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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侠客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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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郊外,两个并排的墓碑前,一个蓝衫少年恭敬地磕了三个头,放下两束白色的小花。
“ 我不认为我那死鬼老爹会喜欢这从茉花村拿来的花。”一个倨傲的声音说道。
“你错了,白兄,这花并非是从茉花村采来,而是来自常州武进遇杰村的展家后院。”蓝衫的少年整了整衣物,站起身来,看着那预料之中的人从暗处现身,“好久不见了,白兄。”
那被唤做“白兄”的人如其名,一袭白衣,不染一尘,年纪比蓝衫的略微大一些,“我还以为你和展伯母搬到茉花村去住了。”
“两位舅舅本是如此打算,但母亲说入了展家的门,便是展家的人了,没有理由回去。”
“展伯母实在是位坚强的女性。”白衣人望着眼前的墓碑神色冷淡。
“白兄不给白叔叔磕了头么?”
“不了。”
“白兄,可是还在恨白叔叔?”
“不记得,如何恨,但想到我娘,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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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名唤白云瑞,是那锦毛鼠白玉堂的儿子,而那蓝衣人乃是展骥,是御猫展昭之子。
十六年前的襄阳之乱,白玉堂命殒冲霄楼,封忠勇将军,葬开封。当时年仅四岁的白云瑞被皇上赐了个四品的荫生。江湖传闻,那夜夜探冲霄楼原是展昭的差事,但不知怎的便换成了白玉堂。展昭为官多年,已不再有人敢再嚼什么舌根,流言便纷纷落在了已死的白玉堂身上,一时间白玉堂对展昭有暧昧之情,代其一死的传闻满布江湖。白玉堂的发妻白氏听闻,受不了这种刺激疯了。
白玉堂身死,白氏又得了疯病,只剩下年幼的白云瑞,展昭本欲把白云瑞接到展家照顾,但白氏发起疯来又四处寻找儿子,着实离不得,只好四处托人请些名师到白家去教导白云瑞,对白云瑞的关怀到更胜过自己的儿子,好在其妻丁月华是个识大体的,知道展昭的难处,一个人把展骥教导得很好。
就这样又过了十年,展昭奉命戍边,这一去便是两年。
回来的仅是他的巨阙和几件衣物。
送东西回来的兵士带来了他最后的话语,他要葬在开封,白玉堂的身边。
流言再起。
这流言传到了常州,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二哥,丁月华一笑道:“他冷静了一辈子,这一回就让他任性一次吧……”
“妹妹,你带着骥儿和为兄回茉花村吧,母亲去了,她临走时最放心不下你,想起这门亲事,母亲一直后悔。”
“月华不悔,月华是展家的人,没有道理和兄长走,还有骥儿,他的儿子,像他,我想再过两年,他也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像他父亲一样,带着巨阙去闯他自己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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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到开封来了?”白云瑞问道。
“来看看父亲,也想看看父亲曾经守护过的地方,还有开封府。”展骥握紧手里的剑,这次出门母亲把它交给了自己。
“就这些?”
“还有白兄,母亲一直很挂念你,听说你已经做了包相爷的护卫了。”说到这里展骥笑了,展骥儿时也曾多次跟着展昭到白家,两人自是熟悉。
“是,我也做了护卫,我本来以为不会走这条路的,但是……”白云瑞的目光落在了那座稍稍有些旧的坟冢之上,有些温和的。
“我想白叔叔并不是一时冲动才去做护卫的。”展骥挽住白云瑞的手道,“我想去拜见一下包相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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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并没有多大。
当展骥随着白云瑞入开封府拜见包拯的时候,消息已经传到了宫里。
很快的,一道圣旨降到了开封府。
“封展骥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供职开封府。”
相似的情形,甚至有些强迫的意味,包拯有些无奈,近日战事吃紧,皇上再次起了招揽武林人士的念头。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离开。”看着眼前这两张熟悉的脸,包拯说出这样的话。他对白云瑞说过,但他留下了。现在他又对展骥说,他疼惜他,在他身上,他看出了他父亲的影子,他希望他的孩子可以自由的飞翔。
“多谢相爷,圣命不可违,而且展骥希望留下。”展骥那酷似展昭的双眼闪着光亮。
“你这孩子……”
“展骥今天去看了父亲,也看到了父亲守护过的开封,父亲不悔,展骥以做父亲的儿子为荣,也希望可以像父亲一样为自己的国家尽一份力。”
年老的大人不再言语了,果然是他的孩子。
“哈,小猫儿,那以后咱们就在一块了!”白云瑞很高兴。
“你怎么叫我的?”
“展叔叔叫御猫,你自然是小猫儿了……”
笑语渐渐远去。
包拯含笑坐在位子上,外面夕阳格外美丽,“你们都有一个好儿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