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系男友和他的九千岁》觅句如东野

52、犹豫不决的他

　　林曜川自从那天回府以后，简直是日日夜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每天都在琢磨着李浅暮的话！根本合不上眼！怕李浅暮骗自己，想去问问慧娘。可是又怕慧娘对自己，没有结亲的想法，反而做不成朋友了！
　　蓬松乱糟糟的头发、邋里邋遢皱巴巴的衣服、乌黑泛青的眼圈！无一不昭示着这几天以来的纠结！林曜川想到美好、洒脱的慧娘，神仙妃子般俊美、又有笔落惊风雨的才华、胆识分毫不输于男子——这样的女子，怎能不叫我倾心？要是不能和她在一起，漫长岁月都不知道该如何度过！
　　纳李浅暮为妾，也不是不可行！毕竟我都有两个房事丫头了，再多一个，就只放在后宅之中，吃喝穿戴都不亏欠她！只是感情上不能再多给她什么，这样也算是稳妥！
　　林曜川拿定了主意，眼中放出光彩：“好！就这样！过两日就托父亲去议亲！”林曜川穿着衣服在房间里来回渡步！焦急的喃喃自语道：“不行！不行！要立马去找父亲商量！万一李浅暮嫁给哪个王爷！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还要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当别人的妻子！”
　　想到这些便觉得，一刻也不能忍！立马高声喊道：“惊春、惜雨！打盆热水来，伺候我洗漱换衣裳！”惊春和惜雨，是他从小到大的贴身丫头，更是他的房事丫头。惜雨是刚刚及笄成年十六岁，惊春今年弱冠之年，比林曜川年长一岁，两个丫头，一个稳重，一个俏皮。
　　二人正在外间屋子里，拉着家常东家短李家长！听见吩咐两人赶紧撇下手里的南瓜子：“哎！知道了，爷！”两个丫头利落地分工，一个打水烧水，一个找衣服熏香，各忙各的。
　　林曜川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用香胰子洗了脸，盐水漱了口，让两人给扎了头发，换了衣裳。极不稳重地就去自己父亲的院里了。咚咚咚！书房门口并没有守门的门童，林曜川亲自敲门，还没等人应答，就急切的道：“父亲可在里面！儿子曜川来请安了！”
　　林父林竹修惊讶得看向门口，今天儿子怎么这么急促？疑惑地开口道：“曜儿？进来吧！”放下手中的饱含墨汁的毛笔，从容地坐下：“曜儿可是有什么急事？”
　　刚刚来得急，并不觉有什么地方失礼，现在静坐下来，才想到自己没有让人禀报一声，就闯进来实在是不敬，惭愧地低下头羞愧的说到：“父亲，是儿子失了礼数！今天来其实也是为自己的私事。儿子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好几次听到父亲，母亲议论过，不知父亲想给儿子选哪家的女儿？”
　　林竹修静静的听着他说完，心里大概知道了七八分，摸着胡子笑吟吟地说：“曜儿长大了！孩儿喜欢那家的姑娘？”林曜川觉察出父亲知晓了自己的心思，顿时羞得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孩儿，孩儿心悦李长房嫡女李慧娘，只是…只是李姑娘还没到议亲的年纪！”
　　林竹修甩开碍事儿的宽袖子，面带笑意沉声道：“啧，曜儿，何须差这一年半载？等及第的时候再提这门亲事岂不更好？”
　　林曜川面带羞愧地低头道：“父亲能否先给孩儿定下这门亲事？”林竹修思索片刻道：“为父去探探这李家的口风，只是曜儿你可再多看看其他姑娘？不是这李家姑娘不好，实在是你年纪摆在这儿，身边既没有妾室，又没有其它有名分的姑娘。像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先妾再娶妻也是常有之事，只要千万不要让妾氏在正妻头里怀了孩子。这李姑娘品性样貌都好，只是万一来年没和李家结下这门亲事，在相看其他姑娘蹉跎几年，曜儿你可等不起！”
　　林曜川知道自己，在这个年纪没有妻妾，多多少少会让别人质疑自己有什么问题，想了片刻下定决心的道：“父亲，我还有另一个中意的女子，也是李家的姑娘，也是长房中人庶出三小姐。若是纳妾的话，可以纳三小姐为妾吗？”
　　林竹修，像是刚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一样，新奇地上下打量：“想不到我儿一夜之间就开窍了！以前是看不上胭脂俗粉，现在是想坐拥齐人之福呀！哈哈哈！这个三小姐是怎么个年纪？”这个长胡子、金发冠、丝绸锦衣的华服老头，捋着小绰胡子开怀大笑。
　　林曜川也觉得难以启齿，但还是要说：“比嫡姑娘长半岁，正好到议亲的年纪。”林竹修又笑着沉声问道：“这个姑娘可愿意给你做妾？她这种身份在秀才举人中找一个家事妥帖的做正妻，也是使得的。别是刚烈不愿做妾的女子——这样的话去提亲，纳人家为妾，岂不是在羞辱人家吗？”
　　林曜川抬头犹豫地开口道：“孩儿和李家的这两位小姐姐接触过，大姑娘才华品行是做正头娘子的好料子，这三姑娘小家碧玉、略识几个字，为人也柔弱不是那种刚烈之人。先前问过她的意思——愿意嫁给儿子做妾。”
　　林竹修眼中笑意淡了几分：“既然先前都有过接触，那过几日我挑选几样礼物去李家为你询问询问。”
　　林曜川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惊喜的笑道：“那就多谢父亲大人！”
　　任可薇和孟逸豪带着礼物来到二王爷府邸门前。孟逸豪掩饰着自己的自卑惊颤：“可薇，我们这样越过李老，到这来合适吗？在李老那儿的这些日子里，我也算是看出来了，李老并不喜欢二王爷，甚至根本不愿意蹬二王爷府的门。”
　　任可薇柔弱地轻声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李老不愿意参与这些权利争斗，可是哥哥还年轻，不可能一辈子一事无成，躲在幕后呀！而且二王爷也是被哥哥的才华所吸引，才邀请哥哥过来的！”
　　任可薇心里明白，二王爷之所以看中他们，是因为他相信李老看人的眼光，李老都下定断言说我们是天纵奇才了。在这个人才稀少的时候，怎么可能会白白让我们流入他人阵营。
　　孟逸豪第一次接触皇亲国戚，心里胆颤的不行，但在可薇的面前不敢表露出来，勉强的笑道：“可薇，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那些图样，都是你所做，你为了我的前途让了出来。可是到二王爷面前，岂不就露馅了吗？”
　　任可薇像一只软弱的小白兔，身形纤弱，声音像是一直小兽呜咽声：“到时候哥哥只要把这些事告诉王爷就好，我会给王爷说，哥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如果王爷真的中意这些图纸，应该也会提拔哥哥的！”
　　虽然靠女人很令人不齿，但孟逸豪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才华根本上不了台面，自己也不是一块好料子，心里对任可薇的，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对她的才情有几分嫉妒，但是更明白自己只能依靠她！离开了他自己也什么都不是，立刻就会被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