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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言 ...


  •   西国。
      云端之城。

      “杀生丸,你做好准备了吗?你们会拥有半妖孩子,你能够承担起丈夫与父亲的职责,照顾好你的妻子和孩子吗?半妖会受到人类与妖怪的排挤,你能给予他们正确的教导吗?”

      这是来自母亲的询问。

      杀生丸站在围栏边,目视远方的缥缈云雾。

      过了一会儿,他才漫不经心地缓缓回应:“我知道。”

      母亲将双手揣在怀中白色绒毛的下方,闭上眼睛并轻轻叹出一口气:“为娘非常为你担心,你的存在会给人类带来灾祸,你能为你所做的事负起责任吗?”

      “我知道。”杀生丸重新说一遍,随即轻声补充说,“我只是来通知你。”

      母亲抬起右手,娇柔地捂住脸颊:“无情。”

      “我走了。”杀生丸身上的毛皮突然蓬松,轻轻一跃悬浮到空中。

      母亲缓缓挥手告别:“如果遇到麻烦,我不介意你回来找我帮忙。”

      武藏国。
      枫之村。

      杀生丸落在木屋前。

      他的妻子已经怀孕,而且已经习惯在人类群体中生活,所以杀生丸不能贸然将她带前往充满妖怪的国度。

      人类的怀孕与分娩过程会遇到重重困难,所以让孩子在这个村子里出生,就是最稳妥的选择。

      玲的气味不在这里。
      杀生丸继而前往弟弟的房子,随后安静地站在门外。

      玲正在屋里陪诸叶玩游戏,发觉他的身影后,惊喜地起身:“杀生丸大人!”

      邪见快步跑出去迎接:“哦哦杀生丸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诸叶是犬夜叉与戈薇的孩子,今年已经两岁。她完美继承了犬夜叉不怕死的优良血统,完全无视伯父威压,亲热地跑上去抱住杀生丸毛皮:“伯伯!”

      “……”杀生丸半敛眼眸,没有表现出对孩子的喜恶。

      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狗崽子从身上揭下来。

      “诸叶,不要玩杀生丸大人的毛毛。”玲上前抱起诸叶并后退,但诸叶抱着毛皮不松手,把白色绒毛拉长了两尺。

      诸叶热情欢迎:“伯伯进来——”

      “诸叶!”邪见跑上去训斥她,“快把你的手放开!杀生丸大人才不会到这个——诶?”

      杀生丸的一只脚迈入门槛。

      他需要克服自己对人类环境的排斥。
      这也是他的修行。

      诸叶开心地松开手:“伯伯来玩!”

      玲赶紧放下诸叶,凑上去轻轻拍打被诸叶拧成一小撮的皮毛,再往上面吹两口气,让它重新恢复蓬松:“啊没事就好……”

      杀生丸从容地转身:“玲,走了。”

      玲连忙解释:“犬夜叉大人和戈薇大人有事外出,我要等他们回来才行,不然把小诸叶一个人留在这里会有危险的。”

      诸叶绕着杀生丸打转:“伯伯!你一起来陪我好不好?”

      “……”杀生丸悄无声息地往里走了两步。

      邪见已经把地上的草席提起来,抖干净后重新铺好:“杀生丸大人,请坐这里!”

      “……”杀生丸庄严又轻盈地坐下。

      “伯伯你看这个!”诸叶把自己的玩具堆了过来,“这是妈妈做的火车!上面可以装很多人,呜呜呜地去很多地方!”

      “……”杀生丸不理解也不参与。

      “我要建一个火车轨道。”诸叶把更多的玩具推过来,在杀生丸面前搭积木,“火车可以装十个人,这个是爸爸,这个是妈妈。”

      “……”杀生丸略微侧过头,静默地用余光凝视人类幼崽。

      “火车来了——”诸叶把火车开到杀生丸的毛皮上。

      邪见用人头杖挑开火车:“不要玩你伯父的毛!有本事你自己长出来!”

      天色逐渐入暮,杀生丸起身。

      邪见马上明白过来:“哦哦犬夜叉他们要回来了吗?”

      杀生丸瞬移。
      杀生丸消失。

      诸叶还不明白这么大个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伯伯——”

      玲捂眯起眼睛笑了一下。

      邪见俯下头闭上眼,一本正经地轻声解释:“杀生丸大人虽然有在努力改变,但想要心平气和地忍耐这群聒噪的人类,还需要点时间嘛……”

      一会儿过后,犬夜叉闻到气味加快脚步,跳入室内张望:“杀生丸来过了?”

      玲笑道:“是,才走不久。”

      “诶没想到他也会进来。”犬夜叉俯身看自己女儿,“诸叶在家乖不乖啊?”

      诸叶凑上去,从自己掌心里捏出几根几乎看不见的东西,压低声音和父亲说悄悄话:“看,伯伯的毛毛。”

      “诶——”

      诸叶认真告诉父亲:“我也要毛毛。”

      犬夜叉双手叉腰,坐下来和诸叶讲道理:“哈?毛有什么好的,你看杀生丸夏天多热啊?”

      诸叶突然抬高嗓门:“我也要长毛毛!我要!”

      “你是不可能长出毛的。”

      “我要!”
      “没有!”

      “我就要!”
      “就没有!”

      戈薇无视父女的日常吵架,把手里提着的其中一个盒子交给玲:“这是我从通治屋带来的晚饭,这一份是你的。”

      玲接下盒子:“谢谢——”

      “辛苦你照顾诸叶了,快回去吧,杀生丸一定在家里等你。”

      玲挥手告辞:“再见——”

      邪见陪着玲一起走回自己的房子,嘴里快乐地念叨:“看到诸叶这么快长大,杀生丸大人应该已经有自信成为一名父亲了……”

      玲点头:“杀生丸大人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的。”

      两个房子相距不远,她轻轻推开门,杀生丸果然已经坐在了房子的西北角落。

      玲亲切地问候:“杀生丸大人,我回来了。”

      “嗯。”杀生丸抬眼,略微招手示意她过来。

      玲走上前询问:“我可以坐下来吗?”
      “坐。”

      玲转过身,轻轻坐在杀生丸的腿上,然后小心翼翼地靠入他怀中。
      杀生丸伸出带有红色纹路的手臂,搂住妻子的腰身。

      人类的温度与气息将他包裹。
      他会成为一个父亲。

      他已经为此做好了准备,孩子将给他的生活带来全新的意义,他愿意在这个过程中体会人类生命的喜怒哀乐。

      玲笑道:“孩子最近长得特别快。”
      “是两个。”

      玲惊奇:“两个孩子吗?”
      “两个。”

      杀生丸的指尖触碰妻子的腹部,他能感觉到两个生命的存在,两个弱小心脏的跳动正在撩拨他的沉稳的神经。

      邪见在门口坐下:“这个场面温情得让人难以置信……两个嘛……两个就比犬夜叉他们强……”

      三个月后。
      在一个清凉的秋季夜晚,杀生丸的双胞胎女儿出生。

      她们被命名为永远和刹那。

      永远长着白色的头发,刹那长着黑色的头发,她们继承了父母双方的美貌,在经历了短暂的哭闹后,她们喝足了母乳,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沉沉睡去。

      村落之外,一片密林之中黑影幢幢。一群妖怪被拦截在结界之外,时不时发出窃窃私语,正迫不及待地四处徘徊。

      邪见悄悄地跑出去,向他们报告消息:“是公主!两位公主!”

      终于得到消息,杀生丸的部下们发出欢呼:

      “是我们西国的公主殿下!”
      “我们有公主殿下了——”
      “今后公主殿下由我们来保护——”

      “杀生丸大人会亲自保护的!”邪见挥舞双手驱赶妖怪,“好了好了,快走快走,别让杀生丸大人觉得你们碍事。”

      “走了走了!”部下们心满意足地离开。

      邪见嘱咐:“别忘了告诉御母堂大人!”
      “知道了——”

      永远和刹那居住在枫之村,以人类的身份生活到两岁。

      半妖孩子的成长速度与人类相似,对杀生丸而言,孩子从只会滚动到满地乱跑,就是一转念的时间。

      这让他隐约在意自己会错过什么。有时他必须前往西国巡视自己的领地,一回来就能看到孩子又长高了一截,孩子嘴里原本只能念出几个字,后来一句话的长度直接超越他自己说话的字数上限。

      只要稍微不留神,孩子就会以超乎妖怪想象的速度发展。如果他多松懈几次,再回过神时,孩子就会已经成熟到可以离他远去。

      所以他试图努力珍惜与孩子相处的时光。他很清楚自己幼年时期需要什么,所以他会提前准备好这些东西,包括自己的存在感,让孩子不会产生对这个复杂纷繁的世界产生任何怀疑。

      他的孩子会拥有美满的家庭,度过快乐的童年,并会经历重重考验,最终成为拥有人类慈悲之心与强大妖怪实力的完美半妖。

      这对他而言有点困难。好在他的妻子非常理解他的心情,并且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母亲,可以帮他把感情一起传递出去。

      孩子似乎很喜欢他,只是相比于喜欢他本身,大概率更喜爱他的皮毛。与犬夜叉他们一家相比,女儿和他的关系或许不是很亲密,但对他而言,这样的结果已经足够。

      两年之后,食骨之井重新开启。

      戈薇觉得应该让四岁的诸叶去幼儿园学习更多知识,于是带着犬夜叉和女儿前往另一个时空,并且长久定居在五百年后。

      幼儿园放长假的时候,诸叶就会回到这里度假,给自己的两个堂妹带来许多新奇的小玩具。

      听诸叶描绘五百年后光怪陆离的奇妙场景,两姐妹内心充满向往,开始了反复跳井的尝试,小小年纪就练就了上蹿下跳的好本领。

      然而食骨之井并没有为两姐妹开启。

      杀生丸对此并不在意,由于女儿们经常把衣服搞得破破烂烂,他只是让部下去拿更多布料制作新衣服。

      诸叶告诉自己的堂妹:“妈妈说她一直对着时代树许愿,食骨之井就恢复了可以穿越的功能。你们也试试对时代树许愿吧!”

      于是永远和刹那对时代树许愿:

      “我们想去诸叶那边的世界旅游。”
      “我们也想去那里上学。”
      “希望时代树能满足我们的愿望——”

      时代树没有给出回应。
      屡屡碰壁之后,她们逐渐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是属于别人家族的冒险,而父亲要带她们开始属于自己家族的修行。

      杀生丸牵来坐骑阿哞:“永远,刹那。”

      “在!”两个女儿乖乖站好。

      “我们出发。”

      “是——”她们主动跳到阿哞的背上。

      玲认真地吩咐:“你们是杀生丸大人的孩子,所以必须成为可以保护自己并且保护别人的大妖怪,知道吗?”

      “知道——”

      “路上要听你们父亲的话,知道吗?”

      “知道——”

      匍匐在地上的阿哞站起来,永远抓住它的缰绳,刹那在后面抱住姐姐腰身。

      杀生丸轻声吩咐:“玲,等我们回来。”

      邪见紧紧抱住杀生丸的皮毛,认真向玲保证:“杀生丸大人一定不会让孩子们出现危险的!”

      玲充满期待地双手合十:“祝你们路上平安。”

      杀生丸悬浮至空中。

      阿哞的脚底燃烧起青蓝色火焰,载着两姐妹腾空而起。

      永远与刹那挥手告别:“母亲再见——”

      玲挥手:“再见——”

      孩子们将前往妖怪众多的西国,在那里开启属于妖怪的新生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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