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冰橙汁》时喻不吃鱼

99、番外（2）

　　我姓覃，我有两个妈妈。不过我只见过洛妈妈，覃妈妈我没有接触过。我看过她们的合照，原来那时候的两个妈妈都这么漂亮。

　　洛妈妈一般的脸好像烧伤了，不过从另一边脸我也能看出来她很漂亮。覃妈妈很高，她也很漂亮。洛妈妈说覃妈妈出了意外离开她了，我没敢多问。

　　爷爷奶奶和姥爷对我特别宠爱，我的舅舅更是有求必应。夏阿姨和徐阿姨有时候会带着念初来和我一起玩，楚阿姨和孙老师会带着儿子孙小溪一起来，不过她们也很宠着我。

　　我不知道都是为什么，我的学校，我身边的人都很宠爱我，甚至是溺爱。

　　妈妈晚上睡不好觉，有的时候都不在家。等我慢慢长大了我就跟了出去。往往在夜最深的时候，她会在顶楼看着满满的枯死玫瑰，目光呆滞。

　　我其实是知道一点的，我会安慰她让她哭出来，但是她说她的眼泪流尽了，一滴也没有了。

　　我上高中了，两个妈妈都在这里念书。我在高考金榜的顶端看到她们的名字，原来她们这么优秀。

　　在过往学姐学哥的班级录里我看到了她们。她们手牵着手在操场上散步，我终于看到了她们的全脸，她们好美。我没有见过妈妈露出这么快乐的表情……

　　我偷偷看了她的日记，我明白了所有。我害怕，我跟她说我以后不会恋爱，她什么都没说。

　　高考的假期里我发现妈妈不吃米线，所以我学习做正宗米线。洛妈妈吃了，但是只有几口。她情绪很不好，我没敢和她说话。

　　看着她在一边发呆的背影，我才意识到她这些年苍老了很多，衰老的速度太快了，我担心。

　　我们去了南美玩，晚上好冷好黑，我没敢起夜上厕所。

　　黎明破晓，我看到了妈妈的尸体。她是带着微笑的。我没有惊慌，因为我知道她穿的是她和覃妈妈拍婚纱照的那件婚纱。

　　葬礼结束后夏念初带我散心。我才明白原来她早就发现徐阿姨爱着她妈妈，但是徐阿姨一直都可悲地用朋友的身份在她身边。我不禁想起了我的两个妈妈，她们相爱，却相离。楚阿姨和孙老师也相爱，他们幸福。

　　或许爱情，本就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