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来自飘雪的季节 番外篇》麦买

3、二

　　“朗奥，起来了吗？今天要去幼稚园咯。”爬上小梯子，寄存看着还在睡觉的儿子，光滑的皮肤，细腻的白色，像极了自己。“朗奥，再不起来，妈妈就要告诉爹的咯！”
　　仿佛听见声音，朗奥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细长的睫毛像张开翅膀的蝴蝶一样伸展开来。“妈咪，早上好。”翘起肥肥的屁股，朗奥开始起床，嘴里哀求着，“别告诉爹的嘛，爹的总喜欢晚上来跟我说话哦。”
　　看着嘟起小嘴的朗奥感到一阵充实，很庆幸，虽然他的出身没有父亲的关注，但是在她的教导下，朗奥接受了爹的住在天上的说法，他相信爹的正舒服的在云端睡觉，每到犯错误的时候，爹的就会和他说话。
　　寄存一边帮朗奥穿衣服一边问：“朗奥昨天有和爹的说话吗？有告诉昨天去海洋公园的事情吗？”
　　“恩，我都告诉爹的了。”朗奥揉着眼睛回答，“不过爹的只是笑着，都不大声和我说话，爹的说话的声音好小哦。”
　　“是吗，声音很小吗？下次，朗奥要爹的说话声音大些，那样朗奥就不用那么费力去听爹的说什么是不？”
　　“好，我一定要记得告诉爹的，要他和爸爸一样，说话声音很大。”朗奥看着妈妈不说话，“妈妈，爸爸呢？”趴下身子去看下铺，却发现爸爸不在。
　　“朗奥睡懒觉啊，爸爸已经上班去了。”寄存回答他。
　　“爸爸起来好早哦，”朗奥有点失望，“我好想和爸爸一起起床哦！”
　　“朗奥乖，以后爸爸来了，你就要早点睡觉哦，才能和爸爸一起起床啦！”
　　自从生下朗奥后，为了照顾寄存和朗奥，唐怀帆有时候会来里弄巷过夜，渐渐的，朗奥习惯叫唐怀帆爸爸，在他看来，爹的和爸爸是两种人，爹的是守护自己的守护神，爸爸则是生活中的保护者。唐怀帆非常愿意成为朗奥的爸爸，虽然他知道朗奥在美国还有自己的爷爷和家族，但是能和寄存、朗奥生活在一起是他最幸福的事情。

　　送朗奥去幼稚园后，寄存回到自己的公司上班。路程文化工作室是星月影视公司的子公司，主要负责解决公司从全国各地收到的资料，做整理资料的工作。在这种文学工作室中又是女性居多，而且是未婚女性居多，像她这种未婚先孕的却是少数，但是这种身份带来的好处就是工作室同仁不自然间对她的关照也会增加。
　　“寄姐，送朗奥去幼稚园了吗？”一进门就听见工作室同事在热情的打招呼。
　　“是啊，今天朗奥赖床，所以晚了一点。”寄存微微抱歉，“老板有生气吗？”
　　同事撇撇嘴，“我帮你打卡了，放心。老板也刚来，根本没来的及看人呢！”寄存给予一个谢谢的微笑，坐在位置上开始手头的工作。
　　在美国米碟资影评上昙花一现后，寄存的生活完全恢复平静，静静的生下朗奥，然后安稳的生活。虽然一直在为杰森做助理工作，但是在她的坚持下，她的中文名字并没有出现在那些卖座而闻名的MV中，那里出现的名字是Bella.J。
　　午饭时间刚到，寄存接到了刘寰宇的电话。“小存，中午有空吗？”刘寰宇的声音从电话传来。
　　“有时间，有事吗？”寄存很诧异刘寰宇的来电。
　　“我想和你谈谈，关于唐莎的事情。”
　　“小莎？她怎么啦？”寄存感到很意外，她不觉得唐莎最近有什么心事。
　　“如果时间不紧的话，中午你来酒店可以吗？”

　　唐生酒店的生意一直很好，自从几年前寄存在这里选中黄晶成为杰森导演的MV主角后，常有一些想也借此机会翻身成名的新人或二流明星在这里流连。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寄存借着唐怀帆给的特别通行卡，直接进入了顶楼。
　　依旧大气的办公室内，唐怀帆和刘寰宇正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什么。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寄存走了进来。“发生什么事情了？”看着两人不见轻松的脸，寄存备感疑惑。
　　唐中奇的寿诞已过，按照时间，刘寰宇和唐莎现在应该坐在了去美国的飞机上，但是刘寰宇现在却一脸愁容的坐在沙发上，而唐怀帆也是带着迷茫的看着刘寰宇。
　　“寰宇，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公司出了问题还是……”看着闷不吭声的人，寄存向唐怀帆投去疑问的一憋，可是唐怀帆好象也不知道原因。
　　“不会是和小莎吵架了吧？”寄存小声的询问。
　　刘寰宇点点头又摇摇头。寄存感到郁闷了，究竟是什么状况，再看唐怀帆，他却摆摆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来公司就这样了，我昨天晚上在你家。”
　　压抑的气氛让寄存有点呆不住了，“寰宇，你没和小莎吵架，但是两人有别扭了对不？”
　　沉默了这么久，刘寰宇出声了：“小莎不想和我去美国。”
　　“为什么？”
　　“我不知道。”
　　“没什么提示或者征兆吗？”
　　“最近她好象有点闷闷不乐，我问她原因她总是不回答。”刘寰宇向寄存投以求救的眼神，寄存知道，他肯定是感到特别无助，原本就是温和的性格，面对女生也是温和的态度，不会太花哨的方式。“我帮你问小莎吧。”

　　唐莎和刘寰宇已经结婚快四年了，唐莎毕业后就跟随刘寰宇到美国担任唐氏集团在美国的业务。虽然明知道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喜欢上学长，而且也知道刘寰宇之前喜欢的人是寄存，但是回响起两人在一起的欢乐时光，唐莎还是可以暂时抛弃那份从心底升起的不安全感。
　　很多时候半夜醒来，唐莎总会对着枕边人悄悄的落泪，即便是结婚数年，刘寰宇还是像一只风筝，飞在自己的视线里，线头却不知道在哪里，随时担心别人收线，等待自己落空。唐莎一直很羡慕寄存，羡慕她的敢爱敢恨，羡慕她的才华，甚至是她对大哥的薄情。因为那是她一直学不来的特性，也是刘寰宇对这个特性的迷恋。如果自己可以和小存姐一样，刘寰宇是否可以永远待在自己身边？
　　把唐莎从思绪中抽出来的是敲门声，恍然抬头就看见羡慕的对象正站在门口，不大却闪亮的眼睛好象能看穿心思似的看着自己。“小存姐，”唐莎连忙起身。
　　“小莎，在想什么？”寄存走进唐莎的房间。房间很古典，床头是唐莎的结婚照，梳妆台上也有两人的合影。巨大的落地窗迎接的光芒很柔和，好象随着对象的改变也会改变太阳的辐射。
　　“这就是新房啊！”像是参观一样，寄存把房间大量了一遍。虽然唐莎已经结婚那么久了，但是寄存从来没有参观过唐家，包括唐怀帆的房间。
　　“小存姐，”唐莎有点害羞，“结婚都快四年了，已经不算新房了。”
　　“是吗？可是我觉得还是新房啊。”寄存坐在面对落地窗的单人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二楼的阳台很宽，落地窗以清纱为阻，阻碍了窗外的视野。寄存一把扯过清纱，纱经过一个华丽的旋转后落在了窗户两边，再轻轻搭在了墙壁上。唐莎窗外的风景很美，不似前景房间看见的是半山腰外的景色，唐莎落地窗前可以看见宅子后面的风景。
　　“小莎，你后面有很多松针树诶。”寄存看着窗外没回头的聊天。
　　“恩，从我小时侯就有了，不过都没有那么高，”唐莎一下想起了小时侯，“很小的时候，大哥带我在松针林里捉迷藏。”
　　“你大哥带你玩游戏，好幸福的童年哦！”寄存有点羡慕。
　　“但是再大一点，大哥就出国念书了，再后来我也就没有去过松针林里了。”有点惋惜的神情。
　　“为什么没有去松针林了？”寄存感到奇怪。
　　“妈妈说一个女孩子独自去松针林不太安全，加上我也害怕。”唐莎回忆，“不过有一次，我在松针林装过一个摇床，在松针林午睡，虽然一个人有点害怕，不过只要我紧紧抓住摇床的绳子我就不会害怕。”
　　“这样就不会害怕了吗？”寄存问，“那你比我勇敢哦。”
　　“难道小存姐也有害怕的事情吗？”唐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当然，我害怕的事情多了。”寄存想了想说起来，“像小时侯我就特别害怕别的小孩子不和我玩，但是我又不想主动去找他们，所以我就只有一个朋友就是寰宇，你知道的，大学之前我没有朋友，只有他，他是我在一个巴掌下打出来的朋友。”
　　“一个巴掌？”
　　“对，一个巴掌，我和寰宇见面的时候就给了他一巴掌，直到上大学的时候他都记得。”寄存看着唐莎睁的很大的眼睛，“不相信吗，那你是怎么想象我和寰宇认识的。”
　　“我没想过，如果我猜，你们是同班同学，经常一起上学放学才认识的。”
　　“不是，不是，那是太古老的版本，每个人都有认识朋友的方式，就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缘分一样。”寄存否定了唐莎的想法。“小莎，还记得你和寰宇见面时候的情景吗？”
　　唐莎不自觉的点点头，“我第一次见学长的时候，他从图书馆出来撞到了一个学妹，当时他很窘，脸好红好红。心心说明明是那个学妹撞上去的，但是他还是很害羞。”
　　“所以你就喜欢上寰宇了吗？”
　　“算吧，”唐莎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那时候当我以为小存姐是学长的女朋友的时候我好伤心，在家里哭的眼睛都肿了。隔天在学校学长递给我一罐冰的可乐，当时我好开心。”
　　看着唐莎的嘴角渐渐上扬，眼睛冒出了点点灿烂的星光。或许这就是属于恋人之间的信号吧。如果有一天，我也会因为想起唐怀帆而这样兴致昂然，我想我会答应嫁给他吧！不知觉的，寄存到了自己的思绪。
　　“小存姐，”唐莎看着沉浸到不知何方的寄存赶紧叫唤她，“你想什么了？”
　　寄存扯动嘴角笑了，原来自己也是这样的。“没有，就是想起了别的事情。不过，回忆到过去还是感慨万千。”
　　“小存姐，”盯着寄存的双眼，唐莎有点迟疑的问，“为什么你还没有和大哥结婚？”
　　答案一下促住在喉咙，寄存看着唐莎。“小存姐，大哥认识你已经七年了，我想你应该知道大哥对你的痴情，难道你还忘不了朗奥吗？”
　　原来两个女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小莎，还有一些事情你不了解，所以我不知道怎么答复你，不过，等事情明朗了……”
　　“是朗奥的关系吗？”唐莎一下把心里话说出来，“我爸爸和妈妈，寰宇都十分疼爱朗奥，大哥更是，这样难道不是你这种单亲妈妈最好的结局吗？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和大哥结婚，是杰森叔叔不答应？还是你心里还有别的想法？”
　　连珠带炮的话一出口震惊了寄存和唐莎，两人的对视力持续了很久。“小，小存姐，”唐莎豁然觉得自己的话可能过分，“小存姐，我只是觉得这样对朗奥来说可能是最好的生活环境……”
　　“小莎，是不是到现在你还在担心我不和你大哥结婚与寰宇有关系？”仿佛是打开一个缺口，寄存从唐莎的眼睛里看见了逐渐破裂的缺口，“你觉得我不和你大哥结婚的原因是因为我还喜欢寰宇，还希望和他有所瓜葛？”
　　“不，不是，”唐莎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无法否定自己心里的害怕。
　　“小莎，你不需要告诉我答案，我也不会告诉你答案，因为这个题目本身就是不成立的，你会有这种感觉的根源或许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唐莎在寄存的注视中垂下了眼神，“我不和你大哥结婚的确是有原因的，但是绝对和寰宇没关系。”
　　“小存姐，”唐莎抽噎的声音从低垂的脑袋下传来，“对不起，我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虽然我自己也觉得很卑鄙，但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我好羡慕你，从认识你开始就好羡慕你，好期待自己可以变成你那样，如果我变成和你一样，寰宇会不会更加喜欢我，爱我？”
　　追根到底，人憎恨别人的原因是无法相信自己。看着唐莎像是积压已久的恐惧和担忧如山洪爆发似的发泄出来，寄存抱住她，“小莎，你不需要变成我，因为寰宇爱的是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你想想曾经，寰宇喜欢你的是什么，需要的又是什么，不是我的棱角分明是你的温柔可人，所以他选择和你一起生活，而这些你拥有的，都是我学不来的。如果你觉得变成我这样可以争取更多的东西，那你存在世界的目的是什么，是当别人的影子还是当自己的主人。”
　　托起唐莎埋在肩头的脸，梨花带泪的神态把人最内心的怜悯全勾了出来。“小莎，告诉姐，为什么一直没有小孩？”唐莎眼泪冒的更快了，“小存姐，不是我不愿意生，可是我一直都没有消息。”
　　“去医院检查了吗？”
　　唐莎点点头，“没问题，医生说我的身体根本没问题，可能是因为我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可是我一直让自己处于轻松状态，没有工作，尽量不参加社交活动，就是为了让身体状态好些，可是努力了那么多年，就是一直没有消息。”

　　从幼稚园接朗奥回到家，楼下的阿姨已经做好了晚饭。面对满桌饭菜，寄存忽然发现自己除了会做蛋糕，好象和家务事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换成唐莎，她可是料理的一把手。
　　“朗奥，今天晚上去唐爷爷家好不好？”牵着儿子来到车前，寄存问。
　　“可是明天要上学诶。”朗奥对于不是周末的做客感到陌生。
　　“难道朗奥不想见到爸爸吗？还有小姑和姑父，他们要去美国了，朗奥不想见她吗？”米你Cooper载着母子两人开向扬花山庄。
　　到达唐家宅子的时候，唐家正在用餐。看见寄存带着朗奥出现在客厅，唐中奇夫妇既奇怪又欢喜，连忙招呼他们上桌。“对不起，今天煮饭的阿姨不在，我不会下厨，而朗奥又炒着要吃家常菜，所以我就来唐爸爸这里打扰了。”寄存抱歉的说，而朗奥也开始食指大动。
　　“没关系，没关系，随时欢迎你来。”

　　当唐怀帆吃过晚饭回家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寄存在客厅和爸爸妈妈聊天。“朗奥。”
　　“爸爸，”看见唐怀帆出现，朗奥从沙发上直接空降到爸爸身上。
　　“朗奥，今天怎么来爸爸家吃饭啦？”
　　“爸爸，妈妈好逊哦，今天阿姨不在家，妈妈不会煮饭诶，连煎蛋都不会哦！”朗奥在来的路途上已经被寄存调教好了。
　　“这样吗？那让爸爸教训妈妈好不好？”唐怀帆走到寄存身边看着寄存，寄存马上站起来牵住他的手往楼上走去。

　　“我好象是第一次进你的房间哦。”唐怀帆随手关上房门。唐怀帆的房间不像唐莎的房间，同样大的面积，摆设完全不同，一面巨大的电子墙把房间分成两部分，一边是休息室，另一边则是唐怀帆的衣服、鞋子等。巨大的落地窗面对的是半山外的风景，站在阳台上可以感受到晚风徐徐，山下灯光闪烁，对应着顶上的天空。
　　回头看一眼唐怀帆，他双手交叉的挽着，十分惬意的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寄存笑了笑，“是不是想知道今天晚上来你家的原因？”
　　“孩子都有了，居然还没进过我的房间，是你的不在意还是我的忽略？”唐怀帆的声音和着风吹了过来。
　　“都不是。”寄存否定了，走到唐怀帆跟前，伸手抱住他的腰，虽然已经快四十岁了，唐怀帆的身材保持还可以，并没有太多赘肉，“有健身吗？身材还是这么好。”
　　“女朋友与我相差太多，如果我提早变成了满身横肉的中年男人，我怕她还没变成我的太太，我就被抛弃了啊！”
　　虽然想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可是身高距离让寄存放弃了。“怀帆，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唐怀帆笑了，“还是几年的问题，我回答过了，喜欢你的理由我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出现了另外一个我，你会不会喜欢上她？”
　　“你，有一个就可以了，况且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个人，如果真有，那是造物主的失误。”
　　寄存吁了一口气，“原来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有共识啊。”感到唐怀帆有疑问的眼神正在头顶燃烧，“小莎最近苦恼的就是这个问题，她还是不相信寰宇。”
　　“如果这是她苦恼的原因，那是寰宇要解决的问题，”吻了吻寄存的头发，唐怀帆撑开两人的距离，“我们在什么问题上没有达成共识？”
　　寄存可以看见唐怀帆眼底有一把火正熊熊燃烧，仿佛是久违的氢氧结合，刚一撞上，化学反应就迅速展开。“今天小莎问我不和你结婚的原因，她觉得与寰宇有关，你觉得呢？”
　　唐怀帆摇摇头。
　　“我想你可能知道原因，是朗奥。”寄存看着唐怀帆慢慢回答，“我一直很独立的长大，生活到现在还是不愿意对周围的人有所抱歉，我情愿别人欠我的，也不愿意自己跟别人有太多缺欠瓜葛，所以，我不想抱有任何亏欠的嫁给你，那会给我将来的生活带来巨大的压力和窒息感，那样的生活会让我感到压抑甚至后悔，所以，我想，当朗奥可以正大光明的叫你爸爸，杰森坦然接受事实而不受伤害的时候，再堂堂正正的嫁给你。或许你觉得有点荒唐，但是你可以理解吗？”
　　唐怀帆没有回答，定定的看着这个女人。一股燥热从丹田往上走到胸腔，很多年前，他也看见过这种表情，当时的她为当时的朗奥，也是决然，不后悔的做着她觉得值得做的事情。曾经很多次，他气愤这个女人不为爱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希望这个女人为他展露这样的表情，更在梦里无数次的期待这个女人给他的一腔爱意给予一个圆满的答复。今天，他终于得到了，他给她一个满满的却温暖无比的拥抱。
　　“朗奥告诉过我，我得到幸福的代价就是等待，虽然我也曾经对无限制的等待感到灰心和烦躁，但是现在，我可以坚定的等下去了，等到你走向我的时候，等到你觉得可以和我站在公众面前的时候，等到你说出爱我的时候。”
　　唐怀帆的房间视野很广，从床头侧眼看去，无边的星空深沉的厉害，直到没入天边成为一条黑色的拉练。寄存趴在床上，右手刚做了一个拉拉练的动作，就被唐怀帆包裹住了。“唐妈妈为我准备的房间是这间吗？”
　　“不是，但是这个位置我准备了七年。”唐怀帆翻过寄存的身子，抚上了她的身子。
　　“等下，朗奥还在客厅……”
　　“妈妈他们会非常乐意的。”
　　“等下，我还……”
　　“这比你那张单人床好吧，别挑剔了。”
　　“我……”
　　星空的眼睛眨巴了，好久没有和你说话了吧，妈妈，我现在过的很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