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小城》浅野舟

15、处暑

　　小城郊外有一座教堂，今天是周日，我闲着没事，准备去一趟。
　　说实话我是不信神鬼佛魔和上帝这一说的，只觉得这都是些虚无缥缈的身外之物，比起科学，他不现实。但人总得有点精神寄托。
　　教堂外随处可见正在打扫落叶的修女，映入眼帘中的是耶稣的雕塑，神圣，庄严。墙壁上的彩窗写满了他的丰功伟绩，画满了他的圣洁一生。走进教堂，便能听到虔诚信徒的低语声。抬头而望，墙上的花窗玻璃将阳光反射，光彩夺目的光线打在神父的后背上，给他渡上一层耀眼的金边。整个教堂里偌大空旷，布满长凳。
　　有一种凄冷神秘的美感。
　　我找到一处空位坐下。绿色的漆有些掉落，软烂的木头露出带刺的表面。我静下心来，撇开浮念，虔诚祷告。
　　不知过了多久，我随人群走出教堂庭院的大门。这时早已日落，背对教堂，黄澄澄的天在发光。
　　鞋下踩着地上干脆的梧桐叶，教堂里传出悠悠的钟声。原本落在十字架上的白鸽闻声而起，飞过云海，至上天宵。云是蓬松的，这次的它不像任何东西，它就是它。
　　我不喜欢将云比作他物，我只喜欢描绘它的颜色。
　　回首驻足片刻，乌鸦代替了白鸽的位置，它高声长鸣，日已西坠，余晖正暖。我眯了眯眼，转身离去。
　　夏日的炎热就这么被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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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21.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