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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 13 ...

  •   雾浓浓走后大约五分钟,宁墨就开完会出来了。走到曲悦依的桌子前看向会客室的方向,眉头皱了皱,“她呢?”
      曲悦依赶紧小声道:“雾小姐先走了。”
      宁墨走向简苒,“你怎么来了?”
      “人家想你了嘛。”简苒撒娇地挽上宁墨的手臂,“哦,刚才我碰见雾老师了,她说是来同你协商我们系到恒远认识实习的事情,今年是人家认识实习欸,你老人家可不可以大发慈悲,让我们系来恒远实习啊?”

      简苒挽着宁墨的手臂走入电梯,曲悦依听不到宁墨的回答,可是她自己却暗道不好,摇头叹息,看来这位简苒姑娘也走不远了。
      宁墨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假公济私的人,或者自恃同他熟悉,在公事上提出诸多要求的人。
      简苒显然犯了宁墨的忌讳。
      简苒看了看手里的名牌化妆品,一脸惋惜,可惜以后再也享受不到这种礼物了,这些小东西可并不真的小,有些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东西,全部是孝敬高官的。

      再观简苒的背影,曲悦依再次觉得,宁墨历任的女友虽然脸长得五花八门,可是看背影都像极了雾浓浓。
      只是待遇却万般不同。
      曲悦依还记得,八年前她担任宁墨的秘书时,经常被宁墨的绯闻搞得手忙脚乱。倒不是说宁墨有多花,只是那些个明星就爱借超级富豪炒作,每遇到这种事,宁墨总是一脸黑地让自己去尽快处理,全部洗刷干净。
      而雾浓浓去后,宁墨再也没让她去处理过这些绯闻。
      他其后的历任女友,谁都没享受过那种待遇。

      事实证明,曲悦依果然是最了解宁墨的人,没过几天,宁墨就给她电话了,“帮我买一份贵重的礼物送给简苒,嗯,还有以后不要再让简苒走上九十五层,另外通知雾浓浓,说恒远今年接受A大建筑系的认识实习。”
      曲悦依扼腕叹息,三百八十七天啊,简苒的记录已经到了三百八十七天了,而以前宁墨的女友从没有一个超过一年的,曲悦依本以为这位简苒小姐会成功入主恒远的,哪料到还是遭遇了滑铁卢。
      而至于那同意认识实习的问题,曲悦依怀疑这是不是也是宁墨送给简苒的分手礼物。

      顾不上哀悼简苒的不幸,雾浓浓自己接到曲悦依的电话后可是高兴坏了。不过这几日她正忙着筹备宁墨父亲宁恩到校讲座的事情,好在告了一个段落,讲座搞得很成功。虽然没有用保罗•所罗门的大名,可是一点也不妨碍宁恩的讲座在大堂里引起一浪又一浪的高潮。
      雾浓浓自己也听得兴趣盎然,因为听众很广,所以宁恩的主题十分浅显和广泛,但是语言风趣幽默,能于小处见大学问,姜着实还是老的辣。

      “伯父,谢谢你来给我们做讲座,真是余音绕梁啊。”雾浓浓热情地上前,踌躇着要不要同宁恩说她想跟着他学习的事情。可是又怕被拒绝,这比当年她向卢域表白的时候还紧张。
      “你们安排得也很贴心。浓浓啊,有空多到家里来玩,你伯母还让我转告你,她有个事请你帮忙,请你空了的时候去看看她。”
      “好啊。”雾浓浓满口答应,这种送上门来套近乎的机会她自然要珍惜的,所以也不急着对宁恩说学习的事情。
      好事总要慢慢磨的。

      雾浓浓期盼已久的认识实□□算在期末如火如荼地展开了,她这个领队老师自然也是要去恒远的。
      不过雾浓浓可是深得钓鱼精髓的人,这八年为了磨练自己的耐心,她专门参加了钓鱼协会,也懂得钓鱼的时候心里是不能挂念鱼的。
      你心里老挂着要将其钓回家熬汤喝,它是怎么也不肯上钩的。
      所以雾浓浓几乎是有点儿躲着宁墨的,实习一个礼拜她同宁墨都没碰见过一次。

      实习的最后一天,星期五。
      天气阴霾,压得人仿佛喘不过起来,天气预报里说,又有一场暴风雪要来了。
      雾浓浓坐在恒远正门侧面的阶梯上,头埋在膝盖里,眉头紧皱,这该死的胃疼起来真是要人命了。
      雾浓浓一手按在自己的胃上,一手按在包里的电话按键上,想着一旦自己的计划失效,她就得赶紧找人来救自己。至于那人,雾浓浓思前想后都不知道这A市有什么人是她能求救的,大概只有请同事来接接自己了。
      至于她的胃疼,没错,是她自己造成的。

      八年前那样的打击后,雾浓浓迅速去了美国,无处宣泄的情绪除了借酒浇愁仿佛别无他法,将一个本来健康得不得了的胃活生生折磨得千疮百孔,一同她的心一般。
      千疮百孔。
      那以后,无论是多吃、少吃或者吃点儿刺激的食物她的胃疼总能准时发作,比月经还准。
      雾浓浓心里很苦,可是再苦,她也一定要把那件事情办成,否则她一辈子睡觉的时候都会噩梦连连,难以入眠。
      如非万不得已,雾浓浓也是不愿意上演这种苦肉计的,虽然这计划得天时、地利、人和,事前想得再周密,也有意料不到的事情。
      比如,她怎么能肯定宁墨就一定能看到此时的她呢?
      又如何能肯定,看到了,宁墨就一定能上前询问呢?
      雾浓浓心里打着鼓,求各路神仙保佑。

      大约是她心太诚了,雾浓浓疼得已经有点儿恍惚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那个声音,“你怎么坐在这儿?”
      雾浓浓抬起头的时候,面脸都是泪水,她一向是对疼痛格外敏感的。
      小时候打个针能弄得全家鸡飞狗跳,最后她爷爷出面也管不住,所以生病只能吃药,不能打针。
      后来有了宁墨。这人虽然处处都能克制她,可唯一生病一事上却也拿她无可奈何。不能打点滴,不能打针,只能吃药。
      有一次病得实在是重了,不打点滴实在不行,宁墨好说歹说,说是专门从南京用直升机接了一个据说扎针最不疼的护士来给她打点滴。
      就这样,雾浓浓都是不依的,宁墨在旁边说尽了好话,甚至做出了原则性的让步,保证以后要将卢域所有的行踪都及时汇报给雾浓浓,还要帮她追求卢域这才罢休。
      就这样,扎针的时候,雾浓浓的指甲都在宁墨的手背上抓出了五道血痕。连老爷子都看不过去了,频频向宁墨道歉。

  • 作者有话要说:  可是一点也不妨碍宁恩的讲座在大堂里引起一浪又一浪的高 潮。
    写到这句话的时候,真是思绪万千。思前想后还是把那两个敏感字眼中间打了一个空格。
    其实这句话任何人看来都是正经的吧?
    “一浪又一浪的高 潮”那么这句话呢?
    明明是正经得不得了的一句话,有时候被一和谐,打上两个囗囗就有意思了。
    那些高坐名堂的大佬些,看了别人送审的电影电视,津津有味,评头论足一番后,大笔一挥,删镜头。大约都是低看了老百姓的智商,高估了他们的“纯净”。
    都说以己推人,是不无道理的。
    如今处处敏感,到处都很和谐,只让人觉得压抑得喘不过起来。
    在这里胡说两句,莫要介意。
    这世道,活生生将我也压抑到了“一夜过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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