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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相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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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新来的伙计?”
出事的是银票店,因为账目的问题,他只能带着人在那店里彻查近十年来的账,刚巧他坐在柜台上休息,却听见了一道冷清却又魅人的声音。
“我是掌柜。”
他抬头,却看见了昨天那女子,此时她换了一身窄袖鹅黄细纹罗纱,将脖颈凸显的修长笔直,虽是俏皮的颜色,可穿在她身上却显得丝丝冷漠。
“那之前的胡掌柜呢?”
白幸挑了挑眉,看了看这个身姿挺拔,皮囊英俊的新人。
“回老家了,我来接替他,您找他有事?”
“只是闲来无事,经过这里打个招呼罢了。”
白幸摇了摇头,有些失望,那件事情才刚有眉目,可线索却断了。
“既然小姐和胡掌柜相熟,必定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
林羽微笑着,作揖。本来是准备只待几天就要离开的,可莫名的,他说出这句话,也因此而延长了在长安城的期限。
“会的。”
白幸回以同样的礼节,只是眼角那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让林羽记了个清楚,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确信以后他们还会再次相遇,他们在追查同一件事情。
果然,第三天夜晚的时候,他们相遇了,只是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他站在青楼的暗门外正在思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抱了个满怀,尤其是感受到对方揽着自己腰的力量,虽然很坚实,却也让他觉得愤怒,他是一个男人好吗?就算要搂也得是他搂对方好吗?
他握住对方的手臂,暗暗的使用了内力,想没想的就要把对方的手甩开。不想,对方先他一步,将那力道卸下,说着
“好啦,这几天忙没来看你是我不对,别闹脾气了,嗯?”
对方的说话声音极为熟悉,他本能的回头,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她微微回头,看着有人走过来,只是小声的说了一句冒犯了,便将柔软的唇靠了过来。
那一刻他的心脏似乎因为剧烈的跳动而停止了运转,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呼吸不够用,却还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将手放在了白幸的腰上。
她的腰纤细又柔软,仿佛稍微用力就可以掰断一般,那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柔软,带着丝丝的温暖,直到他的心底。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决定了一生吧。
白幸半抱着他推开了那扇暗门走了进去,他被迫着退后,也有些半推半就的意味。栀子花的香气在大脑中满眼,让他头胀胀的,直到“嘭”的一声响起,白幸关上了那门,才把柔和的唇离开。他记住了她离开时的那眼神,一片清明,让他有些心凉。
他听见外面说:靠,就是一个来找小郎君的,亏劳资从街头就开始跟踪她。
“行了行了,谁还没个走眼的时候,这年头啥人都有,走吧走吧。还没找到那个查钱款下落的人呢。”
“你小点声,不要命了。”
外面的两个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得罪了。”白幸几乎是在外面的人离开的同时将腰弯到九十度表示自己的歉意。
她不是不敌外面的两个人,只是不能过早的打草惊蛇。
“那是我的初吻,你要赔给我。”
林羽本不是一个纠缠不休的人,可在那一刻,他心中一个念头疯了一般的滋长,从种下种子到长成参天大树不过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我的清白被你毁了,你必须要嫁给我。”
林羽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句话,自觉没有任何问题。
“你不是姝国人。”白幸的话是肯定句。
“我不是。”
“那便不需要负责,姝国的男子会讲求清白,负责是理所应当,可在?国国民风开放不讲求一个吻,在伸国男子大于天,自然也不会介意女子的一个吻。”
难得的,白幸说出了这么多话,却是在拒绝他。
“还有事,先行一步。”
白幸也不理会还在原地思考的林羽,施展轻功率先上了房顶。
“哎?你怎么走了?”
林羽见状,马上跟了上去,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就把人跟丢了,然而,白幸还真有甩开这个人的能力,只是不想去理会而已。
白幸就像是已经踩好了时间一般,上瓦的动作轻如鸿毛,也不知走了多少步,熟练的掀开了一片瓦。入眼的是氤氲的灯火,可以直视一张桌子,一男一女面对面的坐着。
林羽瞪大了眼睛,那男的不就是失踪已久的胡掌柜?那女的,他初来长安城确实是不认识。两个人只是张了张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该是用唇语在交谈。
他抬头,看白幸看的认真,便知她会唇语。
“你……”
话还没说出口,白幸却率先一步,伸出右手堵住了他的嘴。林羽也没有在意,只是他还是更喜欢另一种堵住他的嘴的方式。
屋里的两个人:
胡掌柜:“你的钱款我已经变成了银票,每一笔钱都有所依据和来源,符合姝国的把控。”
那女人:“银票在哪?”
“一个安全的地方,在我见到我的妻儿时,五百万两,我会悉数奉还。”
“我给你的是一千万。”
“我的酬劳,此外,我还有一本册子,上面记录了你给我的每一笔钱,包括你威胁我的事情,若是我出了任何意外,那账本马上就会出现在王女的手中,我们谁也逃不掉。”
胡应嘴角微微上扬,就连上嘴唇的胡子也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微微扬起,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你就不怕我对你的妻儿下手。”
那女人端起了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尽管它表面上毫不在意,可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她的愤怒。
“你不会,若是他们少了一根头发丝,你得不到钱,也会暴露。”
“三日后,城东寺庙后山,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成交。”
白幸看到这,本以为回事结束,准备等胡应离开时偷偷的跟上去,不想,对方却脱下了自己的外衫。
“你想做什么?”
那一刻,白幸可以清晰的看见女人眼中的怒火,可胡应却不知死活,也不再用唇语。
“这里是妓院,我是客人,你说我干什么?”
“你的妻儿还在我手上。”
“我知道。”
“我可以选择和你鱼死网破。”
“可你是个聪明人,是不是。”
最后胡应将女人身上的衬衫退尽,毫无保留的进入……
白幸见此,只觉得头大,将那砖瓦又盖回原处,看着这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走。”
白幸拉着林羽的手臂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一路到了那暗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