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系男友和他的九千岁》觅句如东野

48、最好的选择

　　不一会单薄的衣裳染满了血迹，李慧娘还是不解恨。真想拿炉灰撒在她伤口上！李慧娘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思索：“过来！给我揉一揉头！”
　　李浅暮眼里含着泪，胸口起起伏伏，强忍下屈辱！我李浅暮才不会一辈子过这种生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她们仰视着我！不敢欺负我！为了以后的长久！现在的忍耐是值得的！李浅暮一遍又一遍的催眠麻木自己，站在背后给李慧娘按压推揉头部。
　　这个贱蹄子当真是奴婢的种，做这些伺候的差事是真不错，李慧娘舒服地睁开眼：“过来！”李浅暮低头顺从地跪到李慧娘跟前。李慧娘挑起她的下巴，看着这张弹润光泽、小家碧玉的脸，直接狠狠用戒尺扇了两巴掌！看到肿得老高的脸颊，李慧娘这才舒心地笑起来：“跟着我回我院子吧，这两日想妹妹想得紧！”
　　李浅暮紧咬牙，手指攥成了拳头死死揪住衣裙！眼里充满了仇恨的目光，两行清泪流了下来，一滴滴溅在紧握成拳头的手背上，低头跪着趴在地上。一定要杀了她！贱人！你是嫡女又怎么样！一定要你死！
　　李慧娘看着趴着发出呜囔声的李浅暮心里知道她应该是嘴被肿了，发不出声音了。冷笑一声也不理会她：“肖姑姑、严姑姑扶着三小姐回听雨阁。”
　　“是！”两个婆子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心里有了主意：“走、走你的！三小姐可要知好歹！老婆子我给小姐带上帷帽，可别叫唤喊人让人看见脸上的伤！要是看见了，哼！三小姐和下人偷情被大小姐逮住了！三小姐可不想听见这样的话吧？嗯？”
　　李浅暮绝望地跪在地上！难道要一辈子受李慧娘的折磨了吗！啊！绝望无助地闭上了眼睛。李浅暮一路上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下人、丫头、夫人们！她多想喊出来让她们知道知道，李慧娘有多么的恶毒！可是她不能！她深知这些人帮不到自己，还会害的自己丢了性命！现在能做的就是忍耐！李浅暮！相信自己你一定能行！
　　刚进到李慧娘的屋子里就闻到好闻的花香，这青黄不接的季节里还有桃花香！红色的梨花木家具、柜子、柱子，精美的茶具、花瓶瓷器等，美轮美奂的飘纱——整个屋子就像人间仙子的住所！这个屋子早早的就生起了火炉子，温热熏香的味道让人舒适放松。
　　李慧娘脱下薄袄外套，换了一件正红色白条纹绣着各种花样的薄衫，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接过丫头送来的茶水。两个婆子架着李浅暮进来，李慧娘头也不抬地道：“把她的衣裳脱了，给她上好药，然后去外面跪着！”
　　两个婆子交换了眼神，捂着她的嘴，拖着李浅暮就下去了！室内温度正好，李慧娘打了个哈欠：“都退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几个婢女弯腰福身齐声道：“是。”
　　李浅暮跪在尖锐的碎石铺的石子路上，背后、膝盖钻心的疼，快要入冬的季节外头也是寒风刺骨，大风呼呼的刮得人生疼！两个婆子坐在厢房里生着炉子开着门看着这位三小姐，嘴里说着什么话，然后就笑得合不拢嘴了。末了严姑姑一脸玩笑地说：“老姐妹，你等着，看着她！”
　　肖姑姑也是在小姐身边伺候了半年，在外头只听见别人说小姐的好，在跟前伺候才发现外头的谣言有多离谱！平时不是发买就是杖责，这还是头一次看见小姐折腾人。
　　而严姑姑就不同了，她是李慧娘落水后几个月过来伺候的，那时候后宅里斗的厉害，对这个小丫头的手段可是一清二楚！严姑姑从井里打出来一盆冷水，哼着曲儿往厢房那边走，路过李浅暮身边眼睛充满了恶劣的笑意。手腕一斜“啊——”
　　李浅暮赶紧捂住嘴！一大盆凉水哗啦啦——全浇在了她身上，严姑姑趾高气昂地笑起来：“哎呦！三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碰我老婆子干什么！”
　　李浅暮闭上眼睛深呼吸，轻喘气！身上冻的发动直哆嗦！脸色也发白：“姑姑，可否让我去换个衣裳？”严姑姑阴阳怪气地道：“哎呦！这么大的事儿我可不敢做主！大小姐罚你在这跪着，三小姐擅自离开了，要是被小姐发现了，到时候受罚的，可是老婆子我！三小姐还是行行好吧！跪足了时辰你好交差！我也好交差！您说是不是？谁也别难为谁了！”
　　李浅暮还能说什么，牙齿打颤身上湿漉漉的向下滴水：“姑姑说的是！”李浅暮病怏怏地跪在地上，心里撑了一口气，呼吸沉重面色及其苍白。
　　林曜川真的能救我出水火吗？他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大才子，能看上我这么个小小的庶女吗？他的家世、才华、相貌都是一顶一的！如果我有李慧娘的才华就好了！自己相貌平平，有没有一技之长。我也想找个普普通通的书生、贡生过一辈子，做个正妻。
　　只是李慧娘神通广大，只怕是稍微不顺她的意，我们普通夫妻二人的性命就没了！要找家境殷实又能和李国公府相匹配的！像这样的人家又怎么会缺我一个庶女为妻？就算是续弦也轮不到我，母亲是暖床的婢女，在这上头出身上就被人看低了一截，这样的人家我也只能做妾室！
　　李浅暮自嘲、癫疯地无声轻笑，笑自己痴心妄想！在一众富家子弟中，也只有林曜川的品行和家风尚可。其他的公子不是在青楼买醉，就是在女人堆里打滚儿。也只有林曜川身边女子少些，只有两个教习房事的丫头，他——是自己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