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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该死的烧鸡跟女儿红 ...


  •   曲小酒跪坐在溪边深处的墓碑前,似乎哭了很久,又似乎没有哭过般呆了一整天。
      这个声音洪亮老爱对她吹胡子瞪眼的小老头,就这样没了。她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唯一认识的人,虽然俩人整天要互怼到吐血三十升,说到底仍是当成了亲人般的小老头,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陪伴了她三年,就这样急匆匆的走了。

      她甚至没整明白她师父好端端的怎会半夜从山下回来,还中了毒,说好的绝不下山呢?然后他老人家就掐着她的脉门,边吐血边断断续续的交代她练功的小缺点跟磨合他内力的办法,没练好功万不可轻易下山,还有,要记得每年给他祭拜一只烧鸡跟一坛女儿红哦。

      最后把他几十年的内力一股脑的硬渡给了她,害她直接两眼一翻,吐血昏了过去,等她再醒来,啧,她师父好像都已经开始发臭了。
      淦,她师父一定是打着渡功的名义,实际上想让她因为经脉受不住爆体而亡,好随他一起上路找老阎王下棋。
      曲小酒抬起混着血跟泥土的掌心眯眼端详,骂了声“老混蛋”,又呲牙咧嘴的嘶了一声,该死的老头,走得那么突然,害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只能半夜傻傻徒手挖坑埋师父。

      “师父,愿您老人家在那边也有人陪您嘻嘻哈哈的折腾。”用力磕了三个响头后,曲小酒颤颤巍巍的爬到小溪边把灰头土脸的自己勉强清洗干净,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回到小木屋,一把把自己甩上了床躺尸。

      躺在床上干瞪眼的曲小酒明明已经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身体刚承受了太过强大的内力,她的气息还未调和仍处在混乱中,她却不太想去管它。

      叹了口气,曲小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总觉得她师父讲了那么多废话的重点,其实就是最后一句话而已,该死的烧鸡跟女儿红。

      曲小酒决定在山上为师父守孝三年再下山,她怕老头一个人躺在那里会寂寞,倒也算完成了师父最后那个没练好功万不可下山的心愿。

      然后她每日抽半个时辰去墓地那里自言自语,日日不敢松懈的练功,因为她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才不枉师父留给她的这身过于沉重的内力,呸,才不是,她的身体想要能彻底接纳老头的内力,就必须变强,否则迟早会内分泌(划掉)力紊乱而死。
      一个人实在过于无聊了,她只好把老头那十几本不知道哪偷来的剑谱正着舞又倒着舞,又把各种电视剧里记得的厉害招式都编织成一套套新剑法,自己跟自己玩。然后再把内心功法正着走又倒着走,吐了两次血以后,曲小酒发现她的内力竟又增长一个层次,看来她突破了师父临终前交代不可轻易尝试突破的瓶颈,真是.....好狗命。
      距离师父去世才将将满两年,师父老人家泉下若有知,大概会气得跳起来吧。
      实在没得玩了,她又开始把师父遗产里的几本药典拿出来研究,玩制毒、解毒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丹药。直至在把师父池塘里小鱼小虾米都残害完了以后,才开始残害起自己。
      这天清晨醒来,曲小酒抬腿踢了踢已经太小的竹床发了会呆,记得21世纪的她从小就是大高个儿,特别是从15岁开始疯长,伸着懒腰走到桌边坐下喝了口苦死人的凉茶渣水,感叹了句:真他娘难喝。
      她17岁了,她长成1米7傻大个的17岁。
      吃过早饭例行运过功后,曲小酒泡在自制的药浴里,不太在意的挠了挠手臂上跟大腿上起的小红点,懒懒的想着《毒药大典》里那几味还未摘到的药,这个山头她都翻遍了怕是没有了,虽然说好不下山,但是翻去隔壁的山头找药倒也不算违誓吧?反正此山彼山皆是山,不都是在山上嘛。
      每次泡药浴她都会全身过敏起红疹,胡乱吞了颗她自制的止痒丹,她的喉咙立马就有了感觉,她试着尖叫了一声,嗯,她的止痒丹果然自带变声效果,是大叔的烟嗓音,怪性感的嘛。
      随意收拾了下,曲小酒便潇洒的迈步出门了。
      只见她足尖一点便已经掠到三尺开外,再漂亮的一个驴打滚,左蹿一下,右蹿一下,一会模仿刘翔跨栏,一会模仿麻雀飞翔,动作各种夸张到把自己逗乐了,咧着嘴,笑嘻嘻的在崖壁上狂踩数十下,最后一个接着一个跟斗,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她便像只壁虎般贴在刚才远眺的山头的一块巨石上了。嘿,这轻功真是省时间极了,多亏了自家师父那纯厚的内力阿,否则短短四年时间,她哪里能达到这个速度呢。
      索性在石头上躺了下来的曲小酒,晃腿轻轻哼着“好嗨哟”,边挠了挠脸上发痒的小红点,觉得天空中飘荡的云真美味,白呼呼松软的像个大胖馒头。还来不及在脑海中开吃,曲小酒就被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打断了幻想,懊恼的“啧”了一声,曲小酒瞪眼起身,到底哪来的小王八蛋,还我大胖馒头。
      远处几个身影往她的方向逐渐靠近,曲小酒只好起身躲入了右侧枝叶繁茂好藏身的一棵树上,规矩的坐在树枝的阴影中等这场武打电影开播。
      五黑一白的身影追逐到她前方两米处的树下便分出了胜负,那五个蒙面黑衣人围成一个圆,圈住了势单力薄的白衣少年。
      “墨少爷,又何必浪费时间反抗呢,王某就在此地送你下地狱与你娘亲团聚。”正对着白衣少年的黑衣大汉开口,话语中带着满满的恶意。
      白衣少年却只轻轻冷笑了声,显然对一边倒的局面仍不屑一顾。曲小酒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背对着她的这个墨少爷是何装逼模样。
      一阵风吹过,白衣少年陡然抬手,众人立时全身戒备,屏息地盯着他。
      装逼少年却未有后续动作,黑衣王某人终不肯再按捺,率先提刀便直面砍来,那刀本就厚重再带上压人的内力,连两米开外的曲小酒也小激动了一把。
      避无可避的少年只能抬剑硬挡,尚未分出胜负,只听那位少年郎又冷哼了一声,然后折腰而下闪过乘虚而来的另一个黑衣人,起身的一瞬间剑便回旋而出,没有半分偏差的,正中那个黑衣人面门。黑衣人王某见状出招更是狠戾了起来,少年明显武力值不低,气息却在打斗中开始有些不稳了起来。
      树上的曲小酒则是眼也不眨的边看边抬手往右手边的位置摸了一把,直到摸了把空气,她才发现,原来她不是在电影院,她的右手边也没有爆米花可以摸。在心里小小的“淦”了一声,曲小酒把注意力再次放到白衣少年身上。
      少年的五官很分明,略微有些深邃,不过份挺的鼻梁,使他的那双单凤眼似乎少了一丝丝的刻薄,抿着的略薄的唇,很完美的契合了那叛逆的向上稍稍扬起的浓眉,属于少年青涩感的尖下巴,衬得他身上那股冷傲之气更加立体了起来。
      原来是位腰好又怪漂亮的小朋友,曲小酒在心里猥琐的想着。
      终于在黑衣王某人再次提刀侧砍向少年的时候,曲小酒用响亮的一个“喂”字,令那把大刀堪堪的停在少年的半米外。
      “谁?”黑衣人王某瞪眼往不远处的树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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