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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这么晚了回屋睡吧。”靳北言按着自己突突跳的太阳穴,觉得秦丰真是出奇的正直。
      “不打扰两位了,今晚多有不对,抱歉。”秦丰扶着蓉娘,走向门口。
      “等等。”苏木突然出声,吓了两人一跳,还不等两人说话,就听到‘嗖’一声,秦丰下意识一接,摸到一个冰凉的小瓶子。
      “给她吃一粒,睡一觉伤就能痊愈。”苏木说完,就又闭上眼。
      秦丰道谢后,扶着蓉娘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天亮,苏木是被一股香气唤醒的。
      他睁开眼,就看屋里小方桌上摆了一碗豆浆,旁边好几碟点缀着不同花瓣的方糕。蓉娘正摆桌,看苏木醒了,也笑了。
      “小公子醒了,来吃些东西吧。”
      苏木点点头,拉着椅子坐到桌前,突然想起来没看到靳北言,就抬头看蓉娘。
      蓉娘见苏木看她,大概知道他是想问靳北言。
      “靳公子和秦郎去了花田,他让我转告您,若是无趣了就去找他。”
      苏木想,反正没什么事,要不一会帮蓉娘干点活好了,去花田看一群大老爷们干活怪没意思的。
      他用勺子喝了一口豆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豆浆味道醇香,里面还有股桂花的甜味,应该是放了桂花蜜。再吃一口花瓣方糕,松软清香,甜度适中,倒叫人胃口大开。
      “我们这边早餐都这样吃,听靳公子说您喜欢吃美食,不知道这些还合口味吗?”蓉娘抱着盛盘子用的木盘,站在苏木身边。
      “喜欢。”苏木笑眯眯看向蓉娘,吃的心满意足。
      忽然,苏木眼前一晃,想起自己昨晚咬了一口靳北言的事。
      “姐姐,靳北言走的时候脸上有带着什么吗?”
      听苏木这样叫自己,蓉娘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叫蓉娘吧。”蓉娘顿住,仔细回想今早见到的靳北言。
      “脸上没带什么啊,和昨天一样。”
      看来自己咬的力气确实不大,一晚上印子就消失了。
      感到蓉娘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苏木放下勺子,抬头与她对视。
      “有什么事?”
      “没,没有。”
      被苏木发现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蓉娘有些不好意思,但奈何心中有疑惑,她鼓起勇气,坐在苏木身边。
      苏木不解的看着蓉娘。
      “小公子真的是鬼修吗?”蓉娘问。
      苏木心里咯噔一声,不会吧,难道一个花妖都能认出自己的真身?
      但苏木脸上还是强装镇定,他清了一下嗓子,反问回去。
      “为什么这么问?”
      “小公子身上有一股让我觉得很舒服的气息,因为这,我总是很想亲近你。”
      蓉娘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我身上除了鬼气,应该不会有其他气息。”苏木喝完豆浆,伸出舌头舔嘴唇,心里感叹这豆浆真好喝。
      “不是鬼气,是另外一种气息。我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很像我们的同类。”
      “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花妖?”苏木问。
      蓉娘点头,道:“百花村灵力充沛,且地方偏远,很适合植物修炼。我们祖上就住在这里,因此像我这样的很多。”
      “那这里的花开得如此漂亮,也是因为你们?”苏木想起入村前看到的一大片花田。
      “也不全是,像我只能控制芙蓉花,但其他的花不会受我影响。也不是所有的花都能化灵。”蓉娘见苏木吃完了,起身收拾碗筷。
      苏木想帮忙,但蓉娘并不让他插手。
      “活儿还是我来吧,小公子想去找秦郎他们沿着小路一直走就是。”
      “我找他们也没什么事,还是帮你干活吧。”
      蓉娘将碗筷收在木盘上,就见苏木认真的看着自己。估计今天自己不答应他,他能这么一直看着。
      苏木耳边传来蓉娘的叹气,歪着头眨眼。
      “我今天要去花家拿花籽,不如小公子陪我一同去吧。”
      “好。”苏木应下,在蓉娘收拾完碗筷后,两人一起往村中走去。
      另一边,村外花田,在靳北言的帮助下,秦丰今天的农活早早就结束了。
      在靳北言的请求下,秦丰带着靳北言来到一处开着白花的地方。
      “这是我移来的,这家人没有男丁,就这么一个女儿染了病,我就帮着她们移到这来了。”
      秦丰指着的地方,是一块油菜花田,这朵白色小花在这格外显眼。
      “为什么不把花聚在一起?”靳北言问。
      “聚在一起会加速花的繁殖,一个晚上就能吞噬一亩花田,若是分开,白花会各长各的,也不会出现蔓延的现象。”秦丰说完,就看靳北言蹲下身观摩白花。
      “你很痛恨鬼修?”靳北言突然没头没尾这样来了一句,把秦丰问懵了,他想不明白这儿正聊着花怎么就转到鬼修身上了。
      靳北言回头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秦丰,笑了。
      “不会是痛恨的理由太多在组织语言吧?”
      “不是,我是没想到靳兄突然问这个。”秦丰摇头道。
      “所以为什么看到鬼修咬牙切齿恨不得扒皮喝血?你昨晚说是因为诅咒,事实并不是这样吧。”
      秦丰以为自己昨晚夜袭时对苏木的恨意掩藏的很好,但没想到还是没瞒住靳北言,不过他也不意外,靳北言这样的人,观察的自是细致些。
      “早些年,蓉娘被一个鬼修重伤,险些丢了性命。”秦丰回答。
      “那个鬼修认出了蓉娘的身份?”靳北言追问道。
      “对。”秦丰点头。
      “那人本想直接取走蓉娘体内妖丹,但也许是被我缠斗烦了,只是夺了蓉娘身上灵力就消失了。”
      “什么样的鬼修,你竟然都没打过。”靳北言笑着问,从刚才两人干农活时的交谈中,靳北言得知秦丰是个实力不俗的天师,一般鬼修和妖怪都不该是他的对手。
      “一个红衣人,掩着面,看不出是男是女。”秦丰把那个身影牢牢印在了脑子里,但由于没看清脸,之后几年想找人就困难很多了。
      “苏木也穿红衣,你便把他认成了打伤蓉娘的鬼修。”靳北言感觉自己的腿要蹲麻了,就赶紧站了起来。
      秦丰点头,承认自己确实认错了人。
      “蓉娘现在还能找到诅咒本体吗?”靳北言抬头看太阳高悬头顶,此时阳光照在身上已经晒得皮肤发疼,招呼秦丰往回走。
      “铜镜碎后,蓉娘就一直没感应到诅咒,不过昨天隔壁那朵白花出现后,蓉娘说她隐约捕捉到了一丝气息。”秦丰走在靳北言身边回答。
      “先回去再说吧。”
      靳北言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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