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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巷末 ...

  •   谢央接了电话,匆匆下楼。

      “小央,要出去玩吗?”

      少年急死了,拿起外套就往外跑:“是的,姜姨,我去买点学习用品。”

      就在刚刚,他接到沈峡的消息,说他一时冲动叫了一帮人去打他们学校的校草。怕出人命,他远在国外没法回来,紧急叫谢央去阻止一下。

      “记得小心点!”

      姜姨还想叮嘱几句,回头一看,人都没影了。

      谢央哪里买过学习用品,她心里明镜似的。小孩子嘛,总有点自己的小秘密。以她过来人的眼力,估计谢央是早恋了。

      等谢央走远,她猛然想起,小少爷没带人出去!这要是晕在哪个地方,她担待不起!

      他领居哥哥就是沈峡,长得特好看,学习成绩也很好。平时对他多有照顾,两人也算知己好友。

      前不久沈峡和他们学校的校草表白,很不幸,高冷校草拒绝了。

      沈峡哭得很伤心,他安慰了很久。

      在他看来,沈峡那么好的一个人,没有人不喜欢。那个校草也太不近人情了些,不会委婉拒绝一下吗?

      听说那校草还是个学霸,名字叫陆弦年。

      沈峡来电话说找了几个小混混吓唬陆弦年去了。现在又后悔了,但他人已经不在Z国了,给小混混发消息也没人理。才打了电话让谢央去阻止一下。

      沈峡发给他的位置很偏僻,他不太熟,辗转几个巷子才找到 。

      为了有气势一点,又打着吓也要把陆弦年吓怕的主意,所以沈峡找的都是Alpha。

      谢央跑得急,没一会就喘不过气了。

      他再次点开那个位置,看了看,是这没错了。又把手机放在兜里,在附近寻找。

      巷末拐角处隐约有打斗声。

      他靠墙,缓缓伸了半个脑袋去瞧。心里七上八下的。

      打斗声和惨叫声交织,他听着就后怕,吓的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巷子里,陆弦年一人对战七八个人。他衣服都染血了,嘴角也挂了彩。

      他虽孤立无援,气势上却一点没输。

      嘴角的血迹反到是浓墨重彩里的点睛之笔,衬得他越发嚣张。

      谢央从来没见过血腥场面,心速飙升,跳如擂鼓。

      沈峡应该不想让陆弦年受伤,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怎么打得那么激烈?

      他犹豫再三,冲了过去,上前护住陆弦年。

      谢央会些拳脚功夫,但被吓到了,使不出来,僵硬地站在陆弦年面前,一言不发。

      谢央突然冲过来,陆弦年意外了一下。

      他先前就看见谢央在那偷窥的脑袋,不过冲过来之前报警了吗?

      面前的人脸蛋白净,五官精致。一双眼睛亮如星辉,看了总觉得他在哭。头发颜色略浅,低低扎了个马尾。

      第一眼看到,只觉得他弱小可欺。

      自入狼窝,傻得可怜。

      那帮混子看得两眼冒光。

      “老大,这个长得好啊!是个Omega吧?我们抓回去好好尝尝?”

      陆弦年一把将谢央拉到身后,“操!一堆烂人,到处发情,和狗过一辈子去吧!”

      陆弦年又和他们打了起来,对方七八个人,联合起来用信息素压陆弦年。但陆弦年从小接受训练,这些人还不足以让他投降。

      抬手抹掉嘴角的血,笑容潇洒不羁:“兔崽子们,老子今天非把你们打得跪地求饶不可!”

      他眼中冒寒光,信息素压得那群人动弹不得。他有对猎物志在必得的信心。

      谢央拿出手机拨号,找人过来帮忙。牵扯到沈峡,他没报警。他又接到电话,电话里保镖说找不到位置。

      “……”脑壳太笨。这可怎么办,陆弦年会没命的。

      “喂!你们雇主叫你们不要伤人,听到没有!”

      有一个黄毛仰天大笑:“放你妈的狗屁,老子是人能雇得动的?”

      后面一绿毛说:“老大,这人就是在分散我们注意力,拖延时间,我去解决了他!”

      “行,看上他的美色就直说,拐弯抹角的!要去快滚!”他上头可吩咐了,能把陆弦年神不知鬼不觉弄死最好。

      背后的那个人势力庞大,少不了他的佣金。事情做得好,他一定能稳赚一笔。虽然他也很想尝尝那个小美人的滋味,打赢了有的是机会,他目光放肆的看向谢央。

      陆弦年一脚踹开绿毛,释放的信息素如浪潮般卷袭,无形的网遏制他们手脚,将他们的呼吸掠夺。

      众人脸色发青,惊愕地看着陆弦年。

      这厮先前隐藏实力!

      他还吹了几声口哨,挑衅道,“没办法,人在江湖飘,总得隐藏点实力嘛。”

      他回头对谢央说:“小傻子别看,接下来会有点血腥,不适合你看。”

      谢央没看,再睁眼时,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人,哀声遍布。地上血迹斑驳,看在眼里,他泛起一阵眩晕。

      趁着他们还起不来,陆弦年拉着谢央跑了出去。谢央鬼神差使跟着陆弦年跑了。

      几分钟后,谢央停下了:“……跑不动了。”

      谢央生得漂亮,就如古书里芝兰玉树的小公子。现在,他脸色苍白,清澈双眸含了雾气 ,几欲决堤。谁看谁心疼死。

      他天生就能攥住alpha的保护欲。

      “这才跑几步?你看你脸白成什么样,你林黛玉啊,走两步就气喘。”陆弦年心直口快说。

      谢央略感抱歉,礼貌性笑道:“对不起,拖你后腿了。”

      他那双装满泓水的眼睛看向陆弦年。陆弦年毫无抵抗力,别过脸去:“没事,反正他们也追不上来了。”

      谢央估计找错人了,不是说陆弦年很高冷的吗?眼前这个人跟高冷一点也不沾边。保险起见,他问:“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陆弦年。”

      谢央:“……哦。”真的是他。

      谢央的发绳跑掉了,头发散了下来。耳边的碎发痒痒的,他不得不伸手去理。可他一点点动作都引人遐想。

      或许是快分化的缘故,他竟也闻到了陆弦年身上的檀香,有点催眠,他险些睡着。陆弦年还以为谢央要晕倒了,上前扶住他。

      这真他妈林黛玉转世啊!

      陆弦年摇摇他肩膀,“你可得给我坚持住啊。”不然别人还以为对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家离这不远,我带你去包扎伤口,可以吗?”

      “可以可以!”他这辈子没跟别人见过外。他没在谢央身上闻到信息素,是个Beta?

      “你是什么性别?”

      谢央:“还没分化,是Omega吧。现在是Beta。”

      “那真可怜啊。”他自语。

      omega天生力量不强,身体还弱。对alpha的信息素没有抵抗力,遇到没道德的A就麻烦了。

      “啊?为什么可怜?”谢央没想到陆弦年会这么说。

      路上不少人看过来,谢央都怕他们报警。毕竟陆弦年身上有血渍,任谁看了都会怀疑。

      没多久就到谢央家里,他偷偷把人带回自己房间。

      “我先给你把污血擦掉。”他拿了湿毛巾给陆弦年擦,还好,大多都是别人的血。盆里的清水沾了红,一下子晕染开来,恰似盛开的红牡丹,满盆艳.色。

      他开始给陆弦年酒精消毒,“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疼。桌子上有糖,疼了就吃几颗。”

      很想跟他说一声,别说这些有歧义的话。他又深深叹了口气,是他自己思想不纯。

      谢央温热的气息洒在后背,痒痒的。他不自觉动了几下。

      陆弦年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喊疼的反应,谢央问他,“你不疼吗?”

      伤口还是挺触目惊心的。

      “这点小伤口算什么?我一新时代新青年,怎么能向这么点小小伤口屈服?”

      谢央忽然一笑,“嗯,你厉害。”

      这莫名的夸赞,让他多不好意思啊,耳朵不争气地红了。

      “还好脸没受伤,毕竟我是靠脸吃饭的。”

      “……”
      谢央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了。

      处理完,他送陆弦年离开。

      保镖们姗姗来迟,问他有没有事。关键时候他们连路都找不到,谢央有点无奈。
      “我没事。”

      “我给你们报了迷宫玩儿,你们去练练,下次不要再找不到路了。”

      “多谢少爷,那这件事……”他们老脸不知道往哪儿搁了,不好意思说出口。如果这事让谢央父母知道了,肯定把他们辞退了。

      谢央知道他们的意思,说:“没事,我爸妈不会知道的,放心。”

      他也不想让父母担心。

      这天夜里,他有点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做了噩梦。

      第二天发烧了。父母急匆匆赶回来。他一睁眼就瞧见他爸妈忧急的脸色。

      “央儿,先把药喝了。”他妈妈比较感性,又抱着他哭了。

      谢央小时候生了场大病,坏了身子骨,容舒直自责自己没照顾好谢央。有些时候谢央一生病,她就觉得是自己的错,时常在哭。

      “妈,我没事,我好好的。”

      谢恒勒令他在家休息,不要去上学了。谢央不肯,他觉得好很多了,这周有个小考,他不能不去。

      “爸爸,你快哄哄妈妈。”

      姜姨又熬了别的药给他,他一鼓作气喝了,然后果断塞了几颗糖。苦死了。

      第二天,谢央拖着病体来学校考试。

      其他科目考的都还可以,就是数学不太行,主要是做着做着就容易睡着。

      天生和数学感情不太好,每次没做几题脑袋就昏昏沉沉。上数学课也是,明明上课之前还精精神神的,听了没一会儿就跟八百年没睡过觉一样,眼皮抬都抬不起来。

      中考都是监考老师叫醒他的,至今对那位老师深怀感谢。

      他没注意到原来班里同学有换过,有些是别班的。陆弦年也在。

      陆弦年做完还有半小时,无聊死了,瞅向谢央那个方向。

      谢央太好辨认了,一头长发,比常人还要偏浅的发色,怎么看都是一枝独秀。睡着了很安静。

      江槐做题做得投入,叫醒的谢央的时候仅剩二十分钟。悄悄和他说,“对不起啊,忘记叫醒你了,要不我偷偷给你传答案?”

      “不用,我自己做。”把会做的做完,二十分钟也够了。

      考完他松了口气,总算把数学这关过去了。监考老师收好卷子一走,班里一阵哄闹,都忙着对答案。

      江槐:“你考得咋样?”

      谢央笑着回答:“能考不及格。”
      江槐当即一声大笑。走过来的陆弦年也跟着笑了。

      陆弦年顺口“夸赞”他:“那你太厉害了。”

      谢央转头往后看,是陆弦年。

      江槐一声暴喝:“卧槽,这不是七班那个学霸吗?”

      对他的名字简直如雷贯耳。学校更是无数英雄美O为他折腰啊!

      谢央:“陆弦年?”

      “真巧啊,林……呃,你叫什么名字?”陆弦年找了个位置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一副要和谢央详谈的样子。

      “谢央。”

      陆弦年挑眉,笑着问:“病殃殃的‘殃’?”

      “哈哈哈哈……很贴切啊,小羊儿。”江槐表示赞同。

      谢央认真回答:“未央的‘央’。”

      陆弦年:“哦~那个呀。嗯……好听!”原来叫小羊儿呀。

      陆弦年完全突破谢央对高冷学霸的认知。单从他说话的语气,豪放更贴切。沈峡是被骗了吧?明明就是个有点大老粗的花花公子样,哪来的清冷矜贵,哪来的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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