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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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溢彩的大包间里，桌子中央摆了一盘煮得通红的澳龙，周围的菜品也丰盛。
779办公室的人基本都在。
黎漾不擅长这种场合，但好在人多，没有人怎么注意他。
周渡旁边的鸿哥很热心地道：“周园，照顾你家小朋友，多夹菜给他，还有虾钳也好多肉，拿一只给他。”
事实上，周渡一边和所里人谈笑风生，一边手里在卸虾壳，把嫩红的虾肉放进他小碟里。
整个饭局，黎漾吃得最欢快。
一餐结束，他们聊了很多，聊到酒楼门口，王所长还意犹未尽地拍了拍周渡肩膀：“小周啊，没事多来所里坐坐，我老王很久没跟人聊这么尽兴了，也只有你啊……”
周渡笑着把人送上车，779研究所的人分别开两辆车回去了。
黎漾走到周渡的车跟前，“车钥匙。”
周渡把车钥匙交给他，自觉地坐到副驾驶位置。饭桌上挡不住王所长的要求，他喝了一小杯白酒。
“去找家影楼拍证件照。”周渡道。
“知道了。”
黎漾往幼儿园的方向开，直接就着顺路的影楼，停下车。
二人进店，老板正躺在椅子上打游戏，听见门上风铃转动，头也没抬，喊老婆：“来客人了！”
一个卷发女人从里间走出来，黎漾：“拍蓝底小二寸证件照。”
“好。”女人捋下衣袖，布置好背景布，打好灯光，拿起单反相机，“坐吧。”
黎漾坐下去，老板娘才发现不对劲，“你衣服是蓝色的，待会背景不好P。”
“那麻烦你给我一件衣服。”黎漾道。
老板娘面露难色，“真不巧，我刚刚才把所有给客人穿的衣服都洗了。”她看了一眼陪同的周渡，道：“让你朋友的外套借你穿一下吧。”
周渡开口：“好。”
他脱下风衣外套，抛给了黎漾，直接进了黎漾怀里。
黎漾只好穿上。
那一刻，属于周渡的气息萦绕全身，恐怖的是他竟然觉得熟悉。黎漾憋住呼吸不嗅，那道气息却往鼻端里使劲钻。
他系好扣子，端正坐着面对镜头。
老板娘举起相机想要拍，但是“诶”了一声又放下，“小帅哥你脸红什么。”
黎漾脸更红了，“没什么，稍等一下。”就冲出去呼吸新鲜空气，顺便散热。
不到一分钟，风铃响动，他脸色恢复正常白皙，回来坐下道：“好了。”
老板娘连拍三张，“可以了，你看看行不行。”她把相机给黎漾看了一眼。
小小的屏幕里，黎漾乖乖巧巧把扣子扣到最上面的位置，但风衣还是有些大，显得他身形格外单薄，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
黎漾不想再看，解扣子道：“可以了。”
脱了风衣外套，还回给周渡。
老板娘坐在电脑前快速操作，边干活边感叹：“长得可真好，养眼。小帅哥，我能把你照片展览出去吗？”老板娘指了指收银的地方，“就在玻璃柜里，给你便宜五块钱。”
黎漾：“不可以。”
“那好吧。”老板娘有点可惜。
拿好照片，要了电子档，二人回了幼儿园。
黎漾把照片给陆小果，陆小果看着照片，“你哪里拍的呀！太好看了！！”
武倩过来看了看，敲敲陆小果脑袋：“是我们家小黎师傅长得好。”
青年皮肤雪白，唇色带着淡淡的桃樱色，狭长眼瞳清澈干净，脖颈线条纤细优越。就是这衣服有点不太合身……
陆小果觉得眼熟，可周渡已经上楼了，她一时想不起来，只当黎漾穿的是影楼的衣服。
朝起暮落，时间一溜烟来到十月的尾巴。
午休结束后，太极班里，大家围着彭楠楠的座位。
只见彭楠楠用着幼儿园发的一种小木棍——蓍草。类似其他幼儿园会发来教数数的木棍，只是通体呈白色，共有五十根。
彭楠楠正在占卜去港城顺不顺利，当他分好最后一根的时候，一脸高深莫测地道：“此行有凶！”
武倩拍了拍他脑袋，“不准说不吉利的话！”
开玩笑，哪用他们占，他们老师昨晚就占卜了好吧。
一路顺利。
上课音乐响起，梁棠给大家立规矩：“好了，都知道明天去港城，那你们知道为什么去港城吗？”
小朋友纷纷举手：
“有交流大会！我们会跟其他幼儿园小朋友见面，一起吃东西！”
“还有友谊比赛，看哪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更厉害！”
“老师老师我知道，就是换个地方睡觉！”
“……”
等小朋友七嘴八舌地说完，梁棠拍了拍铃鼓，大家就安静下来。
“大家说得都很对，我们就是去港城跟其他幼儿园小朋友交流的，那我们去到那边，要不要让其他幼儿园看看我们南江市阳间正道幼儿园的小朋友有多厉害、多聪明、多遵守纪律？”
奶呼呼地异口同声：“要——！”
“好的，那记住了，我们明天，要听老师的话，不得吵闹，不得上蹿下跳，不得擅自离开队伍，有事要找老师，以防走丢。”
“我们一共去五天时间，港城现在还很热，告诉你们的家长带夏天不加棉的园服就行。”
说是园服，其实就是统一的道袍。
“好——！”
梁棠要去弄午点，武倩接替了他的位置：“那我们正式上课。”
今天上的课是音乐课，用到的乐器是唢呐，小朋友人手一支，开始上课。
黎漾睡晚了，这堂课就没有去，等到快吃午点的时候才醒。一打开房门，周渡给他贴的防噪音符失效，差点被满园的唢呐声送走。
他揉揉眼睛，下楼，桌子上一碗热乎乎的红豆粥，还有张便利贴说是留给他的。
黎漾坐下来懒洋洋地喝着，很甜很腻，是小孩子才喜欢的糖分。
因为明天要出行，今天下午便只上一节课，三点半左右就要把小朋友送回去了，所以等小朋友吃完午点，就让收拾好书包，到操场里，做消食活动。
小朋友把自己书包放台阶上，到时候上车就直接拿，不用进教室了。每个书包放的位置很有讲究，就是只挨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旁边。
两个班的老师在操场组织活动，玩了大概二十分钟，黎漾开着小黄校车过来，小朋友火速拿好自己的书包排队上车。
校车瞬间嘈杂起来，气氛不亚于春游秋游。黎漾把这群小崽崽送回去，回园的时候听见梁棠看着家长群的信息，说：“六个人拿错书包，这群兔崽子，一出门就兴奋成这样。”
只能麻烦各个道观的师父互相串门换书包了。
黎漾吃完晚饭，回房收拾行李，他要带的东西不多，只有两件外套，换洗衣物是短袖，一个旅行背包足够。
黎咚锵的他也收拾了，更简单。
下了楼，黎咚锵在菜园自觉给它的朋友浇水。
“诶，怎么不见领导？”
“在房间里。”黎漾回答。
“噢。”陆小果没再问，周渡没事就不出来见人和吃饭是常有的事，“你们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早收拾好了……”
老师们闲聊着，黎漾听着这些对话莫名觉得安心，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夜色渐沉，周渡下楼，察觉大家说话都轻声细语，走路蹑手蹑脚，连刷手机的音量都调小了。
往沙发上一看，黎漾脑袋搭在扶手睡得安谧。
陆小果小声对周渡说：“太羡慕小黎师傅的睡眠质量了，怎么能有人这么好睡。”
“是啊是啊，分我一半就好了。”另一个太极班老师说。
周渡有些失笑，“我把他带回房间睡。”
“啊？怎么带啊？会弄醒他吧？”陆小果话音刚落，只见周渡像抱小孩一样把黎漾托在怀里，另一只大手扶着他脑袋摁在肩上。
所有在一楼的老师们：“………”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带”字这么……
周渡把人抱回房间里，轻放到床上，再盖好被子。
“好梦。”周渡抚平他微蹙起的眉，清清浅浅地道。
*
黎漾醒得格外早，调的五点钟闹钟还没响，在四点就起来了，然后开始发呆。
他记得自己困意袭来，忍不住在客厅就睡着了，但他是怎么回来的？
一想就想到五点，大家陆陆续续醒来了，开灯来回走，洗漱，要赶飞机。
黎漾拿好行李，抱着冬瓜在一楼等他们，第一个下来的太极班老师看到他，突然眼神变得微妙。
第二个正常。
第三个也眼神微妙。
第四个正常。
第五个陆小果：“……早。”
难得的少话。
黎漾没去深想，先提着旅行包和黎咚锵出去了。
大门外，幼儿园约好的大巴车等着，司机正在外面抽烟，见了他，好客地递了一支烟过来。
“不了，谢谢。”黎漾拒绝完上了车，找到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下。
不多时，一行老师和周渡出来，司机拉开了下面的行李舱，大家放完行李就上车，司机也灭了烟，关紧车门出发。
周渡坐在他旁边时，屈起手指关节磕了磕他怀里的冬瓜，“嘭”的一下，黎咚锵揉着眼睛奶声奶气地“唔”了几声，然后才睁开眼，“小周，干嘛呀。”
“没事。跟你打个招呼。”
黎咚锵都无语了，又变回冬瓜拱了拱黎漾的怀，“我还要睡，太，太困了。”
陆小果看着这一幕，悄咪咪戳了戳前座梁棠的肩膀。
“梁老师，我好像不对劲了。”
“我为什么现在看到领导和小黎师傅在一起，再加上个黎冬瓜，会在脑子里冒出相亲相爱一家三口的吉祥三宝？”
“太和谐了，太奇怪了。”陆小果自我诊断：“我不对劲。”
梁棠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27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