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非正式入伙（新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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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人体实验遭人喊打；实际上，古往今来，人体实验屡禁不绝。
各地都有无视科学伦理、进行违法人体实验的实验室存在，其中不少实验计划和项目有大国政府资金支持。
很不幸，悠子和她的母亲曾被迫加入的“千婴计划”就是一项有庞大资金支持、多个研究机构合作、被当做机密掩藏，可能永远不会公开的人体实验项目。
“咒术师……你的职业名字是这个吧？”
宫野志保从小就展露出极高的智商，她记得，她曾被组织安排进行过几次不同寻常的“体检”。
一次是测试“异能”，一次是测试“能不能看到诅咒”，还有一次是在她六岁的时候，一个额头有缝合线的短发女人摸了摸她的脑袋，说“这孩子没有咒术才能，灵感也很低”。
宫野志保当时非常紧张，直到后来，她拥有“雪莉酒”的代号，成为组织内科研组的领头人，她又看见了短发女人……的照片。
名叫虎杖香织的短发女人与她拥有奇特发色的女儿出现在“千婴实验”的档案里，“千婴实验”归属“人与诅咒”研究课题。
这个研究课题里的实验记录要么血腥，要么诡异，一度让宫野志保怀疑那些文字是不是编的。
解剖“灵媒”的脑子、割开传闻中会法术的巫师的血管，检验他与常人的身体数值有什么差别、研究“咒术师的大脑沟回”……
记录各地有名灵异场地的怪事，比如吵闹声的来源、频率、音色、大小，在灵异场地死亡的人尸体情况……
前情铺垫很多，悠子忍不住追问正题：“然后呢？”
“为了制造更多的咒术师，组织随机挑选了一千名孕妇，在她们怀孕的过程中定期为她们注射一种名为KLB的药剂，翻译过来就是‘黑色子弹’，目的是活跃婴儿大脑的活动。”
活跃婴儿大脑的活动？
悠子的眉头皱得死紧，如此非人道的事情，羂索和黑手党也做得出来！
……等等，大脑？
一道灵光闪过脑海，悠子明白了！
KLB药剂其实是真人术式的下位替代品，是羂索制造上千名受.肉.体的手段！
没人知道羂索是挑选实验对象的标准，悠子之前一直不懂，为什么羂索能找到上千个受.肉.容.器，这种体质应该不是烂大街的东西。
羂索想要看看全日本变成大型诅咒合成体是什么样子，但日本的国土范围和人口数量摆在这里，要完成计划，作为撕开和平日常假象、制造诅咒气氛、埋下恐惧与诅咒种子的“诅咒源”数量必然不能少。
他披上不同的身份，在漫长的纵向时间轴里行走，收集上千名希望能重生的古代咒术师。
而在现代，他快速拥抱新生的科技手段和方法，在横向空间铺开“网”，搜寻、制造适合成为受.肉.容.器的母婴。
根据宫野志保的说法，羂索挑选“实验品”也很谨慎，全是普通平民，悠子家算是其中家境不错的富裕中产，更多的“实验品”家境一般，没有足够的文化水平察觉孕中产检的不对劲，就算察觉了也没钱没办法揭露真相。
唯一察觉、并且打算搞事的悠子母亲也不足为虑，羂索觉得她智商很高，说不定具有很高的资质，于是下手除去虎杖香织，占据她的身体，生下混有三个人的血的孩子。
结果孩子出生后并未展露出任何咒术资质，连以前的“失败品”都不如，羂索失去兴致，抛弃虎杖香织的身份，去别处晃荡。
……就很像那种无所事事、到处招猫逗狗惹人嫌的街溜子。
悠子不客气地吐槽。
成为小孩的宫野志保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可是从小遭到了非法实验对待欸！
既不生气也不害怕，还一脸淡定？
江户川都气得握紧拳头了！
“你以后可能会遭遇大麻烦！”灰原哀强调，“那份资料我能看到，说明它的保密层级并没有想象中高，有些其他的大组织说不定也知道你的实验信息，他们会找你！”
“还有政府。”灰原哀低声劝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千婴实验计划的主导者之一，就是与日本政府有深度合作的教授，他发表过咒术和科学应结合起来的言论，传闻他参加过政府组织的“复活实验”和“长生不老实验”。”
悠子：“……”
理智明白光鲜的现代社会下隐藏着很深的黑暗，但这黑暗也太庞大、太容易令人感到无力。
号称要保护民众的政府与黑色组织勾结，做违法人体实验，台面上满口人道主义的政治家们私下里寻求青春不老、死后复生，为了一己私欲枉顾他人性命。
还有践踏司法公正，用家族权势保护自家强.奸杀人儿子的富人们……
冷静，冷静。
悠子告诫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上流阶层掌握权力的人里，许多都是披着人皮的怪物，贪婪地咀嚼着人血，毫不介意入口的是罪恶。
五条悟冷笑：“一群老橘子。”
“玷污橘子了。”悠子觉得这个比喻不恰当，“老橘子还能喂小动物吃，还能化作肥料帮助植物新生。”
而腐朽的上层……最好的结果是早点去死。
悠子把杀气四溢的话吞下，以表哥的正义感，他无法接受随意杀人。
她大多数时候赞成他的做法和理念，但在一些事情上，她有了与他、与年轻的自己不同的想法。
这种不同，在太宰治第三次来招揽的时候，显现了。
拒绝了表哥邀请免费住他家的建议，悠子不想把咒术的麻烦带到表哥周围，仍然在横滨的桥洞、露天公园和廉价网咖流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找不到工作，前脚刚面试上，后脚就被解雇。
这是有人在捣鬼。
悠子心知肚明，是森式会社的施压。
但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就不顺着森式会社的心意联系他们。
反正饿不死，免费帮便利店店员搬东西，会被送吃的当报酬。
祓除咒灵之后，有比较敏感的人，或是年纪长一些的人意识到什么，有的人会塞钱感谢，不给钱的也会送点食水。
只要有一身本事在，她在低谷也能让自己过得不错。
最近就有一个受过她帮助的小公司老板，对她伸出招聘的橄榄枝，想请她做文员相关的工作。
收到这则消息，太宰治放弃了让她上门应聘的想法。
……她对港口黑手党手里可能存在的KLB药剂、千婴实验计划等机密资料，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来啊，来了努力工作，就有机会查阅事关她身世的重要资讯！
这难道不值得犹豫吗？
好吧，她真的不在意。
太宰治：“……”
“我可以加入你们公司，不过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请说。”
“我不做杀人的工作。”
“没问题~”
“哦对了，你们公司签正式合同吗？”悠子问太宰治，“我的工资有没有保证？劳动时长怎么算？加班给加班费吗？”
太宰治似乎觉得有点无聊，摆摆手，蔫蔫地回答：“虎杖小姐，我们是黑手党，不遵守劳动法的，就算签了合同，只要老板想，那就是一张废纸。”
悠子反而放下心，她的档案不会出现在非法组织就好，这也算黑历史了。
谈好工资和福利待遇，太宰治说起还债的事情。
悠子：“？”
之前不是说，一旦她加入，一千万的债务就一笔勾销吗？
太宰治露出礼貌的微笑：“机会的重要性体现在失不再来呢。”
总不能说，首领最近穷疯了，抠门得要死，一千万买人心都舍不得，天天梦里都在想组织发财。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非正式入伙（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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