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摸底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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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了教室后面“打情骂俏”的两位以后，宁语岚抬手推了推在教室电灯的照耀下反光的眼镜，开始安排五天后的摸底考问题：“今天25号，五天后，也就是9月30号，我们将会迎来高二年级的第一次摸底考。”
台下有几个同学控制不住地抱怨了起来，被宁语岚一个眼刀又瞪了回去：“别把它看成一次多天大的考试，也别懒懒散散地不放在心上——虽然考试你们经常见，但是！这次摸底考其实是我们高二年级的一个开篇。考好了，就给我们高二的学习生涯题写了一句完美的引言；考不好，也不要灰心，谨记啊，失败是成功之母！”
许谭在底下很大声地“嗷”了一嗓子：“我不介意再多添一个妈。”
宁语岚不慌不忙地又推了推每隔一秒都会被地心引力吸下鼻梁的眼镜，分分钟开启了嘲讽模式：“只可惜有些同学，无论有多少个妈也没有爸。”
指明性与致命性都极强。
“？”许谭被这个大师级嘲讽打击得蒙了一瞬，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宁语岚是在说他失败多少次也都是一个样儿，气得小声“靠”了一句，安静如木地闭嘴了。
宁语岚“哼”声，继续道：“现在安排一下考场和座位号，一个个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别考试的时候再哭丧着脸过来找我说没记住考场。”她从厚厚的一摞教案里抽出一张密密麻麻画着表格的纸，趁教案斜着身子摇摇欲坠但还没掉到桌上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摆好后才清清嗓子开口：“第一考场，地点是高二（1）班教室。第一位，谢恒。考场1，座位号一。”
话音刚出，一片哗然。
虽然全班同学早就听过谢恒好到逆天的成绩，但此时此刻在现场体会到了这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还是全都哑了声。
狄青心里也惊讶，表面上还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撇了撇嘴。他扭头看着被阳光勾勒出绝美侧颜的谢恒，睫毛长长，眼尾有点上翘，眸子也是透亮的，实实在在的标准美男教科书。
长的好看，成绩也牛叉。
……没什么能打败他的吗？
他盯着谢恒手里那本《每日英语一百题》，突然间灵光一现，随即心生一计。
狄青用手肘戳了戳谢恒的胳膊，对方手中转折的那支笔立竿见影地掉在了桌上，发出不痛不痒的一声“啪嗒”。
他笑着又“哎”了一声，翘起的嘴角无由染上了一抹张扬：“打个赌吧？”
谢恒闻言侧目：“比什么？”
狄青捡起谢恒掉在桌上部门的笔，自己转了起来：“英语，比谁高。”
谢恒刚刚被宁语岚提了一嘴才堪堪止住了笑，现在听见这话又松了弦：“不比，你输了。”
“哎哎哎别啊！不比你怎么知道？我英语又不差。”狄青心里臭不要脸地跟了一句“不止不差，还可好了”。
谢恒肉眼可见地弯了弯眉眼，像是想到什么般就答应了：“那行。赌什么？”
狄青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谢恒面前晃了晃：“10月6号，请客吃饭。”
谢恒又笑：“就这？”
狄青斜眼看他：“你有什么别的想法？”
“没，”谢恒说，“为什么是10月6号？”
狄青突然一个晃神，然后佯做不经意的样子答道：“没为什么，我生日。”
谢恒很快看出狄青的不情不愿，没继续追问，只是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狄青弯着的唇角随即染上了一丝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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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但说是一晃而过也有点夸张——大概还需要多晃几晃。
展望四中常常在考试前二十分钟每五分钟打一次预备铃，把学生们一个个都弄得特别紧张，就跟身患重病的患者一样，明知自己早已活不长，阎王爷每隔一阵子还要跟你说一遍“你快死了”。
狄青摸底考这天来得晚了点儿，一进教学楼就被轰然响起的铃声吓了一跳，脚步一刹，直挺挺立在了第一考场门口。等他回过神来，坐在考场门口一号位的谢恒已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了。
狄青心里尴尬，面上还是一笑，引起一号考场一群女生的阵阵低呼。
谢恒挑眉，笑着对狄青做了个口型：有信心吗。
狄青眯眯眼认出，而后也用口型答道：当然。
对视，心跳，无言。
又一次响起了熟悉的铃声，狄青回神，匆匆别了谢恒回到自己的考场。
摸底考相当于月考，虽然难度高一点，但胜在数学没有附加的竞赛题，语文没有大作文，英语少两篇阅读理解还没有听力，物理少两道实验题，所以每科只考一小时，算上间隔的休息时间十五分钟外一上午也能考四五科。
先考数学，然后是语文。
这两门中，数学对狄青不太友好，但是有选择题蒙题大法、填空题不会不管、计算题死算到底、应用题听天由命这“四大金刚”助阵，倒也不算太艰难。语文倒是瞎编也能编上去，问题也不大。
两个半小时以后，第三门英语终于开考了。
狄青习惯性地浏览一遍卷子，先看看作文题目，然后再动笔。
在答题卡上落下第一笔的时候，他心道：谢恒，我等你输给我。
四十分钟后的另一边，第一考场。
被狄青心心念念说会输给他的谢恒已经全做完了题，正在检查答题卡。
没两分钟，谢恒就发现他有三道完形填空填串了行。
低级错误。谢恒自我反思了一下，拿起橡皮正打算改掉，突然想到了某个人，又放下了。
狄青几天后的生日……应该是成人生日。
如果是他请的话，会不会……
身边的同学突然咳嗽了一声，谢恒骤然收回思绪，无奈地看着卷子：想什么呢。
但他的确想输给狄青，在他答应狄青打赌的那一瞬间就想了。
只是手法“卑劣”了点儿，要是让他知道了可别打人。
英语考完，两个人没再见面，但彼此就算隔着一层楼也都心照不宣。
上午的最后一门是物理。
狄青还没开始写卷子，倒是先扭头欣赏了一下窗外的风景。接近正午时分的阳光比天空还要澄澈，毫无保留地在操场上铺散开来，泛起的光像是少年明明亮亮的眼眸。
他看了一会儿，正准备扭回头来写卷子，眼角的余光没来由地瞟到了一抹飘动的熟灰色。
“？”狄青的头一下就扭不回去了。
这好像……是烟？！
他霎时低头往下看，烟是从左边的角落里冒出来的，一层只有一个考场，就是谢恒那边的考场，在教学楼的最右侧，剩下的就是大厅了，他们应该还没发现这异样。
等等，左边的角落不是实验室的位置吗？！
之前听校长说过，实验室好像起过火……
在狄青的鼻子终于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糊焦味时，坐在他身后的一位同学突然喊了一嗓子：
“老，老师！好像着火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摸底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