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A药 ...
-
“哥哥，绘梨衣的病还没有好吗？”
放学后顾不上和同学们告别就匆匆赶回本家的实验室，上杉稚生和弟弟稚女在玻璃窗外眼巴巴的盯着躺在床上安静的接受透析的绘梨衣，虽然努力的试图克制住自己失望的情绪可在看到风尘仆仆面带倦色赶回来的黑泽阵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瘪了瘪嘴眼神颇有些失落。
“我也想绘梨衣能够早日康复，不过她的病有点复杂所以想要治好她需要的时间有点久。不过相信哥哥，最多两年，哥哥一定能找到治好绘梨衣的办法。”
虽然最开始只是想着救出稚生稚女还有绘梨衣之后就当成普通的亲戚相处，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几年的相处下来黑泽阵还是忍不住把他们划进了自己的保护圈。还有绘梨衣，当一个尽管不能说话可还是能看出你的疲惫和难过，安安静静的陪在你身边给你一个拥抱的玉雪可爱的小姑娘躺在病床上还不忘握着你的手安慰你的时候，黑泽阵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就这样放任绘梨衣因为血统崩溃死在自己面前的。
不过因为早就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像原著里的赫尔佐格一样用豢养死侍提取死侍胎儿血清这种丧尽天良的手段来强行维护绘梨衣的血统稳定不会暴走，自己仅剩的那一点身为人类的良心也没办法让黑泽阵做出这种残忍的事。
所以为了延缓绘梨衣血统崩溃的时间，也只能用定期的血液透析清除掉血液中过多的呈现出极强攻击性的龙类基因的表达部分，再加上对混血种来说还算成熟的冬眠技术，起码能够保证绘梨衣平安的活到路明非进入卡塞尔的时候。
不过与其异想天开的等着路明非那个衰仔突然开窍愿意为了绘梨衣付出四分之一的生命换取她能健康的活下去，还不如指望自己那个没啥存在感的外挂呢。
所以在组织和本家都没事的空闲的时候黑泽阵也没歇着通过辉夜姬还有昂热的关系查找有关混血种封神之路的相关资料，试图能通过类似原著中提到过的制造混血种君王那样强行却稳定提升血统的方式来让绘梨衣的血统稳定下来。
不过事与愿违，这类的古籍大多收录在秘党那群老不死的家族手里还看管的相当严格，就算是昂热愿意帮助自己去试探了好几回也都是无功而返，意料之中的非常不给面子。
可猜到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面对油盐不进可又暂时还不能翻脸的秘党老不死们，黑泽阵除了挫败更多的是将来一定要搞死他们的记仇。
就在黑泽阵一边安抚着失落的弟弟，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可以稳定绘梨衣的血统的时候，岩流研究所的宫本所长带着一份文件出现在了走廊上。
“好了，绘梨衣还要好一会儿才能醒过来。稚生稚女你们的作业还没有完成吧？先去回去做作业吧，顺便和老爹说一声等晚餐的时候我会带着绘梨衣一起过去的。一真你带他们回去，我等会儿自己过去。”
虽然是超级混血种可还是和普通小孩儿一样不喜欢做作业的上杉稚生和上杉稚女两兄弟闻言撅了噘嘴，但还是听话的跟着龙马一真走了。等到两兄弟离开了，宫本所长这才走进来将手里的文件交到了黑泽阵的手上。
“这是......APTX4869?”
看着文件里大段大段的药理分析和作用机制的探讨，虽然在卡塞尔里主攻的是炼金系但还是能勉强看懂一部分的黑泽阵挑了挑眉看向神情似乎有些激动的宫本所长。
“没错，另外还有少主您给我的那三份血样。老实说在结果出来以前我确实是不怎么看得上您给的那些样品的，毕竟即使是技术比我们领先的秘党也不敢说要研究出什么长生不老的药剂，更何况是一个在里世界压根排不上号的势力呢。可是......”
“说重点。”
看着似乎要长篇大论的宫本，黑泽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打断了马上快要跑偏的研究员重新把话题拉了回来。
“咳咳，好的。那我就直说了，在不考虑适用人群极其狭窄、使用条件严苛和巨大的副作用的情况下，这款药物确实可以说能变相的达到长生不老。”
“哦？条件和人群？详细说说。”
因为有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还有远在英国的赤井玛丽这三个活生生的证据在，所以黑泽阵打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A药研究的目的之一就是长生不老，毕竟等年纪大了就返老还童也算是变相的长生了，更不用说还有贝尔摩德这个容貌数十年如一日没有任何改变的人存在，不老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宫本说的适用人群和使用条件这个确实让黑泽阵很感兴趣，要知道就算是原作中的A药研究员宫野志保也仅仅只是勉强搞明白A药的变小机制是原本诱导细胞自然凋亡的药物阴差阳错之下触发了某个她还不明白的机制导致全身的细胞退化到了幼儿时期。
但这个机制是什么？A药又是如何触发的？触发的有效成分是什么？这些统统都是个迷。可听宫本的说法，他似乎是已经搞清楚了这些谜团，左右没要紧的事听一听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根据少主您的说法，这个药物似乎一开始是被作为毒药使用的，直到少主您发现了三位服药后不仅没有死反而奇迹般的返老还童变成了幼儿的活体才意识到不对劲。”
宫本说着看了一眼黑泽阵，见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继续这才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解释起来。
“我仔细研究了那份药物的样品和您给的活体血样，发现之所以会出现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和返老还童的灵药这两种极端的差别是因为它的作用机制。这款药物的作用机理看似是诱导细胞的自然凋亡，可是实际上是药物透过细胞分裂时影响了基因的活性，导致细胞程序性死亡。只有某部分特异的基因能够逃过药物的毒性，不仅能逃过细胞凋亡的下场，反而还能被异常激活。”
“虽然没有了原始资料，不过我猜测这个药物最初研发的时候就是针对某一段特定的靶基因开发的，其目的大概是刺激这段基因使其产生类似c-myc基因一样能够活化周围细胞的能力，只不过这段基因是属于龙类的基因且高度异化。”
“从欧洲秘党甚至是东南亚混血种共有的属于黑王一系的通用基因来推测，以这段靶基因的异化程度至少也得是四代种往后了。鉴于太古时代四代种五代种的数量相当庞大，拥有这种具体到某一位四代种或五代种的血统的混血种数量应该不多，很可能只有少数几个家族的成员能够拥有这段靶基因。”
“你确定？”
“确定，我再三检查过了。少主您给我的三份血样确实都具有相同的一段基因片段，而且根据我后续的实验也确实证实了这款药物能够诱导这段基因活化，并使得全身的细胞都退化到幼儿时期，并且这种变化是可逆的。只可惜这种变化会大量的消耗龙类基因所携带的能量，表现在外部就是血统浓度的急剧下降。如果反复多次血统浓度下降到某个临界值以下，那么就会导致两种结果。运气好点就是药物无法再触发这段靶基因即所谓的产生抗体药物失效，运气差点就是触发成功后却没有足够的能量支持全身细胞的变化也就是和没有这段基因的人一样因为细胞凋亡而死。”
听到这里黑泽阵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宫野志保和自己托欧洲执行部的同事偷偷采集的赤井玛丽的血样有相同的靶基因这自己能理解，毕竟宫野志保的母亲和赤井玛丽的亲姐妹。可工藤新一怎么会和她们俩有相同的靶基因呢？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可都是日本人啊。
不、不对，就算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都是日本人也不代表他们两个的祖辈没有外国血统，而且黑泽阵依稀记得工藤有希子似乎有个易容成外人比较困难但易容自己熟悉的家人就很轻松的设定，并且有次需要柯南易容成灰原哀的时候柯南似乎还感慨了这次易容的好快。明明工藤有希子也没怎么和灰原哀相处不是吗？
所以由此说来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有远亲关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过......
“你刚刚说这个药物可以通过消耗龙类基因携带的能量来降低血统浓度？”
“没错，不过少主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件事。那就是这款药物所针对的靶基因是拥有黑王一系的某位四代种或者五代种血统的混血种，而我们是白王一系。所以这款药物对我们来说......”
虽然黑泽阵没有明说，不过从他刚刚瞥了一眼还没有结束透析的绘梨衣的举动来看，宫本很自然的猜到了他的想法，不过介于药物的针对性和黑泽阵的身份地位，宫本也只能相对委婉的开口劝导。
“那如果根据这款药物的成分和作用机制重新开发一款功能相同但却针对白王基因的药物呢？”
尽管明白宫本说的是事实，可这毕竟是黑泽阵目前为止所能找到的最有希望解决绘梨衣血统浓度过高且不稳定的方法了，自然舍不得就这样轻易放弃。
“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毕竟基因不同想要让白王系的基因产生和这款药物针对的靶基因一样或者类似的降低血统浓度的效果，不亚于重新开发一款全新的药物。而且现在这份报告也只是初步的解析，具体到底是药物中的哪种或哪几种成分诱导的靶基因活化，又是通过怎样的药理作用诱导的还是一个未知数，所以......”
倒不是宫本嫌麻烦推辞，而是这件事确实很困难工作量也很大。更不用说他本职也不是搞药物研究的，身上还兼着岩流研究所所长的位置事务繁杂，如果就靠他一个人根据目前少得可怜的药物样品和活体血样搞逆推研究，那可真是要搞到猴年马月去了。
“那如果我授权你动用辉夜姬的运算能力从旁协助，再给你药物的原始资料和研究员呢？”
“如果是这样在一切顺利的情况下，最多五年我应该能拿出初步成果，当然药物达到您预期的可能性不好说。”
“没关系，你先研究就是了。反正绘梨衣还小，就算药物开发成功也要等她十六七能控制好言灵发动的时候再说，否则从那几个活体变小时的痛苦表现来看，万一绘梨衣没忍住我或许没事，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对于宫本口中说的开发周期长这件事黑泽阵倒是不以为意，毕竟绘梨衣目前情况还算稳定至少还能撑个十来年，而且以她开口就是龙文言灵还是审判这种杀伤力极强的情况来看，只要是还没到崩溃边缘，反倒是越迟越好。
“也是，毕竟能量的释放和抽取都是在基因层面上的，那种痛苦确实是难以忍受的。那我就先回去试试看进一步分析药物不同成分的作用机制了。”
“去吧，药物原始资料我过几天会亲自拿给你的。至于药物的研究员......就再等等，正好她自己也因为这款药物变小了在试着研发性能可靠的解药，就让她和另外的那两个当小白鼠替我们多趟趟路吧，毕竟事关绘梨衣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虽然自己还是挺欣赏灰原哀和工藤新一的，不过和绘梨衣比起来他们死就死了无所谓。更何况自己也必须要做好药物研发失败的准备，所以在柯南主线结束黑衣组织被消灭自己得到足够的命运点之前黑泽阵都不打算把灰原哀带到研究所。
当然要是剧情在自己的干预下暴走到灰原哀有确实的生命危险的情况下，黑泽阵还是会提前把人给捞回来的。至于灰原哀情不情愿为自己工作......怎么是自己之前考虑到命运点和灰原头脑的用处所以偷偷救回来的宫野明美的命不好使了吗?
至于自己用宫野明美的命威胁宫野志保会不会太卑鄙......回想起被自己利用因而丧命的叶列娜，黑泽阵合上了双眼。
“良心这种东西，对混血种来说实在是太过奢侈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A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