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安身立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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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从一顿美味的早饭开始！”
如此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气，杜一起床来到盥洗室洗漱，随后来到了厨房，用简单的食材给自己做了碗番茄鸡蛋面。
虽然没有自己熟悉的植物油煎蛋有点不适应，但是黄油也不错啦，她被时空乱流带到这里的时候才刚出洞府，化神期修士都辟谷多少年了，杜一快穿那么多个世界，身份一变再变，但吃货的本质却是变不了的。如今一碗面可以满足一下闭关数百年的口腹之欲，杜一不要求什么自行车！
从市场上买来的番茄还不是后来那种皮厚便于运输的品种，面条是从华人街市场买来的。加了点醋，她用筷子夹起，满足地吃下一大口。
杜一开始思考这栋楼拿来干什么。
杜一在被时空乱流裹挟走，被各个世界意志求着去打工的时候并不能拥有小说中常见的神奇空间，神秘手环，住宿着老爷爷的戒指或者法宝；系统，杜一倒真希望有一个系统帮自己理清楚各个世界的情况，好歹告诉自己应该往哪方面的任务去做，做完了有什么奖励。
她被带走的时候非常不走运，出了车祸，白光一闪，杜一发现自己不但返老还童——指身体从四十多岁回到了十四岁左右，还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堆饿殍当中，再晚一点就得被拉去焚烧了。
杜一在最开始的几个世界当中，是完全凭借自己的肉体凡胎在闯荡，所谓魂穿身穿各有优劣，杜一就是身穿老玩家，每一次到新的地图，世界意志不是让自己年龄缩水就是年龄泡发，但身体始终是那具身体，在到达第二个世界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只能带走放在身上的随身物品，除此外就是自己在上一次经历中实打实学到的技能。
在第四个世界，杜一努力学习魔法，成功花费四十年用最平庸的资质登顶大贤者的位置，自然也获得了不会衰老的强健身体和能携带物品的空间魔法，至此后，杜一的时空乱流之旅才变得稍微轻松一点，每当意识到自己即将结束旅程时，杜一就会开始打包东西，把自己认为有价值的东西收拾起来，好继续使用。
吃完早餐了，杜一手脚麻利地洗了碗。一楼的大门还是关上的，她看了看布局，觉得自己应该仿造明清风格摆一点中式家具，或许对门放个屏风是不错的选择。
在三十年代的美国纽约华人街，做什么工作比较合适？
杜一本科是学法律出身的，年轻时跑律师事务所，等资历上去之后有幸被聘请回校任教，后来还能上一下地方台做做普法。在第二个世界，杜一想着多学一点也不亏，用那具年轻的身体考大学的时候干脆转考去了心理学，毕业后从事心理咨询和治疗工作。
硬要说的话，杜一在不同世界做过很多工作，律师，心理咨询的医生，建筑设计师，军队中最普通的士兵，锻造法器的器修，庇护法师塔的大贤者，畅销书作家，助产士，记录宫廷事务的小官，联邦的总理，远航舰队的舰长……杜一想了想，唐人街开一个专门负责给同胞提供法律援助的事务所或许可以。
虽然这个年代也有很多和自己一样的同行，人家说不定还上交白人下结下九流比自己还黑白两道吃得开。但是杜一相信在钞能力和拳头的双重作用下自己还是能把店铺开起来的。
再次打量了一楼的布局，杜一认为还可以给事务所添加一点副业，比如说兼职卖点神奇的东方药材，有壮x包生子的功效；再比如开放幼童托管，宠物寄养，上门家教……心理辅导也不是不行，但问题在于三十年代的阿美人民，尤其是唐人街的人们可能不信这玩意
装修店铺是需要钱的，杜一想起自己先前同本地唐人街的一些老乡会，兄弟会和什么社结了个善缘，低价出了一批贵金属和饰品，别人只要不惹自己，自己还是很乐意不去干掉他们领头的自己当老大的，毕竟休假她也想先低调一点，耳边好清净一些。
杜一开始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储物法器，往外面掏东西。
最后一点点金银饰品，成色不错，做工还行，拿去换钱；什么时候看着好看捡回来的树根天然美石？算了也拿去卖掉；咦？哪一个世界干绣娘的时候的练习作？算了改改针也拿去卖了；啊怎么还有糊口的时候用的磨刀器具？低价处理，摆出去卖了！
给储物法器做完第一轮清空后，杜一开始往外面摆自己用惯的各种家具，橱柜，锅碗瓢盆，日用杂物……这些东西零零散散，摆在屋里显出一种别样的美感，并且它们的设计风格丰富多样，有古典中式的贵妃榻；有精致华丽镶嵌红宝石的小茶匙，珐琅茶壶；有仿佛用一整根树枝雕刻出来的古朴汤勺；有外形格外简洁流畅，具有科幻感的温度调节器；还有极具年代感的军用水壶和挂画。
杜一打开了自己一人多高，三米多宽的大橱柜，材质是普通的椴树，最顶上盖着一层蕾丝花边的杏色遮尘布。她清点了自己收集的来自不同年代，不同民族国家不同世界的不同工艺制作的不同作用的碗碟杯盘瓶和筷勺刀叉，风格各异，各有好看的地方，完美满足了杜一这个收集癖的审美。
当然，这个橱柜并不只有肉眼能看到的容量——别问，问就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空间魔法。
“先弄出个家的样子来，”杜一没有用法术，而是亲手安排每一件东西的位置，亲自摆上去，“下午或者明天去打听打听有没有好的装修队伍，把这栋复古建筑重装一下……我需要对电路，自来水和天然气进行一次换新……”她嘀咕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当天下午，杜一又来到了唐人街，在本地同乡会面前过了明面后，对于她大胃口的建材采购，负责人并未多加阻拦。还上前同杜一攀谈，得知杜一要自己开店后，对方先是预祝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接着又略有担忧地询问：“但是你一个女人，孤零零的没有家里支持，一个人开店，长久下去怕是会不安生哪。”
“你店里就你一个？还有没有其他人？不如从我们这儿雇几个后生，年轻力壮，门前一站谁也不敢来惹事的。”
……金丹修士在人体方面已经是极限了……杜一保持微笑：“我店还没开起来呢，雇人肯定是要的，就是得再考虑考虑，小本生意，赚不了几个钱的。”
负责人边喝茶边道：“你怕是第一次出门在外，做生意就是要稳当啦，我们这边雇人看在都是老乡的份上，可以便宜点的，同乡知根知底，互相帮持，总比你去外面雇那些洋人好多了……再说洋人都看不起我们华人，你不妨先把要求给我说一说，我帮你留意嘛……”
杜一简单糊弄过去，很快和装修的老板约定了时间，在日落之前回到了自己店铺。
次日，装修队伍如约带着材料来到了杜一偏僻的店铺，一番敲敲打打后，她获得了一幢古色古香，整洁体面的楼房。
门前还按照传统中式建筑的习惯安放了石质台阶，石狮子，有两根朱红的柱子支撑屋檐，牌匾被擦拭一新，杜一展开新买的文房四宝，在装修队伍众人的好奇注视下挥墨三个大字：
招财楼。
嗯，她就是如此物质，庸俗的女人，请用钱这种东西尽情砸向她！
杜一买来法典和各种资料，这回世界意志压了她修为但没有压她的神识，就是说杜一作为修士强大的学习能力并没有收到限制。
区区律师考证，难得到我？
一周后杜一踌躇满志，走出唐人街去往市区报名，结果负责登记的那个白人男子用鄙夷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拿捏着腔调，高傲地说着：“抱歉，女士，我不认为考取律师证是一位女士该做的事情。”
“律师是一份神圣，充满严谨和技术性的工作，并不是你在家里烤布丁和换纸尿片那样简单。”
杜一：“但我认真学习了有关律师证考试所涉及的所有知识，并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女性不能考取律师证。”
男子不再愿意和她沟通：“你不该问这么多问题，这不是一个女人，尤其是个亚裔女人该问的——保安，带这个女人出去，不要再让她进来。”
杜一：……拳头硬了。
可恶，快穿过这么多世界差点忘了这个年代还有性别歧视和种族歧视。
耐心告诉自己这里不是修真界打人犯法，杜一保持风度，拿起包自己狠狠地踩着地板离开了。
无证营业，杜一对这种事情驾轻就熟，想当年她当魔法学徒的时候不也得顶着教廷压力偷偷给人开魔药治病吗？
我虽然没有证书，但我还是可以提供法律咨询嘛……营业范围一下子缩小不少，也就意味着杜一隐藏的收入可能变少了——这怎么行，杜一这辈子可能和谁过不去但绝不会和钱过不去！休假生活必须有钱和充实的物质才行！
杜一想了想，决定将店铺营业的中药材方面扩大一下，我不但卖药，我还可以望闻问切煎药熬汤推拿拔火罐甚至做小手术……
想到就去做，杜一又去买来了有关药剂学和外科手术的书籍，之前的世界中自己有过从事类似职业的经验，买来不过是为了复习看一下。
“行医执照……药剂师资格证……”杜一琢磨了一下，“先考这两个好了，就是不知道这些考试有没有性别歧视……”
要不要提前找人问一下？
一说到这个，杜一作为修士的超强记忆力提醒自己，她在之前确实接触过相关方面的从业者。
……一位名叫露丝·罗杰斯的寡妇，职业是护士。
露丝最近的日子过得不错。
上一次她穿越了布鲁克林大桥，从布鲁克林区来到曼哈顿区的唐人街做了一些简单的劳动，就轻松获得了很多的酬劳，这样的工作简直可遇不可求，露丝拿着报酬给自己的儿子史蒂夫好好改善了一下伙食——她还是非常精打细算，不舍得把买来的好东西给自己吃。有了充足的蛋白质和脂肪，史蒂夫最近都踩着发育期末尾长高了，但也带来了新的烦恼，原先的旧衣服不合他的尺寸，不能再穿了。但是露丝已经没有钱给儿子买新衣服。
……要是那天那样有丰厚报酬的工作再来一份就好了。露丝这样暗自期待，却也知道这不太可能。作为一个在医院工作的护士，有时候医院是发不出薪水给露丝的。经济正在缓慢地复苏，但有钱到会在医院接受照顾的病人们也不多。有些家庭更是生不起病的……露丝想起白天整理床榻时听见的闲聊——据说由于住院病人的减少，医院的董事长正在考虑是否进行裁掉一部分没那么重要的职工，比如说一些多余的护士……
露丝的主职是护士，但是下班后她还有副业，她会和其他家庭贫困的妇女一起糊纸盒，做洗碗女工，进行最简单的广告纸裁剪和粘贴；她用自己羸弱的身体打好几份工，才能勉强维持租房的租金以及生活的所有开支，就在去年，史蒂夫从中学毕业了，不再需要露丝供学费，这才让这位母亲好受一些，史蒂夫也可以在街上帮人画画，去做搬运工挣钱补贴家用。
我应该想办法找一份新工作，露丝想，说不定哪一天我就被裁掉了。
上帝仿佛听见了露丝的祈祷，在露丝这个月又要捉襟见肘，焦急地等待医院是否发薪水的时候。露丝家门前少用到快要生锈的铜邮箱里塞了一封简洁大方的信。
那天晚上史蒂夫的生意很不错，有一位客人很看好史蒂夫的技术，耐心等到黄昏时分史蒂夫画完，给了他一些小费。母子二人带着好奇打开了信。信上的大意是：名为Zhaocailou的一家店铺对上一次露丝的工作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店主杜女士向露丝发来邮件询问她是否有时间在这个周日来到曼哈顿区的唐人街进行一次简短的面试。面试仅仅会涉及到一些基础药剂知识和护理内容，如果面试通过，将以每月一百美元的月薪聘用她。
这个月薪可不低！
露丝稍微回忆，立刻反应过来：这就是上一次给报酬给的很大方的那位东方女士。
这还能等？露丝立刻计算了时间，精明地一番思考后发现如果自己能得到这份新工作，生活会比以前好上不少！
露丝真诚地感谢上帝，感谢这位她还不熟悉的东方女士，史蒂夫也祝贺妈妈得到了换工作的机会。
杜一看了看自己最开始招短时工的花名册，上面除了记载人名，性别，外貌特征和年龄外，还额外记录了这些短时工目前正在做什么职业，擅长什么技能。
露丝只是其中一个，事实上，杜一还给其他人发了信件，比如表示自己有修车技能的，自己很擅长煮饭的，自己精通俚语方言的……
如果开药店需要有医学知识的，如果需要外出上门诊治需要司机，引进仪器需要有人修，搞托管也需要有人煮顿简单的饭……咳，在杜一修为没有恢复前，自己是做不到多重影分身的。凝练分神操纵器具那是元婴才有的技能。虽然自己忙一点，多操纵几个无形的仆役也能完成，但是单独一个人完美支撑一家店铺太过独立特行了，可能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再说，能提供一些就业岗位，积德行善，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周日很快就到了，杜一守在装修一新的店铺中等候面试者，收到信件的人涵盖不同性别，年龄和种族，力争做到公平公正。这在少有外人进入的唐人街内街还是十分稀罕——露丝穿上了自己有些陈旧的得体连衣裙，这件裙子她记得是和丈夫新婚后不久买的，放在十几年前还颇为流行，这已经是她最体面的衣服了。
负责面试的只有那位店主，在发现这一点时，一些男性面试者已经有了些许不满和轻蔑。等杜一叫到露丝时，已经有三位男士主动离开，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这个年代，谁会认为一个独身女人能经营好店铺？
在问了几个基本的护理问题后，杜一请露丝现场演示如何清洗医疗器具，如何为病人注射，如何进行对病人的抢救和护理。露丝都很好地完成了，她发现店内的医疗器具全都是崭新的，并且是全套。露丝有些惊讶，但没有表露。
不知为何，露丝隐约感觉这位杜女士比上一次见到她时面庞更成熟了一些，但这种异样感很快消失了。
杜一：“接下来是自由问答，我会提问一些问题，你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做出遵从你内心的回答。”
她的双眼闪过不易察觉的微光，“女士，你认为护士的天职是什么？”
“救死扶伤，我们应当协助医生，为病人康复和减少痛苦做努力，关怀他们，照顾他们。”
露丝坚定回答：“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上帝赐予人们福祉，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让人们能晚一会儿上天堂。”
杜一继续问：“对于任何人，你都愿意履行你的职责去帮助那个人吗？”
露丝迟疑了一下，随后回答：“我会的，但我也会同时履行作为公民和一个善良的人的义务，让应该得到惩罚的人受到该有的后果。”
杜一笑了笑，“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对吗。你大致知道你将会帮助什么样的人，你愿意吗？”
露丝：“我愿意，上帝的光辉与赐福照耀每一个人。”
杜一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问：“来点比较轻松的话题，女士，请问你认为女性在医疗行业中的地位如何？一般从事什么工作？如果一个女性想从事医疗行业，她可以干哪些工作？哪些又不可以？为什么？”
露丝：“啊……？”
一个小时后，所有面试者都结束了面试，杜一从房间里走出来，宣布被录取的人员，总共三位。
一位是腿部有残疾的中年白人男子，叫约翰；一位是微胖的中年黑人妇女，叫萨拉；还有一个就是露丝。
等待的一个白人男子发出不满的意见：“我为什么没有被录用？”他指向约翰，“他有残疾，明明不方便干活，我知道，那是我的同行，我比他年轻很多，你为什么选择他？”
杜一表情平淡：“很简单，你的话语中透露出你对我一个人掌管这个店铺并不满意，你轻视我，也轻视其他面试者，我听见你说旁边那位最高的先生是个……那是个侮辱性的词汇，这并不好。”
在场最高的是一位黑人男子，听见这话，表情一下子就深沉下来。
白男：“该死的，你会后悔的！”
萨拉负责做饭，采购，杂务；约翰负责修东西，看门，杂务；露丝和杜一一起，负责所有医疗工作。
萨拉和约翰都住曼哈顿区，路程很近；相比之下，如果露丝不搬家，每天都要跨越布鲁克林大桥独自上班，对一位独身女性来说是不小的安全隐患。
露丝面对杜一入住员工宿舍的邀请很心动，“可是，我还有我的儿子和我在布鲁克林区一起住。”
杜一：“他成年了吗？可以照顾自己吗？如果可以，那么你的离开对他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哦，或许他可能会带姑娘和朋友回家。”
露丝还有些犹豫，她需要回家和史蒂夫商量。
当晚，露丝赶在日落前回到了家中，她同史蒂夫分享了这个好消息，并告知了自己的打算。
“史蒂夫，你才中学毕业……你还没有学到什么有用的技能。”露丝说，“如果我每个月能赚到一百美元，那么我就至少可以挤出五十美元给你上大学……你瞧，如果你住在学校，我也住在店铺里，这间房子我们只需要周末的时候使用……平时完全可以租出去给别人。”
“妈妈，你说的有道理。”史蒂夫略加思考便道，“但是大学的学费并不便宜，你的工资完全不够。”
露丝：“我们可以先向银行借钱，以我的工资，用大约十几年就可以还清。”
母子二人又交谈，讨论了一晚上，最终露丝决定搬走自己的东西到店铺去住，史蒂夫帮助她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衣物，他虽然瘦弱，但也算家庭中唯一的男子汉。在妈妈搬走后，他还要自己去找房东商量二次租出另一个空出来的房间。
接下来的时间，史蒂夫打算每天只在下午去街上画画了，他要趁着自己还没把学校的知识忘完，好好复习，争取不辜负妈妈的期望考取一所大学，学一些更好找到工作的技能。
母子二人在次日周一的早上带着包裹踏上了布鲁克林大桥，迎着晨曦，他们看见天上的云朵被阳光照射出绚烂的颜色，大桥下驶过货轮，游轮；海面波光粼粼，整个城市都在逐渐苏醒。
“这可真美呀。”史蒂夫用赞美的语气说，“这色彩可真漂亮。”
露丝也笑了，“是呀。”
杜一自然欢迎员工入住，反正招财楼就这么点人，三楼的几个房间是完全可以空出来给员工使用的。杜一顺便同露丝攀谈几句，在提到自己的儿子时，露丝露出幸福憧憬的神色，“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我的儿子也可以尝试去读大学。”
杜一：“教育很重要，你的儿子有幸有你这样重视教育的母亲，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露丝看了看旁边正在将包裹放在店内的儿子，介绍道：“他叫史蒂夫，史蒂夫·格兰特·罗杰斯，今年18岁。”
史蒂夫注意到两位女士正在看他，抬起头来友好对为自己母亲提供了工作的杜一微笑：“你好，杜女士。”
杜一：“……你好，史蒂夫。”
这个名字是巧合吧！是巧合吧！
史蒂夫·罗杰斯，金发蓝眼睛，瘦弱的和麻秆似的，这脸怎么看上去和那克里斯·埃文斯哪个演员那么像呢？！
不是名字长相这么巧也就算了怎么有个单身母亲的设置也这么符合啊？你是不是还有一个青梅竹马叫巴基？
她杜一想当年也是混过英美圈看过MCU嗑过cp搞过同人的老阿姨，不要以为她不认识！
那边厢，史蒂夫已经帮露丝分拣了东西，跑上跑下安置好了露丝的房间。露丝和自己的儿子吻别，嘱咐他：“橱柜里剩下的果酱和黄油记得及时吃掉，今天记得按时去找小巴恩斯先生借教材和笔记，知道吗？你可以邀请他到家里吃饭，他以前帮过你很多次。”
史蒂夫：“我会的妈妈，巴基会很高兴来家里的。”
杜一：……
还真是你啊未来的史爱国！
杜一觉得事情要发生大变化了，她悄悄绕回自己的房间，掏出茭杯就是往地上一摔。
“露丝的儿子史蒂夫未来会成为美国队长吗？”
一个正面，一个反面，这是圣杯，表示肯定的意思。
她又摔了一次。
“我目前正处于漫威世界中？”
两个都是正面，这是笑杯，表示情况不明或前置信息不足，无法占卜。
杜一皱皱眉，她斟酌了一下，并没有问出“世界意志要我解决的问题是二战吗？”这样的卜问。而是问：“我应该涉足医药行业吗？”
涉及的占卜层面越高就越不容易得到准确的结果，对占卜人的修为要求也很高。所以杜一换了一个低级的问题，这回茭杯的结果是圣杯，表示肯定。
她调整表情走出房门，史蒂夫已经离开了，看见她出来，露丝略有不安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很有拿一百美元月薪的自觉，“杜女士，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杜一笑着从柜台抽屉中拿出一叠资料：
“不着急，露丝，首先我们先来看看你需要学习的书单目录……当然，你会在实践中进步的。”
露丝咽了口唾沫：“这些，都是我要学的？”
杜一：“哦不好意思，下面是约翰的学习资料大纲，还有萨拉的，你的是最上面的那几张，我等会把对应的书籍都给你。”
露丝：“他们也要学习？”
杜一笑而不语。
勉强将杜一给的第一本《基础护理学》浏览完，露丝生无可恋地趴在自己房间的小书桌上。
……一百美元的月薪，果然不好拿……
给出资料的杜一深藏功与名。
明明本职就是护士的露丝为什么会对护理专业的入门书籍感到困难呢？这当然是因为杜一给出的资料是之前某一个时代为二十一世纪的最新版护理专业教材啊，相比于三十年代的书稍微先进一点很难理解吗？
既然占卜显示进军医药行业是正确的选择，杜一当然要早早下手啦，说起来1938年青霉素还没应用在市面上吧？
早在1928年青霉素就在实验室被发现了，但从被发现到被应用，中间足足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好几位科学家的接力式持续研究才让青霉素成为战场上救人的神药。
“弗莱明，弗洛里，钱恩……”记下这几个名字后，杜一开始思考，可以去哪里接触到他们呢？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安身立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