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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称呼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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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一个人无聊的在床沿上坐了老久,也没见人进来,程诺忍不住喊出了声。
“格格,您有什么吩咐?”在门外随时等侯差遣的铭儿推门而入,朝程诺福了福身后,看着她轻声问道。紧跟身后的还有另外两个跟她打扮一样的丫头。
“你好,我是程诺,很高兴认识你”程诺微笑着朝站在最前边的铭儿伸出了友谊之手。不料铭儿却用如见到怪物般的眼神看着她,她只好讪讪的把手收了回来,继而一脸客气的道“麻烦你帮我打盆水来,我想洗洗脸,还有先帮我倒杯水,还有你帮我……谢谢!”并不是她多喜欢指派别人做事,实在是此时的她还有些状况没搞清楚。
格格这是怎么了?真的像苏嬷嬷说的那样被魇住了吗?铭儿心里满是疑问,但还是立刻跪了下来“格格,伺候您是应该的,你怎么还谢奴婢呢?可折煞奴婢了”
那两个小丫头见铭儿跪下,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程诺见面前三人都跪了下去,心里有些急了起来,起身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脚上穿的居然是花盆底,但还是小心移移的走了过去,但又不知道先扶哪个好,只好笑了笑道:“要你们帮我做事,我谢你们是应该的,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你就叫我阿诺吧,以后别动不动的就往地上跪了,人的膝盖哪能经得起这么折腾啊?”
“格格?”细细的看了一眼程诺,铭儿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声,虽然平日里格格对她们几个也是极好的,可论规矩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马虎。
“不是说好了,以后叫名字的吗?”程诺蹲下身子,笑着拉过铭儿的手,佯装责备道。
“奴婢不敢”铭儿急急的抽回自己的手,朝地上磕了个头道,虽然不知道格格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改名字,但主子就是主子,主子的名讳岂是自己这种出身低贱的奴才叫得的?又不是脑袋多的没处放了。
“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见铭儿一点没有改正的打算,程诺的口气中充满了警告。
“格格,奴婢求您了”铭儿深深的朝地上磕了一个头一脸恳求的道。身后的丫头看着铭儿这样,也都有样学样。
“好了,好了,怎么称呼我就随你们好了”程诺见她们这样,她只好妥协。
铭儿听到程诺不再为难自己,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连连谢恩道“奴婢谢格格,奴婢谢格格”
见铭儿这样,程诺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看着铭儿道“那你们以后在我面前,能不能别自称奴婢?我听着别扭”眼看着铭儿又要跪下,程诺的脸一下子跨了下来,冷冷的说“你再跪下,以后我就不是你家格格了”
“格格,求您别不要铭儿,铭儿一切都听格格的”铭儿听着程诺这话,一下子紧张起来了,但鉴于程诺刚才说的那番话,所以不敢再跪下去,而且很识相的不再那么自称了。
“嗯,这就对了嘛”程诺给了铭儿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又把自己所需的东西报了一遍,铭儿身后的两个小丫头一一记下后,便出去准备了,只留下铭儿在房里伺候。
程诺在铭儿的搀扶下来到梳妆镜前时,看着镜子里的人差点没把她眼睛给看直了——那人虽乍看上去虽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但细看之下,不仅要比自己年轻,而且还美上许多,只见她的脸脱去了自己的圆脸,脸型削尖,是个典型的瓜子脸,而且皮肤也比自己的细嫩润滑许多,水灵灵的黑眼,竟如一泓清泉,悠悠绵绵,仿佛细雨飘摇。尖尖的鼻稍下是一张红润的唇,让人有看不清的朦胧姿态,像要张开,又像在紧闭,看了就有想咬一口的冲动……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本就不大的脑袋上却插满了珠衩,看来脖子酸疼,也不单单是坐着睡觉引起的。
静静的站在程诺身后忙着给她卸妆的铭儿,看着镜中的主子,脸上不禁露出微微得意之色,自家格格在王爷权贵的小姐中间,何尝不是相貌最拔尖的一个?要不然,那众多星耀中最亮的那颗紫微星,又怎么会瞧上格格呢?想到那人,铭儿心里一紧,抬头看了看已挂至正空的月亮,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真不懂格格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爷跟她从小就不对付,她还跑去求婚旨。光瞧着爷刚才出门被气的不轻的样子,估计他今天晚上再怎么样也不会回来了吧,如若真是如此,一向在万岁爷跟前得宠的格格怎么受得了?不仅如此,府里别的主子还不知道会在背后怎么嘲笑格格呢?想到此,她看向镜中那脸上带着丝丝忧愁的程诺,眼神里充满了心疼。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程诺愁的事根本不是她想的那些,而是怎么样才能搞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谁名谁,身处何方。
“爷,时候不早了,您看?”守在门边的小三子,见月都已至中天了,爷还没有要安寝的意思,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就算爷再怎么为福晋求婚旨一事生气,这新婚之夜的,爷也不能把她一人扔在房里,自己在书房里过不是?更何况福晋一向得万岁爷的宠,这事若给万岁爷知道了,估计爷又少不得挨顿骂。
“嗯,是不早了”那位爷点头道,接着便出了门,只是那方向在小三子看来好像反掉了。
“爷,东院在那边”跟着走了几步,小三子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轻声提醒道。
前面的人好像没听见般,继续朝前走着。
小三子毕竟跟着爷有些年头了,一看这情形,就知道爷这回是铁了心跟福晋置气了,回头怜悯的朝还亮着灯的东院看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便紧跟着爷朝西院走去。
“爷,您今个……怎么……怎么来了?”软榻上原本一脸愁相的女子,看着挑帘而入已换了家居服的某人,马上一扫愁容,惊喜的连话都说不流畅了。
虽然爷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吧?要不也不会在大婚之夜扔下新福晋,到自己房里来吧。
而某人听到这话,脸色更难看了,冲着面前的女子横了一眼:“怎的,你这里爷来不得?”
那女子听着这话,心里猛的一紧,但脸上却是一脸娇羞“爷,您来芳儿这里,芳儿可是求之不得的呢?”说着,就朝那位爷身上靠去。
某人的脸色这才有些缓和过来,伸手揽过她的腰向卧房走去。心里想着,但愿今天的独守空房能让那个属狗的她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