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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吃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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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从睡梦中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赫伯特告诉她自己想离开庄园,理由是她有一大堆海勒给她安排的工作没有做完,再不做完会影响到同事关系的和谐了。
赫伯特以自己还有事要忙,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为由和无形林曦一同离开了庄园。
林曦没有撒谎,她着实有许多待完成的工作和学习任务,与其在这浪费时间看公爵夫人如何勾引赫伯特,还不如回去好好努力。
苏子妤毕业后没有特别的安排,宋李廷邀请她去他的工作室工作,她大学时学的专业是财务管理,他让她帮忙打理工作室所有的财物收入和开支。
他参加任何活动都会带上她。
每逢节假日电视台会请明星表演节目,这年复活节,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台邀请宋李廷和其他几位出名的歌手同台,贝内特是受邀人员之一,苏子妤开心地快要疯了。
她化了个最美的妆,穿上了自己最美的衣服,在去演播厅的路上激动地浑身颤抖,心跳得飞快,再快点感觉会从嗓子眼跳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高中和贝内特同校那会都没这样过。宋李廷拉着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
宋李廷坐在苏子妤的身边,拉着她的手,离她这么近,却感觉她和自己越来越遥远,他不喜欢这样的距离。
舞台后的化妆间内,贝内特正在化妆,苏子妤主动向他打招呼,之后一整个晚上都围着贝内特转,他表演她就去前台观看,演出完到后台休息她就给他端茶递水,好不殷勤。
宋李廷看不惯自己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像个小喽啰为贝内特跑前跑后,一股怒火从脚底掌腾起直窜脑门,脖子手臂上的青经暴起。他想揍人,狠狠地揍,可他知道贝内特没什么错,毕竟他从没给过苏子妤希望。那揍谁呢?苏子妤吗?那还不如给自己两拳来得实在些,他怎么舍得打她。
于是,他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用尽力气揍了自己一顿,当他满脸是伤低着头缓步走进化妆间时,看到他的所有人都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你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谁打的?”宋李廷的助理闻讯立马冲了过来。
听见助理的声音,苏子妤发现了宋李廷的异常,“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冷静下来的宋李廷回得云淡风轻,就像受伤的人不是他。
“都这样了还没事?”
助理递给宋李廷一个口罩和墨镜,让他立马跟她从后门离开,若是等节目表演完再这样从正门出去,那第二天的报道就好看了。苏子妤安分地跟在他们身后,离开了演播后台。
艾薇拉将父亲为她存的所有钱全部取出送给苏子枫投资,把他气得好长一段时间没跟她说话,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唯一一次父亲不愿意搭理她。青春期,她曾经叛逆过,任性妄为过,他气得吹胡子瞪眼,骂她骂到嗓子哑都没放弃跟她说话,如今为了一点儿钱就这样,她觉得有点儿失望。
自从参加过皇家马会,皇室成员便时常邀请赫伯特赴宴或者参加舞会派对,和赫伯特参加这种活动多了,林曦认识了不少权贵名流。
皇家子女处处表现得有风度又有礼貌,实则眸子里的傲慢总在不经意间流露。个别富商的私生活混乱,带来的女伴年轻到可以当他的长孙女,貌美身段好,眼波流转间尽显性感和妩媚,一眼就能看出女子不是原配。富商宠爱的女儿几乎没有两个是好想与的,起初林曦还觉得她们活泼率真,多说几句话接触一下才发现她们脾气大都直接任性,好像什么都可以志在必得的样子。政界名流的贵妇人倒是说话做事谨慎仔细,不疏远,不过于亲近,也不傲慢,但是长期养尊处优让她们变成了温室里精心培育的花朵,挑剔成了她们性格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难得在这种场合碰上活得真切的女子,出席这些活动林曦通常以自娱自乐为主。
赫伯特在这种场合格外受欢迎,主动跟林曦接触的同性和异性基本都对他感兴趣。
不过赫伯特对与他保持距离有礼貌的女士,是绅士的,对于热情过了头想要粘上他不断给他暗送秋波的女子,他会刻意表现出冷漠来,对他感兴趣的人没办法只好远远观察。
兴许是从别的地方或他本人那里了解不到什么信息,便变个法儿来问林曦,这让她想起高中时期,一个和她完全陌生想追求她的男生,害她成了众多女生攻击的对象,自认为没有做错任何事,结果被揍到全身是伤住院,这令她不很愉悦。
懂得了她们的心思,一般也就没什么说话的欲望了,她们把她默认为了赫伯特的情人,接近她的目的不是想和她交流,而是把她当作接近赫伯特的桥梁或者上升梯。
对于她们把她当成他情人的这点,林曦配合地没有否认,他帮助了她那么多,能帮他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她还是乐意的。
赫伯特有时候魅力大到同性也要向他示好,这种情况出现时,他要么隔出距离要么阻挡不住就皱着眉头来找林曦,搂着她当挡箭牌,或者站到木子楠身边和她攀谈来解自己的围。
林曦觉得,对他最好的定义是无爱的不婚主义者,像这种精神经济层面达到一定高度的人,经常换伴侣或者不缺伴侣是正常现象,因为没有人可以真正满足这类人的要求。
赫伯特的私生活,她是知晓的。起初还误以为他和木子楠是一对,没想到他谁也不喜欢。
他们两个人此后几年如一日的结伴生活,相处得还算舒服,不像情人,更像彼此关照的挚友或者家人。
他给她带来许多生活上的便利,她帮他挡挡他不想理会的桃花。
久而久之,林曦忘了自己和他是怎么熟悉起来的,也许是从被抢劫犯吓得瘫坐在地上得到他帮助开始的,也许是从天台喝醉酒将她领回去开始的,也可能是从参加苏子枫婚礼他给她递手帕开始的。
通过赫伯特,她和无形木子楠也更熟悉了。木子楠不是每回参加活动她都会在,她不在的时候,其他女人总会背着她说她坏话,嫉妒她能说十多门国家语言,讥讽她先天是个跛子,样貌丑陋,嘲笑她没有人爱,于是拼了命地努力工作成为女强人,就为了赢得赫伯特的关注和好感。
有时候这些女人的嫉妒心太强,以至于木子楠来参加活动也要在背后议论她骂她。
林曦问她你不生气吗?她云淡风轻地笑笑说习惯了,如果每次都生气,早就被气死了。
听了这样的话,林曦心里酸涩憋闷,极其不舒服。
她见到的木子楠,所到之处从不张扬,说话谦和礼貌而有力量,有人需要帮忙的时候她从不吝啬伸出援手,哪怕这个人不止一次地中伤过她。当然她也帮过她,比如用完餐离席走出厅外,她会追上她将忘在座位上的包包拿给她,比如她裙子上染上经血,游走在人群里不知情的情况下,木子楠会拉着她去更衣室换她备用的礼服。
这样心思细腻平易近人的CEO她是头回见也是头回听说,她像邻家姑娘一样善良可亲,又如此优秀,优秀到让她心疼。
哪有人会习惯别人的排斥和诋毁,她尚且可以一个人独来独往,而她可要代表一个集团跟这些所谓的在背后诋毁她的名流周旋。
赫伯特欣赏了这么多年的人,一定是一个聪慧勤奋的姑娘,哪怕她对赫伯特有想法,那也属于人之常情,其他人没有资格因为这个诋毁她,毕竟她们也恨不得有机会能扑倒他。那些对别人先天的缺陷嘲笑讥讽的女人们,像一群张牙舞爪没有血性的恶鬼,比起她们,她觉得赫伯特和木子楠更配,如果他有朝一日可以喜欢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