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和我一起穿书了》富贵白头

13、第 13 章

　　高天珩回到自己的府邸，吩咐石磊：“让厨子做一盘辣椒端过来。”

　　石磊一惊，立马劝道：“主子，您不能吃辣啊！”

　　高天珩转头看着石磊：“你怎么知道孤不能吃辣？”

　　石磊眼露迷茫，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卑职一直都知道啊。”

　　石磊是高天珩的心腹，他的事情就没有石磊不知道的。往常两主仆也十分默契，这是头一次，高天珩觉得无法跟他交流。

　　“孤的吩咐，你去做就是了。”

　　石磊疑心主子被齐濛那个女人的妖言迷昏了头，非常担忧地出去了。

　　高天珩坐在桌边，面前是一盘炒红辣椒和一盏凉茶。

　　他拿起筷子，用筷子尖尖在红辣椒上沾了点儿汁，放进嘴里。

　　过了一会儿，高天珩端起凉茶漱口，将漱口水吐进痰盂里。

　　“很辣。”

　　石磊不知道主子在干什么，理所应当地说：“这是炒红辣椒，当然很辣了。”

　　高天珩沉默片刻，忽道：“你让厨子包两个粽子来，一个馅儿是辣的一个馅儿不辣，但是两个在外观和气味上要一模一样。”

　　石磊越发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去找厨子了。

　　过了一会儿，石磊端着两个粽子上来了，还细心地拆开了外面的粽叶。

　　两个白粽子长得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区别。

　　高天珩随便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嚼了两下，吐了；然后又拿起另外一个，如法炮制。

　　“两个都不辣。”

　　石磊瞪大了眼睛，震惊地扒拉他吃剩的两个粽子翻看。

　　“主子，你吃的第二个是辣的。”

　　石磊的话刚一说完，高天珩的嘴角就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然后他低低地咳嗽了起来。

　　石磊忙不迭地端起凉茶奉上，看着主子用凉茶漱口，气息慢慢地平稳下来。

　　“怎么会这样？这也太奇怪了吧。”

　　石磊百思不得其解。

　　高天珩垂眸。

　　刚刚他吃两个粽子的时候，刻意不许自己去想‘辣’这件事，果然就觉得不辣；可当他意识到‘辣’时，他身体的反应就出现了。

　　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齐濛的话看似天方夜谭，也许未必都是假的。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出现这种奇怪的反应。

　　而且齐濛所说的骆珩，他也没有任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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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传来脚步声，高天珩神色微动：“把这些东西收拾掉。”

　　石磊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委，但本能般觉得这件事很重要。他迅速地把粽子和炒辣椒收拾进食盒里，盖上盖子。

　　孙淼兴冲冲地走进来，拱手行礼：“主子，暗寮那边回信了。”他从袖囊里掏出一封信，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檀木盒。

　　“陛下准了主子的计策，吩咐暗寮送了一大笔钱过来。”

　　高天珩看完信，伸手打开檀木盒看了一眼。

　　依旧是韦记钱庄的银票。

　　他起身走到侧室的书案边坐下，拿起毛笔沾了墨开始写信。

　　孙淼瞅了一眼桌上的食盒，悄悄问石磊：“主子今天这么早就传膳了？”

　　石磊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关你屁事。”

　　孙淼撇撇嘴，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石磊对他从来都是这个态度。

　　要他说，跟着一个前途叵测的孤寡太子能有什么好？这么死心塌地的。
　　陛下才是晋国的国君呐。

　　高天珩拿起写好的信检查了一遍，将它折好塞进信封。

　　他拿着信走过来，淡淡地吩咐孙淼：“数十张银票出来。”

　　孙淼应了一声，忙不迭地从檀木盒里数出十张银票拿出来，双手递给高天珩。

　　高天珩把十张银票摞整齐了，塞进了信封里。

　　他把信封折口，给孙淼：“给左相送去。”

　　孙淼弓着背应了一声，夸赞道：“周新儒那个人不见兔子不撒鹰，主子好手段。”

　　高天珩没什么表情，只看他一眼：“速去。”

　　孙淼把信塞进怀里，又兴冲冲地出门了。

　　石磊走过来，小声嘟囔：“这厮今天怎么这么殷勤，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高天珩重新坐在桌边：“无关紧要的人，不必费心。”

　　他从檀木盒里拿出约五分之一的银票，转手递给石磊。

　　“暗寮弄好了吗？”

　　石磊把银票塞进怀里，低声回答：“已经弄好了，我们的人在建阳城岗石路清水潭后边买了一座宅院，前院充作酿酒坊，后院假装租出。一部分人在酒酿坊前院驻扎下来，随时等候您的命令；另外一部分人假扮往来商人住在后院，用来传递消息。”

　　高天珩点点头：“叫什么名字？”

　　“岗石酿酒坊。”

　　高天珩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越州的兵马扩充到多少了？”

　　石磊：“一万。”

　　高天珩皱眉，淡声道：“还是太少。”

　　石磊安慰他：“主子，养兵费钱粮，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这些年咱们打通了不少商路，铺子的经营也起来了，很快就能回笼大批资金。”

　　越州位于齐晋二国边境，常年战乱，秩序崩坏，属于三不管的地带。

　　左相周新儒在朋远客栈说的话大多不错。

　　高天珩的确不是晋帝喜欢的孩子。他的母妃只是一个卑贱的歌姬。她被酒醉的晋帝宠信了一次就怀孕了，然后生下了高天珩。

　　高天珩五岁时，他的母妃就因病去世了。从此高天珩在晋国皇宫过起了没爹没妈的日子。他小时候挨过的白眼，听过的冷嘲热讽，受到过的明里暗里的欺辱不计其数，幸亏有乳母和大伴护着，才磕磕绊绊地长大了。

　　从懂事起他就知道，有权势地位的人才有资格谈尊严。一个卑贱到要和狗抢吃食的人，最应该做的是保住自己的那条命。因为活着，才有机会翻身。

　　高天珩做事从来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目的达到了，从前那些碍事的人，杀了就是，不值得浪费心力。当别人还在纠结爱恨情仇的时候，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下一个目标上。

　　先是蛰伏积蓄力量，用银钱收买宫中势力，给自己一个相对安稳的生存环境；再在宫外收养孤儿培养心腹，让心腹替他打通商路，经营铺子，收拢大笔资金；最后在越州悄悄招兵买马，盘踞几个山头假装劫匪，实则是在日夜练兵。

　　不过十年，高天珩除掉了无数当初碍他事找他麻烦的绊脚石，暗中培养的势力庞大到足以夜袭皇宫弑帝夺位。

　　偏偏这个时候，齐晋二国爆发了战争，晋国连连战败，朝中有人建议贿赂齐国左相周新儒，让他说服齐帝议和，并送晋国太子到齐国为质，以示诚意。

　　可晋国根本没太子。

　　然后晋帝想起他了，直接立他为太子，送他来齐国为质。

　　高天珩倒也不反抗，他的目光看向远方的齐国都城，暗自思量。

　　这些年，他一心扑在晋国上，倒忘了还有一个齐国。

　　既如此，他也去齐国看一看吧。

　　到了建阳之后，齐国人有意无意的为难他没有放在心上，他从来不跟一群要死的人计较。

　　倒是齐濛这个小姑娘，很奇怪。

　　和整个建阳城都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与传闻不符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但她却硬要装作和传闻一致，虚张声势外强中干的模样看得他想笑。

　　她原来还挺怕他的，不知道为什么，认定他是骆珩以后，就不再怕他了，像个兔子似的在他面前蹦跶，甚至一度蹬鼻子上脸。

　　他竟然也没有多生气，只觉得她处事不太成熟，需要好好教导一番。

　　高天珩的薄唇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起身往外走。

　　石磊一愣，连忙跟上：“主子你去哪里？”

　　“建阳公主府。”

　　石磊大惊，难道主子真被齐濛迷昏头了？

　　高天珩将孙淼送来的信扔给石磊。石磊接住后打开一看，火气腾地一下就升上来了。

　　“陛下也太过分了吧，居然让您去色|诱齐国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