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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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任务简报里说的是进化药剂，但实际上流入黑市的那些最多也只能算是半成品或者残次品。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款药剂服用之后的短时间里确实能够提升混血种的血统和实力，但同时也会出现理智消退、嗜血狂暴化等不可逆的副作用，并在力竭之后多器官衰竭而死。
所以对于C级以上的混血种，除非走投无路，否则是绝对不会考虑这种有百害而无一利的‘进化药剂’的。
也正是因为这款药剂的对象基本都是血统本就不稳定的‘鬼’和一些不知道龙族存在却意外觉醒血统言灵的里世界杀手、赏金猎人这类边缘人物，本家在这款药剂隐秘流通多日后才反应过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这次的炼金药剂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查清了吗？”
大朝会结束之后就径直找到正窝在办公室里讨论的宫本由佳等人，黑泽阵也没有多寒暄的意思，单刀直入的询问起这次任务的具体情况来。
“少主。”
看到走进来的黑泽阵，龙马一真和犬山拓也惊讶的站起来迎接，而已经算是比较了解自己这个顶头上司性格的宫本由佳更是顺手拉开一旁的椅子把刚泡好的茶水摆在了桌子上。
等黑泽阵坐下喝了一口茶满意的点了点头，三人这才一人一句的交待起自己等人查探出的具体情况来。
“有关这款在黑市里流通多日的炼金药剂的基本情况我们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这款药剂在黑市中的代号为若海……”
“若海？天邪鬼吗？倒是相当贴切的代号啊……看来也不是没有聪明人看出这种看似美好的药剂下面到底藏着东西嘛，继续吧。”
虽然在来到日本之前并没有接触过日本的传统文化，不过因为在龙族的世界里神话中往往隐藏着太古的秘辛所以在回到本家之后特意了解了一下日本神话，所以在听到‘若海’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代号之后黑泽阵马上就想到了代号隐藏着的真意。
因为平常不怎么接触黑泽阵以往和他相处多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所以对这位人狠话不多和杀胚一样的少主还是相当敬畏的龙马一真在黑泽阵示意继续之后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继续介绍起任务详情来。
“虽然这款药剂已经在黑市中流通了多日，不过因为最开始并没有多少人相信它的药效而后来使用者表现出来副作用实在是太过骇人，所以真正购买了的人并不多，而且大部分的药剂都已经被本家追回处理了。”
“大部分……也就是说还有些药剂仍然是不知去向？”
“……是，万分抱歉。除了已经被使用掉的那一部分，我们已经找到了剩余流入黑市的药剂，但根据售卖的那几个小喽喽供述，他们也是被一个大主顾雇佣的，那个大主顾手上应该还有一部分的药剂不能确定去向。”
“大主顾……你应该已经查出他的真实身份了吧？”
斜靠在椅背上的黑泽阵闻言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扶手，目光锐利的直视着低头的龙马一真。
虽然听上去是个疑问句，但从黑泽阵笃定的语气里龙马一真知道，眼前的这位杀胚少主是绝对不想，或者说不允许从自己的口中听到除了肯定以外的答案。
所幸本家的监控网还算给力，再加上那群喽喽口中的大主顾做事也不够谨慎留下了太多的马脚，因此龙马一真早就顺藤摸瓜查出了这名大主顾的身份。
“是，那位雇佣他人兜售药剂的名叫吉田昭夫，是早稻田大学医学系毕业的高材生。”
“尽管他也是混血种，但他体内的龙血比例很少，在本家的监控名单上是属于最安全的白色，监控力度不大，因此没能及时发现他研制出了若海并向外传播。”
虽然这是不可避免的疏漏，毕竟混血种的数量不少，甚至不以一定的龙血比例计算，只以体内有没有龙族基因来说，目前的人类社会几乎没多少纯种的人类，而可以信赖的知道混血种存在的本家成员就那么些。
本家也只能对纳入名单的混血种进行取舍，将更多的人员和精力投入到监视血统或者精神不稳定的混血种上，对于吉田昭夫这种‘稳定’的普通混血种也只能暂时搁置放任。
但现在这个‘普通’的混血种闹出的这种影响极其恶劣的事情，面对着少主冷淡的目光，龙马一真还是忍不住觉得羞愧难当，脸涨的通红。
“另外尽管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不过根据我们犬山家的下线观察，东京的住吉会就算没有和猛鬼……和吉田昭夫达成协议推销这种劣质的炼金药剂，也绝对在某种程度上放任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因为犬山家几乎包揽了整个日本的风俗业，就算不是犬山家旗下的会所也或多或少能和犬山家扯上点关系。
而这种风月场所向来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因此本家的各项任务的有关情报探查大部分都会交给犬山家。
所以在龙马一真说完之后，犬山拓也默契的接了上去，将自己打探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住吉会……看来是太久没有敲打敲打让他们被势力扩张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忘了在他们上面还有个本家盯着他们，整天净想着吃里扒外。”
听到犬山拓也的报告黑泽阵并不觉得意外，毕竟黑市看起来是混乱无序，可实际上医生也好物资商人也好，背后都有某个势力的影子，否则在黑暗血腥的地下世界早就被吃的连骨头的不剩了。
只是黑泽阵怎么也没想到住吉会居然能这么蠢，明明在自己和父亲刚回到本家的那段时间被敲打的不轻，这才几年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着和猛鬼众勾勾搭搭。
是的，虽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可不管是黑泽阵还是宫本由佳龙马一真他们都很清楚，这款代号若海的所谓进化药剂绝对是出自猛鬼众的手笔，那个吉田昭夫也绝对是猛鬼众抛出来试探本家的替死鬼。
毕竟想要配制炼金药剂哪怕只是这种劣质的残次品，也需要丰富的生物、化学甚至是炼金学的知识，所需要的各种大型机器更是笔不小的数目。
若是放在后世物流网络发达，或许还有些许天资聪颖的混血种自己研究出药剂的可能。
但放在互联网都还没能彻底铺满人类社会，很多放在后世看中产阶级也能咬咬牙买下来的基因工程相关的机械现在还是天价。
所以在九十年代的日本本土能同时满足财力物力和人员这几个条件配制出有效果的炼金药剂，除了本家也就只有猛鬼众了。
但猛鬼众和本家就像是镜子的内外是无法分割的双生子，只要本家还有流淌着龙血的后裔，无法保证每一个新生儿的血统都是稳定的，那么猛鬼众就无法被彻底消灭。
所以除了把又冒出头来试探的猛鬼众的触手斩断外，这个任务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找出试图勾搭猛鬼众挑战本家权威的傻子而已。
“唉——算了，傻子的思维逻辑我是理解不了。不过既然他们自己上赶着找死，那就成全他们吧。”
本身混血种就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在执行部混的就没有一个手上是干净的。再加上住吉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欺男霸女坏事作尽，所以黑泽阵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做出了杀鸡儆猴的命令。
“正好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怕是本家有些人都要忘了还有个少主这回事了，也是时候让他们回想一下有关月读命的传言了。”
黑泽阵说着站了起来走到墙边取下刀架上放着的菊一文字，手指摩挲着刀柄部的十六瓣菊，轻描淡写的话语里藏着浓烈的血腥肃杀的气息。
望着手持菊一文字神情凛然的黑泽阵，宫本由佳三人深深的低下了头。
就像天下五剑还有其他出名的刀剑一样，真正的菊一文字则宗本体也是用来斩杀死侍的炼金刀剑。
但唯一不同的是菊一文字则宗基本不会被除了大家长以外的人所使用，究其原因还是像民间传闻一样因为其上的十六瓣菊代表着皇室。
只不过真正的菊一文字代表的皇室并不是那些个只剩下名头好听的歪瓜裂枣，而是隐藏在黑暗中掌握着整个日本命脉的影子天皇蛇岐八家的大家长。
而作为唯一一个还只是少主就能拿菊一文字当佩刀使用的特例，上杉越对黑泽阵的溺爱可见一斑。
当然了，这也和黑泽阵的血统实力确实是惊人的高且稳定有关，否则他也不能经常性的不呆在本家到处乱跑还没多少人说闲话。
“住吉会的事就交给执行部吧，毕竟该怎么教育那些不听话，想要跳出来挑战本家权威的傻子们，他们的经验更丰富。至于我们……”
黑泽阵慢条斯理的将一颗颗实/弹压进弹/夹，转过身看向宫本由佳三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可眼底却满是如刀剑一般凛冽的杀意。
“既然猛鬼众盛情相邀，我们也不好拒绝。走吧，去赴宴吧。”
“谨遵主命。”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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