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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上房揭瓦偷听 ...
陆离收回踏出门槛的脚,把看热闹的沈恒之拽回屋,顺手把门一关,,“等等。”
“怎么?看到李维申,不去打个招呼?”沈恒之挣脱被陆离抓住的手,往边上挪了一步。
陆离不甚在意,妖冶的眸沉了沉,把窗棂扒了个缝,窥视外面。
他压低声音,轻笑道,“看看还有没有别人。”
沈恒之舒了口气,望向陆离的侧脸,不得不承认,太子那张脸是他生平所见的人之中最美的,陆家自祖上下来,男子无一例外是绝顶美人,元康帝年轻时容姿堪称绝色,他的几个儿子更是水一色的美男子,但气质脾性各有不同。
陆家子弟中,陆离不仅最美,脾气也温和,不管人家怎么说他,他从不生气。连自己差点动手掐死他,他也没有心生怨恨,对自己长期以来的折磨,这家伙压根不在意。
这位太子闲来无事,搬着小板凳和管家唠嗑,要么和请来入府戏班子闲谈,他没有架子,也从不轻贱旁人,看到乞丐,居然下车跑到人家边上坐着聊天,走时还不忘给人家一个金元宝……
沈恒之舔了下嘴角,不得不承认,陆离脾性是真的好。
“来了。”
陆离紧盯着外头,头也不回地伸手抓沈恒之,激动道,“果然有戏。”
“松开!”
他盯着陆离伸到他面前的那只手,不偏不倚地抓住他的衣领,指尖几乎触到他凸出的锁骨!
“……”陆离回头一看,意识到自己一时兴奋抓错了地儿,他急忙把手缩回去,赧然一笑,“轻薄你了,不好意思。”
“你轻薄的还少吗?!”
沈恒之目光沉冷,抚平袖口的褶皱,顾不得教训陆离,一把拉开他,凑到窗缝边上往外看,“谁啊?”
“安思卓。”
窥墙角这种事,陆离干的得心应手,他深知玉楼居雅间隔音好,一堵墙横亘着,压根听不到边上动静。
于是,一身贵气的太子决定上房揭瓦!
沈恒之听说这个主意后,眉头皱得比山高!
他堂堂统领千军的一方将领,论资排辈属他们的祖宗,怎能干这种屋顶窃听之事?
传出去脸面还要不要?!
再者,这些小辈在他面前瞧都不够瞧,为了听他们秘议,还要蹿楼顶?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下一刻,二人在足足有七层高的玉楼居瓦檐上偷听……
陆离悄悄地在瓦片上刨了个洞,耳朵埋进去,再过一会,半只脑袋快陷进去了。
沈恒之的火气蹭蹭直冒,把他拽出来,气愤道,“被你霸着,我还听不听?”
“嘘,小点声!”
陆离伸手捂住他的嘴,咧嘴一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你听,你听。”
耸立高楼之上,云雾浩渺无垠,夜色渐浓,圆月明洁高悬,星河浩瀚广袤,本是喝喝酒弄风雅的绝佳时刻,他们两个倒好,在屋顶上一人刨了个坑,干起探子的绝活。
玉楼居的雅阁是出了名的好地方,一来有密道供贵客来去,二来阁楼里别致安静,便于密谋。
只不过,别具一格的雅阁四面防贼,却忘了防楼顶。
房间里,几个达官显赫子弟坐定,除了安思卓和李维申,还有容南里二儿子容佳海,工部尚书齐之幕嫡子齐若英,礼部尚书苏修之儿子苏长瑞。
奇怪的是,上座中间空着一个席位,他们翘首以盼,似乎在等什么人。
安思卓坐在空位左侧,脸色淡然索寞,幽幽地喝着茶。
李维申紧挨着安思卓,李维申没话找话地向另一边的容佳海问,“你大哥案子查得如何?”
容佳海比容沉景小不了几岁,和他玩世不恭的大哥全然不同,容大公子身上多少沾染显贵子弟的轻浮气质,容佳海则是个正经小老头,说话一板一眼,“李兄见谅,在下当真不知。”
李维申是随口问问,闻言笑道,“太师儿子横死,京都不少人盯着这个案子,子轩兄重任在肩,想必焦头烂额。”
容佳海客气地笑了下,“家兄素来擅长追凶查案,无论死者是贩夫走卒还是朝中权贵,他一视同仁,都会竭尽全力查清真相。”
边上工部尚书齐之幕儿子齐若英道,“子轩只对查案和风月事有意,远不及靖远你心怀朝堂。”
靖远是容佳海的字,他和容沉景身为户部尚书之子,一个游戏人间,一个一心想做出一番事业。
容佳海沉声道,“近来朝中出了许多事。”
这些人之所以能聚在一块,不仅因为父辈同为文臣一党,而是这几个年轻公子有着相同志向。
人和人之所以能走到一块,要不志趣相投,要不信念相似,南辕北辙的人很难成为知己。
李维申严肃道,“自打镇国公回朝,陛下削减军事支用,又打算利用东吴制丝术赚取钱财。”
容佳海摇头说,“听闻东吴公主入宫后便大病一场,太医们束手无策。”
“别说传授制丝术,小公主能不能熬过这一关都不知道。”李维申跟着一起摇头。
苏长瑞看了眼这几个人,目光最后落到密道通往雅阁的一扇小门前,蹙着眉说,“他……还没来么?”
齐若英打趣道,“这么着急作甚?怎么,许久不见,想他了?”
苏长瑞一脸诡异地斜睨着他,“庭振兄,近来虽然男色歪风盛行,但在下没有这方面癖好。”
“我说笑,你何必当真?”齐若英道,“说起来,男色之风……起源于太子,那位爷不知廉耻地巴结国公爷,闹得满城笑话。”
提起太子,几人不约而同地端起茶杯,无话可接。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口中不知廉耻的太子正在屋顶偷听。
不仅偷听,陆离从怀里摸了把果仁,兴致勃勃地磕起来。
沈恒之顺手从他那薅了一把,他用神功在屋顶钻了个洞,不仅听得到里头动静,还能看清人影。
他很想知道,几个小鬼到底在等谁。
二人趴在瓦砾上,动也不敢动,唯有磕瓜果发出的咯咯声,还好里头的人听不清。
一阵沉默后,苏长瑞开口说,“大殿下回京了。”
齐若英托着下巴,叹道,“大殿下这时候回来,意图太明显。”
“陛下摆明了要废太子,对大皇子来说,眼下是绝好的机会。”苏长瑞道。
“若是二殿下回京,”李维申神情激愤,“我李在甫第一个追随二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也是!”齐若英顺着他的话,斩钉截铁地一锤桌面,“二殿下得首辅大人亲传,有治世之才,只有他能撑起大秦,稳定局势。”
苏长瑞跟着点头,“确实如此,朝中谁人不服二殿下。”
一向不参与讨论政局的容佳海听到二殿下时,也说,“二殿下继位,想必安大人和另外两位绝无异议。”
安思卓没说话,甚至没有一点半点的异样,羽睫在烛火投射下印出一片浓黑阴影,显得安静而冷漠。
提到陆云寰,李维申满腔悲凉,激愤难平,“可惜,二殿下不知所踪。”
“朝中派人去江南一带寻找,至今没半点消息。”苏长瑞说。
他们几个人像是被抛弃的弃妇,对陆云寰是又爱又恨,爱他惊世骇俗的才干和圆滑处事的性情,恨他恣意洒脱不拘于时的作风。
齐若英是个积极性子,见那几个伤春悲秋,立马调换话语,“说起来,工部筑建的凌峰塔即将完工,陛下定会寻一吉日召文武百官去此礼学。”
苏长瑞放下手中茶盏,皱眉说,“凌峰塔……又是劳民伤财的事。”
“当今陛下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李维申说,“前些日子听我父亲说,为凌峰塔礼学,吏部调了几个地方巡抚入京。”
“陛下好大喜功,凡事讲求一个排场,”苏长瑞身为礼部尚书之子,对排场这种事了解颇深,啧啧道,“真是流水的银子往外掏!”
提到钱财,容佳海没接话。
国库为何空虚,一来陛下重军事轻民生,二来,当今圣上骄奢,把先帝创下的基业败了个大半。
终于,许久不说话的安思卓放下茶杯,只见他恍惚一笑,“这些事,咱们动动嘴皮子议论又有何用?”
他们不再说话,安思卓继续说,“陛下百年以后,除非二殿下继位,其他人……亦是一样。”
趴在他们头顶上偷听的陆离实在纳闷,京都没人不服陆云寰,他比死了的宣仪太子还要遭人敬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有多大的本事能改变一个国家的格局。
他忍不住嘀咕道,“除非大换血,凭借一己之力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沈恒之坐起身,幽幽地看向他。
陆离懒得再听,随着他一并坐起。
二人堵上偷听的洞,把瓦片盖好,坐楼顶上欣赏着京都夜色。
皓月当空,星海广阔,千沙湖湖水揉碎了月光,潋滟随波,月照花林。远处月静星黯,近景灯火绚烂,春夜浦水凉习习,流霜晚照光隐隐。
沈恒之许久未曾欣赏城中夜色,当真是春水湖光叠山色,人潮攒动似流萤。
他不禁想起北境的夜晚,空荡寂寥无人影,狂风肆虐如鼓锣。哪怕入春,还有一连半月的连绵大雪,冰粒雪籽不要钱似的破天而落,伴随着沁骨钻心的苦寒,压垮本就稀少的树植,还将人的脊骨压断。
七年驻军生涯里,除了操练兵马,就是防寒抗冻,哪有赏春花叹秋月的心思。
沈大帅这点凄苦的心思被皎洁月色勾起,枕着脑袋望天发呆。
他翘着二郎腿,一只脚悠哉悠哉地晃动,竖起耳朵听陆离说话。
“局势形成,并非皇帝缘故,而是多年来既成局面导致的结果,百官之间相互牵制相互制衡,已经有一套成熟的机制。南秦就像一艘船,所有配件齐全,皇帝是掌舵人,他要顺着各种部位行驶,不然会被船甩出去。”
“说的不错。”沈恒之懒懒地晃着腿,语气很敷衍。
“皇位上的人不能顺应局势,那么注定坐不久。他们以为一个有治世之才的人坐帝王之位,能改变局面?太可笑了!你沈大帅是响当当的神宗,不是一样被这些人针对嘛,因为你从不顺势而为。”
陆离分析了一顿,转头见沈恒之半眯着眼,心想这家伙该不会睡着了吧,议论他,他有不还嘴的时候?
正当陆离要伸手拍他,沈恒之幽冷的目光印着泼天的月色向他看来,笑容比长夜更凉,“你错了。”
“什么?”陆离一惊。
沈恒之狡黠道,“陆云寰是最适应这种局势的人!”
国公:八卦是本能……
太子:呵呵
陆云寰:求求各位大佬,勿cue!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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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上房揭瓦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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