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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言 ...

  •   一段缘起,也许是佛定的前生。
      17岁那年的自己领受了大漠孤烟的吹熏,细啜了长河相连的忧伤,和星辰瀚海同眠,与诗书明月共醉。手在浩繁卷帙间翻卷,却不自觉的捧起一声绵柔无骨的叹息,巧遇一场乱红漫天的暮雨。
      南朝烟雨,因果错综
      ——时代
      这是一个让人不敢提笔的时代,不敢直视,不敢谛听。仿若清风明月般存在而又不存在。那些只能仰望的心灵和人格太高远,不能一窥究竟的我们只能揉揉酸痛的脖颈索然无味的离开。离开这段叫南北朝的空白。
      可是好奇总时不时的扰起波澜。小心翼翼走近,拨开雾雨交缠的帷幕,豁然一片欸乃的清亮。这里像是佛拈花而笑时偶尔遗落尘世的花瓣,柔和婉媚,脱俗清逸。没有了魏晋风流的悲云苦雾,棱角分明,只有山林草木般的高洁清净,恬淡寂寞。天高地远间只想要一份和谐宁安,自由自在。
      南朝的一半是属于禅的在《般若》,,《涅槃》,《金刚》的佛磬声声中时代的主流进入了一种拓展主体精神,深入内心世界和谐愉悦的追求中。纷繁世事,杀伐征战又与我何干?

      斜斟北斗,细饮长河
      ——人格
      放低了仰望的高度,发现其实他们也一般是芸芸众生,他们的内心也一般有过壮志,暗流,悸动。在一个真正的乱世里,一定有过痛苦的内心挣扎,他们是大丈夫,必有治国平天下的满腔胸襟抱负;可他们也是谦谦君子,渴望四海平晏,可静心修身齐家。
      这或许就是我选择萧子良这个并不为后世熟知的人物的原因吧。知道他是因为在看《神灭论》的时候,坚持无神论的范缜狠狠批驳了这个强调因果,崇尚佛教禅学的天家皇子。那时候觉得,“上车不落则著作”的士族公子,可在一次次翻阅史书的过程中发现萧子良的一生其实很丰满,建元元年,十九岁的他成为会稽太守,面对大灾荒,一个少年得志的皇孙竟镇定自若以百姓万民为尊,开仓济民鼓励百姓开垦荒田。十九岁,多少纨绔子弟还忙着三妻四妾,软玉温香的时候。他却在朝堂内立身,在万民中立名。他还曾东府募兵,没有人会想到一个翩翩佳公子一袭戎装跃马扬鞭时竟能气吞山河,所向披靡。这个一生做过太守,刺史,尚书,太傅又做过将军的竟陵王实在是让人无法将他从视线中移开。
      我爱那些一生虽短却是庸人几生也无法超越的人。像西汉名将霍去病,他死时仅24岁却留下“犯我大汉者,虽远亦必诛之”的激昂豪情,给一个民族以神采飞扬的自信。他的“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带给后世多少保家卫国的将士浴血沙场的勇气和信念。还有文人里的纳兰容若,徐志摩;帝王里的刘弗陵,李煜。他们的人生虽只是一眸未及的匆匆,却在一瞬燃尽所有,在颠峰处殒谢。让人感慨惋叹,却没有油尽灯枯的凄凉。
      萧子良短短35年的岁月不平凡就是因为有了内心在现世不可得的矛盾。而成就他的则是金陵鸡笼山上的这座西邸。兵火连年,政权更迭的阴影中这里绿野长桥,幽深静远。曲水蜿蜒间是不尽的旷远风流。曾经这里坐过文坛领袖文采精华的沈约;曾经这里吟过谢眺的“馀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在这里萧子良应该还和自已一般醉心佛学的萧衍感慨过“病生灭之无穷,慕我净之恒乐”。当年一起谈星相,忆古事,吟雅音,论世情的八友贤良如今已尽悉归于尘土,但那一段散入清风的风流佳话依然在不期之间扣开心门。

      绿野长桥,乱世西邸
      ——爱情
      至于文中的那段缘起缘落的爱情,很奇怪的也有那样一种缘分在其中。在我边看史书选材边耳听着古曲的时候,窗外雨丝绵绵,耳边的《乱红》曲仿若和一天一地的朦胧交缠起来。猛然之间心中的西邸就像是一幅烟雨与落红的卷轴铺展而开。旖旎繁华的暮春梦境里乱红漫天,雾雨湿潮。愈是乱世那些平静的淡然与温馨愈显弥足珍贵,在开篇前我最先想好的是这样一段对话:
      “这乱世之间,我们竟能在这西邸寻到宁静与安慰。”
      “是啊,我们一定在白发苍苍的时候还在这西邸观落雨,赏云开。”
      这里面有一种像暮春一样的慵懒倦态。一季的怒放争妍已然疲倦,只想在暖阳柔水间寻一隅寂静轻轻开落,等待命运的安排。阅尽了世间繁华后只留下好整以暇的淡然。
      在爱里走过了千山万水,我们似倦鸟栖息在这里,箫声落定,日落桑榆……

      写这篇小说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圆我的一种理想生存状态。只是现世无法拥有,托就古时,了以表心:望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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