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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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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不过陷入自己的思绪片刻,再回过神时,那个奇怪的女人就已经移动到了自己面前,险些和自己来了个贴面。
“苏木,留神!”不远处,靳北言见苏木出神,连眼前都不顾,心中着急,却被花祺拖住了。
“你也要留神才是。”花祺冷笑一声,一掌成风,直袭靳北言门面。
‘当’一声重响,天师铜镜挡在靳北言身前,为他拦住了花祺这全力一击。
“想不到啊,你竟然能下这么厉害的诅咒。”靳北言一扯嘴角,露出个漫不经心的笑来。
“心怀怨气,下的诅咒自然厉害。”花祺面色不善,心中盘算该如何解决眼前天师,眼睛偷偷瞥向一边与女人缠斗的苏木。
眼看着苏木一爪就要撕到女人身上,女人却突然消失不见,眨眼间与花祺移形换位了。
自然,花祺十成十受了苏木这一爪。
一瞬间,花祺胸口出现三道血痕,鲜血喷洒而出,花祺后撤数步,勉强稳住身形。
“那女人身上有毒,你这样挨上,会全身溃烂的。”花祺边对苏木解释,边咳出几口血来。
“你为何要受这一爪。”苏木淡淡的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你人很好,我不想,让你受伤。”花祺终于坚持不住,跌坐地上。
这边花祺受了伤,女人也没了动静。靳北言确定女人是受花祺命令才停下来后,随手丢了个困住诅咒的法阵便走到苏木身边。
“我有什么好的。”苏木喃喃自语,靳北言靠近后,听清了他在念叨的话。
靳北言及其自然的揽住苏木的腰,头靠在他肩膀上,“美人哪都好。”
苏木偏头,脸上传来微凉的触感。靳北言趁苏木不注意,亲了一口就飞速离开,站到一旁。
“你也,太单纯了。”花祺调整好呼吸,止住血,看着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苏木苦笑。
"怎么都这么说我。“苏木面色不善,手垂在身侧向前走了几步,走到花祺面前停下。
“替我受的这一爪,你坚持不了多久了。”苏木朝着花祺伸手,手中躺着方才被苏木撕碎的菊花,奇迹般地,花在苏木手中慢慢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小菊花飞入花祺身边,就变成了点点光芒融入他体内。
“那两个坟包里的人是你杀的?”苏木问花祺。
花祺摸着自己缓慢愈合的伤口,轻轻应了一声。
“华哥儿也是你杀的?”苏木撩起自己的衣摆,蹲下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花祺。
“不是!华哥儿不是我杀的!”花祺猛地抬头,眼中浸泪,声音也染上了呜咽。
“不是我杀的华哥儿,真的不是我。”见花祺陷入自己的情绪,苏木叹了口气,转头看站在自己身边的靳北言,嘴唇动了动,无声的与他交流:“怎么办。”
靳北言走上前,想要拉起苏木。“你先起来,一会儿腿都麻了。”
拉起苏木后,靳北言对花祺说:“找个清静地方,谈谈?”
花祺抹去自己的眼泪,弱弱的回答他:“好。”
“那这个怎么办?”苏木视线落在一边站着不动的女人身上。
花祺自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女人说道:“你先找个地方藏好。”
花祺话音刚落,女人就已快速消失在原地。
“先回我家吧。“花祺看向两人,苏木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花祺家,苏木与花祺面对面坐在屋中,靳北言站在苏木身边,时不时看看屋外的情况。
“你们应该从蓉娘那里听说了华哥儿曾经要做我们家女婿的事,但是华哥儿始终不同意。”
“所以他为什么不同意?“苏木问。
“因为华哥儿心里喜欢的,是我。”花祺说到此时,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本是山间一株野菊修炼成灵,化形时却不慎变成了一个婴儿,正巧被花家夫妇捡到,他家只有一个女儿,初见我时,还是很欢喜的。“
花祺细细回忆,将从前的事讲给两人听。
“随着我长大,夫妇二人对我愈发偏爱,但这引起了花家大女儿花苼的不满。于是,她开始私底下针对我,但表面上仍是对我好。我同父亲母亲说过两次,但他们不相信,反倒被花苼抓住了机会,疏远了我和他们二老的关系。大约我十岁时,我遇到了华哥儿。”
花祺手里摩挲着自己的衣角,说到华哥儿时,嘴角微微上挑。
“华哥儿见我经常孤身一人待在家中,便经常找我来玩,时间一长,我们,便生了情愫。”
苏木也勾起嘴角,轻轻笑着。
“不过我没想到,花苼竟然也心悦华哥儿。她屡次表示自己的爱意屡次被拒,慢慢的也就发现了我们两人的事。当时华哥儿的父母不知道这件事,她先告状,说我抢了华哥儿,又在父母面前哭诉,将我说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你这姐姐可真是个奇葩。”靳北言忍不住吐槽。
花祺抿抿嘴,没吭声。
苏木戳了一下花祺,“继续。”
“这时,花家决定提亲。华哥儿父母觉得与其与一个男人厮混,不如迎娶花家的大女儿。但华哥儿不愿意,几次劝说自己父母无果,便直接要与我私奔。但花苼却得知了这个消息,她守在我们私奔的一条路上,以性命相挟,要华哥儿与她成婚。”
“花苼心知自己无法阻止我们,提前叫来了花家父母。而见华哥儿始终不愿,花苼心生歹念,杀了他。事发突然,我来不及反应,只晓得扑在华哥儿身上痛哭,却不想花苼又一刀捅向自己,又把刀扔到了我身边。”
“所以,花家两位老人认为是你杀了华哥儿,又伤了自己大姐。”靳北言见花祺陷入这段痛苦的回忆不说话,便接了上去。
“嗯。这件事后,我被关了起来。不过我心中始终有恨,就在被关的第二天,我想起了一条诅咒。“
“于是,我将诅咒下在了花苼身上。一开始我控制不住花苼,诅咒蔓延到了母亲身上,可我一想起华哥儿的死,便没顾往日恩情,因此,花家就剩了我一个。”
“华哥儿的父母呢,你为何要杀他们?”苏木不解的问,花祺分明是一副软弱性子,怎么会大开杀戒,杀死这么多人。
“我不知道。”花祺抬头看苏木,神色悲伤。
“我只记得当时,我满手是血,眼前的两位老人失去了呼吸。”
“今日你身边那个,是花苼?”靳北言突然开口问。
“是。“花祺回答了,但神情有一丝恍惚。
“苏木,过来。”听到靳北言冷声叫自己,苏木不解的抬头看,但并没有动。
“快过来,不对劲!”发觉靳北言语气中难掩焦急,苏木皱着眉走到靳北言身边,但还未等他开口询问,就被靳北言拉着走出屋。
就在两人跨出门坎的一瞬间,花祺的房屋墙壁开裂,眨眼间化作细沙坍塌。
但花祺仍坐在原地,只是身边,多了那半幅身躯的花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