桃花眼,引人舔吻的泪痣,却因为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而失去原有色彩,禁欲,冷清,这些词都可以套用在他身上。
“我……”白琅秋抱着罗白的手一紧,喉结滚动,“小姐,你的鞋跟坏了”
“这个啊”罗白满不在乎地踢踏挂在左脚的黑色小皮鞋,撇起红润的嘴唇,“它穿着好容易坏”
白琅秋的目光里只有罗白细长白嫩的双腿,白色透明袜子挂在小腿肚上,衬的这双腿更加漂亮,白琅秋眼神一暗,不明所以的罗白还在踢小皮鞋,不管可怜的裙摆已经不在安全线。
白琅秋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喜欢看腿,但并不是所有的腿都喜欢,他喜欢看从小就没有毛发,原生态,细长,白嫩,有一点点肉肉的腿。
眼前的女孩儿,不论是脸还是腿,都长在了他的审美点。
【白…白白,这个人是主角受白琅秋】花花刚挂机回来,回来就看到主角受和小宿主抱在一起,惊讶到说话都不连贯。
【???他怎么会在这里】罗白也被吓到了,他和主角受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一场发生在厕所的校园欺凌,他为了和主角受见面,经常在厕所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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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应该这么早见面,今天发生的事纯属巧合。
【!白白别担心!我们获取欺辱值就可以了!】花花反应很快,决定让宿主去欺负主角受,好推动剧情发展。
【我懂!】罗白斗志昂然。
在白琅秋的视角下,只能看到怀里的美人脸上一会儿黑一会儿白,最终演变成燃起的激动。
只见小美人故作凶狠地盯着他,颐气指使,“都怪你抱着我,害我不能及时参加新生典礼,如果你不带我在一分钟内到达会场”
“我就……我就……”
白琅秋低下声,“你就什么?”
“你,你管我?”小美人嘟起嘴,耀武扬威地看着自己。
“好”白琅秋没再出声,抱起罗白就向东南角的礼堂跑去。
伊兰顿国际学院汇聚天下英才,占地广阔,设施完备,就算白琅秋跑的再快,也不可能在一分钟内到达会场,这样,自己就有机会再找茬欺负白琅秋啦。
【恭喜白白!欺辱值+3!白白天赋异禀!】花花可真是自己的小甜心。
【花花么么哒】罗白感觉自己的恶毒炮灰路格外光明。
白琅秋跑得很快,可他还是没在一分钟之内到达。
罗白抱着胸,似娇似嗔哼了一声,软着糯糯的嗓音,盛气凌人道,“你超时了,所以你要当我一个星期的仆人,随叫随到的那种”
【欺辱值+2!】
白琅秋低下头,过长的额发遮住双眼,罗白只能看到白琅秋的肩膀抖动。
是不是我太过分了……
罗白有点后悔,他害怕其他人哭,特别是因为自己。
“不想做就不做,哭算什么嘛”罗白嘟起嘴,漂亮的大眼睛紧紧看着白琅秋,手指不安的蜷起。
“我做,是我的错”白琅秋声音略带沙哑。
“哼,那就做好仆人”罗白藕臂轻拦,软软的身子靠在白琅秋胸口,没在意白琅秋一瞬的僵硬,只顾着自己开心,“接下来带我进去,仆人一号”
“好的”白琅秋低声应下,脚步平稳,逐步走进庄严的礼堂。
礼堂内部很大,因为人数众多,铺着丝绒软垫的座位就占据了很大的位置,中间的表演大厅上,有两个姑娘在唱歌,原冉音乐白痴,听不懂,但他知道旋律很美好。
“喂,仆人一号”罗白靠近白琅秋,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威胁道,“你的名字,说出来,还有班级,不要让我下次找不到你,不然你的债务就没人还了”
“我叫白琅秋,高一1102班”白琅秋板着声音,默读似的说完这一句话。
“算你识相”罗白哼笑一声。
【欺辱值+1!白白太棒了叭】花花高兴坏了。
【都是花花教的好】罗白红着脸,不好意思。
两个小笨蛋互相推辞,不知道小可怜主角受看了罗白多久。
震天响的音乐从巨大的音箱爆炸出声,四周陷入黑暗,闪烁的红绿光漫无目的的扫射,偶尔打在观看表演的学生眼里,引发一片怨言。
“仆人一号,我叫罗白,高二2201班,记住你的老板”罗白被白琅秋如狼似虎的目光吓了一跳,好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眼里突然泛起的泪花,为了掩饰自己,罗白努力装出铿锵有力的恶毒模样。
【呜呜呜,花花,主角受会不会突然把我捏扁搓圆,他一直在瞪我】罗白眼角带泪,贝齿轻咬下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漂亮模样。
【这说明他收到的欺辱值高呀!接下来我们只要完成ntr剧情就好啦!】花花很是兴高采烈的样子。
花花和罗白提过,这部花市黄文贯彻全篇的当然就是主角攻们和小白杨主角受的嗯嗯啊啊,当然,在少的可怜的剧情中,罗白扮演的角色总是借着欺负主角受的名头把他推到攻的床上,在看到自己舔了大半辈子的两个人正在和自己最讨厌的人上床,气的头炸了,再然后真假少爷身份被发现,罗白流离失所,是文中唯一的悲惨人物。
白琅秋在听到罗白状似凶狠,实则软糯发甜的声音,明显一愣,“好的,老板”
接着又用更加沙哑的声音问,“是贴身的那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