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对决（灌篮高手同人）》犬颜

41、温暖的晚饭时间

　　等到流川枫走到剑道部，门口跟窗户都已经堆满了人，嘻嘻哈哈的人群让他想起一年前似乎也有这么一场熟悉的对决，在人群里看见那头显眼的红色他就叹一口气，想不到今天是势津子挑起了事端——虽然流川枫不了解事情的起因，不过看道场上一开始就频频进攻的势津子就能猜出来。

　　“买冲田司还是买全国冠军？冲田司半价哈！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人群里传着樱木军团们欢快的叫喊声，不过这次洋平却很老实的站在围栏旁边看着，倒是一旁的樱木兴奋得不断呐喊，“冲田司加油！把那小子打倒！！”

　　冲田司似乎并不怎么还击，只是后退着抵挡。势津子依旧丝毫没有松懈，一直把冲田逼到了墙角，竹剑用力一击，把冲田司压在墙边。“完全不想跟我打啊！”她看着冲田紧皱的眉毛冷笑，“你想加入剑道社大可以直接说的，怎么样，现在说加入剑道社我就放了你。”

　　冲田眼神忽然透出一股冷意，一咬牙用力一推手中的竹剑,随着这股力气竹剑跟着狠狠甩出去，势津子迅速退后，脸上又浮现了笑。
　　屏着呼吸，站直了挥起竹剑，看着冲田双手一握紧便用力侧击。冲田忽地低身躲过，却竖着竹剑用刃筋侧边擦着势津子的竹剑刷刷而过。
　　势津子觉得虎口一阵酥软，冲田司手腕一变，忽然一个半圆划开势津子的剑，势津子料不到她会这般破釜沉舟，竟手一松，竹剑脱手而去。

　　“面。”只听见冲田低声说了一个字，便看见剑尖在自己的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剑道社一阵安静。队员们都愣愣的看着势津子呆住的脸有点焦急，“部长……”

　　“怎…怎么了？”对剑道一窍不通的樱木看着像是冲田司赢了。

　　“刺击啊。不错嘛！”洋平笑了一下。转头对樱木说，“我们赢了不少哇！小司赢了！”

　　“是吗是吗？！！哈哈！！”樱木和后面的军团一蹦三尺高，“我就说嘛！！流川枫的妹妹肯定不会赢的哈哈哈哈！！”

　　“……”流川枫瞪了樱木一眼，回想冲田刚爆发时好象闪着野兽般光芒的眼神在结束的刹那就暗淡了下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又看看脸色由诧异转又变为挑衅的势津子，松口气转身离开。

　　怎么说……觉得冲田司跟那个白痴猴子有点相似的感觉，可能仅是那几秒的爆发力吧。

　　“啊啊不错呀那女生，居然打败了刚刚取得全国冠军的坂本部长啊！”

　　走在后面有一群女生在议论着。

　　“什么呀，他们根本就没按规则……”

　　“不过那女生很奇怪呢，我还以为竹剑部真的就任她差遣呢？她却只要求坂本部长送她回家啊，是不是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呐，如果是一个男生送女生回去，是不奇怪啦，不过一个女生送另一个女生回去你不觉得……”

　　流川枫的脑子突然就出现坂本阿姨那张激动的脸，“小枫！！你一定要帮我看着势津子啊！！不能再让她跟女生交往了！！！”

　　……他觉得很不安，于是转身走了回去。

　　冲田司站在势津子面前，看着她身后的流川枫呆了呆，流川枫也回看着她，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也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有点奇怪。

　　“嗯……”冲田转身边走边说，“你们姐弟感情还真好……”

　　势津子捅了这么一个大篓子，也不敢对流川枫有什么异议，低头跟着冲田走上去，流川枫也跟着走在后面。

　　“不坐单车？不远吗？我们回去的时候怎么办？”势津子还是忍不住问，上次修学旅行似乎见过冲田司的家，印象是跟自己家一般远。

　　“离你家很近的。”冲田放慢了脚步，和那两人同一线上走着。

　　“你怎么知道我家。”势津子一脸奇怪和不相信。

　　冲田叹一口气，“坂本家这么壮观，不想知道也不行啊……”

　　……势津子不说话了，的确，他们家比较大了一点…比较拉风了一点……如果比起冲田司那个印象中灰暗的公寓，那简直就是皇宫了吧。

　　势津子不由得打量了一下冲田，穿着校服是看不出什么，不过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贫农家的孩子吧……

　　“滴滴哒滴哒~~”忽然传出一阵音乐声，只见冲田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手机，紫色的机身，还吊着一个小小的篮球，不断的闪着光。“喂~爷爷。”冲田接通了电话。

　　势津子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没事……我知道了。……好。……拜拜。”

　　电话挂掉。冲田的表情变得很落寞。脚步也不觉加快了。势津子想是接到了不开心的电话了吧。也没问什么脚步跟着走了上去。

　　流川枫走在后面，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人，默不做声。冲田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叹一口气，嘴里开始轻轻唱着一首歌。
　　熟悉的歌……

　　“你每晚都这么走回来的？骗人的吧？是为了整我才要走回来的吧？”势津子看着已经落暗的天空，路灯在这古老的街道上显得很幽迷。

　　“每晚都是这么走回来的。”冲田低着头，“反正家里一般都没人，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多晚都没有关系……”似乎在自言自语般。

　　“……那为什么不参加社团活动？你真不喜欢剑道去参加篮球好了！”势津子有点见不得冲田这副寂寞的样子。

　　“……”冲田没有回她的话，眼角瞟了一下流川枫低声说，“我…暂时不想接触篮球……”

　　流川枫没说什么，或者说从始至终他都没说过话。

　　但心里似乎堵着一股情绪。

　　一拐个弯，一幢古老陈旧的公寓，势津子觉得看过第一次就不会忘记的公寓终于出现在眼前了，还是像那天晚上那么阴暗。

　　“……7楼？没有电梯？”势津子看着脚下的楼梯，觉得筋疲力尽。

　　“我不喜欢坐电梯。”冲田漠然的看她一眼走了上去。势津子一咬牙忍了下去，谁叫自己今天输得这么惨。

　　其实古老无所谓。但流川枫走在这楼梯里，竟觉得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似乎他们已经离开了那个喧嚣的世界。

　　走到7楼，一整个楼层都是黑暗的，只有楼梯的路灯发着冷冷的光。

　　“……你家可以媲美鬼屋了。”势津子从走廊看出去，到处一片黑暗的感觉。

　　冲田似乎没有听见，在一家门口摸索着，流川枫在黑暗中注意到了门牌“冲田”。

　　门打开了，冲田伸手进去开了玄关的灯，转头对势津子和流川枫说，“谢谢你们送我回来。”

　　玄关的灯幽幽的印衬着冲田有些苍白的脸，此时上面却挂着一个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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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二人一阵的沉默。

　　“那我们回去了。”势津子觉得自己的声音温柔得有点不像自己的，皱皱眉头转身。

　　流川枫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冲田，玄关照出来的灯光柔和的打在她身上，让他想起小时侯的自己，站在门口看着父母收拾东西准备出国的情景。

　　“坂…本……”

　　势津子本打算忽略掉胸口那股莫名其妙的伤感马上离开这里，忽然听见身后冲田犹豫的叫了一声，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竟觉得无法挪动了。

　　她转过头看着走出门口几步的冲田问，“干吗？”

　　“……可以再答应我一件事吗？”即使在同龄人面前，冲田却还是会显得有点拘谨。

　　“什么事。”

　　“陪我吃顿饭怎么样？”

　　“……”势津子回头看着流川枫，征求的眼神却露着一副不答应也得答应的表情，流川枫伸手抓了抓头发随意的语气说，“可以。”

　　“好！”势津子松了一口气，转身快步走进冲田司家里，甚至不跟冲田司打招呼就直接进了门口。

　　流川枫看见势津子眼里似乎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神情。

　　“谢谢。”冲田对流川枫鞠躬道。

　　流川枫走过去伸出手按在冲田额头上抬起她的头。

　　冲田一愣。

　　接触到冲田迟疑而疑问的目光，流川枫似乎才察觉到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突兀了。他放下手走进玄关说，“没什么。”

　　冲田摸了摸额头，转身也走了进去，看见那姐弟站在玄关不动了。

　　“怎么了？”冲田走过去，脱下鞋子走上去。

　　“……我说你们家啊。”势津子叹一口气，“外面是鬼屋，里面是皇宫嘛。”

　　家具和装潢都跟公寓陈旧的外表反差很大。很有古代日式的风格，在这现代化的城市里还真少见有这么纯日式的家了。

　　“……我爷爷喜欢古老的东西。”冲田帮他们接过书包放好，换了件外套继续说，“你们坐一会，我去煮东西。”

　　看着冲田围了围裙走进厨房，势津子左右环顾着屋子，从小就住着很西化的住宅的她对着到处都是日本风俗的房间很感兴趣。

　　流川枫抬头看见桌子上的一张照片，发黄的全家福。坐在中间的女孩跟冲田有几分相似。

　　“吃饭了。”冲田把锅端出来分了三分咖喱。“我爷爷他们今晚不回来了，觉得自己一个人吃饭…有点寂寞，谢谢你们留下来。”

　　“……你平时很少下厨吧？”势津子吃了一口咖喱饭，有点吃力的吞下去说。

　　“……很难吃吗？”冲田小心翼翼的问，“是很少…下厨……”

　　流川枫也低头吃了一口，“……有点咸了。”

　　“没事！我们在家都没有下过厨呢。”势津子端起碗又扒了几口。

　　“等一下。”冲田伸手按住她的筷子，站起来走进厨房，拿着两个切成半的柠檬，捏了捏把柠檬汁淋到势津子的咖喱饭上，势津子一愣一愣的看着，又吃了一口。

　　“嗯！真的好吃多了。”她开始有点佩服冲田了。

　　冲田欣慰一笑，伸手要把柠檬汁淋到流川枫那一份上面，流川枫皱着眉头看着她手里的柠檬，“……我不要。”他端起盘子，看着冲田说。

　　“我用榨汁机榨给你？”冲田又站起来。

　　“不用。”流川枫又看了看她手里的柠檬，闻着一屋子的柠檬味说，“我不喜欢柠檬。”

　　“诶？”冲田和势津子奇怪的对看一眼。

　　看着流川枫已经开始津津有味的吃了，冲田坐了下来，深呼吸，双手并拢说道，“我开动了……”

　　屋子里回响着老式留声机的音乐，窗外的天空，隐隐若现一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