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不想出家》杨梅客

136、扎木王子

　　“师太，这位是扎木王子，几个王子里头属他最为强横。”领路的宫女凑在妙玉耳边低声说道，这位扎木王子是驸马的侧妃所生，侧妃娘家是草原里的大族，当年对长公主也不怎么恭敬，虽说长公主是正妻，驸马府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着这位侧妃掌管，长公主花了好多力气才把草原里的权利给归拢过来，眼下驸马爷还想着为这位扎木王子请封世子，继承草原的王位。
　　“原是如此，多谢姐姐提点。”妙玉点了点头，眼下长公主没有子嗣，年岁也不小了，草原里的王位定然是争夺地激烈，自己素日里还是要小心些，免得卷入其中，反倒给伯母招惹是非。
　　“师太客气了，不过往日几位侧妃娘娘都住在驸马府上，也不来公主府这边，师太倒也不必过多忧心。”宫女笑着说道，侧妃愿意每日来长公主这里低三下四，肯定是驸马府上作威作福来得快乐。先头不过是十多日才来一次，长公主也懒得和这些女子计较，草原里的女人味道又大，凑到面前还惹得自己的鼻子不舒服。妙玉跟着宫女穿过连廊就到了自己的住处，等着过了中午，那群莺莺燕燕告退了，才带着薄荷去陪长公主聊天。她见着长公主靠在椅背上，用青葱般的手指点了点额头，估摸着是被闹得有些头疼了，就轻轻地走到长公主身边，慢慢地替她按摩着头部。
　　侧妃的院落里头倒是热闹不少，扎木王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侧妃身旁的椅子上，端着一杯奶茶，打量着周围服侍的侍女。侧妃没好气地摆摆手：“部落里头事儿也不少，你在我这里磨蹭什么，左右不过是住上几日，我看王爷也不会在这里久留。”
　　“今日到底不同往日，那头那位的亲弟弟可是登基了，父王总得做做样子。好在那位的年岁恐怕是生不出孩子，不然母亲还得费心功夫。”扎木王子轻声说道。
　　“你放心，族里怎么会让中原的女人生出孩子。王爷的王位终究是你的。”侧妃眯了眯眼睛，她的对手可不是那位长公主，就算眼下长公主操控着草原，但是一个没有孩子的女人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中原的皇帝可没法把草原的继承人给定下来。
　　“不是还有我那位好堂哥铁烈么？”扎木王子对自己这位堂哥可是恨的很，从小就比自己能招惹族里的几位长辈的关心，眼下虽说还没定下正妃，但是几个侧妃出生的好几个部落都被他牢牢拢住了。草原可不像中原那里都是儿子继承的，只要能够得到大部分部落的支持，就能够登上王位。
　　“所以最好那位好端端地活着，只要她活着，铁烈可别想着登上王位。明面上你可是她的儿子，铁烈不过是她的侄子。扎木，我看这一次最好能把那位留在草原，你父王的身子这几年是一年不如一年，若是她在京城的时候，你父王去了，到时候远水解不了近渴，等铁烈夺到了王位，她再赶来也是什么用都没有了。你伯伯的正妻前几年可是过世了，草原人可没有守寡的习俗，到时候他上表要让那位做自己的继母，我们可是什么法子都没有了。”想到这里，侧妃还是有些忧心，看着长公主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想在草原一直住着，还是要回到京城去的，草原你的日子哪里能和中原里头相比，偏偏自己的儿子和铁烈比起来，那真是怎么比都比不过，日后还不知道怎么过的。
　　“我倒是有个主意，母亲，我在那位的院子里看到了一个女子，看着穿着不像是随行的宫女，母亲可知道她是谁？”
　　“我倒是没怎么注意，回头我帮你去打探打探，那头我倒是还有几个人手。”侧妃看了扎木王子一眼：“怎么，你看上了，中原的姑娘虽说漂亮，但眼下还是大事要紧。真成了事，哪里还没有姑娘。”
　　“母亲哪里的话，父亲当年可是娶了那位才登上了王位，若是我也能够娶上一个中原来的贵女，那中原的皇帝难道还会帮着铁烈，他们不是最希望草原里头能有自己人。母亲你也知道铁烈的脾气，他可看不到中原来的娇滴滴的姑娘。”扎木王子心里想着长公主随身带着的女子，不至于是一般人，若是能娶到手，何愁长公主不帮着他。更何况那女子的模样，可比草原里头的那些人精致许多，整日能够对着，是怎么样的好日子。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般心思。”侧妃扫了扎木一眼，她心里明白扎木不过是看中了美色，不过听他这么说倒是还有几分道理。侧妃手里的茶杯缓缓的转动着，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扎木只听见他母亲说道：“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我去谈谈那位的口风，只是继承王位的孩子可不能沾染了中原人的血液。”
　　“母亲放心，这点轻重我还是知晓的，族里还有事情等着我，我先下去忙了。”扎木王子见侧妃已经同意了此事，倒也不想在院子里头久留，随手将手里的奶茶放置在一旁，又看了眼一旁服侍的侍女，见她娇俏地低下头露出白皙的脖颈，本想着伸手摸上一摸，但顾忌着侧妃，只能歇了心思，慢悠悠地往外头走去。
　　等着扎木走了，侧妃就冲着身边的侍女招了招手：“娜木，你去打听打听，扎木看上的是什么人，若只是个身边逗趣的，我就直接替扎木讨了来，也少费些心思。”
　　“是，主儿。”娜木屈膝，倒退着从屋子里头走了出去。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前些日子侧妃可是说了要把自己给扎木王子做个侍妾，眼下扎木王子又看上了别人。若是身份尊贵的，恐怕未必会留在草原里头。若是只是个普通人，扎木王子可是个好色的，到时候厚着脸皮把人霸占了，长公主也没法子，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倒是给自己招惹来劲敌。因而她一边走一边想着，先去自己素日来要好的几位宫女那里坐坐。
　　她悄悄走到宫女住的小平屋那头，轻轻敲了敲门，低声喊道：“喜儿姐姐在么？”
　　吱嘎一声，屋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赶紧把门打开了。她见着外头的是娜木，脸色似乎有些紧张，一把就把人拉了进来，一边关着门一边打量着周围，看到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才赶紧把门关上。
　　“你怎么来了，眼下是什么时候，你可害死我。“喜儿拉着娜木坐在矮凳上，一只手拍着胸脯说道：“长公主素来不喜我们和你们来往，若是没发现了，你还好，我可就完了。”
　　“姐姐，我这不也是上头的意思么。”娜木一边坐下，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碎银子递给喜儿：“这些银钱姐姐买些果子吃，不知道姐姐的事儿有没有办妥。”
　　“哪有那么容易。”喜儿叹了一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头那些尽是拿了银子不干活的，我也不敢给太多银钱，哎，还是你好些，至少还能见到亲人。我都五六年没有见到亲人了，不知道下次轮换是什么时候。”
　　“姐姐也是不容易啊。”娜木叹了一口气，她素日也听喜儿提到过家里亲人，投靠侧妃不过是想多弄些银子，喂饱了嬷嬷，下次长公主回京城的时候可以做个粗使宫女跟上，若是运气好，就可以留在中原里了。往日里也听她提起过中原的好风光，比这草原里可要好多了。
　　“哎，侧妃娘娘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喜儿看着娜木的眼神有些紧张，若是侧妃要对付长公主，自己可没这般本事。
　　“姐姐说笑了，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是打听个人罢了。”
　　“那就好。”喜儿听说只是打探一个人，倒是舒坦了一些，她用力拍了拍胸脯，猛地吸了几口气，才问道：“不知道娘娘看中了哪个？”
　　“今儿个我跟着主儿前去给长公主请安的时候，恰好见到长公主身边有个跟随的姑娘，看着不像是宫里的姐姐，侧妃娘娘有些好奇罢了，所以托我过来问问，万一遇到了，有个称呼。”
　　“原是如此，我听着那是殿下从京城带来的师太，不过听几个主院里头姐姐闲谈的时候，可不像是普通的师太，似乎和殿下极为亲密，怕是什么要紧的人物，我们这些下人可不敢得罪。”喜儿也不清楚妙玉的具体身份，只能把自己这几日来听说的事情一一和娜木说了。
　　“多谢姐姐了，我倒也能跟主儿有个交代。”娜木听喜儿这么一说倒是放下心来，草原里头对神佛可是恭敬的很，扎木王子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亵渎一个出家人，自己也能够和侧妃交代了。
　　“你出去小心些，虽说这里住的都是些不得上头看中的人，但难免有人想要搏一搏。”喜儿见娜木要走了，感觉起来边送她边说道。
　　“我醒得，姐姐放心，定不会给姐姐惹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