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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令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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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全数挤在棚里避雨,面色凝重。
狂风暴雨之下,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
“救回来的,有清醒了的没?”陈施施看了眼并排齐躺的人对齐大娘问到。
负责照看病患的齐大娘对陈施施指到:
“都够呛,就孙家小子偶尔喊一声,第四个。”
陈施施过去试着将人唤醒,“孙小哥,你们前天夜里是不是走散了?还有部分人是不是没与你们一起?”
听到问话,孙姓小哥挣扎着用力抬了一下眼皮,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话。
失踪者家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喊人然后问自家孩子的名字,好似听到了询问,他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们跟着······撤······他,他们,水,水······”
费力地抬手指了一下河。
这是不好的消息。
发大水被水冲走了,还是失足落水,都凶多吉少。
孙小哥力竭陷入沉睡。
听他这么说一时又晕了几个妇人。
陈施施:“我们回去,等他们醒来就知道具体情况了,另外也将消息向下游村子传递,若是有消息等雨停了,我们就去接人。”
天气情况越来越不好,所有人都知道留下还会多生变故,不得不回。
至少先救活眼前这些。
将雨披发给众人,又给病患盖上蓑衣保暖,三三两两地将人抬回村。
恰好县里的郎中到了,开始挨个施诊。
轻症的,有父母亲人各自领回了,重症的都留下,集中在里正家里。
女人们烧柴火熬药。
男人们商量接下来如何寻人。
陈施施虽说是门外汉,但好歹也是经历过现代医学的人,在郎中跟前打下手,沉默寡言。
郎中将丁寻的面巾摘了,她看了眼,还行吧,不丑。
等丁宝挣脱他娘不让他捣乱的束缚,风风火火地跑进屋时,他大哥已经被差不多包成了木乃伊。
他喊了两声大哥,想获得回应的他又被喂完牲口的丁大娘拎着耳朵提出了门,“二狗,你嫂子和丘郎中忙着呢,你别添乱,去外面玩。”
“好吧,那我先去看看易哥。”
“······哎,去送送也好。”
不去还好,那边正在气头上,母子二人刚进门就差点被打了出来,“用我儿子的命换你儿子的功勋,你老丁家好狠的心啦,我易儿,你还我儿子。”
丁宝被他二婶吓得连连后退,拉着他娘就往回跑。
陈施施刚给断腿的那兄弟上了夹板,留给郎中研究。
出来净手,看着二人垂头丧气地回来,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安慰,各自都找活让自己忙活起来。
丁大娘和其他媳妇们烧饭洗衣服,丁宝就守在他大哥床头。
丁家长辈们在商议起丧葬费和后续葬仪,尸身暂时停放在义庄,等上奏朝廷后,丁家再公中每户补贴些,孤儿寡母的就减轻赋税。
陈施施抽空看了眼系统,积分没有变化,依旧为零。
局势不明,是喜是忧,还未可知。
崽崽用他剩下的积分直接兑换了一个奶油慕斯,“宝,来点甜的,咱们奖励一下自己。”
她点点头,道谢,甜品的芬芳熟悉的味道,让她打起了一点精神。
孤儿的她,自由便知,万事得靠自己,生死离别她自幼见得不少。
此事她尽力了,问心无愧就行。既然重活一次,那就好好的恣意一生,才是痛快。
丁家这边在商议后事,王家那边也关起了门开始算计。
老王自然是责备老婆子眼皮子短,加上她胡搅蛮缠耽误时间,现在全村都看他家笑话,特别是丁家二房,往后应该是仇家了。
王婆子看了眼哭哭啼啼的女儿,一拳挥向喋喋不休的老王,将人推下桌,怒道:“一切不都是为了咱们闺女,别人笑话老婆子我不打紧,你个入赘的还敢唧唧歪歪不停了是吧。”
老王习惯性的闭嘴。
王婆子又数着家常骂了几句窝囊废,他没事入赘,还让儿子学样去县里入赘,全村全县的人都看不起王家,好不容易给女儿挑了个满意的婆子,她容易嘛。
一说起县里,王婆子一拍大腿,惊讶了一声。
她眼珠子一转,好似打定了什么主意,伸手拉人,笑道:“老头子,你快去,去找儿子,带着他去郡里。”
老王一脸糊涂,迟疑:“儿子不是说没事别去找他,会惹老丈人不快吗?”
“你个老糊涂,他们不是要去给丁易请封吗?眼看一个给我们儿子挣功勋的机会,你要白白让给别人?”
“你是说?”
“对,抢过来,反正丁易死了,剿匪的军功给了他也是浪费,不如留给活人,说不定亲家那边在走走关系,说不定儿子就此平步青云。”
王婆子两眼一闭,开始做梦了。
果然,梦里啥都有。
正说到兴头上,见没人应和,回头看着老王依旧是木讷憨厚的表情,继续编排道:“少在这装他娘的老好人,顶多到时候等我们儿子飞黄腾达当上将军了,多提携他们老丁家就行了,而且也算是还了我们丫头的情。”
王婆子说完,转头安慰起女儿来:“好女儿别哭了,等你哥哥当了大官,让你大嫂给你找个城里的好婆家。”
老王好似被说动,但说了一句心里的疑虑:
“不妥吧,再说口说无凭,我们也没证据。”
“谁说没有。”
王婆子从袖中拿出一块带泥的令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