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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烦人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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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玄毅低低的凝视着宁宸泽,眼中带着些许戏谑。
宁宸泽端正着身体,一双眸子带着火,瞧见人,却是周围在泛着光的,与往日很不一样,他不经埋怨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乔玄毅未言语,三步并作两步,一步上前吻住了他。
苦味的气息在二人唇间蔓延,宁宸泽诧异,双手用力的推开他。
乔玄毅却抓着他手腕,压着他,抵在了桌边,宁宸泽挣扎着却是无处可逃。
唇齿相碰的水声,在屋里响起,四周跟时间停滞一般,安静的很。
乔玄毅闭着眼睛亲了会,发现他很是顺从,连忙退开一些距离。
宁宸泽蓦然等了会,唇上只剩些温度,他睁开眼睛,就瞧见他的不解,张嘴附和着,“苦死了。”
“……”
被认真敷衍的乔玄毅真诚问道,“不是怕苦吗?”
“嗯,苦的。”
他有意戏弄,却像是吃了闭门羹一样,一拳打在棉花上,哪知晓,他为了柔情蜜意,连苦都不怕了。
乔玄毅没办法的去喝了点茶水,低个头的功夫就被推倒在桌子上。
“……”
相比方才的顺从,现在火势蔓延四肢,直达心脏失控,他觉得,依宁宸泽的强势,下次得继续喝苦药,最苦的!
“等等。”
“不能浪费粮食。”
乔玄毅虔诚的将饭菜往外推了推,一副慷慨赴死,躺在正中间。
老实的模样,让宁宸泽忍不住的抚上他的脸,若是每次都如这般温顺倒也合心意。
他亲着他,浅尝辄止,留恋于唇瓣之间带来的刺痛,咬住他下唇,舌尖抵着而吻住他的嘴巴。
半晌过后,他轻轻道,“阿毅。”
乔玄毅如躺在云朵里,晕晕沉沉的,扯着嗓子道,“挺好的。”
宁宸泽轻笑着他的回应。
“阿毅。”
他低低在耳边唤着他,乔玄毅每每回应,喉咙里都嗯着出声。
“继续。”
“阿毅。”
“嗯。”
喊了七八回,乔玄毅准确无误的吻住他,咬了下他舌尖。
“宁宸泽,戏弄我可就没意思了啊。”
他说一句亲住他的嘴唇不放,强势揉碾着他愈发红肿的唇瓣。
他说的可不止是继续说他名讳的事。
抬眸瞧见他眼底的欲念,他一愣,桌子还在剧烈颤动着,宁宸泽抱着他,凶狠的回应着,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中,转而抿掉他唇上被咬出的血珠。
乔玄毅的理智被唇瓣那股疼痛淹没。
“……”
一连三日,乔玄毅不知身处境地,只觉得身上的牙印深了浅,浅了深。
他躺在床榻上,对着空无一人的屋里时时叹息。
要不去接他下朝吧?
乔玄毅在屋子里呆的闷,虽说能呆的住,但总想是瞧着他。
哪怕多一眼,都是好的,翻盘他的前半生,他才找到今日的意义所在。
再过会就是辰时,乔玄毅先去的厨房。
——
朝廷上,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见皇上还是未上早朝,低头议论纷纷,抬头而不语。
“今日之早朝,有事呈奏折,无事退朝。”大殿上,总管太监喊了一嗓子。
大臣们皆是叹息,一同昨日,他们来只是走个形式,再这样下去,南国不知还有何出路。
这奏折呈了又呈,被打回的也是颇多,重要之事总是拖延,太子心思不在朝政,这代批管理总归是多了丝玩闹。
南方干旱无粮食生长,百姓流离失所,流寇趁危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无人插手,嚣张气焰更是一涨再涨,成为一地之霸主。
太子代批却是不管不问,批下一批批的银子,喂饱了那些敢中饱私囊的人。
官匪相结,百姓是苦不堪言。
太子漠视,不少老臣指责教导弹劾太子,均被打回,让重写,直到他满意为止。
至此,这奏折不上也罢,大臣纷纷跪在养心殿请求皇帝管理朝政。
“杜大臣,听说你女儿快及笄了,可有婚配人选?”
那文官一脸的真诚,“回太子,已完婚有些时日了。”
太子眉眼瞬间失落,觉得扫兴,摆摆手这般着急,恨嫁吗?
他转头问武官,“李大人,本宫记得你家女儿可没还出嫁,那张脸随夫人,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那大人憨笑着,行礼道,“承蒙太子惦念,记得小女,她啊学了些东西,便不知天高地厚,整日里不爱学女红,偏跑出去给人医治,说是要游览天下名山好水。
“这当父母的,都心疼儿女,左右拗不过就成全了她。”
太子闻言,哼着笑声,“该不会是在避讳本宫吧?”
大臣哗然一片,两个人同时弯腰行礼,“太子多虑,何出此言。”
太子也懒得多跟他们掰扯,嫌弃的挥挥手,“算了,你们女儿也不怎样,一个未及笄就早早嫁人,作风够下流的,另一个竟然抛弃父母,远走他乡,说出去也是浪□□子,没一个合本宫的胃口。”
两人浑身大汗滴落,一同惶恐,“是,是,小女污了太子的耳目,望太子不与她计较。”
太子摆摆手,“罢了,退朝。”
……
朝堂门口,宁宸泽在角落,随着百官的步伐渐渐的走出大殿。
同时一把华贵精致,泛着金光的扇柄挡住了他的去路,文武百官瞧见皆是摇头。
这几日太子总是这般不着调,不在意朝廷百姓生死,却在这里与宁大人揪扯不清。
宁宸泽见状,转身行礼。
太子已然不在眼前,轻声说道,“别动。”
宁宸泽眉眼没有任何的波澜,感受着那把金扇硌人的重量。
随即那把扇子换了位置,轻拍着他劲瘦的腰部,随着他弯腰,滑落至身后臀部。
太子瞧见那衣裳弯曲,唇角一扯,“宁大人好身段,或是女子也能比上一番。”
宁宸泽眼中淡淡,唇角是上扬,只让人觉得明媚,话语却是拒人千里之外。
“太子取笑了,微臣身子骨弱,遵从太医嘱咐多些休养,这才有了些好转。”
太子笑了笑,金扇抬起他的下巴,“那是得盯着点太医,你若是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跟本宫提,本宫不觉得麻烦。”
“多谢太子美意,微臣心领。”
“初瞧你时,这张脸只觉得冷若冰霜,你这下巴尖尖就像手中刀子一样,隔绝一切活物般,如今圆润了些,虽说不怎么好看,但本宫偏偏喜欢你这张圆润的脸。”
“多了些人情味,这眼中,似乎也有本宫想要的东西。”
“太子说笑了。”宁宸泽面无表情的回应着。
太子见状,笑着,就算知晓他生气,但也得受着。
“你不会跟那些女子一样,不识抬举吧?”
宁宸泽微微一行礼,“微臣一介病弱之躯,怕是经不起太子折腾,望太子海涵。”
扇子轻轻的敲打着手心,太子望着他,要是让他把话说敞亮,这人可就没意思了。
“这天下迟早会是本宫的,届时,这一花一草都归本宫所有,宁大人又认为躲得了几时呢,就算是副病体,也是本宫厌弃,玩腻的时候,不在乎想要扔掉你,才是你说不得时候。”
“你眼中的媚意,不舍的给本宫,本宫不介意,但由不得你,总归好东西是可以等到的。”
“微臣扫了太子雅兴,还望太子息怒。”
哼的一声,凌慈祐散开折扇,金光挡住不满的下半脸,只道他是不识抬举。
宁宸泽弯着腰,在起身,眼前已是无一人,抬头去瞧,只瞧见太子的背影。
在无人的地方,宁宸泽眸光一闪而自低沉,闪过片刻的厌恶。
……
宁宸泽走向皇宫大门,远处瞧见那虎背熊腰的身影,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跑什么?是谁撵你啊?”语气说不上的关心,倒像是酸酸的刻薄。
乔玄毅在马车旁转悠着,回头瞧见他,手中拿出白帕,猛不丁的被他撞上。
马车停的隐蔽,乔玄毅没来及的阻止,被推至马车,那马受惊,惊叫了声。
“你!”
未出的话语被堵在嘴巴里,宁宸泽急切而又热烈的吻,像是要吃了他,然而却只能是唇瓣相贴,和他依偎般的感觉。
乔玄毅见状,心里也没了怒火,轻撇开头,手帕擦着他脸上细小的汗珠。
“慌什么?”
乔玄毅只是像被猎物般紧紧的盯住,目光如烈阳,像是要把他烤化了般。
乔玄毅蒙住他的眼睛,轻轻吻着他,“好了,纵然是太子,若是敢乱来,我定要找他要个说法去。”
宁宸泽闻言,嗤之以鼻。
“方才你瞧的尽兴,听的尽兴,怎么不见你出头,任由我被欺负。”
乔玄毅顿住,脸色有瞬间的不自然,他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包点心,“刚做的桃花糕,尝尝。”
宁宸泽拿着没动,乔玄毅抓着他,拍了拍他腰臀,衣服里银丝轻微响动。
宁宸泽顿时推开他,眼神倪视着他,似乎是在埋怨。
像是骨子里的惊异,乔玄毅知道,还是那次板子伤了他。
他赶忙解释着,“太子方才碰的地方,我嫌有灰脏,拍拍。”
宁宸泽闻言,浑身血液才放松下来。
他眉眼顿时尖酸起来,“本督的衣裳都是由你清洗,何来的灰,是嫌本督脏,还是恶心太子,你心里清楚。”
乔玄毅,“……”
他解释着,“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嫌弃你的,你都不嫌弃我脏。”
宁宸泽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被触碰的地方瞬间灼热起来,面容也好的滚烫。
这脏何同他乞丐时的脏,一同语嫣。
当即他恶狠狠的道,“你敢有嫌本督的心思,我就砸烂你的身子。”
“……”
乔玄毅警铃大作,浑身只有某处觉得清凉,忍不住的抱着他,缓缓腿软。
他慢慢的解释着。
“他是一国太子,皇帝的儿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后还是能避则避,说不定等登基了,三千佳人就不记得你了。”
宁宸泽淡淡的倪视,道,“孬种。”
“……”
乔玄毅捏了捏他肉乎的脸颊,“要怪就怪给你养胖了,养的好好的,平白得了别人的喜欢,我还郁闷呢。”
“并非是讨厌你给被太子触碰,我知道这由不得你,只是恨自己,只能忍气吞声,看着你被欺负。”
“那本督明日不吃饭了。”宁宸泽说着,目光躲闪着,把糕点推给了他。
“…”
乔玄毅拿出一块,自认为做的还不错,模样似桃花也粉嫩的很。
“尝尝。”他把糕点放在他嘴边,“算了,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哪能说弃就弃。”
“此事不在提,只要你和我好好的,就可以了。”他亲了亲他肉乎乎的脸颊。
乔玄毅见他咬了口,满怀期待的询问着,“好吃吗?”
明亮的眸子一直在盯着他的嘴巴,咀嚼糕点,宁宸泽喜欢他注视的目光,眼中只会有他一人。
“挺甜的。”半天的评价。
“是吗?那就好,跟着善芷柔学了一上午呢,总算没白费。”
宁宸泽闻言,肉眼可见的脸阴沉下来,乔玄毅看见他黑脸,只觉得莫名,一时无措起来。
“难吃!”又接着一个评价。
宁宸泽甩下那块糕点,就上了马车。
乔玄毅在地上捡起来,手被打的发麻,他吹了吹糕点,放进嘴里吃掉了。
“多大了,还吃醋。”
“还行啊,不难吃。”乔玄毅自我肯定一番,也上了马车。
“回府。”宁宸泽在马车里吩咐着,面色冷冷的。
半晌,乔玄毅坐在马车里,离他有一人的距离,宁宸泽没得到马夫回应,脸色更是难看了些,这里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乔玄毅怡然自得的继续听他喊着。
“驾车回府!”
“这般模样回府,怕不是给府邸都烧了。”
“那也不用你管。”