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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喝醉酒的无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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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么明显的事我不用说你也会知道。赫伯特睿智沉稳富有有责任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长得还那么帅,别说女的了,我都有点心动,呵呵。”无形说到最后笑了两声,她听出了苦涩的味道。无形天生是个幽默的人,她看得出来,不过他因为职业的关系平素不喜欢多说话,更别说用这么多好词去夸一个人了。
“他不会喜欢她的,永远不会。”他继续说道。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他喜欢谁不喜欢谁我可是一清二楚。”
他的话成功地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想要知道他喜欢谁,迫切地想要马上知道。为了显得不那么急切,她状似无意地问,“哦?他有喜欢的人?谁呀?”
“嘿嘿嘿嘿……”无形傻笑着凑到她面前来,酒味浓重,为了听得清楚一点,她强忍着没有往后退。
她竖着耳朵等了好久,结果他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我不告诉你,这是个秘密。”
“如果你说的这个秘密指的是他是个无性恋者,对男的女的都不感兴趣,那对我来说不算是秘密。”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他朝她勾勾手,示意她凑近些,她竖起耳朵凑过去,“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她愣了一下,点点头说好。
“他喜欢你!”
“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才喝醉了呢,我清醒得很,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认识他快九年了!他想什么,没在想什么我清楚得很!你以为他聪明精干,实际上他就是个傻瓜,明明喜欢人家喜欢得要命,还说什么自己是无性恋者,我看再没有比他更蠢的人了。”
“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你喝醉了,我们走吧。”
“我才没醉呢!”他甩开她抓在胳膊上的手,“他就是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我不走!”
他嚷嚷得厉害,她不好硬拉着他走。
“你肯定觉得我喝醉了!我的脑子清醒得很呢!”
“好好,你清醒的很,小声一点,嘘!”
于是,他歪着头小声地说,“哼,你肯定觉得我醉了!我跟你说了,我没醉!”
“我不骗人,你知道我从不骗人。你念高中那会儿,圣诞节和同学去海边度假,赫伯特和我也跟着你去了。有天晚上,你一个人在楼下跳舞掉进泳池溺水,还是他把你捞起来的呢!你高中毕业去欧洲游学,我们跟着你去了好些地方,你走在前面,我们就跟在你后面,行程快结束的时候,你的钱包是不是被偷了?就是那只粉嫩的小猪钱包,你不记得了?”
被人偷走的小粉猪钱包!她当然记得!她这辈子都记得!她从未掉过那么多钱,从那以后也再没掉过钱,因为那之后不管她去哪,她都会把钱包放在最安全的位置。和苏子枫他们去宋李廷家的海边酒店度假,她也的确掉进水里差点淹死,朴智予见死不救,真正救她的人却消失了。她捂住嘴,激动地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真的从那时候开始就认识她了。
“啊哈,你记得!那就对了!”他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我就说我没醉吧!我清醒得很,我跟你说。”
“你去上大学他也让我跟着你,那真是太无聊了你知道吗?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了,你的生活真是太无聊了!他不让!三年,三年哦,我几乎天天跟着你待在学校和图书馆!你大学图书馆的书,我都快看吐了!倒不是因为难看,就是看得太多了!太多了!你就不能有点其他兴趣爱好吗?走远一点,出去兜兜风,或者旅个游!”
“还好你谈了个恋爱,要不然我都快憋疯了,你的生活真是无趣。不过你可真是没眼光,找苏子枫当男朋友,那个软蛋,什么事也做不成,要不是我跟着你,让你上车,你从他家出来的那个晚上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个司机是你?!”她张大了嘴巴。
“当然,赫伯特倒是想来,可他太忙了,他总是很忙。不过这么忙的他,还是来大学看过你。”
“什么?”
“那时候你似乎不认识他,他吃饭就坐在你斜对面,还和你一起逛过超市。”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说了,大学。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
“好吧,我听着呢。”
“嗯,你得听着,听听那个傻瓜有多傻。那个傻瓜把自己调到你实习的公司,就为了和你一起工作,天天一起回家。”
......
“你去大学找苏子枫,苏子枫执意要跟你分手,你晕倒在路边,还是赫伯特把你送到酒店的!”
......
“你看,我记得清清楚楚,我跟你说了,我没喝醉,对吧?”
“对,你没喝醉。但这些并不能证明他喜欢我。”
“怎么不能证明?你的大学老师喜欢你,他不高兴看你天天在他身边工作,索性把你带走,允许你常年远程工作,没有人可以这样工作,起码他从来没让人这样工作过。”
“他一直让我跟着你,这几个月我都在你们公司附近转悠,他从来不对其他任何人这样,你不知道吧?想当初我也是名震一方的杀手,没想到后来得天天跟着保护你这么个丫头片子,我还郁闷了一段时间呢!男人也是有直觉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喜欢你喜欢得要命,而他自己好像还不知道,或许他知道不过没有告诉你。”
她闭上眼,揉了揉额头,接收了太多信息,她得捋一捋头绪。
“好了,我有点累了,休息一下,等会走了叫我。”说完这句话,他不等她回应,头便搭在了胳膊上闭上了眼睛,低声嘟囔了两句,“他明明和你住在公寓顶层,就为了装以前不认识你还专门搬去了楼下呢!”
等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就怎么也叫不醒他了。她在酒吧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把他扶进了出租车,下了车,司机送他们到了公司大楼门卫处,保安接替了司机,把他们送到了林曦的办公室。
安顿好了他,她瘫倒在了工作室内间的床上,头疼得厉害,想的越多,疼得越厉害。
第二天傍晚,无形才醒,林曦办公室外面的同事没有完全走完,他问他们林曦去哪儿,他们说她出差去了。他们把他当成了自己老板的秘密情人,看他的眼神中夹杂着暧昧,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林曦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药店买治头疼的药,而是去了机场。她想去城堡酒店找赫伯特问问,他是不是晨靖柯,按照平时的习惯,他应该最近还住在那。
除了晨靖柯和温婉,她高中的时候不认识任何除学校同学以外的人,因此她百分之九十九确信赫伯特就是晨靖柯,剩下的百分之一她则需要听到他亲口承认。
她两只手使劲揉搓着,搓得皮肤发红发痛。她的心情是复杂的,焦灼的,问完了他是不是晨靖柯,如果他说是,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她又该说什么?感谢他多年来的照顾?还是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她他就是晨靖柯?
对于晨靖柯她是尊敬的,像对长辈一样,至于赫伯特,就算他比她大不少,她也没把他当过长辈,对他只有爱慕之情。现在发现晨靖柯就是赫伯特,两种情感交杂并混合了许多其他情感,复杂地让她难以形容。
下了飞机,她直奔城堡酒店,从前台那得知赫伯特自她离开后回去住过一段时间,两个月前又走了,然后就没有再回去过了。他外出的时间过长,应该不是去出差,也许他回四合院了,她猜想。算了时间北京是白天,她当即给姥姥打了个电话,姥姥让她提醒赫伯特不要老是惦记着工作注意休息,由此她断定赫伯特没有回去。
那他去哪了呢?不在城堡酒店,也没回四合院,难道在顶层公寓?她双手抱头,想起那漫长的空中飞行时间,她就有些崩溃。
来回赶长途飞机,她累得身体疲软,脑袋昏沉,提不起一点精神来。终于一身疲惫地回到顶层公寓,她发现那里空无一人,甚至没有一点近来有人生活在那里的气息。接着,她又去了楼下,那儿和楼上一样,没有一点他回来过的痕迹,一切都是她最后离开时记忆里的样子,空气中没有他来过的味道。
如果在两三天内,赫伯特回过公寓,或者四五天内他进过他住的房间,她一定能从空气中嗅出他身上的味道,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