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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薄荷主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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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玄毅暗自唾弃着,跟医老较什么劲。
他连忙迎上去,“事情可说完了?”
宁宸泽接过食盒,乔玄毅拿出里面的饭菜,让他落座。
宁宸泽抚着他的额头,询问着,“疼不疼。”
乔玄毅摇摇头,疼痛的地方凉快了些,他低头轻吻着他的手指。
“不必担忧,小事。”
宁宸泽修长的手指握成拳,收了回来。
他低着脑袋说道,“医老生气也是应该的,他大半辈子耗在本督这里,是我没能随了他的心愿。”
“待我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完,只要一起,世间总归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的。”
宁宸泽喃喃自语,像是解释给他听,又好像在劝说着自己。
乔玄毅道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连忙安抚着,“你同他说了我们的事?”
宁宸泽忽的抬头,直盯着他,颇为掷地有声道,“没有!”
乔玄毅没在询问,他摸着他颤抖的手掌,“纵使身边无一人,总归还有我想陪着你。”
“不必担忧。”
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宁宸泽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他额头有些密汗,浑身透着凉意。
也不知娘亲泉下有知,会不会责怪于他,若是父亲知晓,会不会不认他。
宁宸泽望着碗中满满的菜肴,乔玄毅还在给他夹着,他心生一股子念头。
因果循环报应,他理应为二人着想,乔玄毅既然不喜欢他徒手染鲜血,他便不碰就是。
不碰就是。
……
半晌过后,屋内床榻处惊起一道异响,床榻咯吱咯吱的好像要塌了似的。
宁宸泽被摔在柔软的褥中,正头晕眼花着,丝毫没察觉身上一股子凉意,转眼间,眼前空间就变得狭小。
他徒生惧意,忍不住后退着,眸中藏着灼热的视线,只紧紧的盯着他。
手腕被没过于头顶,身体没了支撑,顿时倒在床榻上,紧贴着床被。
乔玄毅顺势压住,身体之间在无缝隙,粗重浅轻的呼吸,彼此交错着。
“上次打的赌,你还记得吗?”
宁宸泽鼻尖里都是他的气息,随着肺起伏,冲昏了头脑。
他眸光四散,茫然的摇摇了头。
“上次同我喝酒,输了要做惩罚。”
宁宸泽唇口微开,胸膛重量来的厉害,他一时岔了呼吸,怎么也平不下来,轻轻的喘息着。
“如果我放你离开,你会去往何处。”
乔玄毅正在卷起他的裤腿,闻言一愣,认真的想了想。
他说到,“你呆着别动,我就告诉你。”
宁宸泽见状有些无措,手脚不知往哪摆,他控制着身体,腿脚都僵硬在空中。
乔玄毅松了手,见他还是方才的模样,便忍不住心中生出怜惜。
他起身在他双腿处,细致的将右腿亵裤卷上去,一层一层叠成两指宽的长条,依次往上卷,宁宸泽后知后觉,才发现亵裤被卷在大腿处,堪堪遮住他中间的位置。
他经不住这般折腾,不由得缩起身子。
乔玄毅没对他有任何的束缚,却更像是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束缚住,动弹不得。
修长笔直的双腿,在他脚肘的驱动下,膝盖弯曲着,平滑的地方逐渐生出经脉沟壑,乔玄毅被踹过,知道这双腿,远不及看着这般病态苍白般的羸弱。
“再动我可就不告诉你了。”沙哑的声音透出磁性,刹那紊乱的呼吸被他压抑住。
床榻内昏暗,他躯体白皙,隐隐泛出些光泽,乔玄毅抬眸望着他想要退缩的模样。
掌下的身体依旧不知缓解,脚肘苦苦的支撑着,小腹周遭肉眼可见变得通红白嫩。
越是同他中衣一样的白,搭在他小腹的手越是乌黑,纵是青年人的手,也多有几道岁月留下的沧桑疤痕,比不得身下养尊处优般的娇嫩。
掌心炙热,滚烫的贴着他,宁宸泽的呼吸都被扼住,仿佛在小腹中那处鼓动着。
他耳边清晰着血液的流动,茫然的盯着空荡的上方,全然没有想要的反抗的意思。
身体附上一层薄薄的肌肉,柔韧弹性,触手光滑细腻,乔玄毅忍不住摩挲着。
因为压住小腹,胸膛匆忙挺起,而僵住在半空中,乔玄毅停留下,而往上瞧。
衣袖如水,滑落在肩颈处,瓷白的手臂老实的交错在头顶,而手腕方才被他扭着,已然泛红,同这散开前襟的地方无二般。
乔玄毅不知道为何,他不急,不是身体的原因让他不想,而是怜惜,得老天垂怜,他珍惜二人相处的每个时间。
这也是他辛苦,费劲千般得来的果实,温热的指腹流连于掌下控制的身体,像是经不起他这般逗弄,而轻轻颤抖着。
乔玄毅心里默默道,“真乖。”
这般被欺负也不会吭声,像个被没收爪牙的老虎,平白没了欺人的气势,被迫露出肚白,让他能肆意的抚摸享乐。
“上次,我忘了说赌约,输了便让我亲你如何?”
宁宸泽虽是说着,但是他缓缓放下双腿,像是委屈成全般的祈求。
“你还未回答,我若是放了你,你会去哪?是不是同他们一样,各有归处。”
乔玄毅眼底里蕴藏着情欲,一寸一寸的攀爬着上他的肌肤,肆意的欣赏着。
他打开旁边的小黑坛,床榻里顿时萦绕着一股薄荷香。
“自是跟着你,无论何时何地,只有你是我的归处。”
他抚上他相叠的手掌,冰凉的药膏一点一点的摩擦着泛红的手腕。
“想亲你,宁宸泽。”
“应或是不应。”乔玄毅低声诱惑着。
宁宸泽手腕被力量禁锢,身体犹如处在牢笼,他轻扯着唇,眉眼渐渐映出他,视线仿佛停滞般,“应。”
应或是不应,他都逃不掉,他不过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许久,屋内响起阵阵的水声和低低压抑的细声,乔玄毅打开他的牙关,扫荡着属于他城池的一切。
渐渐地,微弱的声音传出了屋外。
屋内并未开门窗透气,无一丝微风,床帘纹丝不动,映照着两道相叠的身影。
交叠剧烈的喘息随之过后,治伤的药盒被放在床头前,被烛光给照亮,干干净净的泛着锃亮的光泽。
乔玄毅抱着他,浑身黏腻,肩膀肌肉紧绷,细小的汗珠随着沟壑纹理落入腰带间。
温暖的烛火透过床帘,照亮床榻中一角,仅仅能看清彼此的脸。
乔玄毅眉眼是满足后的疲惫,眸光温柔如水,每个小星星里都映照着他。
他满是怜惜的瞧看着怀中人,许久之后,像是情动心弦,落下一吻。
怀中人呓语着,靠在他的肩颈,很是不安稳的动着,乔玄毅抚在他长发中,揉着。
渐渐地眉头松懈平静,乔玄毅见他睡得安静,呼吸平缓而温热,他搂紧他,深陷两具交融的体温。
上面红红点点,密密麻麻,乔玄毅搂着他的腰间,左手手掌与他腰背的淤青红痕相重合。
乔玄毅想了想时间,休沐一日,本就浪费个半日,这夜晚还是不要浪费的好。
床头的烛灯,火焰摇曳着身姿,直到燃尽冒出一缕青烟与旁薄荷香缠绕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