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en Pan》翌翼

56、第56章

　　Chapter 55
　　舞池由米白色的暗含纹理的大理石铺就，屋顶窜挂着的水晶灯洒下金色的光芒落在地上明亮了一片。男巫女巫们在舞池里优雅地旋转着，宽大的裙摆和礼服的后摆画出一个又一个的圆弧。我可以看见祖父正和福吉、卢修斯、还有几个我刚刚认识的政客在靠近摆食物的长桌的地方谈笑风生。看起来，祖父和卢修斯的关系不错。

　　“咳咳……”德拉科不满地低咳，他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我以为你现在应该专心地看着你的男伴。”

　　“好吧……我们应该怎么做？”我抿着嘴，看着德拉科耸肩。潘西和另外几个斯莱特林女生站在一起，她们看过来的眼神应该是赤裸裸的嫉妒，这让我觉得有几分变态的成就感。

　　德拉科勾唇笑了笑，风流倜傥，全然不见他平时在学校中对这哈利的那种蛮横轻浮。他放开我握着我的手，然后弯腰点头朝我行礼。我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匆匆忙忙地捻起裙摆屈膝朝他还礼。

　　他像是嘲讽似的勾起嘴角轻笑一声，接着托起我的右手，低头在我的手背上的关节处礼节性地吻着。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些害羞，眨了眨眼睛，然后畏缩着往后退了半步。德拉科的手臂从我胳肢窝穿过将我拉到他的面前，然后他挑高眉毛自然而然地托起我的手掌，又不容置疑地将我另一只手置于他的左肩。而他环着我那只手最终放在的我腰侧。

　　“跟着我的步子。”德拉科贴我的耳朵轻语。我点了点头，表示听到。

　　我低着脑袋看着德拉科的脚步，那双穿着白色皮鞋的脚灵巧地舞动，而我狼狈地跟着他被动地移动着脚步。此时此刻，我觉得我像一只穿着冰鞋滑冰的母牛。

　　“左、右、左……”德拉科在我的耳边轻轻地打着拍子，但是却让我心烦意乱。

　　“啊！你又踩到我的脚了！”德拉科低声的抱怨，同时将我往前推开了一些。我踉跄着退后一步，然后低着脑袋一个劲儿地道歉。

　　“再来！再来！”德拉科气急败坏地低嚷，还好我们是在舞池僻静的角落，周围没什么人，否则德拉科贵公子的形象一定会打个折扣。

　　这一次，我将脑袋低得更低了，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德拉科的脚，不敢有单点懈怠。但是这让我更加应接不暇，手忙脚乱。

　　“好了！”德拉科突然站定，他的手托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脑袋抬了起来。他那双淡色的眼睛纠缠着我的视线，长且密的淡金色睫毛微微颤动着，他喉结动了动，轻轻的说道，“海伦，看着我的眼睛。”

　　“眼睛？”我的心不明缘由地狂跳着，浑身地血液飞速地流动，瞬间涌上我的脸颊。

　　“对！平视着我。”德拉科举高我的手，他冲着我眨了眨眼睛，极为优雅地微笑。

　　此时此刻气氛古怪极了，仿佛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在我和德拉科之间流动发酵，我的心脏强烈地搏动着，这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悸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似得。喉咙有些干，我意识到我该说些什么，但是当我一开口，我立刻就后悔了。

　　“可是，我穿着高跟鞋，要是平视你就只能看到你的额头。”
　　我有些沮丧，或许我真的像德拉科说的那样太会煞风景了……

　　德拉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海伦！”德拉科收紧放在我腰上的手，然后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你这个不识风情的家伙！”

　　我抱歉地耸肩表达自己的无能为力，“对了！我听说你要杀死巴克比克。”我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我居然忘记了自己还担负着拯救无辜魔法生物的重担。

　　“巴克比克？”德拉科愣了愣，然后他恶劣地扯着嘴角，“那畜生？”他脸上满是轻浮讽刺的笑意，“当然！”

　　“那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它让你丢脸了么？”我看着德拉科的神情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又问了一句。

　　德拉科的表情变了变，他扯了扯嘴角，苍白的脸颊上浮上不屑的神色，“当然不是！”

　　“你就是。”

　　“就不是！”

　　德拉科将脑袋偏向一边，冠冕堂皇地说，“我之所以向父亲提议是因为它太危险了！会伤害到学校的学生。我认为魔法部不应该放任这种危险的生物继续呆在学校。”德拉科无所谓地耸肩，带着我继续旋转。

　　“我还以为如果它撞倒的是哈利，你一定会拍手叫好的。你想想它如果当场把哈利撞倒在泥
　　地里，让他的袍子上满是泥点尘土。如果可以的话再跟着给他几爪子！那该多刺激！”我兴奋地说着。

　　德拉科灰蓝的眼睛闪烁起来，他紧了紧正托着我的手的手掌，然后他恼怒地皱着眉毛低声咒骂道，“可是，那个该死的畜生竟然撞到了我！它居然载着你和哈利满天乱飞！它怎么不把他给甩下来？！”

　　“哦……”我了然地点头，“所以——德拉科，你还是觉得它让你丢脸了。”

　　“你……”德拉科紧紧盯着我，脸颊染上淡淡的粉。这一点点的窘迫让他的儒雅和贵族气当中又透出一点的可爱。

　　“这么小心眼可不是一个真正的绅士该有的行为。”我装作惋惜地摇头，我低着脑袋从下向上费力地用余光瞄着德拉科。妈妈说女人用这样的视线视线看着男人会显得自己十分无辜弱小楚楚可怜，能让男人在不自觉的之间男人起来，“对不对德拉科，你不会小心眼到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野兽较真吧？”我抿着唇，尽量睁大眼睛让自己看起来更无辜些。

　　“呃……”德拉科一时语塞，我跟随着他的脚步快乐地旋转，我发现跳舞其实并不太难。

　　过了片刻，德拉科才潦草地点了点头。

　　“嗯？”

　　“嗯什么啊？”德拉科坏心眼捏紧握的手，随着快节奏的舞曲快速地旋转。

　　一曲结束之后，我开心地朝德拉科弯腰致意。他有些心不在焉，草草地朝我弯了弯腰。我眯着眼睛冲他笑了笑，然后脚步轻快地朝正在向我招手的祖父跑去。

　　“跳舞还开心么？”祖父温和地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递给我一杯果汁。我冲卢修斯·马尔福笑着行礼之后，才捧起果汁喝了一口，“很开心，德拉科是一个绅士，我的舞技并不好，他从不介意我踩到他的脚。”说着，我赞许地回过头看着我正赶过来站在父亲身边的德拉科，“德拉科是个宽宏大量的人。能和他跳支舞是我的荣幸。马尔福果然是了不起的绅士。”

　　卢修斯举高手里的酒杯，挑眉勾唇，然后朝我淡淡地点头。而德拉科的表情看不起并不好看，他仪态万千地举起一杯香槟，然后一饮而尽。

　　男人们的交谈总是容不得异性的驻足，接下去的时间里，我不得不去小姐和夫人的圈子里呆上一会。我曾看过一部电影《闻香识女人》，女人似乎天生就喜欢香水，即使她们不用香水去掩盖体臭，也总是喜欢还洒上一点去吸引男人。
　　这就像是散发着一种荷尔蒙的气息？
　　而各种各样的香水凑在一起简直就像是毒气一样让人窒息。

　　我刚刚站在外圈，就已经觉得一阵冲鼻的香气扑面而来，让我一时间有些眼花。推搡间，我给一只白皙的手不容拒绝地拉了过去。那是一个金发的艳丽女郎，她那头金发被妥帖地梳理成一个精美的发髻，鲜艳的红唇，雪白剔透的肤质，柔和迷人的脸部线条。要不是我曾经在德拉科的入学宴会上见过他，我绝不相信她已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的母亲了。

　　“哦！让我看看，潘家的小东西真是漂亮。”纳西莎白皙柔嫩的手在我的脸颊亲昵地摩擦着。我保持着笑容，同时微微动了动，要知道她手指上那几颗硕大的戒指硌得我难受。纳西莎似乎是这群女人的焦点人物，她一说完别的贵妇们也跟着一拥而上对着我又捏又抱，难受得让我窒息。

　　这似乎是某种讯号，意味着马尔福家与潘家交好。贵族们之间的风起云涌总是让人难以理解，很难说马尔福朝潘伸出橄榄枝的原因究竟在哪里，而祖父也并没有想让我了解这些。圣诞假期的大部分时候我都是在伦敦市区的公寓里渡过，哈利给我寄了一封信，说他得到了一把最昂贵的火箭弩，但是却不知道谁送的。麦格教授担心他的安全将那把扫把带走检查，这让哈利和罗恩都很失望。他们最近跟赫敏的关系不太好，据说克鲁克山吃了罗恩的耗子斑斑，但是赫敏却不肯为之道歉。读信的时候安东尼正在我的手边撒娇，我抚摸着他的皮毛心中暗暗地想，幸亏我把这家伙给带回来了，否则谋杀斑斑这件事没准也会有他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