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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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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5
“哈利,这个给你。”我将从芭芭拉身上解下的包裹拆开。那出两盒巧克力递给正在吃熏肉三明治的哈利,“祖父给你的,他说你上次住在他的庄园里的时候很喜欢吃这种球形可可脂酒心巧克力,所以就给你带了些。”
哈利从盘子里抬起脑袋,急急忙忙地将手里的那一小块三明治塞进嘴巴后,才从我这里接过巧克力。
“替,替我谢谢潘先生。”他用手背擦了擦嘴,翡翠色的眼睛在金丝圆框眼镜后面眯成了两个弯弯的月牙。
罗恩瞥了那只装着巧克力的亮紫色盒子,无精打采地啃着小餐包。要知道他今天又收到了妈妈的信,每一次他收到韦斯莱夫人的信之后总是会抑郁上一阵子。这一点上他跟双胞胎哥哥差好多,此刻他们早就将家里的信扔到一边,眉飞色舞地跟旁边的女生打着哈哈。
赫敏翻动着当日的预言家日报,然后转述着一些报纸上无聊的消息,例如魔法部部长福吉又出台了某某体现其政治眼光的政策,只是那个政策离我们太过遥远,以至于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别提那些无聊的事情了好么?”我一手拍在赫敏的报纸上,“今天下午又有魔药课,每次上斯内普教授的课,那感觉真是比被扔进坩埚还煎熬!对吧?哈利!”我推了哈利一把,他立刻一脸感同身受地使劲点头,就连刚才还低落郁卒的罗恩都跟着点起头来。
赫敏白了我一眼,然后将报纸从我手底下抽出来,“所以我早就说过要你们认真复习来着。对了,海伦,你这几天不是天天都捧着魔药课本么?魔药课的知识,你没准记得比我都多!”
“得了吧!”我动作夸张地摆了摆手,“每一次去柜子那里拿药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蛇瞪着的青蛙!”
“不说斯内普教授了,哈利今天下午有魁地奇训练,你去么?”赫敏慢条斯理地将展开的报纸折叠起来置于她的那叠书本的最下端。
“我今天也要训练……”我撇了撇嘴,端起桌子上的南瓜汁喝了一口。想起那个巫师骑术比赛就让人觉得头疼。前些日子,我一度对这个比赛十分感兴趣,还特地去图书馆查过资料。巫师骑术比赛最早源自英国巫师贵族界,距今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能参加比赛最终获奖的骑手都将被授予一级骑士勋章,永远受人尊敬。
我曾在《骑士编年体》一书上看到这样的记载:“勇敢无畏的骑士将为了追逐自己的信仰而趟过欲望的河流、恐惧的沼泽,劈开命运的荆棘,只有穿过最为泥泞的黑暗才会迎来最终的荣誉。”
这场比赛险阻重重,每一个参赛的骑手都必须将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才能寻求那高于生命的荣誉。
我发誓,我要将我忠诚的灵魂献于真主。
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精神,是我终生恪守的信条。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曾经跟着祖父做的祷告。
将我的灵魂献于真主……
我可以发誓永远的效忠,只是那个真主又是谁?
“别喝了!”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哈利突然动作粗暴地将我的杯子从手里夺走,橙黄色的南瓜汁溅了我一身。
“嘿!”我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试图抖落还未被斗篷吸收的南瓜汁。
“清理一新。”赫敏眼疾手快地拿出魔杖朝我丢了一个魔咒,因为浸透南瓜汁而显出乌黑色泽的斗篷立刻变得整洁如初,服帖得就好像是刚刚熨烫好似得。
“抱歉。”哈利僵硬地举着杯子,脸色有些难看,“你不是对南瓜过敏么?”
“啊!这个啊!”我将斗篷抖了抖才又坐回原处,“我的过敏症是源于身体对于魔法的自发的排斥,当我的血和魔法生物独角兽融在一起之后,这也就是我真正融进了魔法世界,自发的排斥反应也就结束了。这回那该死的过敏症算是彻底好了。况且独角兽有一定程度的治疗作用。”我耸了耸肩,从哈利的手里接回杯子,“学校的南瓜汁真不错,我还想再来一杯。”
斯内普教授的课依旧很晦气,他这次要求我们单人熬制疥疮药水。我发誓我已经把那一小瓶药水熬制到书上所要求的最理想的境界了,可是却依旧只得到了一 个D。看了眼赫敏那张愤愤不平的脸,我就知道也许格兰芬多的孩子是不可能在斯内普手下拿到比D更好的成绩了。
“看看格兰芬多的高材生们统统都只得了个D!”午饭时,斯莱特林的餐桌边克拉布高声地嚷嚷着,以至于那些自视甚高总端着贵族架子的少爷小姐们纷纷对他投以鄙视的眼神。但是德拉科倒是很高兴,在他的纵容下克拉布和高尔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意味。
“斯莱特林的混蛋!那些家伙永远都这么令人作呕,就像是……就像是鼻涕虫的黏液!”罗恩用力地咬着焗鸡腿,就好像嘴里咬着的是斯莱特林的肉。赫敏脸色阴沉地坐在我身边看起来胃口欠佳,哈利倒是很有精神,他不断地说着他关于斯内普教授和魔法石的臆想。
马尔福离席时特别到格兰芬多的桌子兜了个圈子,一看见我他就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潘家的孩子真是让人越来越失望了。”
食不知味地吃下最后一口烩饭,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我听说马尔福是拿了个A+吧?”我回头看着那人漂亮的脸蛋,“真不知道原来这样一个成绩就可以让人骄傲了,又或者马尔福家的要求一向……不太高?”
马尔福的脸上高傲冷淡地笑意被撕裂,取而代之的是恼羞成怒的表情,他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总比你这个平胸只得了个D要强!当然,哪天你能在某方面达到D,那也是一种成功,虽然可能性很小。”
天崩地裂。
我被戳中痛处当场愣在原地。
很多时候,我怀疑马尔福的爱好就是惹别人生气,然后看人家气得跳脚的模样取乐。
“马尔福刚才说了什么?”哈利探头探脑地望着马尔福离去的背影,他眨了眨眼睛显得格外的天真。
“他说他想死了。”钢制的叉子在我的手里奇异得扭曲成麻花状,“愿梅林保佑那个可怜的孩子出门被狗咬!”说着,我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去哪里?”哈利显然被我吓到了。
“去骑独角兽玩。”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等我怒气冲冲地跑到后山,满腔的怒气像是被徐徐的风给吹散了似得,突然有一种抑制不住想要微笑的冲动。
清秀的少年侧坐着倚在一只英武的狮鹫身上吹着笛子,悠扬婉转的曲调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如同山间的泉水清新动人。
少年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羽毛状的阴影。他陶醉般晃动着脑袋,前额上长短得当的碎发随着节奏微微摆动,栗金色的短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像是一捧碎金。立体挺秀的鼻梁使得他的脸轮廓更加明显深刻,眼窝自然而然得深邃起来,典型的希腊式美男子。
就在此时背后传来有力的呼吸声,温热的气体被喷洒在我的颈项,吓得我大叫一声。回过头才发现是亚历山大在我发呆的时候凑了过来。
“是海伦么?”树荫下的少年被惊动,美妙的笛音一停,他身后的狮鹫也睁开双眼,站起身张开翅膀抖了抖羽毛。狮鹫用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方向。我咽了口唾沫,牵着亚历山大从树丛里走了出来。
“你好,我是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少年浅笑起来,阳光从他背后射来,在他金发的末端度上一层让人不能直视的耀眼,“这是艾丝美拉达。”他侧首指着身后的狮鹫,而艾丝美拉达给面子地扇了扇翅膀,扬起脖子长鸣一声,嘹亮的鸟啼盘踞在树林间回音袅袅。
“你好。我是海伦·潘。我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我局促地伸手同他握手,“这是亚历山大,”我拍着独角兽的背脊,然后又笑道,“艾丝美拉达的精神不错。”
“嗯!”塞德里克点头,同时从身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只老鼠抛到空中,艾丝美拉达仰起上身,用她锋利的喙紧紧地咬住那耗子,然后利索地咽了下去。
“那么我们开始吧!”塞德里克笑着建议。
“啊!”
再一次从亚历山大的背上摔下来后,我眯眼看着站在两步开外好整以暇的亚历山大,然后沮丧地一拳头拍在草地上。
本来我觉得独角兽的外形于马相似,那么驾驭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困难。但是事实总是与理想背道而驰,巫师骑术比赛要求坐骑的蹄子与地面至少保持五米的距离。也就是说这与其说是骑术比赛,倒不如说这是飞行比赛更恰当些。
“没关系!独角兽没有翅关节,骑手的腿不固定更容易从马身上摔下来。”塞德里克起着艾丝美拉达在我身边翩翩着陆,伸手要将我拉起来。就在我要站起来的时候,膝盖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让我动作一顿接着又重重地跌坐回去。
“怎么了?”塞德里克从艾丝美拉达背上滑落下来,站我身边蹲下身。我慢慢撩起裤管,本该白皙的膝盖上浮现出青紫小部分皮肤已经被擦破,有血丝正慢慢从伤口渗出。
“别动,我来看看。”塞德里克抬头朝我笑笑,然后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精致的泛着紫红的魔杖,“恢复如初!”他用魔杖尖点着我的伤口,抖动着手腕划出一个美妙的弧度。
魔法生效了,伤口处的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接连淤青也跟着慢慢褪去。不到一会儿,我的膝盖已经完好如初。我试着站起身动了动手脚,甚至比负伤前更加灵活。
“这是个一个不错的魔法。”塞德里克抿着嘴笑着,看起来格外温馨。他仰起脑袋一手撑在额头上,想着落日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建议,“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他站起身帮助艾丝美拉达理了理身上的羽毛,“伙计,回你的窝去吧!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他朝艾丝美拉达的脑袋拍了拍,狮鹫仰起脑袋朝着天空长鸣一声,扇动着翅膀腾空而起,矫健的身姿在空中完成一个漂亮的回旋,她最后朝主人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禁林深处飞去。
“塞德里克,你先回去吧!”我拍了拍亚历山大的脖子,然后翻身又一次爬上他的背脊,“我还想再练习一会儿。”说着,我伸手在独角兽的脖子上摸了摸,亚历山大仰起脖子用蹄子刨地,然后前向小跑着腾空而起。开玩笑,我至今连在空中的平衡都没有掌握,更不要说急停、回转、回旋以及空中姿态这些东西了。预选赛就在考试周结束的三天后,也就是说我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训练,不努力的话会输得很难看!
高的地方往往风都很大,我抱着亚历山大的脖子不敢松开,就怕下一刻会被风都他的背上刮下去。
就在我骑着亚历山大盘旋在树林的上空时,我隐约在树丛间看见一个身影,从那颗白色脑袋来看,那应该是德拉科·马尔福。
他在那里干什么?
我皱着眉头,拍了拍亚历山大的脑袋示意他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